中华道藏(道人家)
三洞真经
洞真上清经
上清元始变化宝真上经九灵太妙龟山玄箓
太霄琅书琼文帝章诀
洞真高上玉清隐书经(四种)
洞真太上紫文丹章
洞真太上飞行羽经九真升玄上记
太上飞行九晨玉经
太上飞步五星经
太上五星七元空常诀
上清五常变通万化郁冥经
上清河图内玄经
上清河图宝箓
北斗九皇隐讳经
上清金书玉字上经
上清紫精君皇初紫灵道君洞房上经
上清紫微帝君南极元君玉经宝诀
太微帝君二十四神回元经
太上洞房内经注
金阙帝君三元真一经
上清金阙帝君五斗三一图诀
元始天尊说玄微妙经
上清神宝洞房真讳上经
上清无英真童合游内变玉经
上清后圣道君列纪
上清七圣玄纪经
真诰
登真隐诀
上清三真旨要玉诀
上清握中诀
上清修行秘诀(拟)
洞真西王母宝神起居经
上清太极真人撰所施行秘要经
上清众真教戒德行经
上清太极真人神仙经
上清明堂元真经诀
上清洞真解过诀
洞真太上八道命籍经
紫文行事决
紫庭内秘诀修行法
上清修身要事经
上清修行经诀
上清仙府琼林经
太清真人络命诀
洞真金房度命绿字回年三华宝曜内真上经
洞真太上三元流珠经
上清大洞九宫朝修秘诀上道
上清洞真九宫紫房图
上清回神飞霄登空招五星上法经
上清化形隐景登升保仙上经
上清丹元玉真帝皇飞仙上经
上清秘道九精回曜合神上真玉经
上清华晨三奔玉诀
太上飞步南斗太微玉经
上清丹天三气玉皇六辰飞纲司命大箓
上清经秘诀
上清金匮玉镜修真指玄妙经
洞真太微黄书天帝君石景金阳素经
洞真太微黄书九天八箓真文
洞真太上太素玉箓
上清太微帝君结带真文法
洞真太上上清内经
洞真太上紫书箓传
洞真太上说智慧消魔真经
洞真太上青牙始生经
洞真太上丹景道精经
上清诸真章颂
高上玉宸忧乐章
太上洞真徊玄章
上清金章十二篇
上清诸真人授经时颂金真章
上清无上金元玉清金真飞元步虚玉章
诸真歌颂
众仙赞颂灵章
上回耀飞光日月精华上经
上清洞玄明灯上经
上清明鉴要经
太上明鉴真经
上清长生宝鉴图
上清含象鉴剑图
上清佩符文诀(五种)(青券诀、白券诀、绛券诀、黑券诀、黄券诀)
上清豁落七元符
上清高胜太上大道君洞真金元八景玉箓
洞真八景玉箓晨图隐符
上清洞真天宝大洞三景宝箓
上清大洞三景玉清隐书诀箓
元始高上玉检大箓
太玄八景箓
上清元始谱录太真玉诀
上清元始高上玉皇九天谱录
道迹灵仙记
元始上真众仙记
上清三尊谱录
无上三元镇宅灵箓
上清金真玉皇上元九天真灵三百六十五部元箓
上清众经诸真圣秘
上清高上玉真众道综监宝讳
太上求仙定录尺素真诀玉文
洞玄灵宝真灵位业图
七域修真证品图
上清洞真智慧观身大戒文
玉清上宫科太真文
太真玉帝四极明科经
洞真太上仓元上箓
洞真太上上皇民籍定真玉箓
上清太上开天龙蹻经
洞真上清龙飞九道尺素隐诀
洞真上清开天三图七星移度经
洞真高上玉帝大洞雌一玉检五老宝经
洞真上清青要紫书金根众经
洞真上清神州七转七变舞天经
洞真上清太微帝君步天纲飞地纪金简玉字上经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登坛符札妙诀
大洞玉经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服食日月皇华诀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精耀三景妙诀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三五行化妙诀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修习功业妙诀
洞真太上八素真经占候入定妙诀
大洞金华玉经
洞真太上金篇虎符真文经
洞真太上九赤班符五帝内真经
洞真太上三九素语玉精真诀
洞真太上神虎隐文
洞真太上神虎玉经
洞真太上素灵洞元大有妙经
洞真太上太霄琅书
洞真太上紫度炎光神玄变经
洞真太微金虎真符
洞真太一帝君太丹隐书洞真玄经
高上太霄琅书琼文帝章经
皇天上清金阙帝君灵书紫文上经
上清八道秘言图
上清白羽黑翮灵飞玉符
上清大洞九微八道大经妙箓
上清大洞真经
上清大洞真经玉诀音义
上清洞真元经五籍符
上清高上龟山玄箓
上清高上玉晨凤台曲素上经
上清黄气阳精三道顺行经
上清金真玉光八景飞经
上清九丹上化胎精中记经
上清九天上帝祝百神内名经
上清明堂玄丹真经
上清琼宫灵飞六甲箓
上清琼宫灵飞六甲左右上符
上清曲素诀辞箓
上清三元玉检三元布经
上清素灵上篇
上清胎精记解结行事诀
上清太上八素真经
上清丹景道精隐地八术经
上清太上帝君九真中经
上清太上黄素四十四方经
上清太上回元隐道除罪籍经
上清太上九真中经绛生神丹诀
上清太上元始耀光金虎凤文章宝经
上清太霄隐书元真洞飞二景经
上清太一帝君太丹隐书解胞十二结节图诀
上清天关三图经
上清外国放品青童内文
上清元始变化宝真上经
上清玉帝七圣玄纪回天九霄经
太上九真明科
太上三天正法经
太上玉晨郁仪结璘奔日月图
太上玉佩金珰太极金书上经
太微灵书紫文仙忌真记上经
玉景九天金霄威神王祝太元上经
太微灵书紫文琅玕华丹神真上经
洞真太上道君元丹上经
洞玄灵宝经
元始五老赤书玉篇真文天书经(校对一次)
太上洞玄灵宝赤书玉诀妙经(校对一次)
洞玄灵宝五老摄召北酆鬼魔赤书玉诀
洞玄灵宝丹水飞术运度小劫妙经(校对一次)
太上洞玄灵宝天地运度自然妙经(校对一次)
太上洞玄灵宝空洞灵章经(敦煌本)校对一次
洞玄灵宝玉京山步虚经(校对一次)
洞玄灵宝升玄步虚章序疏(校对一次)
洞玄灵宝自然九天生神章经(校对一次)
灵宝自然九天生神三宝大有金书(校对一次)
洞玄灵宝自然九天生神玉章经解(校对一次)
洞玄灵宝自然九天生神玉章经解义
洞玄灵宝自然九天生神玉章经注
太上无极大道自然真一五称符上经(校对一次)
太上洞玄灵宝诸天内音自然玉字(校对一次)
太上洞玄灵宝八威召龙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智慧罪根上品大戒经
太上洞玄灵宝智慧上品大戒经
太上洞玄灵宝上品戒经
洞玄灵宝玉箓简文三元威仪自然真经
太上洞玄灵宝下元黄录简文威仪经(敦煌本)
洞玄灵宝长夜之府九幽玉匮明真科
太上洞玄灵宝智慧定志通微经
太上洞玄灵宝真文度人本行妙经(敦煌本)
太上洞玄灵宝真一劝诫法轮妙经(四种)
太上洞玄灵宝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敦煌本)
云篆度人妙经
洞玄灵宝度人经大梵隐语疏义
洞玄灵宝无量度人经诀音义
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四注
灵宝度人上品妙经旁通图
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经法
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
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注
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内义
太上洞玄灵宝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注
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注解
元始无量度人上品妙经通义
太上洞玄灵宝诸天灵书度命妙经
诸天灵书度命妙经义疏
太上洞玄灵宝灭度五炼生尸妙经
灵宝炼度五仙安灵镇神黄缯章法
太上洞玄灵宝三元品戒功德轻重经
太上大道三元品戒谢罪上法
太上太玄女青三元品诫拔罪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宿命因缘明经
太上洞玄灵宝导引三光妙经
洞玄灵宝二十四生图经
太上洞玄灵宝飞行三界通微内思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芝草品
元始天尊说变化空洞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五符序
上清太极隐注玉经宝诀
太上洞玄灵宝真文要解上经
太上灵宝威仪洞玄真一自然经诀(敦煌本)
太极真人敷灵宝斋戒威仪诸经要诀
太上洞玄灵宝安志智慧本愿大戒上品经
太极左仙公请问经(包含太上洞玄灵宝本行宿缘经)
仙人请问本行因缘众圣难经(敦煌本)
太上洞玄灵宝本行因缘经
太极真人问功德行业经(敦煌本)
太上洞玄灵宝众篇序经(敦煌本)
洞玄灵宝诸天世界造化经
太上洞玄灵宝天关经
太上洞玄灵宝诫业本行上品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三元无量寿经
太上洞玄灵宝三元玉京玄都大献经
洞玄灵宝九真人五复三归行道观门经
太上洞玄灵宝净供妙经
洞玄灵宝太上六斋十直圣纪经
太上洞玄灵宝福日妙经
太极真人说二十四门戒经
太上十二上品飞天法轮劝戒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净土生神经(敦煌本)
洞玄灵宝太上真人问疾经
太上洞玄灵宝十号功德因缘妙经
太上洞玄灵宝三十二天天尊应号经
太上灵宝洪福灭罪像名经
太上洞玄灵宝天尊名(敦煌本)
太上洞真贤门经
太上洞玄灵宝出家因缘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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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诰
经名:真诰。南朝着名道士陶弘景编撰。约成书於梁武帝天监年间。是记录东晋南期上清派历史及道术之重要着作。原本十卷,后分作二十卷。底本出处:《正统道藏》太玄部。 ### 真诰卷之一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一 愕绿华诗 神岳排霄起,飞峰郁千寻。寥笼灵谷虚,琼林蔚萧森。此一字被墨浓黵,不复可识,正中抽一脚出下,似是羊字,其人名权。生标美秀,弱冠流清音。栖情庄慧津,超形象魏林。扬彩朱门中,内有迈俗心。我与夫子族,源冑同渊池。宏宗分上业,於今各异枝。兰金因好着,三益方觉弥。静寻欣斯会,雅综弥龄祀。谁云幽鉴难,得之方寸裹。翘想笼樊外,俱为山岩士。无令腾虚翰,中随惊风起。迁化虽由人,蕃羊未易拟。所期岂朝华,岁暮於吾子。 愕绿华者,自云是南山人,不知是何山也。女子年可二十,上下青衣,颜色绝整,以升平三年十一月十日夜降。剪缺此两字,即应是羊权字。自此往来,一月之中,辄六过来耳。云本姓,又剪除此一字,应是愕字。赠此一字本是权字,后人黵作此字。诗一篇,并致火澣布手巾一枚,金玉条脱各一枚。条脱乃太而异精好。神女语:此本是草作权字,后人黵作见字,而乙上之。君慎勿泄我,泄我则彼此获罪。访问此人,云是九嶷山中得道女罗郁也。宿命时曾为师母,毒杀乳妇,玄州以先罪未灭,故今谪降於臭浊,以偿其过。与此权亦草作,故似前体而不被黵耳。尸解药,今在湘东山。本悬此中一寸。此女已九百岁矣。寻此应是降羊权,权字道舆,忱之少子,后为晋简文黄门郎,即羊欣祖,故欣亦修道服食也。此乃为杨君所书者,当以其同姓,亦可杨权相问,因答其事,而疏说之耳。按升平三年是己未岁,在乙丑前六年,众真并未降事。 右三条杨君草书於纸上。 南岳夫人与弟子言,书识如左:弟子即杨君自称也。此众真似是集洞宫时,所以司命最在端,当为主人故也,夫人向杨说次第位号如此,非降杨时也。 东岳上真卿司命君。 东宫九微真人金阙上相青童大君。 蓬莱右仙公贾宝安。郑人,自此后皆是称诸真人之字,非其人名也,氏族亦见世道书传中也。清虚小有天王王子登。案青童高尊,乃可不敢称讳字,此青虚是南岳之师,尚称字,独不显茅司命字,亦为难详也。 桐柏真人右弼王领五岳司侍帝晨王子乔。 青盖真人侍帝晨郭世干,卫人。 戎山真人太极右仙公范伯华。幽人。 少室真人北台郎刘千寿。沛人。 蟠冢真人左禁郎王道宁,常山人。 大梁真人魏显仁。长乐人。 岷山真人阴友宗。 陆浑真人太极监西郭幼度。 九疑山侯张上贵。楚人。 岱宗神侯领罗酆右禁司鲍元节,东海人。 华山仙伯秦叔隐。冯翊人。 葛衍真人周季通。 阳洛真人领西归傅淳于太玄,西域人。 潜山真伯赵祖阳。涿郡人。 勾曲真人定录右禁郎茅季伟。 郁绝真人裴玄人。 白水仙都朱交甫。 三官保命司茅思和。 太和真人山世远。 右二十三真人坐西,起南向东行。此於礼乃是南向,以西方为上,而后女真东向,则应起南,今反北者,当是以侧近高真故也。 太和灵嫔上真左夫人。 北海六微玄清夫人。 北汉七灵右夫人。 太极中华右夫人。 紫微左宫王夫人。 沧浪云林右英夫人。案右英是紫微姊,今反在后,当位业有升降耳。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此即魏夫人也,自说故不称姓。 八灵道母西岳蒋夫人。案有数号者,并以多为高,西王母称九灵,则八灵宜在七灵前,而今返在后者,亦所未详。又受读黄庭事云,北岳蒋夫人与今不同。 上真东宫卫夫人。 方丈台昭灵李夫人。 紫清上宫九华安妃。 朱陵北绝台上嫔管妃。 北岳上真山夫人。 西汉夫人。 长陵杜夫人。 右十五女真东向坐,北起南行。说此事时虽不记月日,不知在何年,既是众真名位,故出以居前,后众真位号前云以为高者,犹今世之徽号也。 六月二十一日夜,定录问云:许长史欲云何寻道。登答懃修真诚之意。定录又言:昔有赵叔台、王世卿,亦言笃学,而竟不如人意,遂为北明公府所引。此是乙丑年六月也,自此前唯有六月十五日,定录授是答长史书,论茅山中事。此前又已有一授,不记何月日,并在第四卷中,自余无有先此者。北明公府,酆都宫中官属也。昔扉廓天津,采华赤丘,是时声颖灵袂,蒙尘华,此即应是说初降华侨事,字少倚人。发焕秀山,高说延霄,自谓玄响所振,无往不豁,既濯以灵波,实望与物荣庵,既未能畅业骈罗,游岫逐逸,然后知悟言之际,应玄至少,於是佛音弗驾而旋,偃静葛台。夫玄刃无亲,流鉴遁真,若以云壁一往,想齐独迈,俯自启洒,动应潜逸,始乃吾等并有欣慨耳。往见况意,相知笃末。书云:伏览圣记,事迹渊妙,金策素着,青录玄定,遂跨尘俗,逍遥紫阳,何萧萧之清远,眇眇之真贵哉,若能者矣,请借来喻。又云:得道之阶,错厉精神,靖躬信宿,洗诚求矜,如斯而言,道已迩也,然夤夜之问,宜笃经营,乃后得手结天维,足浮灵纲,心游太空,目击洞房,不待久日也。若五情愆波,三魂越敚於是三真舞剑,黄阙捷关耳,可不力之,可不力之。 六月二十二日夜鸡呜喻书,此紫阳旨也。 右二条有长史写。 清灵真人说《宝神经》云云。抄此修行事,出在第三卷中,不复两载。 紫微夫人喻书如左云云。事亦在第三卷。 兴宁三年,岁在乙丑,六月二十三日夜,喻书此。其夕先共道:诸人多有耳目不聪明者,欲启乞此法,即夜有 降者,即乃见喻也。此杨君自记也。长史年出六十,耳目欲衰,故有咨请,杨不欲指斥,托云诸人。 又告云:道士有耳重者云云。事亦在第三卷。 右一条清灵真人言。 真人告云:栉头理发,欲得过多。事亦在第三卷。 右一条紫微夫人言。 其夜初降者,适入户未坐,自言今夕波声如雷。弟子请问其故,答云:向见东海中大波耳。弟子者,杨君自称也。 右南岳夫人言。 又告云:汝憎血否?答曰:实憎之。云:血在路上,若汝憎之,当那得行?又答曰:当避之耳、又云:避之佳,故不如目不见乃佳。 右南岳夫人言。 自此后诸真共语耳。 又云:《宝神经》是裴清灵锦囊中书,侍者常所带者也。裴昔从紫微夫人授此书也,吾亦有,俱如此写西宫中定本。 问西宫所在,答云:是玄圃北坛西瑶之上台也,天真珍文尽藏於此中。 右南岳夫人言。 裴真人又言:此书与《隐书》同辈,事要而即可得用也,一名《七玄隐书》。右二士二日授讫此。 南岳夫人见告云:紫微左夫人王讳清娥,字愈意,阿母第二十女也,镇羽野玄垄山,主教当得成真人者。 右一条先此一夕所授。些条即是二十二日夜与紫阳所喻,同夕当复大应有事,后云声气下,亦是此夕,杨后又追亿此一事,更赡在二十二日例中,故云先此一夕也。 右从清灵来,凡十二条,有长史写。 六月二十四日夜,紫微王夫人来降,因下地请问:真灵既身降於尘浊之人,而手足犹未尝自有所书,故当是卑高边邈,未可见乎,敢谘於此,愿诲蒙昧。夫人因令复坐,即见授,今书此以答曰:此杨君自述事也,例多如此。夫沈景虚玄,无涂可寻,言发空中,无物可纵,流浪乘忽,化遁不滞者也。此二行皆浮沈冥沦,鲦迁灼寂,是故放荡无津,遂任鼓风拖,存乎虚舟而行耳。故实中之空,空中之有,有中之无象矣。至於书迩之示,则挥形纸札,文理炳注,粗好外着,玄翰挺焕,而范质用显,默藻斯坦,形传尘浊,苟骞露有骸之物,而得与世进退,上玷逸真之咏,下亏有隔之禁,亦我等所不行,灵法所不许也。今请陈为书之本始也,造文之既肇矣,乃是五色初萌,文章画定之时,秀人民之交,别阴阳之分,则有三元八会群方飞天之书,又有八龙云篆明光之章也。其后逮二皇之世,演八会之文,为龙凤之章,拘省云篆之迹,以为顺形梵书,分破二道,壤真从易,配别本支,乃为六十四种之书也,遂播之于三十六天十方上下也,各各取其篇类,异而用之,音典虽均,蔚迹隔异矣。校而论之,八会之书是书之至真,建文章之祖也,云篆明光是其根宗所起,有书而始也。今三元八会之书,皇上太极高真清仙之所用也,云篆明光之章,今所见神灵符书之字是也。尔乃见华季之世,生造乱真,共作巧末,趣径下书,皆流尸浊文,淫僻之字,舍本效假,是嚣秽死边耳。夫真仙之人,曷为弃本领之文边,手画淫乱之下字耶。夫得为真人者,事事皆尽得真也,奚独於凡末之厅卫,淫浮之弊作,而当守之而不改,玩之而不迁乎?夫人在世,先有能书善为事者,得真仙之日,外书之变,亦忽然随身而自反矣,真事皆迩者不复废,今已得之浊书,方又受学於上文,而后重知真书者也。鬼道亦然,但书字有小乖违耳。且以灵笔真手,初不敢下交於肉人,虽时当有得道之人,而身未超世者,亦故不敢下手陈书墨,以显示於字迩也。至乃符文神藻,所求所佩者,自复始来而作耳,所以尔者,世人固不能了其端绪,又使吾等不有隐讳耳,冥中自相参解矣,内外自相关矣。又《四极明科》,高上禁 重,亦自不听我等,复为世间常书也。我既下手,子固不解,亦将何趣,两为烦滥耶。此亦当暗其可否,殆不足嫌,想少畅豁於胸怀,尽不自书之流分矣。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授,今书如左: 若夫仰掷云输,总辔太空,手维霄纲,足陟玉庭,身升帝阙,披宝歙青,上论九玄之逸度,下纪万椿之大生,遂竦景电肃,千霞焕明,真言玄浪,高谈玉清,激朱唇之流徽,运日气之零零,爰乃吐烽却烟,弹金奏琼,鸾音情荣,凤唱嘉声耳。若但应景下旋,回灵尘埃,参辇弊宇,敖佛朝市,来成真才,训我弟子,则玉振落响,琳钟内抑,周目五浊,契阔愆室,神劳臭腥,填鼻敛气,遂闭兰音於中华之元,退案金声之劣劣而发耳。夫神者,言微於迩,万里必接,奇韵虽触,叠b无滞,故真理之既分,闻遐则道高邈,璞不肆莹,而致有卑微之聪也。今子乃有心觉之至,将致嫌似之思,外观流俗之对,内有迟疑之悟乎。不运事宜,亦已迈也,望所营者道,研味者妙耳,道妙既得,高下之音必坦然矣。此非所谋,吾子加之至虑,散荡斯念,宜慎之耳。 右三条有杨书。 六月二十四日夜,南岳夫人见授,令书此。先是二十二日夕,有在别室共论讲道,紫微南岳二夫人声气语音殊,下不解其趣,今故授书此,以答所共讲者之疑心也。初来见授时,色气犹不平,授毕可尔,弟子唯觉色有不平,都无他可道。此一条亦是场君自记论。 南岳夫人其夕语弟子言:我明日当诣王屋山清虚宫,令汝知之所至也。 其夕又言:海东桐柏山西头适崩二百许丈。 紫微王夫人云:世人之思虑,何得事事真审耶,可不事有答其心也。南岳夫人言:戏之耳,欲建坚之也,莹实之也。 兴宁三年,岁在乙丑,六月二十五日夜,此是安妃降事之端,记录别为一卷,故更起年岁号首也。紫微王夫人见降,又与一神女俱来。神女着云锦猓上丹下青,文彩光鲜,腰中有绿绣带,带击十余小铃,铃青色黄色更相参差,左带玉佩,佩亦如世间佩,但几小耳,衣服鲦鲦,有光照朗室内,如日中映视云母形也,云发鬃此应是鬒字。鬒,黑发貌也。鬓,整顿绝伦,作髻乃在顶中,又垂余发至腰许,指着金环,白珠约臂,视之年可十三四许。左右又有两侍女,其一侍女着朱衣,带青章囊,手中持一锦囊,囊长尺一二寸许,以盛书,书当有十许卷也,以白玉检检囊口,见刻检上字云:《玉清神虎内真紫元丹章》。其一侍女着青衣,捧白箱,以绛带束络之,白箱似象牙箱形也。二侍女年可堪十七八许,整饰非常。神女及侍者颜容莹朗,鲜彻如玉,五香馥芬,如烧香婴气者也,香婴者,婴香也,出外国。初来入户,在紫微夫人后行。夫人既入户之始,仍见告曰:今日有贵客来,相诣论好也。於是某即起立。夫人曰:可不须起,但当共坐,自相向作礼耳。夫人坐南向,某其夕先坐承床下西向,神女因见,就同床坐东向,各以左手作礼。作礼毕,紫微夫人曰:此是太虚上真元君金台李夫人之少女也。太虚元君,昔遣诣龟山,学上清道,道成受太上书,署为紫清上宫九华真妃者也。於是赐姓安,名郁嫔,字灵箫。紫微夫人又问某:世上曾见有此人不?某答曰:灵尊高秀,无以为喻。夫人因大笑,於尔如何?某不复答。紫清真妃坐良久,都不言,妃手中先握三枚枣,色如乾枣,而形长大,内无核,亦不作枣味,有似於梨味耳,妃先以一枚见与,次以一枚与紫微夫人,自留一枚,语令各食之。食之毕,少久许时,真妃问某年几,是何月生,某登答言:三十六,庚寅岁九月生也。真妃又曰:君师南真夫人,司命秉权,道高妙备,实良德之宗也。闻君德音甚久,不图今日得叔因缘欢,愿於冥运之会,依然有松萝之缠矣。某乃称名答曰:沈湎下俗,尘染其质,高卑云邈,无缘禀敬,猥亏灵降,欣踊罔极,唯蒙启训,以祛其暗,济某元元,宿夜所愿也。真妃曰:君今语不得有谦饰,谦饰之辞,殊非事宜。又良久,真妃见告曰:欲作一纸文相赠,便因君以笔运我鄙意,当可尔乎?某答奉命。即襞纸染笔,登口见授,作诗如左,诗曰: 云阙坚空上,琼台耸郁罗。紫宫乘绿景,灵观蔼嵯峨。琅轩朱房内,上德焕绛霞。俯漱云瓶津,仰掇碧柰花。濯足玉天池,鼓枻牵牛河。遂策景云驾,落龙辔玄阿。振衣尘滓际,寨裳步浊波。愿为山泽结,刚柔顺以和。相携双清内,上真道不邪。紫微会良谋,唱纳享福多。某书讫,取视之,乃曰:今以相赠,以宣丹心,勿云云也,若意中有不相解者、自有微访耳。 紫微夫人曰:我复因尔作一纸文以相晓者,以示善事耳。某又襞纸染笔,夫人见授诗云:二象内外泮,玄气果中分。冥会不待驾,所其贵得真。南岳铸明金,眇观倾笈摗A嫉嘛w霞照,遂感灵霄人。乘飙俦衾寝,齐牢携绛云。悟叹天人际,数中自有缘。上道诚不邪,尘泮非所闻。同目咸恒象,高唱为尔因。书讫,紫微夫人取视,视毕曰:以此赠尔,今曰於我为因缘之主,唱意之谋客矣。紫微夫人又曰:明日南岳夫人当还,我当与妃共迎之於云陶间,明日不还者,乃复数日事。又良久,紫微夫人曰:我去矣,明日当复与真妃俱来诣尔也。觉下床而失所在也。真妃少留在后而言曰:冥情未据,意气未忘,想君俱味之耳,明日当复来。乃取某手而执之,而自下床,未出户之间,忽然不见。 六月二十六日夕,众真来疏如左: 紫微王夫人, 紫清上宫九华真妃,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某师,凡此前笆石某者,皆杨君自隐名也。 紫阳真人, 茅中君, 清灵真人, 茅小君。 又有一人年甚少,整顿非常,建芙蓉冠,着朱衣,以白珠缀衣缝,带剑,都未曾见,此人来多论金庭山中事,与众真共言。又有不可得解者,揖敬紫微、紫清、南真三女真,余人共言平耳,云是桐柏山真人王子乔也,都不与某语。又前后初有真人来见降者,时皆自不即与某共语耳。 各坐良久,紫清真妃曰:欲复烦明君之手笔,书一事以散意忘言,可乎?某又襞纸待授,真妃乃徐徐微言而授曰:我是元君之少女,太虚李夫人爱子也。昔初学真於龟台,受玉章於高上,荷虎录於紫皇,秉琼铁於天帝,受书於上真之妃,以游行玉清也。常数自手扉九罗,足蹑玄房,霄形灵虚,仰歠日根→入宴七阙,出辔云输,摄三辰而俱升,散景霞以飞轩也。非不能采择上室,访搜紫童,求王宫之良俦,偶高灵而为双,接玄引奇,友于帝郎矣,直是我推机任会,应度历数,俯景尘沫,参龙下迈,招冥求之雄,追得匹之党耳。自因宿命相与,乃有墨会定名,素契玉乡,齐理二庆,携雁而行,匏爵分味,醮袅结裳,顾俦中绩,内藏真方也。推此而往,已定分冥简,青书上元,是故善鄙之心亦已齐矣,对景之好亦已域矣,得愿而游,欢兼昔旨,岂不冥乎自然,此复是二象大宗,内外之配职耳,实非所以变无反淡,凝情虚刃,灵刀七累,遗任太素,保真启玉,单景八空之谓也。秀寂高清,郁舆流霄,使凤歌云路,龙吟虎嗥,天皇双景,远升辰楼,飞星掷光,日月映躯,口吐冥烟,眼激电光,上寝琼房,流行玉清,手掣景云,足陟金庭,若自此之时,在得道之顷,为当固尽内外,理同金石,情缠双好,齐心帏幙耳,为必抱衾均牢,有轻中之接,尘秽七神,悲魂任魄乎。盖是妾求氏族於明君耳,非有邪也,今可谓得志怀真,情已如一,方当相与,结驷玉虚,偶行此玄,同掇绛实於玉圃,并采丹华於阆园,分饮於紫川之水,齐濯於碧河之滨,紫华毛帔,日冕蓉冠,逍遥上清,俱朝三元,八景出落,凤扉云关,仰漱金髓,咏歌玉玄,浮空寝晏,高会太晨,四钧朗唱,香母奏烟,齐首偶观,携带交裙,不亦乐乎,不亦得志乎,明君其顺运随会,妾必无辞,且亦自不得背实反冥,苟任胸怀矣。授毕,复自取视而言曰:今以此书相诣,庶豁其滞疑耳。言毕乃笑。良久,紫微夫人曰:真妃之辞尽矣,论好之缘着矣,尔亦不得复有所容也,玄运冥分使之然耳。南岳夫人见授书曰:冥期数感,玄运相适,应分来聘,新构因缘,此携真之善事也,盖示有偶对之名,定内外之职而已,不必苟循世中之弊秽,而行淫浊之下迩矣。偶灵妃以接景,聘贵真之少女,於尔亲交,亦大有进业之益得,而无伤绝之虑耳。千神於是可使试观,不得复陈矣。真旌必可克往,云耕必可俱驾也。吾往曾因紫微夫人为汝构及此意,今遂如愿,益使我欣欣,慎复疑矧於心胸矣。我昨见金台李夫人於清虚中,言尔尚有疑正之心,色气小有谓应作悢悢字,汝违此举,误人不小,真妃有神虎内真丹青玉文,非尔所有者辈,良才求写,故当不为隐耳,今日相携,何但文章而已,将必乘景王霄乎。若有未悟者,宜微访可否。真妃见夫人书言,乃笑而言:携手双台,娱叹良会,景軿同机,於此齐乎。 真诰卷之一竟 ### 2-真诰卷之二 真诰卷之二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二 清虚真人授书曰:黄赤之道混气之法,是张陵受教施化,为种子之一术耳,非真人之事也。吾数见行此而绝种,未见种此而得生矣,百万之中莫不尽被考罚者矣,千万之中误有一人得之,得之远至於不死耳。张陵承此以教世人耳,陵之变举,亦不行此矣,尔慎言浊生之下道,壤真霄之正气也,思怀淫欲,存心色观,而以兼行上道者,适足明三官考罚耳,所谓抱玉赴火,以金棺葬狗也。色观谓之黄赤,上道谓之隐书,人之难晓,乃至於此。 紫微夫人授书曰:夫黄书赤界,虽长生之秘要,实得生之下术也,非上宫天真流軿晏景之夫所得言也,此道在长养分生而己,非上道也。有怀於淫气,兼以行乎隐书者,适足握水官之笔,呜三官之鼓耳,玄挺亦不可得侍,解谢亦不可得赖也。要而言之,贞则灵降,专则神使矣。 夫真人之偶景者,所贵存乎匹偶,相爱在於二景,虽名之为夫妇,不行夫妇之迹也,是用虚名以示视听耳。苟有黄赤存於胸中,真人亦不可得见,灵人亦不可得接,徒劬劳於执事,亦有劳於三官矣。鸡呜时,南岳夫人授书曰:鸡既呜矣,论好之缘笃也。 紫阳真人授书曰:太虚远逸,高卑同接,体贤之义,着之於冥运耳,慎心系於黄赤之疑也。 茅中君授书曰:玄标触景,俯和尘蔼,玉振愆房,清风逸迈,可不勖之也。 言毕,诸真人去,真妃少留在后曰:又烦明君为一辞也。而授书曰: 忘怀兰素晖,心齐契方当。数亲虔清宇,德与流景合。宜欢会理发,领秀伏度明。君高尚灵映,纵滞忘鄙耳。言毕,持手而下床,未至户之间,忽失所在。 六月二十六日夜,降八真人: 紫微左夫人一。 紫清上宫九华真妃二。 上真司命南岳夫人三。 紫阳真人四。 清灵真人五。 茅中君六。 茅小君七。 又有一人甚少,整顿,建芙蓉冠,朱衣带剑,未曾见也,意疑是桐柏山真人王子乔,多论金庭山中事,言多有不可解者,恭敬紫微上真九华妃也。皆礼揖称下官。此条重出而小异者,前所书是杨君自记九华降事;隐之不出,从此后是更疏说长史事,以示长史,故此一片两本也。 上真云:昨与叔申诣清虚宫,校为仙真得失之事耳,近顿除落四十七人,都复上三人耳,并复视尔辈之名简,如今佳耳,许某乃得在伯札中。许某即长史名也,杨君疏呈,故不载名耳。 吾初不悟其如此益好也,其洗心恋迈,宗注理尽,心丹意竭,如履水火。若久如此者,真人亦不得逃矣,仙道亦不得隐矣,但当杜绝其淫色之念,吾等亦即可得见,可疏示之。此南岳夫人言。此即是前二十四日所道明日当诣王屋山事也。 中君曰:伯举在於下官耳,大老子将复可念,江东未见有如此而懃道者,然勿恃伯而忘道也。虚妄者德之病,华街者身之灾,滞者失之首,耻者体之钥,遣此四难,然后始可以问道耳。於是灵轸呜辕,日有彷佛也。有淫愆之心,勿以行.上真之道也,昨见清虚宫正落除此辈人名,而方又被考罚,以度付三官推之,可不慎乎。 右南岳夫人言。 许长史慎临尸吊丧,年内耳示许仙侯如此。小君言,言毕大笑。斝募韧,得亦不同,鄙耻不除,生籍不书,许长史虽已暂除,当复曾除而复除之。此清灵言东卿司命甚知许长史之慈肃,小有天王昨问此人今何在,修何道。东卿答曰:是我乡里士也。乡里者,谓句容与茅山同境耳,非言本咸阳人也。 内明真正,外混世业,乃良才也,今修上真道也,此语乃称人意,略有伯形也。此南岳夫人言。 右从六月二十四日来。凡二十四条,并有杨书。 萧邈真才,内镜外和,曾参出田,丹心同丹,素纟三迁,来庇方头。此四句是离合作思玄字,即长史之字也。 录名太极,金书东州,蹇裳七度,耽凝洞楼,内累既消,魂魄亦柔,守之不倦,积之勿休,五难既遣,封伯作侯。七 度,飞步事也。洞楼洞房事也。 右紫微王夫人所喻,令示许长史。 右一条有长史写。 紫微夫人喻曰:披华盖之侧云云。此事出在第三卷中。 六月二十七日夜喻书此。 右一条有杨书。 积精所感,万物尽应,妙诚未匝,则形华不尽,形华不尽,则洞房之中难即分明也。吾昔受此法,常向西北存之耳,西北存如小为易见,可明示如此。西北为天地之爽,内照之玄门也。 六月二十七日紫阳所喻。此二十七日众 真复降,其事亦应甚多,并不出。 右一条有长史写。 二君各有六僮,裴君从者持青髦之节,一僮带绣囊,周君从者持黄髦之节。无囊。 右二条是甲手书。 六月二十九日,九华真妃授书曰: 景应双粲,云会玄落,龙秀五空,采琼板台,长歌灵蟆,焕启玉扉,眇矣遗事,与世长辞,霞轴绛波,电赴紫栖,共携清响之外,同游云岫广崖,岂不善乎,岂不乐哉。日者霞之实,霞者日之精,君唯闻服日实之法,未见知餐霞之精也,夫餐霞之经甚秘,致霞之道甚易,此谓体生玉光霞映上清之法也。 眼者身之镜,耳者体之牖,视多则镜昏,听众则牖闭,妾有磨镜之石,决牖之术,即能彻洞万灵,眇察绝响可乎。面者神之庭,发者脑之华,心悲则面燋,脑减则发素,所以精元内丧,丹津损竭也,妾有童面之经,还白之法可乎。精者体之神,明者身之宝劳多则精散,营竟则明消,所以老随气落,耄已及之,妾有益精之道,延明之经可乎。此四道乃上清内书,立验之真章也,方欲献示,以补助君之明照耳。授毕,取以见与,某口答唯唯,乞请之也。 六月二十九日夜,桐柏真人同来降,复谕授,令某书曰: 夫八朗四极,灵峰辽遐,奇言吐颖,琼音餐振,晨飞陵清,玄气赴霄,体迈玉虚,心遗艰锋,沈滞於眇罗之外,凝和于寂波之表,若此人者,必能旋腾玄汉,周洒真庭矣,三元可得而见,绛名可得而立耳。如其心并愆浪,目击色袂,动与罔罟共启,静兴争竞之分者,此乃适仙路邈,求生日阔也,子其慎之。某书毕,取视乃以见与。此前是桐柏辞也,既同一夕,安妃授竟,桐柏次□,故云复授耳。卒看如似犹是安妃,故显注之。 六月三十日夜,九华真妃与紫微王夫人、南岳夫人同降,真妃坐良久,乃命侍女发检囊之中,出二卷书以见付,今写之,题如左: 《上清玉霞紫映内观隐书》《上清还晨归童日晖中玄经》 右二卷名目:此题本应是三元八会之书,杨君既究识真字,令作隶字显出之耳。 七月一日夜,紫微王夫人、南岳夫人、九华真妃、紫阳、桐柏、清虚三真人、茅二君同降,良久,某乃自陈於众灵,求安身之术,欲知贵贱之分,年命之会,多少定限。於是真妃乃笑,良久,见授书此曰: 明君夷质虚闲,秘构玉朗,兰渊高流,清响金宫,可谓能珍宝藏奇,幽真内焕,标拂灵篇,乘数顺生,素德神园,丹录玉清,兴烟拔景,冥鼓遐声也。必三事大夫侍晨,帝躬高佐,四辅承制。圣君理生断死,赏罚鬼神,摄命千灵,封山召云,主察阴阳之和气,而加为吴越鬼神之君也。妾将挺命凝观,凭华而生,灵飞九天,虚音飙房,因运四觉,玄梯同象,紫名太上,清文八景,神映西晖,德明内隶,乃受书乘气,得为真妃之任矣。又当助君总括三霍,综御万神,对命北帝,制敕酆山,又应相与携袂灵房,乘烟七元,嘉会希林,内据因缘也。是故君姓於杨,我得为安,妾自发玄下造,君自受书於西宫,从北策景,乘饼东辕,握髦秉铁,专制束蕃,三官奉曶,河山启源,天丁献武,四甲卫输,当此之时,实明君之至贵,真仙之盛观也。三官中常有谚谣云:杨安大君,董真命神,正我等之谓耳。盖圣皇之方驾,於今有二十八年也,复二十二年,明君将乘龙驾云,白日升天,先诣上清西宫,北朝玉皇三元,然后乃得东轸执事矣。此自是君玉朗紫微,金音虚领,为太极所旌,乃玄德上挺,不复用懃学劬劳,陆足山川矣。若为精勖之者,当小神清莹鲜耳,亦不甚今日不劳之举也。世俗萦网,贵贱之间,涉尘涂之役,在得失之津,信非真人所得经营,乃自坦乎艰泰之用,任乎遇否之顷耳。见明君之逸,诚欣然也,睹明君之否,诚戚颜也,此二感发於颜色之上也,复未足以致远悲抱长戚矣。至於内冥偶景,并首玄好,轻输尘蔼,参形世室,妾岂以愆累浮卑少时之滞,而亏辱於当真之定质耶。夫阴阳有对,否泰反用,二象既罗,得失错综,此皆往来之径陌耳,今人居风尘之休盛者,乃多罪之下鬼,趣死之考质也,夫处无用於嚣涂,乃得真之挺朴,任凡庸以内观,乃灵仙之根始也。盖富贵淫丽是破骨之斧锯,有似载罪之舟车耳,荣华矜世,争竞徽时,适足以诲愆要辱,为伐命之兵,非佳事也。是故古之高人,览罪咎之难豫,知富贵之不可享矣,遂肥逛长林,柄景名山,咀嚼和气,漱濯清川,欲远此恶迩,自求多福,超豁絙聘,保全至素者也。君亦奚足汲汲於人间之贵贱,投身於荣辱之肆哉。且方交兵,日会三灾,向臻神风□除,臭气参天,明金生秽於泥渍,宝玉投粪以招尘,褰衣振血,浊精亏真,玄通远逸,是其时也,君若其不耐风火之烟,欲抱真形於幽林者,可且寻解剑之道,作告终之衍乎。自尽出嘿之会,隐显之迩,临时分处,有任於明君矣。冥数上感,有命而交,灵书玉台,真契合景,是以言单於辞,心讫於笔,妾岂独叹於一人乎。盖示名分之判例也。书讫,取以与某,复曰:君省此当少愈不。 右从六月二十九日来,几十四条,并杨君自记书。 东卿大君昨四更初来见降,侍从七人入户,一人执紫旄节;一人执华幡,一名十绝灵幡,一人带绿章囊;三人捧牙箱,一人握流金铃,乃年少於二弟。二弟昨并倚立,东卿命坐,乃坐耳。良久,言语委曲,先昨神女来降,意本疑是王母女,昨又来,定是也。南真说云:是阿母第十三女王媚兰,字申林,治沧浪山,受书为云林夫人。此两事并是七月五日夜略记,后更复委曲重数在后。如此则右英夫人始以七月三日、四日,频夕降也。 右二条有杨自记。 乙丑岁,晋兴宁三年七月四日夜,司命东卿君来降,侍从七人入户。其一人执紫旄之节;其一人执华旛,一名十绝灵幡;一人带绿章囊;其三人捧白牙箱,箱中似书也,其一人握流金铃,侍人并朱衣,司命君形甚少於二弟,着青锦绣裙紫毛帔巾芙蓉冠,二弟并同来倚立,命坐乃坐耳。言语良久。七月六日夜,司命君又降,良久喻书曰: 若必范玄秉象,清诤罕时,遂拔群幽藻,戢翼高栖,感味上契,渊停岳峙,萧寥玉篇,玩宝神生,遗放俗恋,调弹清灵,澄景虚中,五道发明,色绝化浪,欲与淡并,空同冥衢,无视无听尔,乃远齐妙真,重起玄觉,明德内圆,灵摽外足矣,终能策云軿以赴霄,书司命之丹录耳。若精散万念,为生不固,炁随尘波,心不真合,适足劳身神於林,谓应作岨字。实有误於来学也。其道微而易寻,其道艰而难得乎,亦令示许长史。此二条又有长史写。 许长史欲山居,宗道者贵无邪,栖真者安恬愉。至寂非弘顺之主,惔然非教授之匠,故当因烦以领旡耳。意云尔不代谢,奚必四时,气如呼吸,千龄如寄,赵子可忧,不信而末,疑其心亦已酰矣。 司命君与南岳夫人言。 为道者常渊淡以独处,每栖神以游闲,安饮啄以自足,无谓应作祈字眄於笼樊,哀乐所以长去,夭关何由而臻者乎。 禀志各有所宅,资性咸有其韵,岂可履逐物之邪,踪娇我之正业乎。 何不肆天标之极纵,适求真之内娱,从幽诤以熙心,绥所托以栖意,处东山以晦迹,握玄筌於妙领,保随珠以含照,遣五难於胸次耶。 此三条亦似是东卿言。 七月十五日夜,紫微王夫人授书曰: 懃精者味玄之灵标也,凝安者拘真之寝衾矣,子懃澡丹心,竞赴高岭,可谓务道之柄,懃甚至也。然道柔真虚,守淡交物,安静任栖,神乃启焕耳。要而言之,躁疾非尽理矣,违之者亦取劳乎。 与许玉斧。 七月十五日夜,清灵真人授诗: 企望人飞,若感若成,威不内接,骄女远屏,三四纵横,以入帝庭,历纪建号,得为太龄,亦必秀映,四司元卿,翻然纵羽,遂登上清。此离合掾大名,名翙字也。 与许玉斧。此夕又有中君授书与许卿,答欲知洞天中之事。今载在第四卷中。 凤巢高木,素衣衫然。此八字是作长史小名穆字也。履顺思真,凝心虚玄。仍取此思字玄字,即成长史字也。五公石腴,彼体所便,急宜服之,可以少颜。三八令明,次行玄真,解驾偃息,可诵洞篇,琼刃应数,此琼刃字,即是掾小名玉斧也,与外传青录义同,故云应数。精心高柄,隐嘿沉闲,正气不亏,术散除疾,是尔所宜。次服□饭,兼谷勿违,益髓除患,肌肤充肥。然后登山,咏洞讲微。寅兽白齿,此四字即是云虎牙也,亦能见机,遂得不死,过度壬辰,偃息盛木,玩执周书,此八字即是作杨字也。太极植简,金名西华,学服可否。自应灵符,理异契同,神洞相求。 定录中候告。道药事,是定录言也。 此并离合譬喻四人姓名,各诠所宜修行服御事,寻辞意皆相贯次,不知云何得两人共说。 寓言必可用,不用是无情,焉得驾欻迹,寻此空中灵,微音良有旨,当用慎勿轻,事事应神机,保尔见太平。 右右英吟此。 茅定录言,良箴也,可记之。仙才不用心烦曲,故能得也。保命言。 八月中,彼人必东秀暂看烧香必也。保命临去言。 右从乙丑岁来,凡十五条,并有杨书。 钦想风流,托心靡景,愧以愆昧,鄙斔卣茫思自策励,沐浴陶冶,济否之阶,幸垂眷逮耳。许玄惶恐再拜,长史大名谧,字思玄,今此直云玄,其意未允。诣贾先生。此是长史闻杨宣、周紫阳说,贾玄道等主知试校事,故有此书。贾即以呈司命,司命后所答,云贾生近以此书来者也。周君说事在第四卷中也。 右一条是长史自书本也。 太元真人以此书见与,因授令书如左: 若夫能眇邈於当世,则所重唯身也,罕营外难者,则无死地矣。是以古之学者,握玄筌以藏领,匿颖镜於纷务,凝神乎山岩之庭,颐真於逸谷之津,於是散发高岫,经纬我生,晖晖景曜,采吸五灵,游蹑九道,登元濯形,投思绝空,人事无营,闭存三气,研诸妙精,故能回日薄之年,反为童婴耳。苟事累沙会,交轩塞路,但所守之不能勖也,何试校之能停耶。物物相要,触类兴患,天人之眄,岂时漏哉。所司赏於修业,所试在於不日新矣。贾生近以此书来,托向亹亹,可谓有情,然无逝我梁,有似逆诈耳。 七月十六日,此一条又有掾书。省所谘,有心哉。子望对山岭,增怀远想,欣然禀向,常见此意。夫为道者,精则可矣,有情不懃,则无所能为也;懃而不专,亦不能有成也。要当令斝南豁,此后人黵作秽字,不可复识。疾开散,此亦似东卿告长史。尔何以不数看东山,郁望三秀,徘徊荜宇,目击林水,平彼人往,殆无所复益耳。凡云三秀者,皆谓三茅山之峰。山顶为秀,故呼三秀也。 右南岳夫人与弟子言。 夫言者,性命之全败也;信者,得失之关楗也。张良三期,可谓笃道而明心矣。 右南岳夫人与弟子言。 性甚宽仁而所闻急,而应物速者,更违旨耳。火枣事未宜问也。论火枣事在后。 右九华真妃言。 右从太元来,凡五条,并杨书。 辔景落沧浪,腾跃清海津。绛烟乱太阳,羽盖倾九天。云舆浮空洞,鲦忽风波问。来寻冥中友,相携侍帝晨。王子协明德,齐首招玉贤。下眄八阿宫,上寝希林颠。漱此紫琼腴,方知秽涂辛。佳人将安在,懃之乃得亲。 七月十八日夕,云林右英王夫人授诗。此诗与长史,兼及掾事。 高兴希林虚,遐游无员方。萧条象数外,有无自冥同。亹亹德韵和,飘飘步太空。盘桓任波浪,振铃散风中。内映七道观,可以得兼忘。何必反覆酬,待此世文通。玄心自宜悟,嘿耳必高踪。 七月二十六日夕,紫微夫人喻作,令与许长史。 绛阙扉广霄,披丹登景房。紫旗振云霞,羽晨抚八风。停盖濯碧溪,采秀月支峰。咀嚼三灵华,吐吸九神芒。椿数无绝纪,协日积童蒙。携袂明真馆,仰期旡上皇。北钧唱羽人,玉玄粲贤众。云河波浪宇,得失为我锺。引领嚣庭内,开心拟秽冲。习适荣辱域,罕蹑希林宫。一静安足苦,试去视沧浪。 右右英夫人所喻。 右从辔景来三篇,并有长史写。 弱丧洞港,笃灵未尽,倚伏异因,云梯未抗,虽有怀於进趣,犹未渊於至理矣。君才实天工,以清澜凝浪於高韵,志栖神乎太玄,期紫庭而步空矣。有心洞於飞滞,柔翰蔚乎冥契也。动合规矩,等圆殊方,静和真味,吐纳兴音,可谓纵诞德挺,良为钦然矣。然秽思不豁,鄙攦裙蹋淫念不渐,灵池未澄,将未得相与论内外之期,泛二景之交耳。夫失机者贵在能改,相释有情,今无妨矣。虽暂弭群听,故克和也。前涂谓应作攸字邈,此比非一,漏绪多端,当恒战密,苟情有愆散,得随事失,悟言微矣,将何以遏之,将何以遣之。 右七月二十六日夜,云林右英王夫人喻书,见与勿答。 右一条有长史写。 世珍芬馥交,道宗玄霄会。振衣寻冥畴,回轩风尘际。良德映灵晖,颖根集华蔚。密言多傥福,冲净尚真贵。咸恒当象顺,携手同衾带。何为人事间,日焉生患害。 七月二十八日夕,右英王夫人授书此诗,以与许长史。后十二月长史答书云:咸恒之喻,即是酬此诗也。咸恒,义出周易。右一篇有长史写。 清响散空,神风洒林,身超冥衢,志咏灵音,仁侯其人也。欲以裴真人本末示郄者可矣,其必克谐,不善诱之心亦内彰也,裴亦何人哉。郄即愔也,小名方回。裴真人本末,即是清灵传也。有谢过及七经之士,故令示之。 八月七日夕,右英王夫人授书,令与许长史。 右一条杨书,又有长史写。 守真一,笃者一年,使头不白,秃发更生。夫内接儿孙,以家业自羁,外综王事,朋友之交,耳目广用,声气杂役,此亦道不专也,行事亦无益矣。夫真才例多隐逸,栖身林岭之中,远人间而抱淡,则必婴颜而玄鬓也。 玉醴金浆,交梨火枣,此则腾飞之药,不比於金丹也。仁侯体未真正,秽念盈怀,恐此物辈不肯来也。苟真诚未一,道亦无私也,亦不当试问。火枣交梨之树,已生君心中也,心中犹有荆棘相杂,是以二树不见不审。可剪荆棘,出此树,单生其实,几好也。 虽云问也,其欲希之近也,当为君问主领者,三年更相问,以即日始。 丑年此二字长史后益上八月七日夜,云林右英王夫人口授,答许长史。 凝心虚形,内观洞房,抱玄念神,专守真一者,则头发不白,秃者更轸字亦应是琴,未有以百思缠胸,寒热破神,营此官务,当此风尘,口言吉凶之会,身凡作扉字者,皆是排音,非扉扇之扉也。得失之门,众忧若是,万虑若此,虽有真心,固为不笃,抱道不行,握宝不用,而自然望头不白者,亦希闻也。玉醴金浆,交生神梨,方丈火枣,玄光灵芝,我当与山中许道士,不以与人问许长史也。 八月七日夜,紫微王夫人授答许长史。 右六条有掾写。 拟驾东岑人,停景招隐静。仁德乘波来,俱会三秀岭。灵芝信可食,使尔无终永。噏真献金浆,不待百丈井。 八月十六日夕,清灵真人授。 右一篇有长史写。 虚和可守雄,萧萧可守雌。夫萧萧者,单景独往也。君绛宫中,谓应作讵字能仰飞空同上,上云玄之涯不?道易闻而患不真,书易得而患不行,若专如此,大天之中,尽真仙比肩也,我亦无咎於不能为者。 心不定而欲书,将欲沽之哉。意不往而求真,似欲街之也。愿告。 八月十七日夜,右英王夫人授书此,与许长史。似答心求守雌之真一也。 肇祖植德华,条翁即谓七世祖许肇也。队字应作坠。顿足,悬车无早晚也。但心坚注真,微密灵机则可矣。至於高逸长岭,寝冥林泽,纵时事之难鄙,遣九亲而味神,实美举也。心苟不专,愆念填胸,虽蹑阆山以游步,造圆垄以朝冥,然亦必败也。若必空空,我自当相告有可动之时也,今且未可议耶。 八月十七日夜,保命仙君小茅口授,与许长史。 含仁守慈,发拔幽忧,单心慈诱,栖神灵镜者,许长史其人也。所恨在於应物速,招真急耳。夫浩挺虚映,乃可守雌,已求故当能守之,守之盖易,恐亦宜无不可耶。 八月十八日夜,紫微王夫人授,示许长史。 右四条有杨书。 穆奉被音告,频烦备至,仰衔恩润,光华弥焕,披览欣庆,感荷罔极。穆沉滞流俗,岂忘拔迩,辄已誓之中心,思为阶渐,考室东山,栖景林壑,此志必也,此举决也。方当凭庇灵宗,谘禀神规,若此之心,揆亦鉴之,真一之雌,其道玄远,妙出秘领,穆愆秽未荡,俗累未拔,胸心滓浊,精诚肤浅,未敢预闻,南真哀矜,去春使经师授以方诸洞房步纲之道,八素九真以渐修行,不敢谓应作怠字懈,九真至须幽静,人事杂错,患在未专耳。昔人学道,寻师索友,弥积年载,经历山岳,无所不至,契阔险试,备尝劳苦,然后授以要诀。穆德薄罪厚,端坐愆室,横为众真所见采录,鉴戒继至,启悟非一。古人有言,非知之难,其行之难,夫人垂恩所赐,自可徐徐,此须字长史自儳移东山,然后亲授,道之来也,不计迟速,恩之隆也,何限早晚,命使愿告,敢不上答,谨白。此长史答前右英论雌一事者,掾为书之,既被儳更写,故此本得存焉。 真语卷之二竟 ### 3-真诰卷之三 真诰卷之三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三 北元中玄道君,李庆宾之女,太保玉郎李灵飞之小妹,受书为东宫灵照夫人,治方丈台第十三朱馆中。夫人着紫锦衣,带神虎符,握流金铃,有两侍女,侍女年可二十许,夫人年可十三四许。闻呼一侍女名隐晖。侍女皆青绫衣,捧赤玉箱二枚,青带束络之,题白玉检曰太上章,一检曰太上文。此记织检上文,亦同前九华也。 夫人带青玉色绶,如世人带章囊状,隐章当长五丈许,大三四尺许。临去授作一纸诗,毕乃吟歌: 云塘带天构,七气焕神冯。琼扇启晨鸣,九音绛枢中。 紫霞兴朱门,香烟生绿窗。四驾舞虎旅,青軿掷玄空。 华盖随云倒,落凤控六龙。策景五岳阿,三素眄君房。 适闻臊秽气,万浊荡我胸。臭物熏精神,嚣尘互相冲。 明王皆摧烂,何独盛德躬。高揖苦不早,坐地自生虫。 八月二十二日夜,灵照夫人授作此诗。此长史书作灵照夫人,而杨君书多其照灵。 临去吟曰:心勿欲乱,神勿淫役,道易不顺,灾重不逆,永丧其真,遂弃我适。 复生许家不,我方当复来,尔勤之而已。 右从北元来八条,有长史写。 王子晋父周灵王,有子三十八人,子晋太子也,是为王子乔。灵王第三女名观香,自众爱,是宋姬子,於子乔为别生妹,受子乔飞解脱网之道,得去入外书作维字氏山中,后俱与子乔入陆浑,积三十九年,观香道成,受书为紫清宫内传妃,领东宫中候真夫人。此即中候王夫人也。子乔弟兄七人得道,五男二女。其眉寿是观香之同生兄,亦得道。此似别有眉寿事,今不存,而掾书中有梦见人,云我是王眉寿之小妹,疑此或当是相答也。 右二条有杨书。 驾欻敖八虚,徊宴束华房。阿母延轩观,朗啸蹑灵风。我为有待来,故乃越沧浪。 右英王夫人歌。 乘飙遡九天,息驾三秀岭。有待徘徊眄,无待故当诤。沧浪奚足劳,孰若越玄井。 右紫微夫人答英歌。 写我金庭馆,解驾三秀畿。夜芝披华谓应作峰字,咀嚼充长饥。高唱无逍遥,冬兴有待歌。空同酬灵音、无待将如何。 右桐柏山真人歌。 朝游郁绝山,夕偃高晖堂。振辔步灵谓应作峰字,无近於沧浪。玄井三仞际,我马无津梁。鲦欻九万间,八维已相望。有待非至无,灵音有所丧。 右清灵真人歌。 龙旅舞太虚,飞输五岳阿。所在皆逍遥,有感兴冥歌。无待愈有待,相遇故得和。沧浪奚足辽,玄井不为多。郁绝寻步间,俱会四海罗。岂若绝明外,三劫方一过。 右中候夫人歌。 纵酒观群惠,鲦忽四落周。不觉所以然,实非有待游。相遇皆欢乐,不遇亦不忧。纵影玄空中,两会自然畴。 右昭灵李夫人歌。 驾欻发西华,无待有待问。或眄五岳峰,或濯天河津。释轮寻虚舟,所在皆缠绵。芥子忽万项,中有须弥山。小大固无殊,远近同一缘。彼作有待来,我作无待亲。 右九华安妃歌。 无待太元中,有待太有际。大小同一波,远近齐一会。呜弦玄霄颠,吟啸运八气。奚不酣灵液,眄目娱九裔。有无得玄运,二待亦相盖。 右太虚南岳真人歌。 偃息东华静,扬饼运八方。俯眄丘埋间,莫觉五岳崇。灵阜齐渊泉,大小互相从。长短无少多,大椿须臾终。奚不委天顺,纵神任空同。 右方诸青童君歌。 控飙扇太虚,八景飞高清。仰浮紫晨外,俯看绝落冥。玄心空同间,上下弗流停。无待两际中,有待无所营。体无则能死,体有则摄生。东宾会高唱,二待奚足争。 命驾玉锦轮,舞辔仰徘徊。朝游朱火宫,夕宴夜光池。浮景清霞杪,八龙正参差。我作无待游,有待辄见随。高会佳人寝,二待互是非。有无非有定,待待各自归。 右南极紫元夫人歌。按此诸歌诗,并似初降语,而嫌众真多高唱,上清童紫元太虚未尝有杂降处,恐或遗失耳。有待之说,并是指右英事,非安妃也。 腾跃云景辕,浮观霞上空,霄軿纵横舞,紫盖托灵方。朱烟缠旌旄,羽帔扇香风。电嗥猛兽攫,雷吟奋玄龙。钧籁昆庭响,金笙唱神锺,采芝沧浪阿,掇华八渟峰。朱颜日愈新,劫往方婴童。养形静东岑,七神自相通。风尘有忧哀,陨我白鬓翁。长冥遗遐叹,恨不早逸纵。 九月三日夕,云林王夫人喻作,令示许长史。 停驾望舒移,回输反沧浪。未睹若人游,偶想安得康。良因俟青春,以叔中怀忘。 右右英吟此再三。 龟阙郁巍巍,塘台络月珠。列坐九灵房,叩璈吟太元。玉箫和我神,金醴释我忧。宴酣东华内,陈钧千百声。青君呼我起,折腰希林庭。羽帔扇翠晖,玉佩何铿零。俱指高晨寝,相期象中冥。 右紫微歌此二篇。 超举步绛霄,飞飙北垄庭。神华映仙台,圆曜随风倾。启晖抱丹元,扉景准月精。交袂云林宇,谓应作皓鬒还童婴。萧萧寄旡宅,是非岂能营。阵上自扰竞,安可语养生。 右玄垄紫微作。 控晨浮紫烟,八景观振流。羽童捧琼浆,玉华饯琳腴。相期白水涯,扬我萎蕤珠。沧房焕东霞,紫造浮绛辰。双德秉道宗,作镇真伯蕃。八台可眄目,北看乃飞元。清净云中视,眇眇蹑景迁。吐纳洞领秀,藏晖隐东山。久安人事上,日也无虚闲。岂若易翁质,反此孩中颜。 九月六日夕,云林喻作,与许侯。 解输太霞上,敛辔造紫丘。手把八空炁,纵身云中浮。一眄造化刚,再视索高畴。道要既已足,可以解千忧。求真得真友,不去复何求。 九月六日夕,紫微夫人喻作,示许长史,并与同学。同学,谓郗回也。 晨阙太霞构,玉室起霄清。领略三奇观,浮景翔绝冥。丹空中有真,金映育挺精。八风鼓锦被,碧树曜四灵。华盖应兰晖,紫辔策绿軿。结信通神交,触类率天诚。何事外象感,须观瑶玉琼。 九月九日云林右英夫人喻作。 紫空朗明景,玄宫带绛河。济济上清房,云台焕嵯峨。八舆造朱池,羽盖倾霄柯。震风回三辰,金铃散玉华。七辔络九垓,晏眄不必家。借问求道子,何事坐尘波。岂能柄东秀,养真收太和。 九月九日紫微夫人喻作,因许示郗。郗犹是方回也。 二景秀郁玄,霄映朗八方。丹云浮高晨,逍遥任灵风。鼓翮乘素飕,竦眄琼台中。绿盖入协晨,青軿掷空同。右揖东林帝、上朝太虚皇。玉宾剖凤脑,嗷酣飞药浆。云钧回曲寝,千音何琅琅。锦旌召猛兽,华幡正低昂。香母折腰唱,紫烟排栋梁。总辔高清阙,解驾佳人房。昔运挺未兆,灵化顺气翔。心眇玄涯感,年随积椿崇。形甘垢臭味,动静失沧浪。我友实不尔,荣辱昨已忘。 九月十八日夜,云林右英夫人作喻曰:吾辞讫此。 绛景浮玄晨,紫轩乘烟征。仰超绿阙内,俯眄朱火城。东霞启广晖,神光焕七灵。翳映泛三烛,流任自齐冥。风缠空洞宇,香音触节生。手担谓应作织字女舞,并衿匏瓜庭。左徊青羽旗,华盖随云倾。晏寝九度表,是非不我营。抱真栖太寂,金恣愈日婴。岂似愆秽中,惨惨无聊生。 九月二十五日夜,云林右英夫人授作。 三尝抓紫轩,倾云东林阿 右英吟此道。 右从腾跃来,凡十三篇,并有杨书,又杂有据写。 遣滞吝赖穷行德,不亦甚佳乎,患德之不报,所患种福之不多耳。此一行则似乎福田也,万事云云尽可触类矣。 十二月三日,云林右英夫人告。 右一条有杨书,又有一本小异。 穆惶恐言:仁爱之至,猥惠新诗,云藻绮络,金声玉荣,诚翰林之奇秀,华锦之盛肆也。义类渊微,仰览无射,佩之丹心,奉以周旋,功德浅陋,冥报已重,福田之喻,敢不自励,凭托徽猷,情若山海,动静启悟,望垂矜录。许穆惶恐,言诣云林右英夫人机前。此即答遣滞吝书也,有自起草存。 青童大君常吟咏曰:欲殖灭度根,当拔生死栽。沉吟堕九泉,但坐惜形骸。 太虚真人常吟咏曰:观神载形时,亦如车从马。车败马奔亡,牵连一时假。哀世莫识此,但是惜风火。种罪天网上,受毒地狱下。 西城真人王君常吟咏曰:神为度形舟,薄岸当别去。形非神常宅,神非形常载。徘徊生死输,但苦心犹豫。 小有真人王君常昤咏曰:失道从死津,三魂迷生道。生生日已远,死死日已早。悲哉苦痛容,根华已颠倒。起就零落生,焉知反枯老。 以去月秋分日,於瑶台大会,四君各吟此言,以和玄钧广韶之弦声也。十月告云去月,如似是九月,南秋分必在八月,则去月自为通乎耳。 十月十五日,右英夫人说此,令疏。 右五条有掾书。 四旌曜明空,朱轩飞灵丘。玉盖荫七景,鼓翮霄上浮。九音朗紫空,玉璷洞太无。宴咏三辰宫,唱啸呼我俦。不觉椿已来,岂知二景流。佳人虽兼忘,而未放百忧。长林真可静,岩中多自娱。 十月十七日,云林夫人作与许侯。 左把玉华羞,飞景蹑七元。三辰焕紫晖,竦眄抚明真。变踊期须臾,四面皆已神。灵发无涯际,懃思上清文。何事生横徐,令尔感不专。乌禁反。乌贺反。此应作喑哑,言其速也。夫去机,不觉年岁分。 十月十八日紫微夫人作。 右二篇有杨书。 北登玄真阙,携手结高罗。香烟散八景,玄风数绛波。仰超琅园律,俯眄霄陵阿。玉箫云上唱,凤呜洞九遐。乘气浮太空,曷为蹑山河。金节命羽灵,征兵折万魔。齐挹二晨晖,千椿方婴牙。丧真投兢室,不解可奈何。 仰眄太霞官,金阁曜紫清。华房映太素,四轩皆朱琼。掷输空同津,总辔舞绿軿。玉华飞云盖,西妃运锦旌。翻然浊尘涯,鲦忽佳人庭。宿感应期降,所招已在冥。乘风奏霄晨,共酣丹琳罂。公侯徒眇眇,安知真人灵。 右二篇,十月二十日授。亦应是右英喻长史也。 右二万有杨书。 车马虽重,为路人所略,推分任运,有以招之,不必斠病柸子诚小,还为童史所偷,故疾而惜之,今冥鉴即擒。盖所以惧恶而善者别矣。今虽嘿然不言,小人足知灵验,有训在其中,非直区区,若此小小而不能坦也。谨白呈云林右英夫人。 十一月九日。此所答右英授事,事今不存。 穆惶恐言:沉染鄙俗,流浪尘昧,罪与年长,愆随日积,幸遭玄运,灵启其会,披散氛雾,朗然达观,真灵清秀,并垂戒悟,猥辱文翰,华藻成林,金声玉振,规矩有章,父子凡微,无以堪荷,夙兴策励,不敢怠惰,颙颙倾注,言不自畅。穆惶恐言。此亦是答右英诗,不审的是何诗,亦似不存。 右二条长史自书本。 灵谷秀澜荣,藏身栖岩京。被褐均衮龙,带索齐玉呜。形盘幽辽裹,掷神太霞庭。霄上有陛贤,空中有真声。抑我曲晨飞,案此绿轩軿。下观八度内,俯叹风尘萦。解脱遗波浪,登此眇眇清。扰兢三津竭,奔驰割尔龄。 十二月一日夜,南岳夫人作与许长史。 飞轮高晨台,控辔玄垄隅。手携紫皇袂,绦欻八风驱。玉华翼绿帏,青裙扇翠裾。冠轩焕崔鬼,佩玲带月珠。薄入风尘中,塞鼻逃当涂。臭腥雕我气,百痾今心殂。何不飙然起,萧萧步太虚。 十二月一日夜,方丈左台昭灵李夫人作,与许玉斧。 清晨揖绛霞,总气霄上游。徊軿蹑曲波,遂亲世人忧。辞旨蔚然起,不散三秀嵎。何若巡玄乡,抚璈为尔娱。君安有有际,我愿有中无。 右英作此。 驾景游贤良,促辔东圃下。 右英吟此道。 咀嚼玄句,柔音蔚畅,曲夹适宣,辞喻摽朗,钦钦之咏,有由然也。玄宗以安,我其会矣。 十二月十四日,云林夫人作与长史。 此所答长史之诗,诗今不存。 右五篇有杨书。 该清道难,通幽妙达,许侯其人也。方将曜灵方丘,腾跃晖霞,身飞九天,作则群真,师传金阙,抚极种人,其德仁以融,其教整以和,可谓天秀标韵,为后民之圆匠也。斧子乃潜晨密焕,秀霄空上,托心玄宅,神栖入领,心摽寂刃,归形太初,志割姻亲於内外,寄幽会於隐观矣。虽自思入庇重岫,颖翳云晖,故叛父也。若父愚可也,交当同编云札,列名灵简,运会相遇,何以陈之耶。昔薛旅字季和,往学真道於锺山北阿,经七试而不过,即长里薛公之弟也。不过者,由淫妷失位,敱蓛葴,石性不回,致败其试耳。然其人好慈和笃,又心爱啸音凤响及玄弦之弹,是故虚唱凝神,徽声感魂,神不遂落,由好啸唱愿凤呜之故矣。长里先生燕代人,周武王时人也,先生比乞之於太上,太上故使生谓应作继字肇阿之阴运,致欲其该微,释滞於染练,新晖速升虚之超,长里君之愿也。若谓应作犹字愆波不激,淫谓应作愈字出,虽百过试之,故亦昔之薛旅耶。师宗相期,拂饰尽性,苟能其事,我亦罕劳,贤者之举,此复宜详,密告由来,宿命之始,想有应作以字悟也。燕气内果外柔,沉德乐景,故其人闻北风则心悲,睹启曜则怀泰,思骏騄以慕聘,嘉柔顺以变蔚,彼人之心,曷曾不尔乎。此则本乡之风气,首丘之内感也。苟能信之,君其谐矣。如其谓应作壅字敱欲,丹绛不畅,灵人携手而空反,高友敛袂而回晏,神气不眄,其宅寂通,不鼓其目,命矣夫,固可悲耶。长里之弟本燕代人,故此称其谷气,以喻长皮之心也。 十二月十六日夜右英告。 右二篇有杨书。 太元真人。 云林右英王夫人。 南岳紫虚元君。 九华真妃。 清灵真人。 紫阳真人。 桐柏真人。 昭灵李夫人。 右八人 十二月十七日夜,方诸宫东华上房灵妃歌曲: 紫桂植瑶园,朱华声凄凄。月官生药渊,日中有琼池。左拔员灵曜,右掣丹霞晖。流金焕绛庭,八景绝烟回。绿盖浮明朗,控节命太微。凤精童华颜,琳腴充长肌。控晨揖太素,乘欻翔玉阶。吐纳六灵气,玉嫔把巾随。弹璈南云扇,香风鼓锦披。叩商百兽舞,六天摄神威。鲦欻亿万椿,龄纪郁巍巍。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按杨君记云,东方赤气中有言曰: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当以此事谘启司命,故誉称此诗,仍及后篇也。 太微玄清左夫人北渟宫中歌曲: 郁蔼非真虚,太旡为我馆。玄公岂有怀,萦蒙孤所难。落凤控紫霞,矫辔登晨岸。寂寂无濠涯,晖晖空中观。隐芝秀凤丘,逡巡瑶林畔。龙胎婴尔形,八琼回素旦。琅华繁玉宫,绮葩凌岩荣。鹏扇绝亿领,抚翮扶霄翰。西庭命长歌,云璈乘虚弹。八风缠绿宇,药烟豁然散。灵童掷流金,太微启壁案。三元起折腰,紫皇挥袂赞。朗朗扇景曜,晔晔长庚焕。超軿竦明刃,下盻使我惋。顾哀地仙辈,何为栖林涧。 十二月十七日夜,太元真人司命君书出此诗,云是青童官中内房曲,恒吟赞此和神。其夜众真降集,唯有此书存,余悉不显。后丁卯年论挺分事,亦是十二月十七日,恐偶同耳,此前一事,不应是卯年也。 右三条有杨书。 玄玄即排起。注之曰:故玄玄以八风为关钥,天地为堤防,四海为瓮盎,九州为秕糠,积之以万殊,蒸之以阴阳。其陶铸也,充隆炊累,刚柔清浊,象类不同,呼吸吐合。 恭伯荣注之曰:九绝兽神禽也,在乎群猛之中,猾狡乎激奇之际,千年不足极其变,万殊不足适其内,日月不足照其眉,八泽不足游其足,清云为卑,九垓为浅,八宏为小,四极为近,变动无常,恒入之芥子之内,玉晨之玉宝,太微之威神矣。 此二条是释神虎隐文中语,不知何真所告,又无日月,是两手同书。 君惶恐言:仁德流映,高应弥纶,每贻翰音,恩逮谴绻,旨谕有咸恒之顺,宗期则玄霄之会,虽钦愿荣崇,欣想灵诰,窃惧熠惧之近晖,不可参二景之远丽,嘒彼之小宿,难以厕七元之灵观,尊卑殊方,高下异位,俯仰自失,罔知所据。凡善诱者,勤其切磋;忠爱者,忧其怠惰。大易所以乾乾,仲尼所以发叹於不倦者也。自奉教以来,洗心自励,沐浴思新,其劝奖也摽明得道之妙致,其检戒也陈宿命之本迹。淫斔以丧基,鄙滞所以伐德,虽卢医之贡针艾,扁鹊之献药石,无以喻也。子张存圣教於绅带,西董佩韦弦以自矫,盖以外戒内,以义规心,仰衔清训,谨书之丹怀,藏之六腑,奉以周旋,弗敢失坠,庶五难解冻於炉门,七试飙静於渊谷,方将逍遥东山,考室龙林,灵构萧萧,丘园冲深,庭延云驾之奇友,堂列羽服之上真,句金锡五芝之宝,沧浪施长年之珍,期实夙夜之乃愿,信誓不敢诬於神明者也。唯少鉴之,君惶恐言。此长史答右英前七月二十八日喻诗,世珍芬馥交者,并酬前书论薛旅事,犹恐是十二月中。 右此一篇,长史令乙写。 真语卷之三竟 ### 4-真诰卷之四 真诰卷之四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运象篇第四 仙道寂寂,寻之亦使人不劝也,况复求之於无涯耶。假令东山忽有石髓盘结,紫芝映林,夜光焕烛,燕胎曜峰,灵津肆显,众真罗吟,人人往者,皆得掇玄华而揖玉腴,对天仙以散想也,将必相与把臂太虚,驾络庆云矣。未审子当刀赴,此二日暂游山泽不,将故以官私自切,不获一果耶。今之所以为懈难者,盖闻推於有无之间耳,以无期我,我亦无也,空中有真,子不睹之,不可谓罕彷佛矣,所望在於不褰裳耳。二日可不果,何时能屈驾看金陵乎? 十一月二十九日夜,定录君告许侯。 岂能割目前之近滞,慕难成之远功耶。若故栖情丘林,凭托京畿者,观金陵以偶想,将任意於吾子,勿谓我无方从无以鉴矣。心革则试不眄,神苦则教不生,贤者之举,可不察耶。 保命君告。 右二条杨书。斯告实至言矣。 奉十一月二十九日告,得道者以其能排却众累,直面而进,於是百度自浄,众务云散,该其优者不足为劳,披于艰者可以表心。正月中必有龟山客来东山,至时此应作讵字可不一力乎。奉览高命,欣然无量,始入此月,公私艰掇,未获从心,此本是令錾字,后人改作命使。到京,往反计日,还便沐浴,躬诣朝拜,不失此月,若吉日未过,愿垂告敕。又告:贤者之举,复宜详之。昔未受上道之前,有欲索侧人意,有称说堪陶奖者,受隐书之后,此计都冥也。此下有两字被黵,又齐行剪去,后似复更有语。此论贤者之举,似仍是前书上纸,而复酬十一月二十九日告。此告今不存,前十一月二十九日告语不同。又云正月龟山客来事,如此复酬后定录告。亦可是右英书中兼有此语耳,记不具存,难用显证。 右二篇长史自书本。 令懃者懃其事,耽其玄微耳,慎者亦触类而作也。学道之难,不可书矣。有耻鄙之心者,於道亦辽乎灌秉,然后可贵耳。贤者之举,自更始尔,今且当内忘。 右紫微夫人道此言。此是紫微见长史答右英道贤者之举事,故复酬此语也。长史妇亡后,更欲纳妾,而修七元家事,最是所禁,故屡有及之。 手笔何其落落,卢医之喻,复有韦弦之功,解冻炉门,其旨乃佳,当实心在此济矣。 定录告。此是中君见长史答右英书后,赏赞之也。 心已至也,不复须诣山也。每空怀以向真,单诚以泛道者,虽欲不教,其可得乎。瞻赴山泽,乃更余事耳。要都无怀者,实使人悒然,今可停也。 十二月一日夜定录告许侯。寻此语,复似酬到京不得来事,事相关涉,不可领。 正月二十七日,将不能暂诣欲营宅处耶?龟山真人似当其日来,未真至斋者,自可无彷佛,且欲令彼见我乎。 正月十四日保命告。案此告极似前所疑事,所以翻覆难解也。从此正月起至后,并是入丙寅年中事。 右五条有杨书。 辔景登霄晨,游宴沧浪宫。彩云绕丹霞,灵蔼散八空。上真吟琼室,高仙歌琳房。九凤唱朱籁,虚节错羽钟。交颈金庭内,结我冥中朋。俱挹玉醴津,鲦欻已婴童。云何当路蹲,愆病随日崇。 二月九日夜云林作。 晨游太素宫,控軿观玉河。夕冥郁绝宇,朝采圆景华,弹璈北寒台,七灵晖紫霞。济济高仙举,纷纷尘中罗。盘桓嚣蔼内,愆累不当多。 二月十六日右英作。 玄清眇眇观,落景出东停。愿得绝尘友,萧萧罕世营。吟此再三 右三篇有杨书。 灵人隐玄峰,真神韬云采。玄唱非无期,妙应自有待。岂谓虚空寂,至韵故常在。携襟登羽宫,同宴广寒裹。借问朋人谁,所存唯玉子。卓云虚之骏,抗翮於空同之上,斯人矣。岂不长揖南面,永谢千乘乎。 紫微诗及咏此。 驾风骋云饼,晨登太淳丘。绛津连岑振,清波鼓浚流。步空观九纬,八刚皆已游。暂宴三金秀,来观建志俦。懃懈不相淹,是以积百忧。 二月三十日夜右英作。 褰裳济绿河,遂见扶桑公。高会太林墟,寝宴玄华宫。信道苟淳笃,何不栖东峰。 紫微夫人歌此。 陵波越沧浪,忽然造金山。四顾终日游,罕我云中人。 右英吟此。 控景始晖津,飞飙登上清。云台郁峨峨,闻闱秀玉城。晨风鼓丹霞,朱烟洒金庭。绿药集玄峰,紫华岩下生。庆云缠丹炉,练玉飞八琼。晏眄广寒宫,万椿愈童婴。龙旗启灵电,虎旗征朱兵。高真回九曜,洞观均潜明。谁能步幽道,寻我无穷龄。 紫微夫人作。 紫阙构虚上,玄馆冲绝飙。琳琅敷灵囿,华生结琼瑶。骋軿沧浪津,八风激云韶。披羽扇北翳,握节呜金箫。凤籁和千锺,西童歌晨朝。心豁虚无外,神襟何朗寥。回舞太空岭,六气运重幽。我涂岂能寻,使尔不终雕。 右英夫人作。 翳蔼紫微馆,郁台散景飙。鸾唱华盖间,凤钧导龙朝。八狼拥绛旌,素虎吹角箫。云勃写灵宫,来适尘中嚣。解辔佳人寝,同炁自相招。寻宗须臾顷,万龄乃一朝。椿期会足衰,劫往岂足辽。真真乃相目,莫令心徂憽侧交反虚刀挥至空,鄙滞五神愁。 右紫微作。 朝启东晨晖,飞軿越沧渊。山波振青涯,八风扇玄烟。回眄易迁房,有怀真感人。三金可游盘,东岑宜永甄。纷纷当涂中,孰能步生津。飘讽八霞岭,徘徊飞晨盖。紫軿腾太空,丽眄九虚外。玉箫激景云,灵烟绝幽蔼。高仙宴太真,清唱无涯际。去来山岳庭,何事有待迈。 四月十四日紫微夫人作。 玄波振沧涛,洪津鼓万流。驾景眄六虚,思与佳人游。妙唱不我对,清音与谁投。云中骋琼轮,何为尘中趋。 右同夕右英夫人吟歌此曲。 松柏生玄岭,郁为寒林桀。蘩葩盛严冰,未肯惧白雪。乱世幽重岫,巡生道常洁。飞此逸辔输,投彼遐人辙。公侯可去来,何为不能绝。 右右英作。 神玉曜灵津,七元焕神扉。灵迁方寸裹,一跃登太微。妙音乘和唱,高会亦有机。齐此天人眄,协彼晨景飞。总辔六合外,宁有倾与危。 四月二十三日夜紫微夫人作。 玄感妙象外,和声自相招。灵云郁紫晨,兰风扇绿轺。上真宴琼台,邈为地仙摽。所期贵远迈,故能秀颖翘。玩彼八素翰,道成初不辽。人事胡可豫,使尔形气销。 四月二十七日夜南岳夫人作。 右十二篇有杨书,又杂掾写。 清净愿东山,荫景栖灵穴。愔愔闲庭虚,翳苍青林密。圆曜映南轩,朱凤扇幽室。拱袂闲房内,相期启妙术。寥朗远想玄,萧条神心逸。 闺月三日夜右英作,示许长史。案晋历丙寅年闰四月也。 右有杨书,又掾写。 纵心空同津,总辔策朱軿。佳人来何迟,道德何时成。吟此道。 有心许斧子,言当采五芝。芝草不必得,汝亦不能来。汝来当可得,芝草与汝食。此两得及来并戏作吴音。 右英吟此。 右二篇有杨书。 八涂会无宗,乘运观嚣罗。化浮尘中际,解衿有道家。骋烟忽未倾,携真造灵阿。虚景盘琼轩,玄钧作凤歌。适路无轨滞,神音舞云波。齐德秀玉京,何用世间多。 授书毕,又吟良久,而复授,今书此诗,似不与书上相连也。 坦夷观天真,去累纵众情。体寂废机驷,崇有则摄生。焉得斋物子,委运任所经。 右中候夫人作。 薄宴尘飙领,代谢缘还归。奚识灵劫期,顾眄令人悲。 紫微夫人作。 右三篇有掾书。 林振须类感,云蔚待龙吟。玄数自相求,触节皆有音。飞軿出西华,总辔忽来寻,八遐非无娱,同咏理自钦。悼此四罗内,百忧常在心。俱游北寒台,神风开尔襟。 六月二十三日夜南极夫人作。 登軿发东华;扇欻舞太玄。飞辔腾九万,八落亦已均。暂眄山水际,窈窕灵岳间。同风自齐气,道合理亦亲。龙芝永遐龄,内观摄天真。东岑谓应作岑字可长挣,何为物所缠。 六月二十三日夜中候夫人作。 右二篇有杨书,又掾写。 五月十二日中君喻书:此九字题卷外,从此后并似是丁卯年中授书,此事皆论三许挺分也。 阿映遂能绝志山林,懃心道味,净神注精,研澄虚镜,玄泞独宴,孑栖偶真,乃翁道远之畴匹,姜伯真之徒也。服炁挹夜,卒获其益,亦至事也。昔又入在临海赤山中,赤山一名烧山,遇良友王世龙、赵道玄、傅太初者,此数子始以晋建兴元年渡江,入东山中学道耳。并与相见。数人之业,皆胜於映矣。映遂师世龙,授解束之道,修反行之法,服玉液,朝脑精,二三年中,面有光华,还颜反少,极为成道,但恨其所禀不饶,不得高品之通耳。於是司命敕吾举之,使奏闻上宫,移名东方诸署为地仙。时三官都禁左郎遣典柄侯周鲂、主非使者严白虎来於赤山中,即欲执之以去,且话其罪状。吾时禁,谓应作讶字,又乃驰启司命,司命即遣中侯李遵握火铃而来,呵摄之,於是纺及白虎乃走去耳。李遵未来之时,映惧怖失胆,亦丧气矣,亦赖龚幼节、李开林助映为答对,亦几至败也。自无此二人,及其师王世龙,亦早恶矣。鲂谓应作诂字之亦有实,映答对亦可可。三官出丹简罪簿,各执一通,而问映云:夫欲学道慕生,上隶真人,玄心栖邈,恭诚高灵者,当得世功相及,祸恶不遘,阴德流根,仁心上逮,乃可步真索仙,度名青府耳。云何父手杀谢弓,且乱逆三光,又许朝斩李玘之头以代蔡扶之级,又走斩射潘綦等,支解铃下曹表等,水沉汤云之尸,火烧徐昂之骸,绞杀桓整,刳割振哙,酷害虐暴,刑谓应作滥字四十有三,张皇讼冤,事在天帝,祸戾山积,善功无一。又汝本属事帛家之道,血食生民,通愆宿责,列在三官,而越幸网脱,奉隶真气,父子一家,各事师主,同生乖戾,不共祭酒,罪咎之太,阴考方加。有如此积罪,亦无仙者,当可得欺太上之曹,使汝得名刊不死之紫录耶?汝其无对者,有司必执也。映自强长啸,振褐抚发,尔乃整气扉口,叱咤而答曰:大道不亲,唯善是与,天地无心,随德乃矜。是以坂泉流血,无违龙髯之举;三苗丹野,谓应作涿字鹿绛草,岂妨大圣灵化,高通上达耶。吾七世父许子阿者,积仁着德,阴和乌兽,遇凶荒之年,人民饥馑,加之疫疠,百遗一口,阿乃施散家财,拯其众庶,亲营方药,懃劳外舍,临人之丧,如失其亲,救人之患,如己之疾,已死之命,悬於阿手,穷垂之身,抚之如子,度脱凶年,赖阿而全者,四百八人。仁德不谓应作坠字,后当锺我等。是以功书上帝,德刊灵阁,使我祖根流宗泽,荫光后绪,故使垂条结华,生而好仙,应得度世者五人,登升者三人,录名太上,策简青宫,岂是尔辈所可豫乎。言毕,鲂等豁然而笑,遵至而去矣。此意虽复是世龙之助,吾亦壮其辞也。於是即得度名东宫,当为仙之中者。然其身中自宿有阴罪未了处,已日就补复,解谢太上,行当受书署者也。盖尔不复受考於三官,已定名於不死之录矣。今已移在竹叶山中,或名此山为盖竹山。山之东面,两陇西上,其中有石井桥,桥之北小道直入,其间有六丛杉树,树之左右三百步,有小石探室,室前有流泉水,映与三人共止其中。此辰年当自暂出,还人食诡,亦欲暂还乡里山之近处,令其家兄弟见之者也。临时自当令其弟知之所在,乃又寄谢,令弟子懃之,若欲至竹叶山索映,亦即得相见竹叶山东上石桥,桥之北小道甚径易,勿从南山上山,南道绝险。竹叶山中仙人陈仲林、许道居、尹林子、赵叔道,此四人并以汉末来入此山,叔道已得为下真人,仲林大试适过,行复去此,是竹叶山中旧仙人也。其王世龙、赵道玄、傅太初、许映或名远游,适来四年耳。 右从五月十二日至此,并杨书受旨本。 纳纳长者,蔚蔚内明,拨于昔累,非复故形,变扇澡炼,得道之情,和挹神心,仰秀云灵,倾观晨景,德音兰馨,方及十载,季谓应作伟字举名,每事勖焉,勿复不精。 太和二年岁在丁卯,十二月十七日夜,太元真人司命君告穆,到丙子年为十年矣,时当七十二也,到亥子年神化变炼,子年始余十年。 萧条斧子,和心凝静,道炁虽妙,乘之亦整,澄形丹空,擢摽霄领,其神以晖,其光将颖,实侍谓应作晨字之高举,谷子之罗此古鼎字,可谓秀落众望,萦停之仙,才又当懃,进德修业,淡然虚眄。 十二月十七日夜,太元真人司命君告玉斧。祖司徒府辟掾不赴,隐在本县茅山五年,此十六字荣弟后所注,其公府辟似妄也。 渊奇体道,解幽达精,虚中受物,柔德顺贞,慈宽博采,闻道必行,逍遥飞步,启诚坦平,策龙上造,浮烟三清,实真仙之领帅,友长里之先生,必当封牧种邑,守伯仙京,傅佐上德,列书绛名。 右说道许长史所得限分。尔时护军长史,此六字亦荣弟所注。 玮灼清晖,潜光翳真,二景落锋,飞霞流缠,於焉玉子,采此双辰,遂开上道,允得妙门,仪璘洞焕,玉标玄金,登名五宫,悬书七元,寔迭域之并罗,为上清之卿君,是子内和感虚托真情专之所致,亦南人云轸之必驾,三元景辇之携游也。此云迭域,即谷希子也,与前司命所答谷子之罗鼎事同。 右说道许玉斧所得之分。此前后二右字下说字,出长史书,云右清灵真人说云云。而杨君书无此四字,当是于时杨向长史口道,是裴君也。 此是道成懃至受书之时,初所举定目之名也,亦得道齏诣之分限矣,惗替者,得来必无从矣,当共置此。 右五条有杨书、长史写两本。 保命告云:许子遂能委形冥化,从张镇南之夜解也,所以养魂太阴,藏魄于地,四灵守精,五老保藏,复十六年殆睹我於东华矣,既适潜畅,莫觉不真。许子即是掾也。按张系师为镇南将军,建安二十一年亡,葬邺东。后四十四年,至魏甘露四年,遇水棺开,见尸如生,出着床上,因举尘尾覆面,大笑咤,又亡,仍更殡葬。其外书事边,略如此。未审夜解当用何法。依如许掾,似非剑杖也。 右英告曰:自古及今,死生有津,显默异会,藏往灭智,与世同之者,皆得道之行也。若夫琼丹一御,九华三飞,云液晨酣,流黄徘徊,仰咽金浆,咀嚼玉蕤者,立便控景登空,玄升太微也。自世事乖玄,斯业未就,便当暂履太阴,潜生冥乡,外身弃质,养胎虚宅,陶气绝钥,受精玄漠,故改容於三阴之馆,童颜於九炼之户,然后知神仙为奇死而不亡,去来之事,理之深也。 南人告云:得道去世,或显或隐,托体遗迩,道之隐也。或有再酣琼精而叩棺,一服刀圭而尸烂,鹿皮公吞玉华而流虫出户,仇季子咽金液而臭闻百里,黄帝火九鼎於荆山,尚有桥领之墓,季主服云散以潜升,犹头足异处,墨秋咽虹丹以投水,育生服石脑而赴火,务光剪韮以入清玲之渊,□成纳气而肠胃三腐,诸如此比,不可胜记,微乎得道,趣舍之迹无常矣。南人,即南真人夫也。此诸仙人出诸传记,而事边有参差不同者。 保命又云:既适潜畅,莫觉不真,如此之指,非真尸也。 右四条有长史书。 人死必视其形,如生人皆尸解也;视足不青、皮不皱者,亦尸解也;要目光不毁,无异生人,亦尸解也;头发尽脱而失形骨者,皆尸解也。白日尸解自是仙,非尸解之例也。 右一条甲手书写。 若其人暂死适太阴,权过三官者,肉既灰烂,血沉脉散者,而犹五藏自生,白骨如玉,七魄营侍,三魂守宅,三元权息,太神内闭,或三十年二十年,或十年三年,随意而出,当生之时,即更收血育肉,生津成液,复质成形,乃胜於昔未死之容也。真人炼形於太阴,易貌於三官者,此之谓也。天帝曰:太阴炼身形,胜服九转丹,形容端且严,面色似灵云,上登太极阙,受书为真人。赵成子死后五六年,后人晚山行见此死尸在石室中,肉朽骨在,又见腹中五藏自生如故,液血缠裹於内,紫包结络於外。 夫得道之士暂游於太阴者,太乙守尸,三魂营骨,七魄卫肉,胎灵掾气。 右三条是长史抄写《九真经》后服五石腴事。 其用他药得尸解,非是用灵丸之化者,皆不得反故乡,三官执之也。有死而更生者,有头断已死乃从一旁出者,有未敛而失尸骸者,有人形犹在无复骨者,有衣在形去者,有发脱而失形者,白日去谓之上尸解,夜半去谓之下尸解,向晓向暮之际而谓之地下主者也。 右一条是据抄写《剑经》后论尸解事。 真语卷之四竟 ### 5-真诰卷之五 真诰卷之五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一 道授 此有长史、掾各写一本,题目如此,不知当是道家旧书,为降杨时说,其事旨悉与真经相符,疑应是裴君所授。所以尔者,按说《宝神经》云道日,此后云我之所师南岳赤松子。又房中之事,惟裴 君少时受行耳。真诰中有,吾昔常恨此,赖解之早耳。此语亦似是清灵言故也。 君曰:道者混然,是生元炁,元炁成然后有太极,太极则天地之父母,道之奥也。故道有大归,是为素真。故非道无以成真,非真无以 成道,道不成,其素安可见乎?是以为大归也。见而谓之妙,成而谓之道,用而谓之性,性与道之体,体好至道,道使之然也。此说人体自然与道 炁合。所以天命谓性,率性谓道,修道谓教。今以道教,使性成真,则同於道矣。 君曰:太上者,道之子孙,审道之本,洞道之根,是以为上清真人,为老君之师。此即谓太上高圣玉晨大道君也,为太极左真人、中央黄老君之师。 君曰:老君者,太上之弟子也,年七岁而知长生之要,是以为太极真人。 君曰:太极有四真人,老君处其左,佩神虎之符,带流金之铃,执紫毛之节,巾金精之巾,行则扶华晨盖,乘三素之云。此二条事出《九真中经》,即是论中央黄老君也。黄老为太虚真人南岳赤君之师,裴既师赤君,所以崇其本始,而陈其德位也。 君曰:道有八素真经,太上之隐书也,在世。 君曰:道有九真中经老君之秘言也,在世。 君曰:道有太清上经变化七十四方。 君曰:道有除六天之文三天正法,在世。 君曰:道有黄气阳精藏天隐月。 君曰:道有三元布经道真之图。 君曰:道有黄素神方四十四诀。 君曰:道有黄书赤〔界〕长生之要。长史书本,杜家剪除此一行。 君曰:道有赤丹金精石景水母。 君曰:道有青要紫书金根众文。 君曰:道有玉清真诀三九素语。 君曰:道有石精金光藏景录形,在世。 君曰:道有丹景道精隐地八术。 君曰:道有白简素箓得道之名。 君曰:道有紫度炎光夜照神烛。 君曰:此皆道之经也。杜家黵易此字为经方,世多有者,然亦是秘道之事矣。天师取其名而布其化,事旨大略犹同,但每增广其法耳。此所云黄书赤界三一经,涓子所说黄赤内真者,非今世中天师所演也。 君曰:仙道有飞步七元天纲之经,在世。 君曰:仙道有七变神法七转之经。 君曰:仙道有大洞真经三十九篇,在世。 君曰:仙道有大丹隐书八禀十决。 君曰:仙道有天关三图七星移度。 君曰:仙道有九丹变化胎精中记。 君曰:仙道有九赤班符封山坠海。 君曰:仙道有金液神丹太极隐芝。 君曰:仙道有五行秘符呼魂召魄。 君曰:仙道有曲素决辞,以招六天之鬼,在世。 君曰:仙道有黄水月华,服之化而为月。 君曰:仙道有徊水玉精,服之化而为日。 君曰:仙道有镮刚树子,服之化而为云。 君曰:仙道有水阳青映,服之化而为石。 君曰:仙道有赤树白子,服之化而为玉。 君曰:仙道有绛树青实,服之化为黄金。 君曰:仙道有琅玕华丹,服之化为飞龙。 右此十七条,在《灵书紫文》中,并琅玕丹之所变化也。 君曰:仙道有九转神丹,服之化为白鹄。右在《茅司命传》中。 君曰:仙道有天皇象符,以合元炁,亦在紫文中。 君曰:仙道有白羽紫盖,以游五岳。 君曰:仙道有三皇内文,以召天地神灵。右世中虽有,而非真本。 君曰:仙道有玉佩金铛,以登太极。 君曰:仙道有神虎之符,以威六天。 君曰:仙道有流金之铃,以摄鬼神。 君曰:仙道有素奏丹符,以召六甲。 君曰:仙道有金真玉光,以映天下。 君曰:仙道有八景之舆,以游行上清。 君曰:仙道有飞行之羽,以超虚蹑空。 君曰:仙道有紫绣毛帔丹青飞裙。 君曰:仙道有白羽黑翮,以翔八方。 君曰:仙道有翠羽华衣金铃青带。 君曰:仙道有曲晨飞盖,御之体自飞。在剑经中。 君曰:仙道有三十七种色之节,以给仙人。 君曰:仙道之妙,皆有方也,能尽此道,便为九宫真人,不但登仙而已。然道之多方,各备则可知矣。此盖能为尽一条之道,便得九官真人。若各各备具,则为太极真人矣。 君曰:今子既至心学道,当以道授子耳。然学者皆有师,我之所师南岳松子,松子为太虚真人左仙公,谷希子为右仙公。昔太上以德教,老子以得道。松子以道授於我,〔我〕#1以得仙。我之得道於松子。今子欲学道,彼必试子,试而不过,是我之耻也。今既语子以得道之方,又悟汝以试观之法,於此试而不过者,亦子之愚也。夫欲试之人,皆意之所不悟,情之所不及者而为之,子慎之哉。 君曰:仙道十二试皆过,而授此经,此十二事大试也,皆太极真人临见之,可不慎哉。 君曰:昔中山刘伟道,学仙在嶓冢山,积十二年,仙人试之以石,重十万斤,一白发悬之,使伟道卧其下,伟道颜无变色,心安体悦,卧在其下,积十二年,仙人数试之,无所不至,已皆悟之,遂赐其神丹,而白日升天,此应是汉时人。 君曰:昔青乌公者,身受明师之教,审仙妙之理,至於入华阴山中学道,积四百七十一岁,十二试之,有三不过,后服金洵而升太极,太极道君以为试三不过,但仙人而已,不得为真人,况俗意哉。青乌公似是彭祖弟子也。 君曰:大洞之道,至精至妙,是无英守素真人之经,其读之者,无不乘云驾龙。昔中央黄老君隐秘此经,世不知之也,子若知之,秘而勿传。又昔周君兄弟三人,并少而好道,在於常山中,积九十七年,精思无所不感,忽然见老公头首皓白,三人知是大神,乃叩头流血,涕泪交连,悲喜自搏,就之请道。公乃出素书七卷;以与诵之,兄弟三人俱精读之。奄有一白鹿在山边,二弟放书观之,周君读之不废,二弟还,周君多其弟七过。其二弟内意或云仙人化作白鹿,呼周视之,周君不应。周君诵之万过,二弟诵得九千七百三十三过,周君翻然飞仙。二弟取书诵之,石室忽有石爆成火,烧去书,二人遂不得仙。今犹在常山中,陆行五岳也,子慎之哉。 君曰:昔在庇伯微,汉时人也,少时好长生道,常以日入时正西北向闭目握固,想见昆仑,积二十一年。后服食,入中山学道,犹存此法。当复十许年后,闭目乃奄见昆仑,存之不止,遂见仙人授以金汋之方,遂以得道,犹是精感道应使之然也,非此卫之妙也。 君曰:真人隐其道妙而露其丑形,或衣败身悴,状如痴人,人欲学道,作此试人,卒不可识也,不识则为试不过,汝但当慎此也。 昔汉初有四五小儿路上画地戏,一儿歌曰:着青裙,入天门,揖金母,拜木公,到复是隐言也。时人莫知之,唯张子房知之,乃往拜之,此乃东王公之玉童也。所谓金母者,西王母也,木公者,东王公也,仙人拜王公,揖王母。 君曰:昔有傅先生者,其少好道,入焦山石室中,积七年,而太极老君诣之,与之木钻,使穿一石盘厚五尺许,云穿此盘,便当得道。其人乃昼夜穿之,积四十七年,钻尽石穿,遂得神丹,乃升太清为南岳真人。此有志之士也,子其识之,若有此试,慎勿言不能也。 君曰:昔有黄观子者,亦少好道,家奉佛道,朝朝朝拜,叩头求乞长生,如此积四十九年。后遂服食入焦山,太极真人百四十事试之皆过,遂服金丹而咏大洞真经,今补仙官为太极左仙卿,有至志者也,非佛所能致,是其中寸定矣。此说与傅含真奉佛事亦同。 君曰:昔毛伯道、刘道恭、谢稚坚、张兆期,皆后汉时人也。学道在王屋山中,积四十余年,共合神丹。毛伯道先服之而死,道恭服之又死,谢稚坚、张兆期见之如此,不敢服之,并捐山而归去。后见伯道、道恭在山上,二人悲愕,遂就请道,与之狭苓持行方,服之皆数百岁,今犹在山中,游行五岳。此人知神丹之得道,而不悟试在其中,故但陆仙耳,无复登天冀也。谢稚坚有三处出,一云与葛玄相随,一云在鹿迹洞中,一即是此,未详为是一人,当同姓名耳。 君曰:晋初有真人郭声子,在洛市中作卜师,时刘石张臧四姓,并欲学道,常自叹云不遇明师,明师出而已不觉,皆为试不过,皆无所得也,常当慎此。有异不觉,便为试不过也。人有学道之心,天网疏而不失,皆并试人,汝深思此意,慎之也。 君曰:昔闾成子少好长生,好学道四十余年,后入刑山中,积七十余岁,为荆山山神所试,成子谓是真人,拜而求道,而为大蛇所噬,殆至於死,赖悟之速,而存太上,想七星以却之,因而得免。后复为邪鬼所惑,失其左目,遂不得道,而绝山中。子当慎此之试,恒存於师也。犹是成子用志不专,颇有邪心故也。 君曰:黄子阳者,魏人也,少知长生之妙,学道在博落山中九十余年,但食桃皮,饮石中黄水,后逢司马季主,季主以导仙八方与之,遂以度世。此六国时魏,非汉后魏世也。 君曰:有刘奉林者,是周时人,学道在嵩高山,积四百年。三合神丹,为邪物所败,乃行徙入委羽之山,能闭炁三日不息,於今千余年矣,犹未升仙。犹是试多不过,道数未足故也。此人但服黄莲以得不死耳,不能有所役使也。 君曰:昔高丘子,殷人也,亦好道,入六景山,积五百二十余岁,但读黄素道经,服饵木,后合鸿丹以得陆仙,游行五岳二百余年,后得金液以升太清也,今为中岳真人。此说与《剑经序》亦略同。 君曰:为道当令三关恒调,是根精固骨之道也。三关者,口为心关,足为地关,手为人关,谓之三关。三关调则五藏安,五藏安则举身无病。昔赵叔期学道在王屋山中,时时出民间,闻有能卜者在市阊中,叔期往见之,因语叔期曰:欲入天门,调三关,存朱衣,正昆仑。叔期知是神人,因拜叩头,就请要诀,因以一卷书与之,是《胎精中记》。拜受此书,入山诵之,后合神丹而升天。此皆前事之征者,汝当识此言。三关事与黄庭同,并有说而无法。 君曰:当存五神於体。五神者,谓两手、两足、头是也。头想恒青,两手恒赤,两足恒白者,则去仙近矣。昔徐季道学道在鹄呜山中,亦时时出民间,忽见一人着皮袴练褶,拄桃枝杖,逢季道,季道不觉之,数数非一,季道乃悟而拜谢之。因语季道曰:欲学道者,当巾天青,咏大历,掚p白,徊二赤,此五神之事也。其语隐也。大历,三皇文是也。此即太素五神事也,别有经法。 君曰:欲使心正,常以日出三丈,错手着两肩上,以日当心,心中间暖,则心正矣。常能行之佳。昔有姜伯真者,学在猛山中,行道采药,奄值仙人,仙人使平倚日中,其影偏,仙人曰:子知仙道之贵,而笃志学之,而不知心不正之为失。因教之如此,后遂得道。定录目,许先生云姜伯真之徒,不知即此姜不。 君曰:常以夜半时,去枕平卧,握固放体,气调而微者,身神具矣。如有不具,便速起烧香,平坐闭目,握固两膝上,心存体神,使两目中有白炁,如鸡子大,在目前,则复故也,五日一行之。此即二十四神中事也。 君曰:食草木之药,不知房中之法及行炁导引,服药无益也,终不得道。若至志感灵,所存必至者,亦不须草药之益也。若但知行房中、导引行炁,不知神丹之法,亦不得仙也。若得金汋神丹,不须其他术也,立便仙矣。若得《大洞真经》者,复不须金丹之道也,读之万过,毕便仙也。房中之卫,导引行气,世自有经,不复一二说之。此谓徒服药存修,而交接之事不绝,亦不得长生,非言都不为者,若都不为,止服药皆能得仙。 经曰:得道者皆隐谷虫之法,而见三尸之术,夫谷虫死则三尸枯,三尸枯自然落矣,杀谷虫自有别方,得者秘之。此即苏传中初神丸方也,其余杂法皆不及此也。 君曰:人生有骨录,必有笃志,道使之然。若如青光先生、谷希子、南岳松子、长里先生、墨羽之徒,皆为太极真人所友,或为太上天帝所念者,兴云驾龙以迎之,故不学道而仙自来也。过此以下,皆须笃志也。案此诸人学道,皆有事边,并经辛懃,而云不学自得,其义未了。墨羽应是墨翟,亦或是木羽也。 君曰:然则学道者有九患,皆人之大病,若审患病,则仙不远也。患人有志,无时有时,无友有友,无志有志,不遇其师,遇师不觉,觉师不懃,懃不守道,或志不固,固不能久,皆人之九患也。人少而好道,守固一心,水火不能惧其心,荣华不能惑其志,修真抱素,久则遇师,不患无也。如此则不须友而成,亦不须感而动也。此学仙之广要言也,汝当思此。 君曰:夫喜怒损志,哀戚损性,荣华惑德,阴阳竭精,皆学道之大忌,仙法之所疾也。虽还精胎息,仅而补之,内虚已彻,犹非本真。莫若知而不为,为而不散,此仙之要道,生之本业也。 君曰:欲得延年,当洗面精心,日出二丈,正面向之,口吐死炁,鼻噏日精,须鼻得嚏,便止是为炁通,亦以补精复胎,长生之方也。 君曰:食慎勿使多,多则生病;饱慎使卧,卧则心荡,心荡多失性。食多生病,生病则药不行。欲学道者,慎此未服食时也。 君曰:式规之法,使人目明,久而彻视。常以甲子之旬,取东流清水合真丹以洗目,日向清明平旦二七过,常行之佳。此事一出二+四神中,彼谓之拂童,而用庚午日中时也。 君曰:欲为道者,目想日月,耳响师声,口恒吐死气,取生炁,体象五星,行恒如跚空,心存思长生,慎笑节语,常思其形,要道也。 君曰:七五之法,常当存之,五者在身,七者在经。 君曰:世有下土恶强之鬼,多作妇女以惑试人。若有此者,便闭炁思天关之中衡辅之星,具身神,正颜色,定志意,熟视其规中珠子,浊不明者,则鬼试也。知鬼试则思七星在面前,亦可在头上,以却之。若规中方明者,仙道人也。悟者便拜之,不悟为试不过。若遇邪而谓真人,亦是不过之例也,子慎之焉。邪正相乱,此最试之难者。 君曰:饮食不可卒断,但当渐减之耳,十日令臧一升,则半年便断矣。断谷自有方,世多有者,不复重说之。世人之食桃档以补身,不知桃皮之胜也,桃皮别自有方。 君曰:断谷入山,当煮食白石。昔白石子者,以石为粮,故世号曰白石生,此至人也,今为东府左仙卿。煮白石自有方也,白石之方,白石生所造也。又善《太素传》,所谓白石有精,是为白石生也。此方在世。 君曰:《太素传》者,道书也。学此应奉太上老君,上清皇人,此皓然虚映景中之道,非仙之尊也,老子所谓谷神是也。 君曰:王屋山仙之别天,所谓阳台是也。诸始得道者,皆诣阳台,阳台是清虚之宫也。欲入山者,此山难尚也,下生鲍济之水,水中有石精,得而服之可长生。此山在河内泌水县,即济水所出之源也。 君曰:大洞者,神州是也。神州别有三山,三山有七宫,七宫有七变,朝化为金,日中化为银,暮化为铜,夜化为光,或化为山,或化为水,或化为石,谓之七变。七变有七经,七经有二十一玉童随此书,故曰《大洞真经》,读之万过便仙,此仙道之至经也。 君曰:阆野者,阆风之府是也。昆仑上有九府,是为九宫,太极为太宫也。诸仙人俱是九宫之官谓应作僚字耳。至於真人,乃九宫之公卿大夫。仙官有上下,各有次秩,仙有左右府,而有左右公、左右卿、左右大夫、左右御史也。明大洞为仙卿,服金丹为大夫,服众芝为御史,若得太极隐芝服之,便为左右仙公及真人矣。 君曰:有尸解乃过者,乃有数种,并是仙之数也。尸解之仙,不得御华盖,乘飞龙、登太极、游九宫也。此谓自然得尸解为地下主者之类耳,非云托化运变之例也。 君曰:阳丹九转,世人皆有此术,不复说之。此谓房中之事耳,阳丹或应作阴丹。 君曰:在人问学生,唯当服药,子不断谷,则大洞未可得。闻断谷之法,世自有方。 君曰:吾欲说仙之妙,论道之变化,子必秘之,慎识吾言也。当谓后二条事。 君曰:昔有郭崇子者,殷时人也,彭真人之弟子。尝兄弟四人俱行,为恶人所击,伤其左臂,三弟大怒,欲取治之,崇子日无用,笑而各去。此人后仕宦,而崇子誉致之,数数非一,此人乃往谢之,而犹誉不止。其人曰:我恶人也,不可以受君子之施。乃自杀。后崇子得道,太极真人以为有杀人之过,不得为真人。此盖为善之过,尚招其弊,况为恶乎?今时事亦多有类此者,故以为戒。 范零子少好仙道,如此积年,后遇司马季主,季主将入常山中,积七年入石室,东北解有石此作之叶反音,即是大瓮也,或可是石牖。季主出行,则语之曰:慎勿开此,如此数数非一。零子忽发视,下见其家父母,大小近而不远,乃悲思。季主来还,乃遣之归。后复取之,复使守一铜柜,又使勿发,零子复发之,如前见其家。季主遣之,遂不得道。此事乃入不可思议之境,然每当依此触类,慎之。 积功满千,虽有过,故得仙。功满三百,而过不足相补者,子仙。满二百者,孙仙。子无过又无功德,藉先人功德,便得仙。所谓先人余庆,其无志多过者,可得富贵,仙不可冀也。此一条功过之标格也,可不勉乎。 右道授卷讫此。 右一巷,有长史书,又掾书。 真语卷之五竟 #1『我』字据上下文义补。 ### 6-真诰卷之六 真诰卷之六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二 服朮叙 紫微夫人 此有缘书两本,虽曰术叔,其实多原大略极论,似乎不自书意也。紫微才丰情绮,动言富逸,牵引始末,恒超理外,其后所譬,深明黄赤之致矣。 夫晨齐浩元,洞冥幽始,八炁靡浑,灵关未理者,则独坦观於空漠,任天适以虚峙,於是淳音微唱,和风合起,二明鉴晖,霄翳无待也。拥萌肇於未剖,塞万源於机上,含生反真,触类藏初,爰可矧万岁以为天,愿婴札而长和耳,何事体造灵神之冥乡,心研殊方之假外哉。自形无得真之具,器无任真之用者,诚宜步天元之妙摄,推万精以极妙,寻九纬以挺生,睹晨景之迥照,仰观烟气则灵云缠虚,俯眄六律则八风扇威,太无发洞冥之啸,圆曜有映空之晖,於是紫霞霭秀,波激岳颓,浮烟笼象,清景遁飞,五行杀害,四节交掷,金土相亲,水火结隙,林卉停偃,百川开塞,洪电纵横而呴沸,雷震东西而折裂。天屯见矣,化为阳九之灾,地否阂矣,乃为百六之会。亢悔载穷於乾极,睹群龙攫示,流血乎坤野。尔乃吉凶互冲,众示灾咎,履坦道者将幽人贞吉,居肥遁者亦无往不利,冒崄巇也,行必舆尸,涉於东北,则丧朋而悔至,苟大川之不利,明坎井之沉零矣。此皆人失其真,物乖我和,游竟万端,神鬼用谋。容使天地无常,以百姓为心,於是太上真人,愍万流之鼓动,开冥津以悟贤,遂尔导达百变,摄生理具,居福德者常全,处危害者雕折,御六气者定寿,服灵芝者神逸。奇方上术,演於清虚之奥,金简玉札,撰於委羽之台,窈窕神唱,真晖合离,歌其章则控晨太微,用其道则扬轮九陔,轩盖於流霞之阵,眷眄於文昌之台。或炉转丹砂之幽精,粉炼金碧之紫浆,琅玕郁勃以流华,八琼云焕而飞扬,绛液回波,龙胎隐呜,虎沬凤脑,云琅玉霜,太极月醴,三环灵刚,若以刀圭奏矣。神羽翼张,乃披空同之上文,炜烨元始之室,琼音琅书,发乎三玄之宫,宝绂纡三元之赠,蕊佩发丹林之房,上帝献紫軿之重跃,太真锡流金之火铃,神童启辕,九凤齐呜,天籁骇虚,晨锺零铿,竦身抑旄,八景浮空,龙舆虎旗,游扇八方,上造常阳之绝杪,下寝倒景之兰堂,月妃参驷,日华照容,灵姬抱袅,香烟溢窗,顾眄而圆罗迈矣,何九万之足称哉。然后知高仙之道盖上,寻灵之徐微妙,服御之致合神,吉凶之用顿显也。自非无英公子,黄老玉书,大洞真经三十九章,豁落七元太上隐玄者,莫有群偶於此术矣。复有体神精思,宝炼明堂,朝适六灵,使五藏生华,守闭元关,内存九真,三气运液而灌溉丹田,亦其次也。夫丹诚而蔬礿者,亦奚用东邻之太牢哉,乃可加以五云水桂,术根黄精,南烛阳草,东石空青,松柏脂实,巨胜茯苓,并养生之具,将可以长年矣。吾又俱察草术之胜负,有速益於己者,并未及术势之多验乎。旦顷以来,杀气蔽天,恶烟弭景,邪魔横起,百疾杂臻,或风寒关结,或流肿种病,不期而祸奏,意外而病生者,比日而来集也。夫术气则式遏鬼津,吐烟则镇折邪节,强内摄魂,益血生脑,逐恶致真,守精卫命,餐其饵则灵柔四敷,荣输轻盈,服其丸散则百病廖除,五藏含液,所以长远视久而更明也。古人名之为山精之赤,山姜之精。《太上导仙铭》曰:子欲长生,当服山精,子欲轻翔,当服山姜。此之谓也。我北谓诸物皆当减术为益也。且术气之用,是今时所要,末世多疾,宜当服御耳。夫道虽内足,犹畏外事之祸,形有外充者,亦或中崩之弊。张单偏致,殆可鉴乎。术亦可以长生永寿,二可以却万魔之枉疾。我见山林隐逸,得服此道,千年八百,比肩於五岳矣。人多书烦,不能服一二记示之耳。今撰服术数方,以悟密若必信用,庶无横暴之灾,既及太平,则四炁含融,天纬荐生,灾烟消灭五毒匿形,二辰术察,万物自成,於是时任子所运而御,亦无复夭倾也。今所言术,欲令有心取服,遏此灾痾耳。又顷者末学,互相扰竞,多用混成及黄书赤界之法,此诚有生和合二象匹对之真要也。若以道交接,解脱网罗,推会六合,行诸节气,却灾消患,结精宝胎,上使脑神不亏,下令三田充溢,进退得度而祸除,经纬相应而常康,敌人执辔而不失,六军长驱而全反者,乃有其益,亦非仙家之盛事也。呜呼危哉,此虽相生之术,俱度之法,然有似骋冰车而涉乎炎州,泛火舟以浪於溺津矣。自非真正,亦失者万万。或远戾天文,赞害嫉拓,灵根郁塞,否泰用隔,犯誓愆明,得罪三官;或构怨连祸,王师伤败;或坑降杀服,流血膏野;或马力以竭,而求之不已。若遂深入北塞而不御者,亦必绝命於匈奴之刀剑乎,将身死於外,而家诛於内也,可不慎哉,可不慎哉。我见诸如此等,少有获益,徒有求生之妄作,常叹息於生生矣。岂若守丹真於绛宫,朝元神於泥丸,保津液而不亏,闭幽术於命门,饵灵术以颐生,漱华泉於清川,研玄妙之秘诀,诵太上之隐篇,於是高栖于峰岫,并金石而论年耶。诸侯安得而友,帝王不得而臣也。远风尘之五浊,常清挣以期真,优哉悠哉,聊乐我云。案此后应有术方相连,而二本并无,乃别有掾书二方,似即是此法,今撰取在第三卷中。 右一条有掾书两本,一黄栈,一碧栈。 方诸青童告曰;人为道亦苦,不为道亦苦,惟人自生至老,自老至病,护身至死,其苦无量,心恼积罪,生死不绝,其苦难说,况多不终其天年之老哉。为道亦苦者,清浄存其真,守玄思其灵,寻师轗轲,履试数百,勤心不堕,用志坚审,亦苦之至也。视诸侯之位如过客,视金玉之宝如砖石,视纨绮如弊帛者,始可谓能问道耳。 方诸青童君曰:人之为道,能拔爱欲之根者,譬如攘悬珠,一一攘之,会有尽时,稍去外恶,会有尽时,尽则得道矣。又近喻牛负重行泥中,疲极不敢左右顾,趣欲离泥以苏息,道士视情欲甚於彼泥中,直心念道,可免众苦,亦得道矣。谨案上相都无降□事,唯有此二告及歌诗一首,恐未必是杨君亲所瞻奉受记也。 西城王君告曰:夫人离三恶道,得为人难也;既得为人,去女为男难也;既得为男,六情四体完具难也;六情既具,得生中国难也;既处中国,值有道父母国君难也;既得值有道之君,生学道之家,有慈仁善心难也;善心既发,信道德长生者难也;既信道德长生,值太平壬辰之运为难也。可不勖哉。三恶道者,生不得作人,得作乌兽虫畜之三恶也。 太上问道人曰:人命在几日间?或对曰:在数日之间。太上曰:子未能为道。或对曰:人命在饭食之间。太上曰:子去矣,未谓为道。或对曰:在呼吸之间。太上曰:善哉,可谓为道者矣。吾昔闻此言,今以告子,子善学道,庶可免此呼吸。弟子虽去吾谓应作校字,皆犹差悬也。千万里,心存吾戒,必得道矣,研玉经宝书,必得仙也。处吾左侧者,意在邪行,终不得道也。人之为道,读道经,行道事者,譬若食蜜,遍口皆甜,六腑皆美,而有余味,能行如此者,得道矣。上宰亦无降杨事,有此及服日月芒事耳。 太虚真人南岳赤君告曰:人有众恶而不自悔,顿止其心,罪来归己,如川归海,日成深广耳。有恶知非,悔过从善,罪灭善积,亦得道也。夫人遇我以祸者,当以福往,是故福德之气,恒生於此,害气重殃,还在於彼,此学道之行也。 又告曰:恶人害贤,犹仰天而唾,唾不洿天,还洿己,凡刑字皆应作形。逆风扬尘,尘不垮彼,还灌其身,道不可毁,祸必灭己。 太虚真人曰:饭凡人百,不如饭一善人,饭善人千,不如饭一学道者,寒栖山林者,益当以为意。赤君亦无复别授事。 紫元夫人告曰:天下有五难,贫穷惠施难也,豪富学道难也,制命不死难也,得见洞经难也,生值壬辰后圣世难也。我昔问太上,何缘得识宿命。太上答曰:道德无形,知之无益,要当守志行道。譬如磨镜,垢去明存,即自见形,断六情,守空净,亦见道之真,亦知宿命矣。又曰:念道行道信道,遂得信根,其福无量也。 紫微夫人告曰:为道者譬彼持火入冥室中,其冥即灭而明独存,学道存正,愚痴即灭而正常存也。财色之於己也,譬彼小儿贪刀刃之蜜,其甜不足以美口,亦即有截舌之患。 玄清夫人告曰:夫人系於妻子宝宅之患,甚於牢狱桎梏,牢狱桎梏会有原赦,而妻子情欲虽有虎口之祸,有此一异手写本,无此十九字,恐是脱漏。己犹甘心投焉,其罪无赦。情累於人也,犹执炬火逆风行也,愚者不释炬火必烧手。贪欲恚怒,愚痴之毒,又阙此十五字,於辞有不应尔。贪嗔痴所谓三毒。处人身中,不早以道除斯祸者,必有危殆。愚痴者,火烧手之谓也。为道者犹木在水,寻流而行,亦不左触岸,亦不右触岸,不为人所取,不为鬼神所遮,又不腐败,吾保其入海矣。人为道不为秽欲所惑,不为众邪所诳,精进不疑,吾保其得道矣。 南极夫人曰:人从爱生忧,忧生则有畏,无爱即无忧,无忧则无畏。昔有一人夜诵经甚悲,悲至意感,忽有怀归之哀。太上真人忽作凡人,径往问之:子尝弹琴耶?答曰:在家时尝弹之。真人曰:弦缓何如?答曰:不呜不悲。又问:弦急何如?答曰:声绝而伤悲。又问:缓急得中如何:答曰:众音和合,八音妙奏矣。真人曰:学道亦然,执心调适,亦如弹琴,道可得矣。爱欲之大者莫大於色,其罪无外,其事无赦,赖其有一,若复有二,普天之民,莫能为道者也。夫学道者,行阴德莫大於施惠解救,志莫大於守身奉道,其福甚大,其生甚固矣。有人恶我者,我不纳恶,恶自归已。将祸而归身中,犹谓应作影字响之随形声矣。 右众灵教戒所言。按此三男真,二女真,并高真之尊贵者,降集甚希,恐此是诸降者叙说其事,犹如秋分日瑶台四君吟耳,非铃亲受杨君也。 三见易迁,再云可待,要乃起东山屋舍,且可离护之耳。问其故,未见答,问众灵云:我或尔耶。未详此意,欲识之。此一条杨君自记,是论长史事。 数游心山泽,托景仙真者,灵气将愍子之远乐,山神将欣子之向化,是故百疾不能干,百邪不得犯,屡烧香左右者,令人魂魄正而但闻芳风之气,久久乃觉之耳,觉之则入道,入道则得仙,得仙则成真。从前卷有待歌诗十篇接戒来,至此凡八纸,并更手界纸书,后截半行书字,即是杨书。净观天地行,此前当并有杨续书,后人更写别续之耳,所以前脱三十四字,杨所书今未知何事。 静亲天地念飞仙,静亲山川念飞仙,静亲万物念覆载慈心,常执心如此,得道也。人生者如幻化耳,寄寓天地间,少许时耳,若摄气营神,苦辛注真,将得道久,道成则同与天地共寓,在太无中矣。若洞虚体无,则与太无共寄寓在寂寂中矣。能洞寂者,则视之不见,听之不闻,死生之根易解,久长之年易寻,寻之可得,解之可久。 夫可久於其道者,养生也;常可与久游者,纳气也。气全则生存,然后能养至,养至#1则合真,然后能久登生气之二域,望养全之寂寂,视万物玄黄尽假寄耳,岂可不懃之哉。气全则辟鬼邪,养全则辟百害,入军不逢甲兵,山行不触虎兕,此之谓矣。 学道之心常如忆朝食,未有不得之者也。惜气常如惜面目,未有不全者也。然面目亦有毁坏者,犹气亦有丧失,要人之所惜,常在於面目,虑有犯秽,次及四肢耳。若使惜气,常为一身之先急,吾少见其枯悴矣。案此所云气,盖是房中精气之气,非呼吸之气。 人随俗要求华名,譬若烧香,众人皆闻其芳,然不知熏以自燔,燔尽则气灭,名立则身绝。是故高人哂而远之,遂为清净。生之为物,譬日月天地,此四象正与生生为对,失生则四象亦减,非四象之减,生减之也。若使常生,则四象常存,非四象之常存,我能常生故也。常生亦能生於无景,何四象之足计哉。灾遘祸生,形坏气亡,起何等事耶,似由多言而不守一,多端而期苟免耳。是以玄巢颓枝以坠落,百胜丧於一败矣。惜乎通仙之才,安可为坚子致弊也。坚子致弊,盖为膏肓之患不除。借取晋景公之梦,不尔则是别有小儿事也。 南岳夫人所言。 鸿鹭对南旅,以遐扇扬翮,在於十百之野,彼乌自谓足矣。然钨鸠叹其眇邈,大鹏哂鸿举之谓应作咫字尺耳。苟安其安,而是非自足,故三乌不相与议焉,何讥之乎。 紫微言。 右八条并杨书。 古之至人,独秉灵一之符,玄览委顺之化,明坦途而合变,扪冥枢以齐物,故自然之表,则存之而不论;域领之内,则论之而不议矣。昔玄风泯绝,埃气弥氛,弘犹沦丧,浇伪滋起,驰骤之徒,替真於崖分之外;躁兢之群,饕利於形名之肆,擅智生流荡之患,希求致矜伐之累,乖常适於所适,离至当於非当矣。名身孰亲,道家良谓应作箴字。履淹者守一之至戒。良可叹息。 六月八日夜保命告许长史。 知以无涯伤性,心以欲恶荡真,岂若守根浄冲,栖研三神,所以弥贯万物,而玄同镜寂,泯然与泥丸为一、而内外均福也,可示虎牙。 南岳夫人言。 促催进散,不可令河上有事。散似是木散,河上,水官也。 保命言。 不修道德,及学道无成,则肇功之徒不相逮也。自顷未见有日进之人矣。学志故自少也。七世之德,本锺於学者,若不学则非复所赖,故以为戒。徒摄上道而不懃者,故下鬼耳。下鬼谓下解主者,鬼师耳,不必是酆宫之鬼也。经中亦云如此。 在官无事,夷真内炼,纷错不秽其聪明,争兢不交於胸心者,此道士之在官也。 秀玄栖标者,虽山河崩溃而不眄,志道存真者,虽寒热饥渴犹不护,此一往之至也。精散八虚,魂游万徐,或因风以投间,或挟魍以结痾,将一切拨之而勿耳矣。昔之道非今道也,灵觉苟殊,百隙其如,予何章闻之,亦足以检扑矣。 右九条并杨书。 夫真者,都无情欲之感,男女之想也。若丹白存於胸中,则真感不应,灵女上尊不降矣,纵有得者,不过在於主者耳。阴气之接,永不可以修至道也。吾昔常恨此赖改之速耳,所以真道不可对求,要言不可偶听也。有匹则不真,外并则真假,真假之迩,断可见也。 此一条应是裴君言,某书 哭者亦趣死之音,一及者乃朽骨之大患,恐吾子未悟之,相为忧耳。极哀者则淫气相及,来子虽善於耳,尔曹当柰张者何。 定录君所戒。 右一条杨书,后被割不尽。 穆惶恐言:逢遇玄运,得闻宗告,每事将顺,启悟胸心,仁荫缠绵,仰感罔极,至於始终之分,天然定理,乐生恶亡,人情常感,哭泣之哀,奔临之制,内以叔情,外以顺礼,贤庶所守,莫之亏也。穆内虽修道,外故俗徒,未能披褐山栖,带索独往,不得不叙顺情礼,允帖内外,一旦违之,既恩情未忍,亦惧伤之者至矣。夫人之言,宛而附情,弘道长教,可谓远矣,辄当奉遵告敕,使哀不至伤,哭不过恸,柄道任适,不敢有违,谨白。此是答右英书本,今阙所授事,非谓前中君所告趣死之音者,而亦应相关涉也。 右一条据为书。 真语卷之六 #1《上清众真教戒德行经》,两『养至』并作『养生』。据上下文义,疑当作『养全』。 ### 7-真诰卷之七 真诰卷之七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三 体此一字后人儳益标高运,味玄咀真,呼引景曜,凝静六神,焕领八明,委顺灵根,宝炼三度,养液和魂。假使冲风繁激,将不能伐我之正性也;绝飙勃蔼,焉能回己之清淳耶。尔乃空冲自吟,虚心待神,营摄百绝,栖澄至真,当使忧累靡干於玄宅,哀念莫扰於绛津也。淡泊眇观,顾景共欢,於是至乐,自枪零闻於两耳,云傲虚弹乎空轩也。口抱香风,眼接三云,俯仰四运,日得成真,视盻所涯,皆已合神矣。夫真人之得真,每从是而获耳。不真而强真,亦於此而颠蹙也。复使愆痾填籍,忧哀塞抱,经营常累,凭惜外道,和适群听,求心俗老,忽发哀音之。此作奚胡音,犹今小儿啼不止,谓为咳呼也。长悼死没以悲逝,必精减神离,三魂陨炁,邪运空间,魄告魍魉,乘我虚阵,造遘百祟,何可握生道以奔於死房,陶灵风而践於尸室,掷己吉象,投之凶秽乎?已闻高胜而故由豫,屡睹明科而释疑,遂罗垮上章,使臭染隐书,四极击鼓,三官寻妤,誓信云何而忘,太初於焉而游,神虎奋爪,毒龙效牙,八方诚旷,谓应作曷字处而逃,身谢之后,方悟清僚之可羡,言者之不虚矣。且衰声乱真,干作正炁,明君胡不常处福乡,於此振衣而归室乎? 正月十一日夜安妃告。此一条是寅年正月,九华告杨君相讥诮之事,故南真后复有所论也。杨书。 真人归心於一正,道炁摽任於永信,心归则正神和,信顺则利贞兆,此自然之感对,初无假於两际也。夫惑生是非,嫌遘疑似,潜滞於中,抱间心裹,外握察观之炁,内有缢结之哂,遗初觉於建始,乖玄梯而密猜者,有如此徒。我见其败,未见其立矣。盖有怀而惧者,岂独一人哉。 二月三十日夜,南岳夫人告许长史,可以示同炁而堕惑者。此是授长史,令说喻杨君,勿疑九华之事也。杨书。 故望洪涛之暨天,则知其不起乎垮池之中矣。睹玄翰之汪减,则知其不出乎章句之徒也。紫微言。 众藻集而龙章成,群声会而云韶谐,辛酸备则嘉味和耳。中候夫人答此二辞,乃出抱朴子外篇博喻中。后复有此例,当是众真借取,以譬而用之,犹如所称周易、毛诗中语耳。 彼人如梁伯鸾乎?中候言。彼人当是指长史也 梁氏德狭也。此子萧条,气远甚矣。夫垂荫万亩者,必出峻极之岭,滔天振岑者,必发板桐之源。洪哉积阴德之贤,有似邠人也。紫微答。邠即幽国,以比周太王也。自荫以下,至板桐之源,亦是博喻中语,唯改襄陵作振岑。 彼愈北而聪明愈闭,右英言。 聪者贵於理道音於千载之外,而得兴亡之迹矣。逸驎逍遥於太荒之衣,故无羁络之忧,灵羽振翅於玄圃之峰,以遗罗絙之患,何其识吉凶哉。保命仙人答。此复是博喻,两篇合为今语,而改机穿作羁落,灵鹊作灵羽,罩罗作罗絙耳。 寻飞绝影之足,而不能骋逸於吕梁;波波泳渊之属,而不得陆峻攀危。彼子诚可才异也,安能内摄哉。 辅机者,欲仁人也,德欲茂矣。繁林蘙苍,则羽族云萃,玄渊浩汗,则鳞群竞赴。若其宅心者,众将何事於近。紫微言。 右八条杨书,又有掾写。 有道者皆当深研灵奥,栖心事外,但思味勤笃,糟粕余物,亦足自了耳。桐柏真人言。 夫清诤未若东山,养真未若幽林,栖形景而虚上,远风尘之网缠,於是荣辱之罗,何足以羁至士耶。 右二条杨书。 夫金玉山积,犹非我也;胠箧之担往矣,犹非己也;荣冕之盛陈矣,犹非贵也;采艳之芬华矣,犹非真也。能消而荡之,则淫斨心亡也,鄙滞之门闭矣,尚真之觉渐也,谓应作阡字陌之情见矣。如其不尔,四者皆成内贼之害,外为欢兜之患,不去斨不散,无所复营措於其间矣。亦无事趣当尔也。戒长史也。些二字本朱书,亦应是右英夫人言也。 为道者实有勤苦,斯人也可谓必得之矣。 右二条长史、掾书。 夫学道者,当得专道注真,情无散念,拨奢侈,保冲白,寂然如密有所睹,熙然如潜有所得,专专似临深谷,战战如履於冰炭,始得道之门耳,犹未得道之室也。所谓为难者,学道也;所谓为易者,学道也。寂玄沉味,保和天真,注神栖灵,耽研六府,惜精闭牝,无视无听,此道之易也。即是不能行此者,所以为难。许侯研之哉,斧子莹之哉。 右右英所道,令疏彼君。勤其事者,有获福者多也。 谓应作隋字之者祸败积矣,范帅言不知道谁。应是鬼帅范疆矣。 右二条有掾书。 昔因华氏,累白书敬,灵道高邈,音飨冥绝,仰瞻九霄,注心罔坠,矜逮不遗,特蒙酬告,云华斐畅,玉音粲发,诱导恂恂,启悟丹至,披览欣欣,五情悦怿。某志好有年,未获,缺失二字,别本作克遂。恭党幽晦,始亲天日,灵真此缺失一字,别本作微字,疑非。请,训诲交凑,克己补过,思释鄙滞,夙兴勤惕,悟寐自厉,庶几积诚,卒获微感,玄运既会,奉觐有期,疑长些字。良为,缺失二字,别本作延仰。生染迷俗,沉溺尘昧,不达上真。谓道尽此决,欲习性以静之,损缺失一字,四字朱书。以宝之,非为色欲缺失一字多,而患在难。缺失一字。至於水火之戒,冰炭之喻,朗然照豁,敬承清规,务损之又损之,谓应是以字至於死灰也。叹觉悟之不早,恨知机之将晚,用火之言,其旨颇微,思之触类,良追愧悚。 昔凭赖华氏,每辄奖劝,愿其有成,得见陶冶,而耽味华竞,蹈道不笃,恒欲与共清闲,使意尽言苦而已。趣向不同,密言难遇,然喁喁之怀,要欲献其丹款矣,不审故可复有冀不。此二书,长史答先因通华侨意,似酬前书,而又言用火之言。此授今阙。 右二条么书。 茅小君去五月中失日有言云:华侨漏泄天文,妄说虚无,乃今华家父子被考於水官。华侨之失道,由华骑之佞乱,破壤其志,念华团华西姑者。三官因之以试观,试遂不过,侨於是得有死罪,故名简早削夺,寻输头皮於水官也。可密寻彼家有此人名不,是谁者。此前并是酬问华氏事,不知是子年丑年耳。 许朝者,暴杀新野郡功曹张焕之,又枉煞求龙马。此人皆看寻际会,比告诉水官。水官逼许斗使还其丘坟,伺察家门当衰之子,欲以塞对解逼,示彼讼者耳。是斗亡月亡日,其应至矣,君自受命,当能治灭万鬼,罗制千神,且欲视君之用手耳。欲令无他者,宜以此日诣斗墓,叱摄焕等,制敕左官,使更求考代,震灭争源也。可勿宣此,当言我假威於君矣,不知君宜往试摄灭之耳,灭鬼之迹,事中暂应尔。 六月十六日夜,小君授书此。此令杨君为长史家摄遏冢讼也。许朝先为南阳郡,故得杀新野人,而此三人事,不出周鲂诰先生中,当是四十三条限也,斗为仙品,而犹被水官之逼者,是丧服中殃气尚相关涉故也。 纸三百,酬鬼帅王延,近报录书以杵宗会,有功。 油三斗,酬鬼帅传晃,近与功曹使者令势盛,照鬼形,使不得暴。 青绢三十尺,酬鬼帅范疆,近执栽百恶,灭讼散祸,有功。 银叉三枚。酬鬼帅梁卫,近防护疾者,招魂安神,使冢讼不行,有殊功。 右四条诡,以六月十三日,小茅君假作玉斧之形。 以梦告於虎牙,使令夫妇明输此四种诡,以酬四帅之禽鬼者。何以不复忆此,可余问。余问,谓令与同,勿匆匆耳非使此四鬼帅,本亦道家之祭酒也,得下解法,受书为鬼帅耳。 既有酬诡,后长为己用心也。所以梦假於玉斧之形者,虎牙魂魄未得通接仙真故也。玉斧清净藻洁,久斋濯魄,心近於仙,故假象以通梦也,通梦而犹不悟,可谓信之不笃,或悟而忘其诡,可谓笃而不思。 夫诡誓者,悉皆受命密交,慎不可令人知。外书云:我闻有命,不可以示人乎。《毛诗□杨之水篇》云:我闻有命,不可以告#1人。当谓此也。 六月三十日夜小君授书,密密示之。 真司科云:有用力於百鬼骋帅,御於天威者,宜须此诡。地下主者,解下道之文官,地下鬼帅,解下道之武官。文解一百四十年一进,武解二百八十年一进。武解,一解之下者也。夫心动於事欲,兼味於清正,华目以随世,而畏死以希仙者,皆多作武解也。此武解之目,世中诸人多有相类。 宜服五饮丸,去水注之气,可急合,不但治疾而已,亦以住白,而有气色也。 六月二十三日夜,南岳夫人告。长史素患谈饮,比来疾动,故有此告。五饮丸,即是世中者耳。 精合五饮丸,当大得力,且可自静息乎。范安远所言。语许长史无所忧,不烦此诡,可还之。右保命君语许侯,勿忧嗣伯之诡,且还之。 右右英夫人语。 小君曰:我二人吏兵,恐宜诡谢,献以体上之密宝,不尔,小子后不肯复为尔用力也。许厚之徒也,许托子所赖在其弟,许牙所赖在其父,佳事不可忘也,恶事不可忘也。又为宝密关达机密,银亦为次宝也,其今多情弥精耳,后勿复数尔,劳损其神。 右小茅君□所言。 许贱者,戴石子之女也,为雠家薛世等所杀,又世杀贱抱小儿阿宁,贱今在水官,与儿相随,骸骨流漂,亦讼在三官,求对考今生人也。宁见杀时,头先患疮,疮流面目。检谱不见载贱,当是妇人,不显名也。 七月二日夜小君授书。 其夕长史亦得。此梦字也,真书多如此。 死生之机,得失之会,盖更切耳,何不远存玄味,耽虚摽流乎。求之近应,应愈赊也,此亦入失之路耳。想体尚高韵,不细求之於毫末矣。 七月二十六日夜,紫微夫人授作,令与许长史。 右从小茅君来几十八条,杨书。 七月二十七日禺中,许主簿、华侯当入静中,尔时无复所有,为防未然耳。 近不得以疾笃告者,我慎法之故,且世人知未病之困,必泄三官之禁,则累加漏身,增疗绝疾,今何乃用忧之甚耶。名身谁亲,盖宜思之。 纵令以小代大,如父何如,大小俱来,於母何如。衰自己身,讼自家人耳。三官自有成事,忧惋亦无所解,自非齐达於内外者,将不得不惧悸。 今月六日是赤孙绝日,先处事耳。今虽停放,无所复畏,然四帅逆已关之於都禁,至日为能遣尸杀使者看望之,虽弗复虑矣。至日父母将入静中,静中疾发,亦无苦也,我其日亦当视汝。 右三事小茅君说。 右三条ㄙ书。 八月六日,父母将赤子入静烧香,北向陈乞於二君,尔时自当有所见,所见万无所苦也。其日中时,当有前日碧衣介华袴人来,在静前立徘徊者,小君也,可就请乞也。 八月六日中,当有一人着平上帻,多髭须长长尔,着紫皮袴褶,将黄娥来。此人是鬼帅王延也。延自为人作益,为将娥见人耳,娥其日或当被缚,华书吏其日当内井上,助主人耳,日中当来,须臾去也,故宜力上风注冢讼章,於却气毒之来往也。三过如此,考者匿矣。夫散翳布考,皆因人之不陈,疾者惧焉,则精胎内战,是故疚痾流发,非唯一身而已。今所以令上章者,亦以遏虎牙之盈缩耳。 范中侯所道如此。范中侯名邈,即是撰《南真传》者。 许厚,当谢诡南真夫人吏兵,告大章如此。 右小君。 以小代大,复请何为,当启太上停之,何如。 右小君。 牙亦尔耶,勿匆匆演小子耳,许牙何豫乎,焉敢复相追尔,娥与厚有水火之书,吾近承南真命,推缚尽执也,小鬼头不制服,岂足忧,亦许长史甩心之所克也。 右小君。 许厚自是其丈人所责,责亦至也,责不以家事,往来之宾经意,意亦当得之也。云何每尔,此自家长之教忌,不豫我也,重谢斗,当必释耳。范帅顷者以其不诡,乃欲不复豫事,我不听之,今无为也。诡当一须疾愈送斗。恒渴而饮,不可饮,食多困,故而不可食,子妇不经心,亦不可不令知,死丈人之责耶,故宜以家事为勤,为尔不已,或能致之於丈人宇下受教耶。 八月二日夜,小君授书此,使示斧。 右十条杨书。 许长史所使人盗他家狗六头,於长史灶下蒸煮,共食之,长史何以不检校,使臭腥之气熏染肴饭,既食而步上道,亦已犯真人之星也。 有一白犬,俗家以许梼土地鬼神,云何令人盗烹之,土地神言许长史教之使尔,不言小人盗自尔也。密寻之,尔在宇下而不觉,恐方有此,此亦足以为一病,宜慎。 八月六日夜茅小君授,以与许长史。 亦宜有辞诣南岳夫人,乞疾病得愈之意。又宜辞诣保命、定录二君,辞旨当令如南岳夫人,疾者自当告乞於玄师,不尔不差。 易迁昨来道此,此二字题纸背。 右四条杨书。 男生许玉斧辞:玉斧以尸浊肉人,受圣愍济拔,每赐敕诚,实恩隆子孙,常仰衔灵泽,永赖天荫。玉斧以驽钝顽下,质性难训,虽夙夜自厉,患於愆失,此夕梦悟,寻思此意,皆玉斧罪责,惭惧屏营,无地自厝。灵道高虚,肉人未达真法,唯执心守敬,修行宝秘而已。或恐灵旨高远,诫喻几微,玉斧顽暗,不能该悟,如此之罪,日月臻积,违法犯诚,亦当千万,神母仁宥,辄复原赦,故今日忧惶深重,肝胆破碎,唯谓应作折字骨思愆,无补往过,连陈启烦多,希请非所,兼以愧怖。玉斧归诚乞誓,以今日更始,当洗濯心诚,盟於天地,静守形骸,轨承训诲,乞原父穆、兄虎牙小大罪考,玉斧不修,乞身自受责,原赦大小。若神母遂见哀愍,许玉斧思愆补过,举家端等受恩,是永睹三光,受命更生。谨辞。此与是虎牙病时掾与南真辞也,掾自书本。 虎牙慎不可复履淹,及见人之新淹者,三元惊丧,多喜杀人。 八月二十四日南真告。 学道者常不能慎事,尚自致百痾,归咎於神灵,当风卧湿,反责他於失覆,皆痴人也,安可以告玄妙哉。 保命告牙。 右二条有掾书。 须臾自吟曰:朝华焕晨井,九盖倾青云,前此珪璋庸,不识万流椿,解落鲦欻顷,寅客何必人。或云是诚,诚则能改。 右英晚而言曰:见形之子,守分业於儒墨,栖沈之客,步玄辞而咏虚,彼人自可晚晓耳。 许伯兄弟复有心乎,恐皮耳,试复一悟,忌其微路耳。 九月十八日茅保命告。 可成与不极此举。 定录君说此。 违内负心,三魂失真,真既错散,魄乘其问。夫为道者,当使内外镜彻,宫商相应,灵感於中,神降於外,信不虚也。映昔亦如此,诸人陶其心,今已消也。夫须人陶而改者,故下通耳,所以懃懃,期不令在此,近亦粗具。 右小君言。 世事非所期,时运何足闻,有道自当见,中路莫不烦。吾欲因杨问,便自知,乃作此。 右清灵。 有间於邪,而邪炁为之踊也,非病也。 右安九华语。 念不宜多,多则正散,正散而求不病,犹开门以捍猛敌。 右紫微语 治自当差,无苦。 保命君言。 何以至丧家。 保命君言。 欲服符饮水,使即愈,不欲者当与。 定录君语。 寻自差。 保命君语。 多有所道,甚云云,觐当乙二,第七无虑也。此一行杨君与长史书语耳。 戏言狯耳,许长史勿笑此。落廓不束,高下失常,定之勿疑,若不加意,勿单用此,慎示人,慎示人。 一句保命告长史。 又十四条么书。 衰年体赢,多为风寒所乘,当探颐养,晏此无事,上味玄元,栖守绛津,体寂至达,心研内观,屏彼万累,荡濯他念,乃始近其门户耳。若忧累多端,人事未省,虽复憩灵,空洞存心,淡泊缠绵,亦弗能达也。渔阳田豫曰:人以老驰车轮者,譬犹钟呜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以此喻老嗜好行来屑屑,与年少为党耳。若今能誓不复行者,则立愈矣,如其不尔,则疹与年阶,可与心共议耶。田豫字国让,渔阳雍奴人,有干略,为并州刺史,迁卫尉,年老求逊位,与司马宣王书曰:年过七十而以居位,譬犹钟呜漏尽,而夜行不休,是罪人也。年八十二亡。引此语以动长史,令去官也。 药四丸,日服一。 行来宜详,前后已累言之矣。 右三条杨书。 梦恶者,明旦当启太上,一以正魂魄,二以所除不祥。 奉道之家,当精治静舍。 右二条ㄙ〔书〕。 《礼》:年七十悬车。悬车者,以年薄虞渊,如日之仄,体气就损,神候方落,不可复劳形躯於风尘,役方寸於外物矣。许长史既至此时,始可隐逸耶,还亲华阳之馆,修乎黄老之业,北河之命方旌,迁擢之华亦显,岂不快哉。今此疾方愈也,不足忧也,虽尔慎接於纷纷之务,经纬人事之寒热矣,於今乃未可动脚,动脚人当言尔畏鬼。北河之命,即易迁所闻窦氏之言,似有所疑者也。此年六月,忧长史不佳,非重疾也。今年许家鬼注小起,虽尔无可苦,保命及范中候已为申陈之,右帅晨许肇亦深以为意,无所忧也。去留之会,死生之事,三官秘禁,不宜外示,今所以道此者,盖以谓应作彼字人已闻至道於胸心也。且可官身,未宜去位,可去可罢,方更相示也。 右夜荀中侯言此,故书以示。 人家有疾病死丧衰厄,光怪梦悟,钱财灭耗,可以禳厌,唯应分解冢讼墓注为急,不能解释,祸方未已。 右保命答许长史。 真语卷之七竟 #1『告』字原误作『古』,据前后文义改。 ### 8-真诰卷之八 真诰卷之八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甄命授第四 游精罔象,诚不可信,然多劳多事,多念多端,所以损神丧真,扰竞三关,遂当以此害明德也,故令许君之徒,含景内魄,若抑四者,研虚注灵,则仙可冀。 定录告。 除治尔床席左右,令洁静,理护衣被者,使有常,人常烧香,使泠然不杂也。南岳上真当数看出内,便料理起居,可使草及木瓜耳。手自先有风患,是以今风气之本至耳,多云针灸佳益,使人无忧。此易迁令告长史也,草及木瓜,当是理衣下人名也。可迎黄民来,出民奴,既欲来,又云:其月末左右,当小小疾患,迎来在此,则疾患除也。当部分护静屋以为急,并欲得一室可栖息处。今年欲取草当为民奴,留之,草今年自有本命厄,非欲取也,令其乞符自保而带之。 卧床后孤有悬风,可安北面下一,谓应作障字。亦可以床着近北壁下,勿使虚悬,晨夕当心存拜,静心存行道也。身既有疾,不能拜起,故令心存不替。斧有霍乱疾,勿使冷食,此儿常不大宜住此,今自无他耳。 右易迁一夕再来,四更中。 独来道此,先初来,又与保命俱。此似在县下所授,令掾还山,使黄民归家也。易迁即掾母,亡后得入易迁官,因呼为号,前所呼亦皆是也。 斧学道如穿井,井愈深而去土愈难运出,自当披其心,正其行,乃得见泉源耳。有人说中候言如此,可令知之。李中候名遵,即撰《茅三君传》者。人学道譬如万里行,比造所在,寒暑善恶,草木水土,无不经见也,亦试在其中也。顷数闻人道此,始乃悟之耳。彼君念想殊多,谓应作讵字能成远志不,平昔时常多所恨,始悟人难作,而善不可失,云学道者除祸责此,审尔当懃。 右易迁夫人所道。 山岳气扰,则强禽号於林,川渎结滞,则龙虬惨於泽,此自然象也。故豪盛微觉,将类兽告其骇浪,玄数纤兆,而号眺征乎治乱矣。斯盖山川之盈缩,非人事之吉凶。若坟附丘山,诚与汧岫等波,苟趣舍理乖,则吹万之用不同也。非静顺无以要谦,非虚栖无以冥会,是故死生之几,吉人不复豫,苟思之无邪,不为祸害。 五月十四日,右英夫人答,后人黵作谢安字,孔氏,孔默也,云似是孔严兄弟,长史父先为严从兄坦前锋都督,是讨沈充时,既有因缘,故得此也。虎顷大号墓下事 自未得和神静形,俯颐幽精者,疾源或与年而积耶,若未能用交赊之途者,将奚促促於药。 定录仙人答孔求乞药方。 想早葬兄,今注烟速消,虽不办妨於生者,要欲得柩物,时宁三泉,使凶气泯静也。 小儿疾方行当示。 五月十七日夜,保命仙君所言,答一字被剪除,疑犹是孔字。所问疾息者。右从礼年来凡十九条,并有掾书。 遵懃心香火,有情向药,故有言消磨之愈疾,谓其将闻斯而请命耶。仙真并呼药为消摩,故称消摩经也,诵之亦能消疾也。 应南趁而北骋,既心口违矣。夫捐荠以茹荼,哂九成而悦北鄙者,捐荠至此,亦是《抱朴□博喻》中语。我知其无识和音之听鉴也。当永为吉人,爰及母奴,然所起是学而不思,浚井不渫,盖肉人之小痹耳,无乃此也。今事结水禁,犹有可申,若许长史能於静中苦救之者,则一门全矣,亦是师主祭酒之宜请,而为德惠乎。 五月二十日夜,右英作与长史。 刘遵心故为修耳,何不令其母服大远志丸。刘遵祖善谭说,殷浩向庾亮称之,后一会谈论殊不合,遂名之为羊叔子鹤.於是失名。 七月七日夜,紫微夫人告。 即启:可得疏方不。良久答言:世间自有可寻索密用。 保命君问紫微曰:此方用牛黄、银屑者,非若是者,小为难合。此即今大镇心丸也,先以水银摩银屑使消,故为难合。 紫微答:但颔头。 右三条杨书。 陆纳兄弟清真淳一,有姜伯子之风,知欲有远志,欣然。其祖父有阴德,当庆流七世。知陆苟子自誓、乞苦斋一年,欲受经,此二字后人儳益,非真。更量之。刘遵乃有好心,早自知。 保命答许长史。陆纳兄名始,并有德行,祖名英,仕昊丹阳郡太守。苟子当是人小名,不详是谁。纳为尚书令,太元二十年亡。 虞昭为其此二字后人黵易作先人字,本犹可识。事文书牵连,身被摄击,方未已,殆欲无理,赖其在世粗有功德,且其家福德强,章闻累迭,皆被上御事已散,寻蒙追遣之,其病虽笃,无所忧,许侯为之甚至,密相示。 保命答许长史。 庾道季身处阳官贵势,不能顺天用法,愦愦慢信,心形不同,自少及长,善功无一,积恶不改,其罪目已定,今临命方欲修德,以自济免,徒费千金之用,不亦晚乎。 保命答许长史。庾稣字道季,亮第二子也,幼有才辞文义,升平中为丹阳尹,表除诸侯六十余事,太和初为领军。如此行迹,不似为恶,恐是闻戒修善,故得申遂。 郗回父无辜戮人数百口,取其财宝,殃考探重,谓应作怨字主恒讼诉天曹,早已申对,回法应灭门,但其修德既重,一身免脱,子孙岂得全耶,回当保其天年,但仙道之事,去之远矣。太元真人答许长史。郗回父鉴,清俭有志行,不应杀掠,如此或是初过江时摆并所致,不尔则在京时杀贼有槛也。鉴年七十余乃终,即得为酆宫职。 右从陆纳来四条有甲手写。 平凝夷质,渊通妙灵,神造重绝,栖真摄生,太玄植简,太素刊名,金庭内曜,玉华外莹,朱轩四驾,啸命众精,骋龙玄州,飞云浮冥,必能上友逸台之公,下监御于太清矣。 八月十七日夜,紫微王夫人授,令因许长史示都。 希遐远曜,冥响凝玄,萧浪上韵,耽梦逐真,仰飞霄雾,俯散灵根,飞步四觉,内观七缘者,则必有丹书秀简帝房之录。玄声八振,栖身五岳,於是灌胎朝元,吐纳六液,从容三道,诲此景福,上可以策轩空洞,下可以反华变黑矣。若形羁荣罗,鼓轮华园,乘波适物,呜簪风尘,外有谋道之名,内有百忧来臻者,适足劳天年以骋思,终归骸於感三官耳。斋之不专,徒悟而无益,可谓意不尽言乎。 盖行真炁当吐三纳四,乘七吞九,今吸之不足,蹑之失序,神漏泝源,精亡胎扰,虽休粮日抱,而莫知道与年丧矣。欲阶此渡也,其未接乎。夫索长生者多津,寻灵涂者千百,何必用冰炉以盛火,趣偿责於三官耶。 右中君言,因许长史示都。 紫微夫人云:郗若得道,乃当为太清监也。若能闻要道而勤者,当至此格,若不专笃而守迷行,外舍道法者,则都失也。紫微前语与太元殊乖,而如此所云,当是迷不能勤乎要道,司命显其终迹故也。情不余念者,道乃来耳,郗回犹未足以论至道耶。小君。郗综妇丁淑英者,有救穷之阴德,又遇赵阜之厄而不言,内慈自中,玄感皇人,故令福逮於回,使好仙也。综墓在束平,淑英今为朱陵嫔,数游三上,司命亦令听政焉。此二人当是回之曾祖也,外书不显。郗瞿与薛春华,至垂心於门宗,初不以生人为事,然讼者多,但不能咸制之耳,每见谏考诉者,甚懃至也,时节宜祠之耶。此二人,郗家之福鬼。外书亦无此二人,不知是何亲。郗雄与阎屈女,不相当负石之役,于今未了,喜击犯门宗,心常杀绝,此二人是都家之祸鬼。郗黵除此名,不可识,与殷武姬被考,以烧杀朱奢、李贱,以致灾也,其无后,亦求代逮,又与高丰相扇,甚助马头之讼,石公未便可得佳,恐不止耳,亦何趣欺其妇耶,省来懃懃,试为掩正之,亦无此诸人。 右保命答许长史。 小君说言:郗鉴今在三官,为刘季姜所讼,争三德事。周马头在水官讼其婿,引理甚苦。郗朗、伊香之二人,今为牙女子奇求此。 范帅昨受江罗辞。 郗相今为大曹吏所逮,其妇形婴桃,受事未了,方索代人於此家。 此自是旁听小君之言语耳,不令书之,为自疏识以示耳。些二十二字是杨君自记与长史。 高龄反化晚,而祭酒弱,道气不交,灵助无主,是以群邪缠玄,急行其祸。奚不宗生生乎,於我助之有缘,其妇言亦急,家事当须了之,非他得豫。 今六天之横纵,而太平之微薄,灵不足以助顺,适足以招群奸,所以神光披越,而邪乘正任矣。高龄之无德久矣,鬼讼之纷错积矣。 许长史黄氏鸡作掾字。将欲理之耶。若翻然奉张讳道者,我当与其一符,使服之,如此必愈而此豁字也矣,不然往诣水官,所谓呜呼哀哉。张讳即天师名也,杨不欲显疏也。邪气入体鬼填胸次,其将回惑於邪正,必不能奉正一於平气耶,如此吾治疾之方,殆不可得。正一平气,即天师祭酒之化也。 彼往其子亦去,何一身之永逝乎。 八月十九日夜,保命君密语许长史。 冢讼尤甚,恐亦未已。龄曾凿败古人碑铭之文,以自显焉,阴贼於鬼神,谓应作蔽字善以自摽,诉者诚多事,以此为首先。 八月二十四日夜,保命告:欲取谢奉补期门郎,而今已有兼人二北帝故权停之耳,近差王允之兼行得代奉,若服术酒,可未便恭命也。高耆亦可服术,其家冢讼亦为纷纷,术遏鬼炁,故必无他耳。范中候言此。谢奉字弘道,会稽人,仕至昊郡丹阳尹,吏部尚书。王允之,敦同堂弟王舒子,有智干,为河南中郎将江州,迁卫将军会稽,封番禺侯,年四十亡,谧中侯。高耆即谓龄也,期门郎酆都中官,而记中不见此职,惟有修门耳。 从平凝来凡十四条,有掾写。 夫观物适任,内顺明灵,托性命於高真,委形气於神摄者,亦克疆以永遐,回秋龄以保真。今德匠既凝神杖信,澄心密静,圆顺广敬,固天佑焉,然胤嗣不多,或时雕落,将犹灵关失纬,潜机未镇耳。当今五气滋曜,常朗文昌之房,三星结华,每焕璇衡之内,是以玄润胎萌,遂其流根矣。 我案《九合内志文》曰:竹者为北机上精,受气於玄轩之宿也,所以圆虚内鲜,重阴含素,亦皆植根敷实,结繁众多矣。公试可种竹於内北宇之外,使美者游其下焉。尔乃天感机神,大致继嗣,孕既保全,诞亦寿考,微着之兴,常守利贞。此玄人之秘规,行之者甚验。 六月二十三日,中侯夫人告公。孝武壬戌生,此应是辛酉年,而后又云上相座动,后以临登极,乃是后午未年,此为大悬。 灵草荫玄方,仰感旋曜精,似草竹言边,应说铣字。即《毛诗□盆斯》羽诜诜兮,宜尔子孙之义也。繁茂萌,重德必克昌。 紫微夫人作。 福和者,当有二子,盛德命世。福和似是李夫人贱时小名也。今《晋书》名俊容。二子,即孝武并弟道子也。 同夜中侯告。 右三条杨书,又掾写。 德匠既凝,玄范自天,安危之事,未宜问也。公倾注甚至,所以未相酬者,豫事难论耳。顷天气激逸,阴景屡变,太白解体於二辰之中,愆勃於紫房之下,王者恶焉。天子有忧,上相座动,今聊作谶,密以相示。有此及谶,有掾写,在掾自记修事后。共纸寻真综回文,令难解耳。今拘连相取,又别疏出之。其授之时,维当道其辞,杨君后自更错义,皆是说晋代之事,并有明征也。 相欺岂妙道要吾知之天秘能 有术金之万寻师疾逆除恶子 自之制夷遂平世天命乘驱宝 奇龙者墓可悲真间世复思宜 神熙逆历有数在兹基无不无 兵隆谁定帝纭室来之皇慎地 先卒儿必亏金纷异五乱德天 火数失期座当变见远凶匠制 规三由匠足不虑忧危拨保封 寸莫其测源刘知向有明施者 三五瑞天之代隆换迭相运推 精气神妙二参仪慎凡传人贤。 精气神妙参二仪,慎传凡人贤者施,封天制地无不宜,子能宝秘天知之。吾道要妙岂相期,自有奇神先兵规,火寸三五天瑞之,隆代迭换运相推。明匠保德慎无思,驱恶除逆疾寻思,万金之术龙之熙,隆数卒三失由儿。莫测其源刘向知,有凶拨乱皇复基,乘天命世遂平夷,制逆者谁必定期。匠不足虑忧远危,五世之间真可悲,蓦历有数帝座亏,当见变异纷纷来。 金室在兹,枕麝香一具於颈间,辟水注之来,绝恶梦矣,常存三关佳也。 右英告公。凡云公者,皆简文帝为相主时也。 右一条杨书。五字朱书。 太元真人告许长史:此后非真说。 我尝见南阳乐子长,淳朴之人,不师不受,顺天任命,亦不知修生之方;行不犯恶,德合自然,虽不得延年度世,死登福堂,练神受气,名宾帝录,遂得补修门郎,位亚仙次,缘天资有分,亦由先世积德,流庆所陶。若使其粗知有摄生之理,兼得太上一言之诀,如此求道,无住不举矣。夫人所以不尽年寿,中多夭遏,涉世者或遭刀兵之难,致荣禄不终,祚胤不长。志道之人,虽有一生之心,钻求匪懈,徒复遭遇真文,耽玄精微,慕尚者众,得升腾者稀。经非不妙,灵岂无感,愚愚相随,安知修真之本,营神养性镇守之法。世人积小以来,形中伤犯者多,帝一不治,百神惊散,考试万端,所谓荒城之内,荆棘生焉。无妙卫以自导,修道以求仙,贪荣慕贵,多垂成而败,皆由丧真犯气,愚瞽罔昧,岂识此机耶。致夺年灭算,万事不成,以此求生,去生远矣,虚自苦耳。太上有玄机之道,焕落七神枕中之要,此道微乎妙哉,初不传於下挺愚俗之人。有此道者,帝一治於玄宫,万神守备,与天同心。案诀谨而修之,登山越海,万试不干,修仙升度,所欲从心,斯岂虚言耶。卿父子玄机邈世,理妙接真,故可荣神之仙才,而为众真所称,非吾独所称举。故当与卿同编仙录,无复理外之嫌,亦已谘启卿,故令知乃心。 受用金龙玉鱼,此不可阙,所以尔者,诣太上前昭灵亦当粗具。近所写神虎符,意嫌不精,可更书为善。卿前所道相王事,顷面都回,亦知有好心,但所得少耳,自当保其天年也。 见谢所作传未易功,乃能序述圣边,赏解作奇,此是天发其心,昨亦已见司命君,大以为佳,冥中自当报之有缘。其子孙若知醮灵岳,祈天真降,应必也,岂虚言哉。谢家一门,唐承之世,繁林蔚然,甚可欣也。安石先对,所锺如何,具如近面,不足宣。 真人西城王君答许侯。 右四条别一手书,陆修静后於东阳所得,不与诸迹同,辞事伪陋,不类真旨,疑是后人所作。乐子长非受五符者。唐承,即《列纪》所云四十六丁亥之期。 真语卷之八竟 ### 9-真诰卷之九 真诰卷之九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粱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协昌期第一 经曰:行事时北向,执隐书而为之者,谓始学真妙,未涉微远,不解星位之首向,不识玄斗之指建,故当北向执书,以渐求之耳。若既解书意,识星转之随时,自宜随斗所指,按而存步,如此则无有常向,不为皆向北也。夫一切北向,自为始学者耳,恐此将可以意通触类,不足复问邪。此答长史谘《飞步经》中北向执书意也。 太上真人步五星之道,以致五星降室,闭气上纲,当先呼五星、星夫人名字,毕乃越纲蹈星,谓始上纲,便顿住,呼名字,呼名字毕,乃越纲蹈星耳。若每致星上,得复重心呼所至星处之名字,益其佳也。若其烦重难常,但可案旧而行耳。昔郁沙公、北里子、长陵老人,皆案此法而得升天,不以烦难为辞也,所谓治生者矣,商贩之汲汲,岂惮险难哉,所期唯钱货而已耳。若使求道者,常如贾贩之用心,亦有何不得仙耶。但惜初学者皆言专心尽懃,至而后渐纵,有亦似车之将故,而百节缓落,又似负重之牛,造远足蹇。夫学者之所患,而为得者之所笑,皆如此辈事耳。苟能心研内镜者,是为感发乎神,将有灵人发子之蒙,携辰景之舆矣。此答谘步五星法也,经图唯言随纲往还,又有一法云越纲蹈星,今即是诀此事也。奖戒之言,实为切至。 五星图布常向南也,以太白位在西,岁星位在束,案而施之。所以尔者,五星隐伏,纵横无常,不如北斗列象,恒在故一,以定位於五方,不得随星之所在也。此答谘施安五星图也,经中无旨诀,所以宜问。 三八景二十四神,以次念之,亦可一时顿存三八,亦可平日一存上景,日中存中景,夜半存下景,在人意为之也。若外身幽岩,屏绝人事,内念神关,摄真纳气,将可平旦顿存三八景,二时又各重存一景,益当佳也。但人间多事,此烦难常行耳,事不得常,为益自薄。西城王君、桐□上真,皆案此道也。案苞玄玉箓白简青经云:不存二十四神,不知三八景名字者,不得为太平民,亦不得为后圣之臣。此答谘《二十四神经》中修存之意,亦是秘诀。 右此四诀事,今有长史所写本,不知此因杨谘何真,若非东卿,则紫微南真也。 太上真人撰所施行秘要 长史写本,有题如此,此犹是众真授说,经中所可修用还童反白诸要事,令长史施行之耳,非成事一卷经也。 《太素丹景经》曰:一面之上,常欲得两手摩拭之使热,高下随形,皆使极匝,令人面有光泽,皱班不生,行之五年,色如少女,所谓山川通气,常盈不没。先当摩切两掌令热,然后以拭两目,毕又顺手摩发,谓应作如字理栉之状,两臂亦更互以手摩之,使发不白,脉不浮外。 右一条出《丹景经》中卷。此经未出世,是下真品目。 《大洞真经精景案摩篇》曰:卧起当平炁正坐,先叉两手,乃度以掩项后,因仰面视上,举项使项与两手争,为之三四止,使人精和血通,风气不入,能久行之,不死不病。毕又屈动身体,申手四极,反张侧掣,宣摇百关,为之各三,此当口诀。此运动应有次第法用,故须口诀,益亦熊经乌伸之术也。卧起先以手巾若厚帛拭项中四面及耳后,使圆匝热温温然也,顺发摩项,若理栉之无数也,良久,摩两手,以治面目,久行之,使人目明而邪气不干,形体不垢此应作腻字生秽也。都毕,乃咽液二十过,以导内液。 右一条出《大洞精景经》上卷。亦未出世,非三品目。 《消魔上灵经》曰:若体中不宁,当反舌塞喉,漱漏咽液,亦无数,须臾不宁之痾自即除也,当时亦当觉体中宽软也。 右一条出《消魔上灵》叙中。亦未出世,非三品目,应是智惠七卷中事。 右前三条,不显谁之所授。 《消魔经》上篇曰:耳欲得数按抑其左右,亦令无数,令人聪彻,所谓营治城郭,名书皇籍。 又曰:鼻亦欲得按其左右,唯令数,令人炁平,所谓灌溉中岳,名书帝箓。 右此斗条法,方丈台昭灵李夫人出用。此云消魔上篇,亦应同是前限。 《太上箓泞发华经》上案摩法:常以生气时咽液二七过,毕,按体所痛处,向王而祝曰:左玄右玄,三神合真,左黄右黄,六华相当,风气恶疫,伏匿四方,玉液流泽,上下宣通,内遣水火,外辟不祥,长生飞仙,身常体强。毕,又咽液二七过,常如此,勋无疾,又当急按所痛处二十一过。 右一条沧浪云林官右英王夫人所出。录淳经亦未出世,非三品目。 《丹字紫书三五顺行经》曰:坐常欲闭目内视,存见五藏肠胃,久行之,自得分明了了也。此经中真品目。 《石景赤字经》曰:常能以手掩口鼻,临目微炁,久许时手中生液,追以摩面目,常行之,使人体香。此经非三品目。 《紫度炎光内视中方》曰:常欲闭目而卧,安身微气使如卧状,今傍人不觉也。乃内视远听四方,令我耳目注万里之外,久行之,亦自见万里之外事,精心为之,乃见百万里之外事也。又耳中亦恒闻金玉之音,丝竹之声,此妙法也。四方者,总其言耳,当先起一方而内注视听,初为之实无彷佛,久久诚自入妙。此经下真品目。 《太上天关三经》曰:常欲以手按目近鼻之两訾,闭炁为之,炁通辄止,吐而复始,恒行之,眼能洞观。此经下真品目,云天关三图,疑阙图字。 右四条玄师所敕用。玄师即南真夫人。此四经并未出世。 清真人说宝神经 长史写本,亦题如此。此指是前一事之目耳,其复并众真杂说,标题有前后之异,犹是真诰之例。今人皆别呼《宝神经》。《宝神经岂得下教耶,此唯是一片钞耳。 夫注心道真,玄想灵人,冥冥者亦具监其意也。若外难未披,假咏兼存,实复未能迥西榆之年,还发玄童矣。苟耽玄笃也,志之懃也,纵令牙雕面皱顶生素华者,我道能变之为婴,在须臾之间耳。但问志之何如尔,老少之学无所在也,吾往即其人也。说此诸事,皆是令告长史也。 求道要先令目清耳聪,为事主也,且耳目是寻真之梯级,综灵之门户,得失击之而立,存亡须之而办也。今钞径相示,可施用也。此谓《宝神经》中要径之事,故云钞径。 道曰:常以手按两眉后小穴中三九过,又以手心及指摩两目权上,以手旋耳行三十过,摩唯令数,无时节也。毕,辄以手逆乘额上三九过,从眉中始,上行入发际中,口傍咽液,多少无数也。如此常行,目自清明,一年可夜书。亦可於人中密为之,勿语其状。 眉后小穴中为上元六合之府,主化生眼晖,和莹精光,长珠彻童,保炼目神,是真人坐起之上道,一名曰真人常居内经。真谚曰:子欲夜书,当修常居矣。真人所以能旁观四达,使八霞照朗者,寔常居之数明也。 目下权上是决明保室,归婴至道,以手旋耳行者,采明映之术也,旋於是理开血散,皱兆不生,目华玄照,和精神盈矣。夫人之将老,鲜不先始於耳目也。又老形之兆,亦发始於目际之左右也。以手乘额上,内存赤子,日月双明,上元欢喜,三九始眉,数毕乃止。此谓手朝三无,固脑坚发之道也。头四面以两手乘之,顺发就结,唯令多也,於是头血流散,风湿不凝。都毕,以手按目四訾二九过,觉令见光分明,是检眼神之道,久为之,得见百灵。凡修行此道及卷中诸杂事,并甚有节度,悉以别撰在《登真隐诀》中,今不可备皆注释。 懃而行之,使手不离面乃佳,以成真人,犹不废也。欲行此道,皆盟金为誓,金之多少,在人尽诚而设耳,不徒尔,苟行而已。 真官曰:欲闻起居,金为盟书,谓非其人而不传授也。此道出《太上宝神经》中,此经初不下传於世也,当来为真人者,时有得者,反白之要,事尽於此。盟信既定无科,谓受此宜用金环二双。 紫微夫人喻书如左:紫微是承裴君说《宝神经》毕,仍复更接论宝神事,如此则裴所说亦同此夕。 夜外觉,常更叩齿九通,咽液九过,毕,以手按鼻之边,左右上下数十过,微咒曰:太上四明,九门发精,耳目玄彻,通真达灵,天中玄台,流炁调平,骄女云仪,眼童英明,华聪晃朗,百度眇清,保和上元,徘徊九城,五藏植根,耳目自生,天台郁素,柱梁不倾,七魄澡炼,三魂安宁,赤子携景,辄与我并,有敢掩我耳目,太上当摧以流铃,万凶消减,所愿必成,日月守门,心藏五星,真皇所祝,群响敬听。卧觉辄按祝如此,勿失一卧也。真道虽成,如我辈故常行之也,但不复卧,自坐为之耳。 此《太上宝神经》中祝辞,上道也。令人耳目聪明,强识豁朗,鼻中调平,不垂津演,四响八彻,面有童颜,制魂录魄,却辟千魔,七孔分流,色如素华,真人起居之妙道也。所以名起居者,常行之故也。毕,又咽液九过,摩拭面目,令少热以为常,每欲数也。 兴宁三年,岁在乙丑六月二十三日夜,喻书此。其夕先共道诸人多有耳目不聪明者,欲启乞此法,即夜有降者,即仍见喻也。此杨君自记也,长史年出六十,耳目欲损,故故谘请,杨不欲指斥,托云诸人耳。 又告云:道士耳重者,行黄赤炁失节度也,不可不慎。此盖指戒长史也。 右一条清灵言。 栉头理发,欲得多过,通流血气,散风湿也,数易栉,更番用之也,亦可不须解发也。 右一条紫微夫人言。 《太极绿经》曰:理发欲向王地,既栉发之始,而微祝曰:泥丸玄华,保精长存,左为隐月,右为日根,六合清炼,百神受恩。祝毕,咽液三过。能常行之,发不落而日生。 常数易栉,栉之取多而不使痛,亦可令侍者栉取多也,於是血液不滞,发根常坚。 右一条安九华所告,令施用。此二条皆驻白止落之事,亦是令答示长史也。 紫微夫人喻曰:披华盖之侧,延和天真,入山涧之谷,填天山之源,则虚灵可见,万鬼灭身。所谓仰和天真,俯按山源也。华盖,一名华庭也。 天真是两眉之问眉之角也。山源是鼻下人中之本侧,在鼻下小入谷中也。华庭在两眉之下,是彻视之津梁,天真是引灵之上房。旦、中、暮,恒咽液三九过,急以手三九阴按之,以为常,令致灵彻视,杜遏万邪之道也,一日三过行耳。紫微夫人言:人有卒病垂死者,世中凡医,唯知针人中,不知针山源谷中,此太谬也。本注从此注起,是杨接长史书也。 按而祝曰:开通天庭,使我长生,彻视万里,魂魄返婴,灭鬼却魔,来致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得补真人,列象玄名。 楚庄公时,此即春秋时楚庄王也。市长宋来子恒,酒扫一市,久时有一乞食公入市,经日乞,恒歌曰:天庭发双华,山源彰阴邪,清晨按天马,来诣太真家,真人无那隐,又以灭百魔。恒歌此乞食,一市人无解歌者。独来子忽悟,疑是仙人,然故未解其歌耳。乃遂师此乞食公,弃官追逐,积十三年,此公遂授以中仙之道。来子今在中岳。乞食公者,西岳真人冯延寿也,周宣王时史官也。手为天马,鼻下为山源。 六月二十七夜喻书此。杨接书讫此。 云林王夫人曰;仙真之道,以耳目为主,淫色则目间,广忧则耳闭,此二病从中来而外奔也,非复有他矣。今令人聪明益易耳,但不为之者,行之难。欲得上通彻映,旁观鬼神,当洗心绝念,放弃流淫,所谓严其始矣。夜卧,先急闭目束向,以手大指后掌,各左右按拭目就耳门,使两一掌俱交会於项中三九过,存目中当有紫青绛三色气出目前,此是内按三素云,以灌合童子也。阴祝曰:眼童三云,两目真君,英明注精,开通清神,太玄云仪,灵骄翩翩,保利双阙,启彻九门,百节应响,朝液泥丸;身升玉官,列为上真。凡四十八字。祝毕,咽液五十过,毕乃开目以为常。坐起可行之,不必夜也,要以生炁时。一年许,耳目便精明,久为之,彻视千里,罗映神灵,听於绝响者也。此亦真仙之高道,不但明目开耳而已。 夫欲学道者,皆当不欲令人知见所闻,每事尽尔。太上宫中歌曰:手把八云气,英明守二童,太真握明镜,鉴合日月锋,云仪佛高阙,开括泥丸宫,万响入百关,骄女坐玄房,愈行愈鲜盛,英灵自尔通。此歌正言耳目之经也。我沧浪方丈仙人,常宝而为也。此道出《太上四明玉经》中,传行以青金为誓,然后乃施行耳。右此并是右英夫人受,令告长史也。又用盟信,兼有青帛,令亦宜依准立格乃得受传耳,谓青可二十尺,金环二双,此《四明玉经》三品元目也。 闭炁拜静,百鬼畏惮,功曹可见与语,谓久行之耳。 七月二日南岳夫人喻。 烧香时勿反顾,作真炁,致邪应也。入静户,先前使人通达上闻。临食上勿道死事,洗澡时常存六丁,令人所向如愿。理发欲向王地,既栉发之初,而微咒曰:泥丸玄华,保精长存,右为隐月,左为日根,六合清炼,百神受恩。祝毕,咽液三过。此一条犹是安妃所说无异,但不知何者前后耳,按以日月推,此则是后也。 右四条南岳夫人喻。 《正一平经》曰:闭气拜静,使百鬼畏惮,功曹使者龙虎君可见与语,谓能精心久行之耳。泰清家有正一平炁,今此悉载拜静众事,必应是《泰清经》,恐脱炁字也。 又曰:烧香时勿反顾,反顾则忤真炁,使致邪应也。 又曰:入静户,先前右足着前,后进左足,令与右足齐,毕乃趁行如故,使人陈启通达上闻。 又曰:临食上勿道死事,勿露食物,来众邪炁。 又曰:数澡洗,每至甲子当沐,不尔,当以几月旦,使人通灵。浴不患数,患人不能耳。荡炼尸臭,而真炁来入。 右玄师所敕使施用。右六条与前所说大同小异者,是受旨是略记,今更详记写此,并益后二条,以示长史也。 右十条并长史写。 服仙药,常向本命,服毕,勿道死丧凶事,犯胎伤神,徒服无益。 东卿司命君。此一条本在受明堂玄真法后。 右一条杨书。 《太上九变十化易新经》曰:若履淹秽及诸不静处,当洗澡浴与解形以除之。其法用竹叶十两,桃皮削取白四两,以清水一斛二斗,於釜中煮之,令一沸出,适寒温以浴形,即万淹消除也。既以除淹,又辟湿痹疮痒之疾,且竹虚素而内白,桃即却邪而折秽,故用此二物,以消形中之滓浊也。天人下游既反,未曾不用此水以自荡也。至於世间符水祝漱,外舍之近术,皆莫比於此方也。若浴者益佳,但不用此水以沐耳。炼尸之素浆,正宜以浴耳,真奇秘也。下真品目有九化十变,疑此目是例言也。 紫微王夫人所敕用。 右一条长史写。 受洞诀,施行太丹隐书存三元洞房者,常月月朝太素三元君。以正月九日、二月八日、三月七日、四月六日、五月五日、六月四日、七月三日、八月二日、九月一日、十月十日、十一月十一日、十二月月十二日夜,於寝静之室,北向六再拜讫,稽首跪曰:谨启太上大道、高虚玉晨、太素紫宫八灵、三元君、中央黄老、无英、白元、太帝五老高真上仙、太极皇精三皇君,大洞三景弟子某,谨以吉日之夜,天关九开之间,上闻太上玉皇真君,乞得长生世上,寿无亿年,时乘黄晨绿盖龙辕,上诣紫庭,役使万神,侍卫四明。毕,勿令人知也。此一条掾写。 右四朝太素三元君法,以吉日夜半时。 太上大道玉晨君,常以正月四日、二月八日、三月十五日、四月八日、五月九日、六月六日、七月七日、八月八日、九月九日、十月五日、十一月三日、十二月十二日,登玉霄琳房,四眄天下有志节远游之心者,子至其日平旦日出时,北向再拜,亦可於静中也,自陈本怀所愿,毕因咽液三十六过。长史写。 东海青童君,常以丁卯日登方诸东华台四望,子以此日,常可向日再拜,日出行之,可因此以服日精。又掾写。 右紫虚元君所出。右些三事,并上学隐朝之法,其经并不显世,故南真出之,亦是令长史遵用也。 右三条有长史、掾共书,同在一纸上。 常以二月二日、三月三日、八月八日、九月九日、十月十日夜,於寝室存思洞中诀事,而独处不眠者吉也。其夕卫经玉童玉女,将太极典禁真人,来於空中而察子也。是其夜,常烧香精苦,有如所待者也,坐卧存思,或读书念真,在意为之,唯不可以其夕施他事,非求道之方耳。若兼慎於其日益善,匪唯守夜矣。受洞诀之始,常当修此,好以为意也。 数遇恶梦者,一曰魄妖,二曰心试,三曰尸贼。厌消之方也,若梦觉,以左手蹑人中二七过,琢齿二七遍,微祝曰:大洞真玄,张炼三魂,第一魂速守七魄,第二魂速守泥丸,第三魂受心节度,速启太上三元君,向遇不祥之梦,是七魄游尸来协万邪之源,急召桃康护命,上告帝君,五老九真,皆守体门,黄阁神师,紫户将军,把钺摇铃,消灭恶津,反凶成吉,生死无缘。毕。若又卧,必获吉应,而造为恶梦之气则受闭於三关之下也。三年之后,唯神感旨应,乃有梦也,梦皆如见将来之明审也,略无复恶占不祥之想矣。长史作恶字,皆酉下心,其义与西下心亦同,但谓西方金炁之心刚恶也。 若夜遇善梦吉应好梦,而心中自以为佳,则吉感也。卧觉,当摩目二七,叩齿二七遍,而微咒曰:太上高精,三帝丹灵,绛宫明彻,吉感告情,三元柔魄,天皇授经,所向谐合,飞仙上清,常与玉真,俱会紫庭。毕。此太洞秘诀,以传於始涉津流者矣。 右此三事,亦是洞房太丹家事,真经亦未显世,令世中经乃粗有其事,皆增损不同。 右三条有长史写。 此符华长史画 已上符本朱画。 明堂内经开心辟符,王君撰用。开日旦,向王朱书,再拜服之,祝曰:五神开心,彻听绝音,三魂摄精,尽守丹心,使我勿,五藏远寻。拜毕祝,祝毕乃服,服毕咽液五过,叩齿五通,勿令人见。两妄字谓皆应作忘。若不用开日,以月旦、月十五日、二十七日,一月三服,一年便验秘术也。 右符及此三条有长史掾写两本,掾朱书。 东卿司命曰:先师王君,昔见授《太上明堂玄真上经》,清斋休粮,存日月在口中,昼存日,夜存月,令大如环,日赤色,有紫光九芒,月黄色,有白光十芒,存咽服光芒之液,常密行之无数。若不修存之时,令日月还住面明堂中,日居左,月居右,令二景与目童合炁相通也。此道以摄运生精,理和魂神,六丁奉侍,天兵卫护,此上真道也。太上玄真经,先盟而后行,行之然后可闻玉佩金当之道耳。季伟昔长斋三年,始诚竭单思,乃能得之,於是神光映身,然后受书耳。此玄真之道,要而不烦,吾常宝秘,藏之囊肘,故以相示,有慎密者也。明堂玄真自有经,经亦少耳,大都口诀,正如此而行之,伟昔亦不得经,但按此而行,始乃得经耳。尔欲得,可就伟取,玉佩隐书,非伟所见耳。 夜行及冥卧,心中恐者,存日月还入明堂中,须臾百邪自灭,山居恒尔,此为佳。 右此是说玄真经存之法,其大经在《茅传》中。 右三条杨书。 太虚真人南岳赤君内法曰:以月五日夜半时,存日象在心中,日从口入也,使照一心之内,与日共光,相合会毕,当觉心暖,霞晖映验。良久,乃祝曰:大明育精,内炼丹心,光晖合映,神真来寻。毕,咽液九过。到十五日、二十五日、二十九日,复作如上,使人开明聪察,百关鲜彻,面有玉光,体有金泽,行之十五年,太一遣宝车来迎,上登太霄。行之务欲数,不必此数日作也。 右一条出《太上消魔经》中。此经亦未出世。 右一条长史写。 东华真人服日月之象上法:男服日象,女服月象,日一不废,使人聪明朗彻,五藏生华,魂魄制炼,六府安和,长生不死之道。此两字是摹真本,朱书。 右书日月象法,亦可圆书日也。 右一条杨书。 右此二法,不审是何真所受。 汉孝明皇帝梦见神人,身长丈六,项生圆光,飞在殿前,欣然悦之,遍问朝径通人。传毅对曰:臣闻天竺国有得道者,号曰佛,传闻能飞行,身有白光,殆其神乎。帝乃悟,即遣使者张骞、羽林郎秦景、博士王遵等十四人,之大月氏国,采写佛经四十二章,秘兰台石室第十四。即时起洛阳城西门外道北,立佛寺。又於南宫清凉台作佛形像,及鬼子母图。帝感非常,先造寿陵,亦於殿上作佛象。是时国丰民安,远夷慕化,愿为臣妾。佛像来中国,始自明帝时耳。此说粗与外书同,而长安中似久已有佛,裴君即是其事。且佛法乃与天竺厨宾,而月氏无有,与此为异。今既欲说小方诸奉佛,故先宜叔此也。按张骞非前汉者,或姓名同耳。傅毅字仲武,见《汉书》。秦景、王遵等不显。此寺名白马寺。明帝乃葬显节陵,此云寿陵者,汉诸帝在位时,皆预造寿陵,犹今世人作寿冢,非陵名也。外书记亦云遣侍中张堪,或云郎中张愔,并往天竺写致经象,并沙门来至。又恐今此说未必是真受,犹可杨君疏旧语耳。但真经诰中,自亟有论及佛事也。 方诸正四方,故谓之方诸。一面长一千三百里,四面合五千二百里,上高九千丈。有长明太山夜月高丘,各周回四百里,小小山川如此间耳。但草木多茂蔚,而华实多蒨柴饶,不死草、甘泉水,所在有之,饮食者不死。青君宫在东华山,上方二百里,中尽天仙上真宫室也,金玉琼瑶,杂为楝宇。又有玄寒山,山上别为外宫,宫室周二百里。中方诸东西面,又各有小方诸,去大方诸三千里。小方诸亦方面各三百里,周回一千二百里,亦各别有青君宫室,又特多中仙人及灵乌灵兽辈。大方诸对会稽之东南,小看去会稽岸七万里,东北看则有汤谷建木乡,又去方诸六万里。方诸是乙地,汤谷是甲地,则自寅至辰十万里,方五隅七,言之邪角十四万里,故去会稽七万里也。 大方诸之西,小方诸上,多有奉佛道者,有浮图以金玉缕之,或有高百丈者,数十谓应作层字楼也。其上人尽孝顺而不死,是食不死草所致也。皆服五星精,读夏《归藏经》,用之以飞行。按夏曰《连山》,殷曰《归藏》,与此不同。依如三弟子,虽奉佛道,不作比丘形服,世人谓在真菩萨家耳。大方诸之东,小方诸上,多奇灵宝物,有白玉酒、金浆汾。青君畜积天宝之器物,尽在於此。亦多有仙人,食不死草,饮此酒浆,身作金玉色泽,常多吹九灵箫,以自娱乐,能吹箫者,闻四十里,箫有三十孔,竹长二三尺,九箫同唱,百兽扑并,凤凰数十来至,和箫声。 大方诸宫,青君常治处也。其上人皆天真高仙,太极公卿,诸司命所在也,有服日月芒法,虽已得道为真,犹故服之。霍山赤城,亦为司命之府,唯太元真人南岳夫人在焉。李仲甫在西方,韩众在南方,余三十一司命,皆在东华,青童为太司命,总统故也。杨君亦云东诊执事,不知当在第几住耳。直存心中有象,大如钱,在心中赤色。又存日有九芒,从心中上出喉,至齿间,而此字儳非真徊还胃中。如此良久,临目此字儳非真见心、胃中分明,乃吐气嗽液三十九过止。一日三为之,行之一年,疾病除,五年身有光彩,十八年必得道,行日中无影,辟百鬼千恶灾气。恒存日在心,月在泥丸中,夜服月华,如服日法,存月十芒,白色,从脑中下入喉,芒亦不出齿间,而回入胃。 右此方诸真人法,出《大智慧经》上中篇,常能用之,保见太平。此即应是《消魔智慧》七篇之限也。 右南极夫人所告。 行此日在心、月在泥丸之道,谓省易可得旨,行无中废绝者也。除身三尸百疾千恶,炼魂制魄之道也。日月常照形中,则鬼无藏形,青君今故行之,吾则其人也。今以告子,子脱可密示有心者耳。行此道,亦不妨行宝书所服日月法也,兼行益善善也。仙人一日一夕行千事,初不觉劳,明懃道之至生,不可失矣。宝书日月,即谓紫文所用者。 右西城王君告。此并告杨君,令以示诸许也。 为道当如射箭,箭直往不顾,乃能得造堋的。操志入山,唯往勿疑,乃获至真。 玄清告。按南极西城、玄清二高真,未当有余降受,唯戒及诗各一条耳,不审此当是何时所喻。 右八条并杨书。 行此四道,按玉玄上法,一年便惊视听,自可懃之举之无疑。中君此事失前纸,不知是何法也。 太极真人云:读《道德经五千文》万遍,则云驾来迎,万遍毕未去者,一月二读之耳。须云驾至而去。 右二条某书。 山世远受孟先生法,暮卧,先读《黄庭内景经》一过乃眠,使人魂魄自制炼,恒行此二十一年亦仙矣。是为合万过,夕得三四过乃佳。北岳蒋夫人云:读此经亦使人无病,是不死之道也。此十一年夕一过,不得万遍,一恐应为七,或为八字,不尔夕则二三过耳。 存五星,当谨按八素,以王星为始,存以生气时。若不王星先出者,故宜不先存王也。至於视星,入室任意耳,唯以懃感为上耳,亦不必须都见星,然后速通也,视之亦审耳。 清灵君告存思要法,当觉目睹五星於方面,并乘芒而下行我,然后依王星下而存王星,但吞咽一芒毕,又当镇星下,又存镇星,良久,总五星各一芒,使俱入口而咽之,如镇星星过数也。此一事异法,经中无此说。 若顿存五星,自当依常法,不心存对星下也。依此言则后是单修法也。 六月一日夜,青灵真人言。右四条杨书。青当为清也。 日中五帝字曰:日魂珠景昭韬绿映回霞赤童玄炎飙象,凡十六字。此是金阙圣君采服飞根之道,昔受之於太微天帝君,一名《赤丹金精石景水母玉胞之经》。 右英云:珠圆会晖韬绿凝日霞焕明赤童秉灵玄炎散光飙象郁清,此日之势也,神之威也。此说按紫文曰日魂事,义旨不正可领。 右二条ㄙ书。 扶晨始晖生,紫云映玄阿,焕洞圆光蔚,晃朗濯耀罗,眇眇灵景元,森洒空清华,九天馆玉宾,金房烟霄歌。 右《大洞真经》中篇,今钞数行。今洞经亦有此四句。 外国呼日为濯耀罗,方诸真人呼日为圆罗曜,梦见此濯耀罗者,日之应也。紫云中人者,胎宫神也,玄真之道矣。日德应泽,长生之象,紫云罔晨,魂魄安也,身康神宁,从此始矣。辞四通已呈,意气安和。此杨君自与长史书语耳。 右英疏《大洞真经》言,以释梦濯耀罗之义也,如别。此亦自语也,长史梦事不显。 右四条杨书。 真语卷之九竟 ### 10-真诰卷之十 真诰卷之十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协昌期第二 微诚因理感,积精洞幽真,斐斐乘云彩,灵像凭紫烟,眇眇濯圆罗,彷佛#1驾飞轮,玄翰启蒙昧,顾景恩自新。长史既开启告,赋诗一篇,本注之,此即酬释梦之旨也,长史自书。凡真书及古书作仿髴字,皆作彷佛字,此则是仿髴也。此字已下至也字,并朱书。 范幼冲辽西人也,受胎化易形,今来在此,恒服三气。三气之法,存青炁、白气、赤气,各如艇,从东方日下来,直入口中,挹之九十过,自饱便止。为之十年,身中自有三色气,遂得神仙。此高元君太素内景法,旦旦为之,临目施行,视日益佳。其法鲜而其事甚验,许侯可为之矣。范即是华阳中监也,事在第四卷。 右一条杨书。 东海东华玉妃停文期,授含真台女真张微子服雾之法:常以平旦於寝静之中,坐卧任己,先闭目内视仿佛,使如见五藏,毕,因口呼出气二十四过,临目为之,使目见五色之气,相缠绕在面上郁然,因入口,内此五色气五十过,毕咽液六十过,毕乃微咒曰:太霞发晖,灵雾四迁,结气琬屈,五色洞天,神烟含启,金石华真,蔼郁紫空,炼形保全,出景藏幽,五灵化分,合明扇虚,时乘六云,和摄我身,上升九天。毕,又叩齿七通,咽液七过,乃开目,事讫。此道神妙,又神州玄都多有得此术者,久行之,常乘云雾而游也。 右一条杨书,又掾写。 守玄白之道,常旦旦坐卧任意,存泥丸中有黑气,存心中有白气,存脐中有黄气,三气俱生,如云气覆身,因变成火,火又绕身,身通洞彻,内外如一。旦行至向中,乃止。於是服气一百二十,都毕。道正如此,使人长生不死,辟却万害。尤禁六畜肉、五辛之味,当别寝处静思,尤忌房室,房室即死。 初存出气如小豆,渐大冲天,三炁缠烟绕身,共同成一,混忽生火,在三烟之内,又合景以炼一身,一身之裹,五藏照彻,此亦要道也。 右二条有掾写,并右三事在论华阳第四巷中,今又重钞可修事出此耳,其本文犹在彼卷。 太极真人敕酆台北帝此三字被后人黵,不可复识。官树神灭鬼灵符,盛以重紫之囊,此九字又被青黵刀,不可都识,而非今所书字。卫符有三天直使者二人,凶鬼万邪,有干佩符者即死。此下复有十字亦被黵,不可复识。男女各佩一,已别题之。 小君今书此符,相与佩之,在《玉马经》上,一名《北帝书》。七元符中有一符无题,相传言是此符,而《玉马经》世未尝见,不敢为定。 一雄黄、二雌黄、二铅黄。 右三黄华。先投朱砂一,熟研之於器中,次投雄黄,熟研之,次投雌黄,熟研之,次投铅黄,合研之,良久成也。以胶清合研之。言一者,以意为之,一分之品量多少也。此是谕作三黄色以画符法,真符多用此。 右三条杨书。 合药当令精,不精者不自咎,反责方之不验,若是人可谓咎乎?可使钞方合耳。 可用昌蒲五两,所以用十两末知道门户之人耳,可用茱萸根皮二两,紫云芝英三两。 此用君口诀。此是论合初神丸事,其方在苏传中,即周紫阳所撰,故受此诀,是告长史也。 右一条ㄙ书。 成治木一斛,清水洁洗,令盛讫,乃细捣为屑,以清水二斛,合煮令烂,以绢囊盛,绞取汁,置铜器中,汤上蒸之。内白蜜一□,大乾枣去核,熟细捣,令皮肉和会,取一□,又内术蜜之中,绞令相得如餔状,日食如弹丸三四枚,一时百病除,二时万害不伤,三时面有光泽,四时耳目聪明,三年颜如女子,神仙不死。 又法:成术一斛,水盛洗,洗乃乾,乾乃细捣为屑,大枣四□去核,乃捣令和合,清酒五□,会於铜器中,煎搅使成饵状,日服如李子三丸,百病不能伤,而面如童子,而耐寒冻。 又法:木散五斤,伏苓煮三沸,捣取散五斤,右二物合和,更捣三千杵,盛以密器,旦服五合,百灾百毒百疫不能犯,面童而壮健,久服能飞越峰谷,耳聪目明矣。此三方有掾写,似是紫微夫人所授,继术叔后者。 炼麻腴法:清水三斛,麻腴一斛,薤白二斤,合三物会煎之,以木盖盖上,勿令腴烟散出,取一斛止内酒中服之,亦可单服。此一方有长史写,乃别出四药丹方中,而世之方本又加葱白二斤。 太极真人遗带散,白粉,服一刀圭,当暴心痛如刺,三日欲饮,饮既足一斛,气乃绝。绝即是死也。既敛,失尸所在,但余衣在耳,是为白日解带之仙。若知药名者,不复心痛,但饮足一斛仍绝也,既绝,已自觉所遗尸者在地也。临时自有玉女玉童,以青軿舆共来载之也。欲停者,当心痛三日,节与饮耳。其方亦可举家用,云霞衣九两是其首。此一条不知出何处,事即应是白翳散也。世未见方。 右一条ㄙ书。 斋者不宜杂不斋者而相混,并未体正道,后宜改之。 上道之高,《神虎经》是也,自非传授者,皆不得令其见所写之纸也,此又一未体矣。 南真云:写神虎文不精,则万物不为己用心,将徒劳耳。得纸更留心谨写,烧香先者写上书,当恒烧香文之左右,亦初不能令专,使烟清恒也。精诚务在匪懈,求道唯取於不倦耳。此又近於替乎。 夫得道者,常恨於不早闻受,失道者,常恨於不精懃。何#2谓精耶?专笃其事也,何谓懃耶?恭缮其业也。既加之以检慎,守之以取感者,则去真近矣,尔其营之,勿忘也。此前五条并似止告杨君。 受书则师乃耻之耶,真心既有不尽,获考者非一人。子往师苏林守一,当先斋受戒,能得此度世,几未可量也。九华真妃言:守五□#3内一,是真一之上也,皆地真人法也。上党王真、京兆孟君、司马季主,皆先按於此道而始矣。鲁女生、那郸张君,今皆在中岳及华山。正守此一,亦可得渐阶上道而进,复为不难也。 五斗内一,涓子内法,昔所授於峨媚台中,本其外守一玄一之属,莫有逮其踪者也。 小君言。五□#4真一,即今苏传中,分至日所存用者是也。 中君曰:良懃不休,吾当与其流珠真,此亦中真之上道也。流珠,亦九官家事,其经未出世。此前五条,并似令告牙也。 又云:性躁暴者,一身之贼病,求道之坚梯也。遂之者真去,改之者道来。每事触类,皆当柔迟而尽精洁之理,如此几乎道者也。此语似令告掾。 小茅君云:丹砂、雄黄、雌黄,家家皆有之,至於无一人合药者也。皆如传国玺印,父传子,子传孙耳。好道而不专,疲志而不固,华名锺於胸心,荣味交於外视,万万皆是也,适足疲我三官之司矣。此语似命告牙。 可令许斧数沐浴,濯其水疾之气也,消其积考之瘕也,亦致真之阶。 右紫阳真人言。 沐浴不数,魄之性也,违魄返真,是练其浊秽自亡矣。 右紫微夫人言。 上道法,衣巾不假人,不同器皿者,车服床寝不共之也,所以遏秽垢之津路,防其邪风之往来耳,此甚易行,而更以为难所为,信道不笃,欲飞反沉者也。心遘何必言哉,其自当知所为。此三条以令告长史 右南岳夫人语。 右十六条,并杨书,又杂掾写。 人卧床当令高,高则地气不及,鬼吹不干。鬼炁之侵人,常依地而逆上耳。高谓三尺已上也。 人卧室宇,当令洁盛,盛则受灵气,不盛则受故气,故气之乱人室宇者,所为不成,所作不立。一身亦尔,当数洗沐澡洁,不尔无冀。盛字是净义,中国本无诤字,故作盛也,诸经中通如此。 勿道学道,道学道,鬼犯人,亦不立,使人病,是体未真故。青童亦云:一言一事泄,减一算,如此可不慎之。此三条本在《酆官记》中,杨书又掾书。 大洞真经高上内章遏邪大祝上法曰:每当经危险之路,鬼庙之间,意中诸有疑难之处,心将有微忌,敕所经履者,乃当先反舌内向,咽液三过,毕以左手第二第三指蹑两鼻孔下人中之本,鼻中隔孔之内际也,三十六过,即手急按,勿举指计数也。鼻中隔之际名曰山源,山源者,一名鬼井,一名神池,一名邪根,一名魂台也。蹑毕,因叩齿七通,毕又进手心以掩鼻,於是临目,乃微祝曰:朱乌浚天,神威内张,山源四镇,鬼井逃亡,神池吐气,邪根伏藏,魂台四明,琼房零琅,玉真巍峨,坐镇明堂,手晖紫霞,头建神光,执咏洞经,三十九章,中有辟邪龙虎,截岳斩堽,猛兽奔牛,衔刀吞镶,揭山攫天,神雀毒龙,六领吐火,啖鬼之王,电猪雷父,掣星流横,枭磕驳灼,逆风横行,天禽罗陈。皆在我傍,吐火万丈,以除不祥,群精启道,封落山乡,千神百灵,并手叩颡,泽尉捧灯,为我烧香,所在所经,万神奉迎。毕,又叩齿三通,乃开目,除去左手。 手按山源则鬼神闭门,手薄神池则邪根散分,手临魂台则玉真守关,於是感激灵根,天兽来卫,千精震伏,莫干我炁,此自然之理,使忽尔而然也。 鼻下山源是一身之武津,真邪之通府,不真者所以生邪气,为真者所以遏万邪,在我运摄之耳,故吉凶兆焉。 明堂中亦一身之文池,死生之形宅,存其神可以眇乎内观,废其道所以致乎朽烂,故由我御顺其术,而死生悔敹ㄑ伞 右一条出大洞真经高上首章。此一条不审谁□,有长史写此经,亦未出世也。 夜行常当琢齿,亦无正限数也,煞鬼邪鬼常畏琢齿声,是故不得犯人也,若兼以漱液祝说益善。 世人有知酆都六天宫门名,则百鬼不敢为害。欲卧时,常先向北祝之三过,微其音也,祝曰:吾是太上弟子,下统六天,六天之宫,是吾所部,不但所部,乃太上之所主,吾知六天门名,是故长生,敢有犯者,太上斩汝形。第一宫名纣绝阴天宫,以次东行,第二宫名泰煞谅事宗天宫,第三官名明晨耐犯武城天官,第四宫名恬照罪炁天官,第五宫名宗灵七非天宫,第六宫名敢司连宛屡天官。止,乃琢齿六下,乃卧,辟诸鬼邪之气。如此凡三过也。此二法出《酆都记》,今钞相随。 北帝煞鬼之法:先叩齿三十六下,乃祝曰:天蓬天蓬,九元煞童,五丁都司,高刁北公,七政八灵,太上浩凶,长颅巨兽,手把帝钟,素枭三晨,严驾夔龙,威剑神王,斩邪灭踪,紫气乘天,丹霞赫冲,吞魔食鬼,横身饮风,苍舌绿齿,四目老翁,天丁力士,威南御凶,天绉激戾,威北衔锋,三十万兵,卫我九重,辟尸千里,去却不祥,敢有小鬼,欲来见状,攫天大斧,斩鬼五形,炎帝裂血,北斗燃骨,四明破骸,天猷灭类,神刀一下,万鬼自溃。毕,四言辄一琢齿,以为节也。若冥夜、白日得祝,为恒祝也,鬼有三被此祝者,眼精目烂,而身即死矣。此上神祝皆斩鬼之司名,北帝秘其道,若世人得此法,恒能行之,便不死之道也。男女大小,皆可行之。 此所谓北帝之神祝,煞鬼之良法,鬼三被此法,皆自死矣,常亦畏闻此言矣,因病行此立愈,叩齿当临目存见五藏此中一字,杨本穿壤不可识,掾亦仍阙无。具五神自然存也,酆都中秘此祝法,今密及之耳,不可泄非有道者,共秘之乎。 右五条杨书,又掾写。杨书北帝祝是口□时书,极多儳黵改易。 风病之所生,生於丘坟阴湿,三泉壅滞,是故地官以水气相激,多作风痹,风痹之重者,举体不授,,轻者半身成失手足也。若常梦在东北及西北经接故居,或见灵肺处所者,正欲与冢相接耳。墓之东北为征绝命,西北为九厄,此皆冢讼之凶地,若见亡者於其间,益其验也。 若每遇此梦者,卧觉,当正向上三琢齿,而祝之曰:太元上玄,九都紫天,理魂护命,高素真人,我佩上法,受教太玄,长生久视,神飞体仙,冢墓永安,鬼讼塞奸,魂魄和悦,恶气不烟,游魅罔象,敢干我神,北帝呵制,收气入渊,得箓上皇,谨奏玉晨。如此者再 祝,祝又三叩齿,则不复梦冢墓及家死鬼也。此北帝秘祝也,有心好事者皆可行之,若经常得恶梦不祥者,皆可按此法,於是鬼气灭也,邪鬼散形也。此应令以受长史也,但许姓羽音,今去东北征绝命,是为不同,又九息之名,墓书无法。 手臂不授者,沉风毒气在脉中,结附痹骨,使之然耳,宜针灸,针灸则愈。又宜按北帝曲折之祝,若行之百过,疾亦消除也。先以一手徐徐按摩臂,良久毕,乃临目内视,咽液三过,叩齿三通,正心微祝曰:太上四玄,五华六庭,三魂七魄,天关地精,神符荣卫,天胎上明,四肢百神,九节万灵,受录玉晨,刊书玉城,玉女侍身,玉童护命,永齐二景,飞仙上清,长与日月,年俱后倾,超腾升仙,得整太平,流风结痾,注鬼五飞,魍魉冢气,阴气相徊,陵我四肢,干我盛衰,太上天丁,龙虎曜威,斩鬼不祥,风邪即摧,考注匿讼,百毒隐非,使我复常,日月同晖,考注见犯,北辰收摧,如有干试,干明上威。毕。此亦以告长史也,长史极多恶梦,恒有冢注炁,又患饮癖及两手不理,故每授诸法,并针灸在后。若弟子有心者,按摩疾处,皆用此法,但不复令临目内视,咽液啄齿耳。 昔唐览者,居林虑山中,为鬼所击,举身不授,似如绵囊,有道人教按摩此法,皆即除也。此北帝曲折之法,诸疾有曲折者,用此法皆佳,不但风痹不授而已也。唐览无别所出,不知何世人也。 酆都北帝有此数法,亦参於高仙家用也,又有曲折经,藏着西明公处。周文王为酆都西明公也。 郑子真,则康成之孙也,今在阳濯山,昔初学时正患两脚不授积年,其晚用针灸,兼行曲折祝法,百日都除。郑玄唯有一儿,为贼所害,有遗腹子,名卜同耳,既不入山,又复不病脚,此子真又非谷口者,进退乖异,莫辩质据。 唐览,今在华山得虹丹法,合服得不死。前来至此,并应是保命告。十三过针,三过灸,无不愈,左手胜右手也。少阳左肘手脉内缠,故宜十三过针,乃得理内脉,入少阳也。灸气得温浮上,臂血得风痹,故宜三过灸,乃得补定流津,使筋属不滞也。灸手幽关及风弦,并五津,凡三处急要也,当待佳日,我自别相示也,保不使尔失此手也。 右中候夫人言。手幽关、风弦、五津,凡三处,偃侧图及诸灸经,并无此穴名。 夫风考之行也,皆因衰气之间隙耳,体有亏缩,故病来侵之也,若今差愈,诚能省周旋之役者,必风痾除也。今当为摄制冢注之气尔,既小佳,亦可上冢讼章,我当为关奏之也,於是注气绝矣。 昔邓云山停当得道,顿两手不授,吾使人语之,令灸风徊、曲津两处耳,六七日间,便得作五禽按摩也?若针力讫,当语所灸处,又心存行道,亦与身行之无异也。 昔赵公成两脚曳不能起,旦夕常心存拜太上,如此三十年,太上真人赐公成流明檀桓散一剂,即能起行,后遂得道,今在鹄呜山下。夫存拜及心行道之时,皆烧香左右,如欲行事状也,此谓内研太玄,心行灵业,栖息三宫,偃逸神府者矣。 右保命言。风徊、曲津两处,灸经亦无此穴。冢讼章不见有真本,邓云山,赵公成并无别显出也。 夜卧觉,存日象在疾手中握之,使日光赤芒从臂中逆至肘腋间,良久,日芒忽变成火烧臂,使臂内外通匝洞彻,良久,毕乃阴祝曰:四明上元,日月气分,流光焕曜,灌液凝魂,神光散景,荡秽炼烟,洞彻风气,百邪墦然,使得长生,四肢完全,注害考鬼,收付北辰。毕,存思良久,放身自忘。 右保命说此,云案消魔上秘祝法。此经未出世,若犹是智慧七卷限者,未审小君亦安得见之。 右八条并掾书写。 昨具以墓事请问荀侯,荀侯云:极阴积冱,久经坟莹,遂使地官激注,冢灵沉滞,风邪之兴,恒继此而作。然冲气欲散,作考渐歇,镇塞之宜,未为急也。不如通妇墓之井,以润乎易迁之涂,救渴惠乎路人,阴惠流於四衢,植棠棣於龙川,散松杨以固标,此其所利耶。荀侯,即应是荀中侯也。此即长史妇亡后所告。 范幼冲,汉时尚书郎,缺失一字解地理,乃以冢宅为意,魏末得来在此童初中,其言云:我今墓有青龙秉气,上玄辟非,玄武延躯,虎啸八垂,殆神仙之丘窟,炼形之所归,乃上吉冢也。其言如此。此犹是前所服三气之范监也,四灵虽同墓法,而形相莫辩,又以朱乌为上玄,亦所未详也。 积善憩德,慈心在物,兼修长存之方,洞守形中之宝者,虽有此墓,为以示始终之观耳。至於神全得会,熙镜玄开,亦何时永为朽物,不复生出耶,此墓之人,斯可谓应运矣。此并论长史妇所葬墓事。 辛玄子所言。辛玄子,事在第五卷中。 右三条杨书。 青龙乘气上玄辟非玄武延躯虎啸八垂 夫欲建吉冢之法,去块后,正取九步九尺,名曰上玄辟非,华盖宫王气神赵子都,冢墓百忌害气之神,尽来属之,能制五土之精,转祸为福。侯王之冢,招摇欲隐,起九尺以石,方圆三尺,题其文,埋之土三尺也。世间愚人,徒复千条万章,谁能明吉凶四相哉。辟非之下,冢墓由此而成,亦由此而败,非神非圣,难可明也,必能审此术,子孙无复冢墓之患。能知坟墓之法,千禁万忌,一皆厌之,必反凶为吉,能得此法,永为吉冢,不足宣也。 此一纸异手书,青纸,依如此法,亦为可解。其九步九尺,而不云十步三尺者,是九尺入冢裹,正取中心为数也。但辟非应是朱乌,而云冢后,若征家甲向,朱乌在西南,羽家庚向,朱乌在东北,所不论耳。 员三尺,题其文曰:天帝告土下冢中王气五方诸神赵公明等,某国公侯,甲乙年如干岁,生值清真之气,死归神宫,翳身冥乡,潜宁冲虚,辟斥诸禁忌,不得妄为害气,当令子孙昌炽,文咏九功,武备七德,世世贵王,与天地无穷,一如土下九天律令。 员三尺,犹是方员。方员之法,六边皆等,如印形也。赵公明,今《千二百官仪》乃以为温鬼之名。九功十德,事出《左传》。 夫施用此法,慎不可令人知,若云冢墓王相刑害诸不足者,一以填文厌之,无不厌伏,反凶为吉, 行下被割,余一字,如此当是此字后行又被剪,语则未尽也。从员三尺来别一纸,复是异人迹,不与前同,而俱书青纸,色理亦小殊,疑此并写非真,前范监既有此言,恐后人因以造法耳。 上清真人冯延寿口诀 前云是楚市乞人,西岳真人冯延寿,西岳之号自不妨上清之目也。此后凡十四事,虽未见真书,类其事旨,不乖真法,故别撰录,附於卷末。 夫学生之道,当先治病,不使体有虚邪,及血少脑减,津液秽滞也。不先治病,虽服食行炁,无益於身。昔有道士王仲甫者,少乃有意好事神仙,恒吸引二景餐霞之法,四十余年,都不觉益,其子亦服之,足一十八年,白日升天。后南岳真人忽降仲甫,而教之云:子所以不得升度者,以子身有大病,脑宫亏喊,筋液不注,灵津未溢,虽复接景餐霞,故未为身益,仲甫遂因服药治病,兼修其事,又一十八年,亦白日升天,今在玄州受书为中岳真人,领九玄之司,于今在也。此说殊功事要,仲甫父子无余别显也。 夫学生之夫,必夷心养神,服食治病,使脑宫填满,玄精不倾,然后可以存神服霞,呼吸二景耳。若数行交接,漏泄施写者,则气秽神亡,精灵枯竭,虽复玄挺玉箓,金书太极者,将亦不可解於非生乎。在昔先师常诚於斯事云:学生之人,一接则倾一年之药势,二接则倾二年之药势,过三以往,则所倾之药都亡於身矣。是以真仙之士,常慎於此,以为生生之大忌。此事弥会众经之旨。 夫学道唯欲嘿然养神,闭气使极,吐气使微,又不得言语大呼唤,令人神气劳损,如此以学,皆非养生也。 凡存神光,行真仙之事者,又不得以衣服借人,亦不服非己之物,诸是巾褐履屐之具,皆使鲜盛,三魂七魄,或栖其中,亦为五神之炁,忌垮沾故也。 又八节之日,皆当斋盛,谋诸善事,以营於道之方也,慎不可以其日忿争喜怒,及行威刑,皆天人大忌,为重罪也。 右三条亦与经事相符。 凡研味至道,及读诵神经者,十言二十言中,辄当一二过舐唇咽液,百言五十言中,辄两三过叩齿,以会神灵,充和血气,使灵液凝满,帝一欣宅,所谓冲气不劳,启血不泄也。此别一法,经中未见其事也。 学生之法,不可泣泪,及多唾泄,此皆为损液漏津,使喉脑大竭,是以真人道士,常吐纳咽味,以和六液。 凡甲寅庚申之日,是尸鬼竞乱,精神躁秽之日也,不可与夫妻同席,及言语面会,当清斋不寝,警备其日,遣诸可欲。 凡五卯之日,常当斋入室,东向心拜,存神念炁,期感神明,亦适意所陈,恒如此者,玉女降侍。些三条与经语亦互相同者也。 常以本命之日,向其方面,叩齿三通,心存再拜,而微咒曰:太一镇生,三炁合真,室胎上景,母玄父元,生我五藏,摄我精神,下灌玉液,上朝泥丸,夕炼七魄,朝和三魂,右命玉华,左啸金晨,命我神仙,役灵使神,常保利津,飞行十天。祝毕,又心拜四方,叩齿三通,咽液三过。此名为太上祝生隐朝胎元之道,常能行之,令魂魄保守,长生神仙。未见此经法。 凡入室烧香,皆当对席心拜,叩齿阴祝,随意所陈,唯使精专,必获灵感。此亦朝静之例也。 凡人常存思识己之形,极使仿髴对在我前,使面上恒有日月之光,洞照一形,使日在左,月在右,去面前令九寸,存毕,乃琢齿三通,微祝曰:元胎上真,双景二玄,右抱七魄,左拘三魂,令我神明,与形常存。祝毕,又叩齿三七过,咽液七过。此名为帝君炼形拘魂制魄之道,使人精明神仙,长生不死,若不得祝者,亦可单存之耳。《道授》乃有识形,而未见此祝法。 又学道之士,当先检制魂魄,消灭尸鬼,常以月晦朔之日,庚申甲寅之日,当清斋入室,沐浴尘埃,正席而坐,得不眠者益善,以真朱笔点左目眦下,以雄黄笔点右鼻下,令小半入谷裹也,点毕,先叩齿三通,微祝曰:上景飞缠,朱黄散烟,炁摄虚邪,尸秽沉泯,和魂炼魄,合体大神,令我不死,万寿永全,聪明彻视,长享利津。祝毕,又琢齿三通,咽液三过,并右手第二指蹑右鼻孔下,左手第二指蹑左目下,各七过,当尽阴案之,勿举手也。於是都毕。按此二处,是七魄游尸之门户,铁精贼邪之津梁矣。故受朱黄之精,塞尸鬼之路,引二景之熏,遏淫乱之炁也。此太极上法,常能行之,则魂魄和柔,尸秽散绝,长生神仙,通炁彻视,行之三年,色念都泯矣。此颇似太灵真人法,可兼修用之。 凡上清叩齿咽液法,皆各有方,先后有次,不得乱杂,使真灵混错也。 夫叩齿以命神,咽炁以和真,纳和因六液以运入,制神须鸣鼓而行列矣。 凡存修上法,礼祝之时,皆先叩齿,上下相叩,勿左右也,一呼一吸,令得三叩为善,须礼祝毕,更又叩齿,乃得咽诸炁液耳,此名为呼神和真以求升仙者也。吾屡见伪俗之人,或误定经文,先后杂乱,无有次绪,用以为益,良可悲也。此亦同五神经中意旨。 右本巷讫此。 养性禁忌口诀 复有此诸条,亦未见真书,而似是二许抄事, 皆仙人条用小诀,有助於施行,故并撰录。 黄仙君口诀:服食药物,不欲食蒜及石榴子、猪肝、犬头肉,至忌,都绝为上。道士自不可食猜犬肉而交房中,令药力不行。又计食一斤,损筹百日,子其慎之。此彭祖弟子撰传者。 青牛道士口诀:暮卧,存日在额上,月在脐上,辟千鬼万邪,致玉女来降,万祸伏走,秘验。即封君达也,出《神仙传》、《五岳序》。 沈羲口诀:服神药勿向北方,大忌。亥子日不可唾,亡精失气,喊损年命,药势如土。沈出《神仙传》。 吕恭口诀:入山之日,未至山百步,先却行百步,反足乃登山,山精不犯人,众邪伏走,百毒藏匿。吕出《神仙传》。 乐巴口诀:行经山及诸灵庙祠间,存口中有真人,字赤灵丈人,侍以玉女二人,一女名华正,一女名摄精,丈人着赤罗袍,玉女二人上下黄衣。所存毕,乃叱咤曰:庙中鬼神速来,使百邪诣赤灵丈人受斩死,众精却千里。此是三天前躯使者捕鬼之法。即乐豫章也,出《剑经》、《神仙传》、《虎豹符》及《后汉书》。 东海上童口诀:道士求仙,勿与女子交,一交而倾一年之药力。若无所服而行房内,臧算三十年。此上相青童君之别号也。 东陵圣母口诀:学道慎勿言,有多为山神百精所试。夜卧闭目,存眼童子在泥丸中,令内视身神,长生升天。刘京亦用此卫。出《神仙传》,今为海神之宗。刘京,后汉末人,出《飞步经》后。 女仙程伟妻口诀:服食,勿食血物,食血物使不得去三尸,乾肉可耳。 程伟为汉期门郎,其妇知房事,见葛洪内篇也。 凤纲口诀:道士有疾,闭目内视心,使生火以烧身,身尽存之,使精如彷佛,疾病即愈,是痛处存其火,秘验。出《神仙传》,能酿百草花以起死者。 陈安世口诀:道士结头理发,及饮食施履屐枕褥,勿令非道士者见其理发,干其饮食,动其履屐,用其枕褥,彼俗尸魄形中之鬼来侵我神也。所以道士栖山林而幽身者,皆欲远兹嚣秽,绝放人间之业,是恐外物凡百犯其性命也,秘之。陈出《神仙传》。 李少君口诀:道士求仙,不欲见死人尸,损神坏气之极,人君师父亲爱,不得已而临之耳。所以道士去世,不事王侯,是无君也,块然独存,是无友也,唯父母师主,不得不临丧,致感极之哀,不着性命之伤耳。苟以此故而伤,是以无伤之也。吾其秘之,故口传焉。汉武臣,出《神仙传》。 女仙人刘纲妻口诀:求仙者勿与女子。三月九日、六月二日、九月六日、十二月三日,是其日当入室,不可见女子。六尸乱则藏血扰溃飞越,三魂失守,神雕气逝,积以致死。所以忌此日者,非但塞遏淫淡而已,将以安女宫。女宫在申,男官在寅,寅申相刑,刑杀相加。是日男女三尸出於目珠瞳之中,女尸招男,男尸招女,祸害往来,丧神亏正,虽人不自觉,而形露已损,由三尸战于眼中,流血於泥丸也。子至其日,虽至宠之女子,亲爱之令妇,固不可相对。我先师但修此道而仙矣,复不及至亲无心者矣,子其慎之矣。 纲妻出《神仙传》,又《虎豹符》中。凡此杂事,皆与真经相符,并可按而施用也。 真诰卷之十竟 #1『彷佛』,原作『佛佛』,据陶注文改。 #2『何』字原误作『可』。 #3#4『五蚪』,疑作『五斗』。 ### 11-真诰卷之十一 真诰卷之十一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稽神枢第一 金陵者,洞虚之膏腴,句曲之地肺也,履之者万万,知之者无一。保命君哑作此言。按哑此应在乙丑年六月已前,甲子岁中事,始论此山受福之端也。其地肥良,故曰膏腴,水至则浮,故曰地肺,历世游践,莫有知其处者。句曲山源曲而有所容,故号为句容里,过江一百五十里,访索即得。凡此后紫书大字者,并《茅三君传》所记也,传既以宝秘,见之者稀,今谨抄取说山事,共相证显。按山形宛曲,东西这回,故曰句曲。从山岭分界,西及北属句容,东及南属延陵,句容既立为县,故其里不复存。昔时应在述墟左右耳。今山去石头江水,步道一百五十六里。江水之东,金陵之左右间小泽,泽东有句曲之山是也。此盖呼秣陵之金陵,非地肺之金陵矣。小泽即谓今赤山湖也,从江水直对望山,东西左右,正自如此也。此山洞虚内观,内有灵府,洞庭四开,穴岫长连,古人谓为金坛之虚台,天后之便阙,清虚之东窗,林屋之隔杳,众洞相通,阴路所适,七涂九源,四方交达,真洞仙馆也。此论洞天中诸所通达。天后者,林屋洞中之真君,位在太湖苞山下,龙威丈人所入得《灵宝五符》处也。清虚是王屋洞天名,言华阳与此并相贯通也。山形似巳,故以句曲为名焉。今登中茅玄岭,前后望诸峰垄,盘纡曲转,以大茅为首,东行北转,又折西行北转,又折东北行至大横,反覆南北,状如左书巳字之形。金陵者,兵水不能加,灾疠所不犯。《河图》中《要元篇》第四十四卷云:句金之坛,其间有陵,兵病不往,洪波不登。正此之福地也。尔心悟焉,是汝之幸,复识此悟,从谁所感发耶。此《河图》者,舜禹所受,及《洛书》之属,今犹有四十余卷存。此语亦是示长史,言相感悟,乃从杨君宣说,吾之所启发矣。句曲山其间,有金陵之地,地方三十七八顷,是金陵之地胏也。土良而井水甜美,居其地必得度世见太平。《河图内元经》曰:乃地肺土良水清,句曲之山,金坛之陵,可以度世,上升曲城。又《河书中篇》曰:句金之山,其间有陵,兵病不往,洪波不登,此之谓也。后所称《河图》,即是前《要元篇》语,虽山坛字异,其理犹同。此盖指论金陵地肺一片地,能如此耳,其余处未必有所免辟耳。金陵,古名之为伏龙之地。河图逆察故书,记运会之时,方来之定名耳。至於金陵之号,已二百余年矣。寻金陵之号,起自楚时,至秦皇遇江厌气,乃改为秣陵,汉来县旧治小丹阳,今犹呼为故治也。晋太康三年,割淮水之南属之,义熙九年,移治阙场,元熙元年徙还今处,此是江东之金陵耳。传所言二百余年者,是吴孙权使人采金,屯居伏龙山,因名金陵,自然响会,所以叹河图之逆兆也。句曲山秦时名为句金之坛,以洞天内有金坛百丈,因以致名也。外又有积金山,亦因积金为坛号矣。周时名其源泽为曲水之穴,按山形曲折,后人合为句曲之山。汉有三茅君来治其上,时父老又转名茅君之山。三君往曾各乘一白鹊,各集山之三处,时人互有见者,是以发於歌谣,乃复因鹄集之处,分句曲之山为大茅君、中茅君、小茅君三山焉。总而言之,尽是句曲之一山耳,无异名也。三茅山隐链相属,皆句曲山一名耳,时人因事而谕,今故有枝条数十作别名,旧不尔也。今以在南最高者,为大茅山。中央有三峰,连岒鼎立,以近后最高者,为中茅山。近北一岒,孤峰上有聚石者,为小茅山。大茅、中茅间名长阿,东出通延陵句曲阿,西出通句容湖,就以为连石积金山马岭相带,状如棣形。其中茅、小茅间名小阿,东西出亦如此,有一小马岭相连。自小茅山后去,便有雷平、燕口、方嵎、大横、良常诸山靡迤相属,垂至破罡渎。自大茅南复有韮山、竹昊山、方山,从此迭障,达于昊兴诸山,至于罗浮,穷於南海也。山生黄金。汉灵帝时,诏勑郡县采句曲之金以充武库,逮孙权时,又遣宿卫人采金常输官,兵帅百家,遂屯居伏龙之地,因改为金陵之墟名也。《河图》已得之於昔,可谓绝妙。今大茅山南,犹有数深坑大坎,相传呼之为金井,当是孙权时所凿掘也。今此山近东诸处碎石,往往皆有金砂云。兵帅仍屯居伏龙,今则无复有。唯小近西有述墟,昔乃名木墟,今是良民,述墟前十数里,大茅有昊墟村,以号而言,乃欲相似,而复不关金陵。长史宅西北,近长隐小冈下,乃时有故破瓦器,焦赤土甚多,疑是人居处,既经耕垦,基域不复存,而了无井,亦恐如长史井烟没耳。又小茅大横不见采金处,大茅金井若是,复不应顿如此远居,二三疑昧。金陵之土,似北邙及北谷关,土坚实而宜禾谷。掘其间作井,正似长安凤门外井水味,是清源幽澜,洞泉远沽耳,水色白。都不学道,居其土,饮其水,亦令人寿考也。是金津润液之所溉耶,子其秘之。吾有传纪,具载其事,行当相示。定录君受作,密令示许侯。北邙山在洛阳北数里,北谷关即孟津关也,土色黄黑而肥腴。凤门即长安北门也,今所拟金陵地,并无土种植及住止凿井者,乃是无知察,亦为真灵爱护,不使轻得居焉。吾有传纪者,即是《三茅传》也。按长史甲子年书云未见传记,则□此书时,或在癸亥年中也。传中亦称良土甘美,居之度世,故因此而显言也。地处少少耳,隐略十余顷许,高而平者六七顷也。既知其要,睹其形势,便朗朗也,故不曲示耳。保命君告。按传中云,金陵之地方三十七八顷,恐是其大垠所至,至於实录,正当十余顷耳。高平者是可住处也,会登其地,依说观望,自可领略,粗知其处。若为仙真度世及种民者,无患不自然得至,苟其非分,徒担手筑室必当诸方不立,趣使移去耳。悠悠凡猥,勿承此强欲居之。金陵之左右,汧谷溪源,陵之左有山也,右有源汧名柳谷,陵之西有源汧名阳谷。《名山内经福地志》曰:伏龙之地,在柳谷之西,金坛之右,可以高栖,正金陵之福地也。按今呼为柳谷汧者,其源出小茅后田公泉,而西南流至述墟首,入大汧。阳谷汧者,今无复其名,而长隐山冈后有小汧,西流南折,亦会述墟首。又父老云,阳谷汧源乃出中茅前大茅后,薮川注合为一汧,出山直西行北转,亦会大汧,论两汧相交之内即是此地,大略东西不得极正,故兼以左右为言。但今之所云二谷,不知即是昔号不,虽有耆相承,传译渐失,兼汧源迥异,不必可指的为□也。上古名此山为岗山,《孔子福地记》云:岗山之间有伏龙之乡,可以避水,辟病长生,本所以名为岗者,亦金坛之质也。是以百代百易,非复本名,良可叹也。按今小茅东北一长大山名大横山,云本名郁岗山,山即在今所谓伏龙之东。世又呼伏龙地为死蛇岗,亦粗有彷佛,又见其长而高,益呼为长隐。隐音於觐切,其言可隐障也。此岗山虽多细石,亦可居耳。近东南取长史宅至雷平间,甚有可住处,义兴蒋员葛等,今并立田舍於岗下,近去长史宅四五里。越桐□之金庭,吴句曲之金陵,养真之福境,成神之灵墟也。五倍尧水东海倾,人尽病死,武安兵其如予何,由我带近洞台之幽门,恃此而彷佯耳。右弼王王真人□,令密示许侯,此即桐□帝晨所说,言吴越之境,唯此两金最为福地者也。武安者,秦将白起击赵於长平,一日坑杀四十万人,古来兵伤莫复酷此,故别引之为喻,斯盖所谓兵病不往,洪波不登矣。既带近洞天,神真限卫,故能令三灾不干。 右前来至此五条杨书。 大天之内,有地中之洞天三十六所,其第八是句曲山之洞,周回一百五十里,名曰金坛华阳之天。传中所载至第十天,并及酆都五岳,八海神仙,远方夷狄之洞,既非此限,并不获疏出。洞墟四郭,上下皆石也,上平处在土下,正当十三四里而出上地耳。此当是至太山顶为言也。东西四十五里,南北三十五里,正方平,其内虚空之处一百七十丈,下处一百丈,下摭犹有原阜珑偃,上盖正平也。向云高处一百七十丈,下处一百丈,则是中央高,四边渐下。今云上盖正平,是言其质平无凹凸处耳,非直去如板也。亦可是登陇阜之上,则於天为下耳。其内有阴晖夜光,日精之根,照此空内,明并日月矣。阴晖主夜,日精主昼,形如日月之圆,飞在玄空之中。按诸洞天日月,皆各有此名,亦小小不同,盖犹是大天日月,分精照之,既云画夜,便有出没,亦当与今日月同其明晦。今大天崖畔了不得穷,此小天边际殆可扪睹,日月出入则应有限,当是忽然起灭,不由孔穴,但未知其形若大小耳。句曲之洞宫有五门,南两便门,东西便门,北大便门,凡合五便门也。今山南大洞即是南面之西便门,东门似在□枝陇中,北良常洞即是北大便门,而东西并不显。中君告云:东便门在中茅东小茅阿口,从此入至洞天最近,而外口甚小,又以石塞之,事具在后。则西便门亦当如此,正应在今所呼作石坟处也。□枝乃有两三洞口,恐真门外亦不开。此三门精斋寻之,自可见尔。今南便门外虽大开,而内已被塞,当缘秽炁多故也。北大洞犹有鬼神去来,而真仙人出入都不由五门,皆钦尔无间,设此门者,为示是山洞体制,或外人应入故耳。虚空之内皆有石阶,曲出以承门口,令得往来上下也。人卒行出入者,都不觉是洞天之中,故自谓是外之道路也。日月之光既自不异,草木水泽又与外无别,飞乌交横,风云蓊郁,亦不知所以疑之矣。所谓洞天神宫,灵妙无方,不可得而议,不可得而罔也。世人采药往往误入诸洞中,皆如此,不使疑异之,而未闻得入华阳中。如左元放之徒是所不论,然得入者虽出,亦恐不肯复说之耳。句曲洞天,东通林屋,北通岱宗,西通峨媚,南通罗浮,皆大道也,其间有小径杂路,阡陌抄会,非一处也。汉建安之中,左元放闻传者云,江东有此神山,故度江寻之。遂斋戒三月,乃登山,乃得其门,入洞虚,造阴宫,三君亦授以神芝三种。元放周旋洞宫之内经年,宫室结构,方圆整肃,甚惋惧也。不图天下复有如此之异乎,神灵往来,相推校生死,如地上之官家矣。今按地域方面,则林屋在东南,罗浮在西南,惟岱宗、峨媚得正耳,直道亦当五六千里,此路至颖川间,便应径通王屋清虚天也。元放当是为魏武所逼后仍来。后《真□》乃云:清斋五年,然后乃得深进内外宫耳。三种芝,恐是下品者也。 良常北垂洞宫口,直山领,南行二百步,有秦始皇埋藏白璧两双,入地七尺。上有小盘石,在岭上,以覆焰处,李斯刻书璧,其文曰:始皇圣德,章平山河,巡狩苍川,勒铭素璧。若掘即可得。始皇所履山川,皆杞以玉璧,不但句曲而已。从此后墨书,皆定录真君□,以告长史。掾写本前纸所失,恐非起端语,寻埋璧时在三茅得道之前,而后乃具见如此,明真人无所隔蔽矣。按传所称,即是登山时,但云一双为异,或应二字,双璧之书,亦如禹山所刻作篆迹也,今寻检其处,亦可见石盖,亦殊自不小也。茅山北垂洞口一山,名良常山,本亦句曲相连,都一名耳。始皇三十七年十月癸丑,始皇出游,十一月行至云梦,祠虞舜於九疑,浮江下,观藉柯,度梅渚,过丹阳,至钱塘,临浙江,水波恶,乃至西百二十里,从峡中度,上会稽,祭夏禹望于南海,而立石刻,颂秦德於会稽山,李斯请书而还,过诸山川,遂登句曲此垂山,埋白璧一双。於是会群官,飨从驾,始皇叹曰:巡狩之乐,莫过於山海,自今已往,良为常也。尔乃群臣并称寿,唤曰良为常矣。又呜大鼓,击大锺,万声齐唱,洞骇山泽,赞乐吉兆,大小咸善,乃改句曲北垂曰良常之山也,良常之意从此而名。检外书,始皇三+七年正月,出游云梦、丹阳、浙江,上会稽祭夏禹,望南海,刻石纪功,还过吴渡江来,并北海至琅琊,至平原得病,七月丙寅崩於沙丘,九月葬骊山。如此之时,皆未有滨,即是从延陵步道,上取句容江来路,仍过停飨设耳,非必故诣句曲,所以止住山北边下处,遂不进前岭。且於时亦未验此山之灵奇,祀璧之意者,为通是望山设,所以中君云,所履山川皆祀以玉璧也。夫号从主人,名由地表,小君以汉成帝时□紫书,云治于良常北洞,盖内因此成称也。又检始皇崩不发丧,令车载鲍鱼以乱炁,此应夏月中,如外书所说相似,今依传言,乃是三十六年十月建亥之月,为秦正月,为出游是至云梦耳,不尔则是三十八年秋崩也,未作秦历,不能得定癸丑是何月中。比别更详正之。 王莽地皇三年七月戊申,此七月二十四日也。遣使者章邕责黄金百镒,铜锺五枚,赠之於句曲三仙君。王莽制金为货,名镒,形如钱,无孔,重一两,直钱一千,百镒则百两也。光武建武七年三月丁巳,些三月二十四日也。遣使者昊伦责金五十斤,献之於三君,今并埋在小茅山上独高处,埳上有聚石,入地三四尺也。此则今小茅山积石上最高处是也,此二事不显真□中。汉明帝永平二年,诏勑郡县修守丹阳句曲真人之庙。按三君初得道,乘白鹄在山头时,诸村邑人互见,兼祈梼灵验,因共立庙於山东,号曰白鹄庙。每飨祀之时,或闻言语,或见白鹄在帐中,或闻伎乐声,於是竞各供侍。此庙今犹在山东平阿村中,有女子姓尹为祝。逮山西诸村,各各造庙,大茅西为昊墟庙,中茅后山上为述墟庙,并岁事鼓舞,同乎血祀,盖已为西明所司,非复真仙僚属矣。 中茅山玄岭独高处,司命君埋西胡玉门丹砂六千斤於此山,深二丈许,焰上四面有小盘石镇其上,其山左右,当泉水下流,水皆小赤色,饮之益人。此山下左右亦有小平处,可堪静舍。左元放时就司命乞丹砂,得十二斤耳。今此岭前后甚多大石,而山上左右无正流水,东南近下有一长涧,西南近下亦有小水,度岭南隐居住处,近山上有涌泉,冬夏无穷,而水色不甚觉赤耳。平处可住,东西唯当近涧左右为好。左氏乞丹砂,当是入洞时所请,以合炉火九华丹。 右杨书。 大茅山、中茅山相连长阿中,有连石,古时名为积金山,此山中甚多金物,其处宜人住,可索有水处为屋室静舍乃佳。此数处亦任意耳,快可合丹以修上道。中茅之前,大茅之后,下麓长润,东西亦出山外对绾。此即隐居今所住东面一横垄也。此垄纯绝石,石形甚瓖奇,多穿穴侧傍,盘纡下深,乃有无底处,屡投脆物在中间,玲玲之响久之。此云多金物,亦当是久来真仙所投也。西南有大石璧,耸而坼开,内有洞,入数丈渐峡小,不复容人,乃飙飙有风,外数步便有一涌泉,冬夏清流,即下解所资。近外涧口,又有一涌泉,水势乃驶上者,冬温而夏玲。今正对迟前小近下,复有一穴涌泉特奇,大水大旱,未尝增臧,色小白而甘美,柔弱灌注无穷。但恨在山西,自不得东流耳,亦别开央,作东流用之。又渡此岭东南有一石穴,水东流极好,其处隐障,甚可合丹,即后所云菌山之前也,正患去径路近,车声人响殆欲相闻,今若断此路,不复听车声人行,便是第一处,方当思为其宜。茅山住止,惟有隐居今所住,及南洞口长史宅处乃极好,所恨迥旷,且此一山通无虺蝮毒螫,时有青蛇,都不犯物,虎亦甚少,自古来未闻害人,山居不问道俗,皆少温病,山德宽容,不到险阻,但恨无青林冬夏常郁,如东问诸山耳。自隐居住来,忾养成秀,於形望大好,山出好木,并杂药,绝宜松相,而本无人植,不容自生,今亦分布岁种之耳。 茅山天市坛四面皆有宝金白玉,各八九千斤,去坛左右二丈许,入地九尺耳。昔东海青童君曾乘独飙飞瀚之车,通按行有洞天之山,曾来於此山上矣。其山左右有泉水,皆金玉之津气,可索其有小安处为静舍乃佳,若饮此水,甚便益人,精可合丹。天市之坛石,正当洞天之中央玄窗之上也。此石是安息国天市山石也,所以名之为天市盘石也。玄帝时,召四海神使运此盘石於洞天之上耳,非但句曲而已。仙人市坛之下,洞宫之中央窗上也。句曲山腹内虚空,谓之洞台仙府也。玄帝时,召四海神使,运安息国天市山宝玉璞石,以填洞天之中央玄窗之上也。东海青童君曾乘独飙飞轮之车,通按行有洞台之山,皆埋宝金白玉各八九千斤,於市石左右四面,以镇阴官之岭,诸有洞天皆尔,不但句曲而已。邑人呼天市盘石为仙人市坛,是其欲少有彷佛而不了了也,青童飙轮之迹,今故分明。句曲之山,诸记说今悉分明,唯夭市坛石,未知的何所在。以论迩而言,隐量正应大茅左右,而践行不见其异处,或恐为土木芜没,所不论耳。按保命赵承每登坛长啸,风云立至,此则不应在小处。长见云气出入,恒先起大茅北阴,此或当高而阴故也。夫真人常御九龙,左胶名飙,右服名欻,既履山顶,故指乘其右骖。今大茅岭上,向东行有路,傍山平治,状如人功,足通轨辙,相传皆呼此为飙轮边,乃无埋没。石坛既未显,金宝亦难测所埋,又疑洞天中央玄窗之上,不应乃近南门,复恐在中茅间。邑人耆老,亦不复知仙人市坛处,自隐居来此山七八年,尚未得穷历践行,而况悠悠之徒,令其究竟之耶。所以来得遍履者,患於无良倡可同登陟之艰,独行又觉踽踽,是以遂尔淹稽,常所耻恨。比日方负杖孤游,庶当委曲所闻所见耳。 中茅山东有小穴,穴口才如狗窦,劣容人入耳。愈入愈阔,外以盘石掩塞穴口,余小穿如杯大,使山灵守卫之。此盘石亦时开发耳,谓之阴宫之阿门,子勤斋戒寻之,得从此入,易於良常洞口。其中多沙路曲僻,经水处不大便易,又道路远,不如小阿穴口,直下三四里,便径至阴宫东玄掖门,入此穴口二百步,便朗然如昼日。此即洞天东门也,隐量乃可知处,自未敢轻索入耳。前传云洞宫出土上,计十三四里许,今此云三四里便至掖门者,是近山下已薄,而门势又未平,计入门复应向下数里,乃得至宫耳。入口便明者,此为内光出照,不必关外日者也。大茅山亦有小穴,在南面,相似如一,谓之南便门,亦以石填穴口。但精斋向心於司命,又常以二日登山延迎请祝,自然得见吾也。诚之至矣,阴宫何足不观乎?左慈复何人耶。此即南面之东便门,应在相枝珑石穴中。此砻小穴甚多,难卒分别,必须精感得开,乃可议入。云二日者,谓十二月二日,依传说,年有两日,恐三月十八日谊哗杂闹,非专请之宜故也。左慈以成仙人,质见易於俗,所以三月清斋,便得入洞。长史虽挺分高邈,而形识犹昧,岂可相比,此语是欲相奖励耳。长史后答亦作此意,仰酬之也。 三月十八日、二月二日,东卿司命君是其日,上要总真王君、太虚真人、东海青童,合会於句曲之山,游看洞室。好道者欲求神仙,宜预斋戒,待此日登山请乞,笃志心诚者,三君自即见之,抽引令前,授以要道,以入洞门,辟兵水之灾,见太平圣君。按中君书云:常以二日登山,延迎请祝,即请十二月二日,不见道三月十八日者,屡有正月中耳。今腊月二日多寒雪,远近略无来者,唯三月十八日辄公私云集,车有数百乘,人将四五千,道俗男女,状如都市之众,看人唯共登山作灵宝唱赞,事讫便散,岂复有深诚密契,愿睹神真者乎,纵时有至诚一两人,复患此谊秽,终不能得专心自达,如此抽引乞恩,无因得果矣。唯隐居所住中岩,禁断清年,得无游杂,既去洞隔岭,人自不知至於此也。 良常山西南垂,有可住处,是司命往时别宅处也,亦可合丹。司命初过江,立宅於此,以自荡涤,质对神鬼。今按垂之为言如是边际,此正应在长史宅后大横之西。今父老相传言如是边际,此正应在长史宅后大横之西。今父老相传,乃言大茅之西北平地棠梨树间名下薄处,言是司命君故宅,耕垦至肥良,多见砖瓦故物,似经住止处,亦验烈不可秽犯,君此审是,则宜言中茅之西,不应远举良常,大都真人语自不正的,遇所引处便言耳。昔时山下远近诸处,长林榛芳,遮天蔽日,无处不可隐密,即今斫伐耕稼,四通九达,山中亦皆显露,时移事异,不复可准,乃言未久如此,正复五六十年来渐剧耳。#1良常东南又有可住处,其间当有累石如灶形,灶间或有寄生树,树如曲盖形,此处至好,但恨浅耳,虽尔自足。此处今亦存,但无复有寄生曲树耳,亦带北洞流水,其左右并近大路,所以言浅,即今凋迥,无复可往也。洞口西北有一地,地小危不安,要自足立外静舍也。今此中以去多荒芜,渐近村埭,并不足复居,昔时言去县小近,往来为易,又近洞口,所以屡及之耳。外静舍当以俟游宾从憩止,非自往修行之所,益知是欲相近之意也。顾居士所撰本,此中向近所标精舍地一篇,今视掾书者,不以相次,乃别出在长史所营宅前耳。此后长史答书,道西北地危,仍次菌山,不酬金乡至室语,明知本别□之也。 句曲之山有名菌山,此山至佳,亦有金,乃可往采,入土不过一二尺耳。吾昔临去时,曾埋金於此,欲服金者,可往取,但当不中以营私累耳。今人不复识,呼菌山者,寻此山形当如菌孤立,亦或是困苍之困,形如困也。按大茅后长阿,积金东凹地,有一山子,独秀如博山炉,且又近积金山,恐此或当是,即今多石及树木,但金之所在,指一两处亦难可寻索,唯启乞垂赐,所不论耳。意欲营转炼之事,亦指此山前临长涧东流水,至幽隐有形势,若基构有期,当更宣述耳。 大茅山有玄帝时铜岚哦ψ郑鼎可容四五斛许,偃刻甚精好,在山独高处,入土八尺许,上有盘石掩鼎上。玄帝时,命东海神使埋藏於此。此亦当是移安息石时所埋也。今家高处乃多石,每吉日,远近道士咸登上烧香礼拜,无复草木,累石为小坛,昔经有小瓦屋,为风所倒。寻古来帝王并重鼎器者,以其两铉法日月,三足法三才,能烹饪熟成万物,兼自能轻重,神变隐显故也。中君后答云,铸羽山之铜以作之,诸有洞天之山皆尔。 大茅山下亦有泉水,其下可立静舍,近水口处乃佳,当小危不安耳。今近南大洞口有好流水而多石,小出下便平,比世有来居之者,唯宋初有女道士徐漂女,为广州刺史陆徽所供养,在洞口前住,积年亡。女弟子姓宋,为人高洁,物莫能干,年老而亡,仍葬山南。宋女弟子姓潘,又袭住,于今尚在。元徽中,有数男人复来其前而居,至齐初,乃动句容人王文清仍此立馆,号为崇元,开置堂宇厢廊,殊为方副,常有七八道士皆资俸力,自二十许年,远近男女,互来依约,周流数里,廨舍十余坊,而学上道者甚寡,不过修灵宝斋及章符而已。近有一女人来洞口住,勤於洒扫,自称洞吏,颇作巫师占卜,多杂浮假,此例亦处处有之。大茅东西亦有涧水,有晋末得道者任敦住处,合药灶墌犹存,今有薛彪数人居之,又有朱法永,近小山上,快瞩眺而乏水。 良常山对穴口,东视小山之岭,其上有埋铜数千斤,以盘石填其上。汉时其山下有屈氏,家大富,财有巨亿,埋铜器於此,于今在也。亦有钱,钱在西北小山上向也。今此山具存,无知其钱铜处,纵有彷佛,亦不识。寻视此山,明地高下墩涧,不似经墟村住处,恐岁代久远,势迹乖异故也。 曾得往年三月一日、八月八日二书,此乙丑所受,则长史往年书是甲子年中。按答云直置书於述墟朱家静中,则非因华侨杨君送之也。三月一日书云:今当垦赤石田,日为往来之阶,亦竟不就事也。复云:岂可遐奔坐观存没哉?此道自央求真之精诚也,心不在我,不可责人,使必成之也。赤石田,今中茅西十许里,有大塘食涧水,久废不修,隐居今更筑治为田十余顷,长史昔意欲避形迹,因作田之阶,得数处望灵山,而遇早塘坏,竟不果,所以此书讥之耳。都不斋,而有书云斋戒也。此亦有答,明辞奏不可轻妄,动静必皆闻彻矣。八月八日书云:谨操身诣大茅之端,乞特见采录,使目接温颜,耳聆玉音,此语为求道之甚急也。得近书,具至心,可勤道奖志也,司命君自在东宫。又书不应总合,德有轻重之故也。司命常住大霍之赤城,此间唯有府曹耳,具位有高卑,故不宜共作辞启,二君虽同居华阳而宫府各异,不得同纸,凡书奏不如口启,於此可具鉴其仪格耳。吾等已自相知之,厚薄书疏亦甚为班班,欲停之如何。此是长史轻脱,置书於他家静中而去,恐方将人到,又致漏泄,真灵慎密,故有此语,欲戒试其心事耳。长史后答此言,亦殆为巧便。此书疏慎示俗人,脱有见者,掘坏灵山,尔之罪大也。恐俗人贪狡之徒,知此金宝处,堪能凿掘,则事由宣泄,此罪真为不轻,非但尔时教戒,亦传贻无穷,将来诸子,咸共秘之。 右定录中君答长史前书,说句曲山事讫。此长史前书无本出,今唯有后答,亦随条奉酬,次第如左。 右从前良常来几二十一条,并有掾写。 昔年十余岁时,述虚此乃应是墟字,而由来皆作墟字,即今之山西村名也。闲耆宿有见语,茅山上故昔有仙人,乃有市处,早已徙去。后见包公问动静,此君见答:今故在此山,非为徙去,此山洞庭之西门,通太湖苞山中,所以仙人在中住也。唯说中仙君一人字,不言有兄弟三人,不分别长少,不道司命君尊远,别治东宫,未见传记,乃知高卑有差降,班次有等级耳,辄敬承诲命,於此而改。此长史又更答书云,今有所起草存,故得撰录,而前纸断失,亦非起端语也。包公是鲍靓,句容人,悉呼作包也。答书时已是蒙示传记,是乙丑年初矣。 告小阿口直下三四里,便径至阴宫东玄掖门,入此穴口二百步,便朗然如昼日,不审此洞天之别光,为引太阳之光,以映穴中耶?此洞天中官府旷大,云宫室数百问屋,官属正二仙君兄弟,复有他仙官,男女凡有几许人为直,是石室亦有金堂玉房耶?宫室与洞庭苞山相连不?包公及妹朱氏昔在世曾得入此宫不?二人为未得登举,作地下主者耶?治在何处?愚昧冒启,惧有干忤。包公及妹事,前中君书无有,当复是别□,今更重问,并洞中事,定录又答有后也。 市山之盘石,市名之存由於此也,今之孜孜志慕於道,无心金玉,尊灵所置,唯助令弥密耳,岂有掘犯理耶,此故为未之照察也。山左右泉水,金玉津液,其地亦可立静舍合丹,辄当以为意。此上答天市泉水可住事,而竟无所立也。不审玄帝是何世耶?后生蒙蒙,多所不及,愿告。颛臾水王,故号玄帝,外书亦尔,长史脱致疑问耳,此条复有答在后。 告中茅山东有小穴,阴宫之阿门,入道差易,后当以渐斋修而寻求之,灵宗垂念,便以为造金门而登玉房也,但存运速之间,不敢浥迟。有如此教示,而不速求游辟,一何可恨,所以众灵每勤勤引劝。 告大茅山亦有小穴在南面,相似如一,谓之南便门,欣见启悟,喜禀德音,精诚注向,沐浴自新,既闻吉日,至时密造,区区之诚,灵皇鉴照。此道南面之东门,与小阿东门相似者。 告左慈复何人也,此见奖勋之言,恩念下逮,益令欣慕。传上亦载此事。 告良常西南垂有可住处,是司命君往时别宅,亦可合丹。穆自见传记,鄙心窃志,欲寻司命君往昔之旧宇,高栖之所托,患未能审知耳,今辄当隐量求处,临时告悟。传上亦载此事,基陛湮役,难可必审,故更乞告示也。 告良常东南又有可住处。累石如灶,寄生树如曲盖为志,往当寻其所告,洞口西北有一地,地小危不安,可立外静舍,愚意本自欲立内外静舍,辄当畴量在宜。亦不闻立此外静事,而今有一累石坛历然,相传乃言掾於此坛化逐也,每往拜视,辄感叹缠心。 告菌山至佳,司命临去,埋金於此,欲服金者可取,且窃有合金液意,今未敢议此,若山居积年,修学日进,后而事可得密者,临时启质。中君昼云:吾昔临去埋金,不道司命长史此答误耳。 告大茅山有玄帝时铜鼎,在山独高处,入土八尺许,此帝王之所〔用〕器,疏示后生,益增禀厉承,下亦可以立静舍,感备告悟。 告昔屈氏埋铜及钱,此通非所拟向也,闻此远事,世代变易,能不悲叹。昔初拜八月八日书,已操身至述虚此犹是前村徐泛家,寻家信见报云,得应言未可登山,便承此而归,直致此书於朱家静中耳。愚心鄙近,亦以肉人秽浊,精诚不恳,无能上达,不悟已畅高听,得蒙省察,辞与事违,悚息而已。长史玄挺,动静闻彻,屑辞所向,便已关奏蒙报,或是得杨君所传者。徐泛家今犹存,后所云徐偶即应是泛后,所以知井宅处,亦云其祖曾为长史门生也。 昔占赤石田利近山下,为往来之阶,此乃丹诚,寻遇天旱,佃不收塘坏,穆寻见用出,此事力未展,非为息怀,今方居山下,故当修恳,以此去洞口远,故不欲安耳。此田既在大茅中茅之西,去大山近,瞻仰礼拜乃佳,而言去洞口远,当是道去北洞口远耳。此田虽食涧水,旱时微少,塘又难立,不知后当遂垦之不。今塘尚决,补筑当用数百夫,则可溉田十许顷,隐居绾中门人亦於此随水播植,常愿修复此塘,以追远迹,兼为百姓之惠也。 告书疏班班,欲停之如何,凡书疏之兴,所以运达意旨,既蒙眷逮,亲奉觐对,司命君二仙灵颜,则天启其愿,沐浴圣恩,岂复烦书疏耶,所谓得鱼而忘筌也。此盖不欲停之辞,故引以回见,於理极好。不审左公今何在?又有葛孝先亦言得道,今在何处?肉人喁喁,为欲知之。葛既乡人,所以及问,此条亦右答在后。 右长史答书讫。此并是自起本,多黵治,用白栈,次第如此。岁乙丑。此一行本题纸背。 真诰卷之十一竟 #1按此段注文,当有衍文。 ### 12-真诰卷之十二 真诰卷之十二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稽神枢第二 昔累得书见意,深照旨趣,先书以年行西吴,衰颓待老,中夜慨叹,莫与酬谘,夫诚感有在,亦得之无晚也。次书告有年之志,畴昔之好,恒愿真人禀受要诀,仰接容景,亲奉徽音。夫勤未上彻,精未广厘,真要之骋,未可豫及也。《后汉书》云:吾发自玄授金阙素名,跨迈世迩,超登清虚,何玄标之渺邈,奇洞之渊远哉,欲克己洗心,沐浴芳流,若能斯者,今其时矣。末书云:厕闻要旨,当修五灵,自谓西造阆圃,东游玄洲,不为邈绝,求矜而诱之,引而致之,是为言贯于心,良可启矣,恭仗音效五灵,亦复至耳。然道浮外迹,未关内真,是以云车灵辕,相适犹遐。昔曾斡华侨,依此而言,则知华侨先亦蒙真降矣。盖应会敖世,事有出嘿,徐不必静,苟有分无志,申公所病,遇至不为,覆水始惋。是以古唁有云:逢时不迈,山客抃粲者矣。夫学道者,固不宜恃其质分,必当保任於清全矣。於焉骋逸松期,回轮紫清,灵观四响,玄音合唱,玉振云奏,不谋而和,可谓秘道藏珍,真晖之上挺也。子建志有年,今因以反子昔旨耳。此一书似是裴君言,且杨书。此亦不与后玄帝相连,恐非中君答也。又长史此四书本,今并不存矣。 玄帝者,昔轩辕子昌意娶蜀山之女,生高阳,德号颛顼。颛顼父居弱水之乡,顼身陶七河之津,是为玄帝也。仗万灵以信顺,监众神以导物,役御百气,名致雷电,於是乘结元之辇,北巡幽陵,南至交趾,西济流沙,东至蟠木,动静之类,小大之神,日月所照,莫不属焉。四行天下,周旋八外,诸有洞台之山,阴宫之丘,皆移安息之石,封而填之,铸羽山之铜为宝鼎,各献以一於洞山神峰,不独句曲一山而已,此所谓玄帝也。此后并中君答前所谘问四条事,复以阙上纸也。说颛顼与五符语,正同五符,唯无理鼎一事耳。 鲍靓,说及妹,并是其七世祖李湛、张虑,本杜陵北乡人也,在渭桥为客舍,积行阴德,好道希生,故令福逮於靓等,使易世变练。改氏更生,合为兄弟耳。根冑虽异,德荫者同,故当同生氏族也,今并作地下主者,在洞宫中。靓所受学,本自薄浅,质又挠滞,故不得多也。欲知之,其事如此。亦如子七世祖父许肇,字子阿者,有赈死之仁,拯饥之德,故今云荫流后,阴功垂泽,是以今得有好尚仙真之心者,亦有由而然也,物皆有因,会非徒尔而得之者矣。此书时先生诫事未授,所以论及子阿功荫也。鲍亦通神,而敦尚房中之事,故云挠滞,后用阴君太玄阴生符,为太清尸解之法,当是主者之最高品矣。缘运事乃如此相关,今人之善恶,岂曰徒然。 问葛玄,玄善於变幻而拙於用身,今正得不死而已,非仙人也。初在长山,近入盖竹,亦能乘虎使鬼,无所不至,但几於未得受职耳,亦恒与谢稚坚、黄子阳、郭声子相随。葛玄字孝先,是一抱朴从祖,即郑思远之师也。少入山得仙,时人咸莫测所在,传言东海中仙人寄书呼为仙公,故抱朴亦同然之,长史所以有问,今答如此,便是地仙耳。灵宝所云太极左仙公,於斯妄乎。 左慈今在小括山,常行来数在此下,寻更受职也。慈颜色甚少,正得炉火九华之益。左慈字元放,李仲甫弟子,即葛玄之师也。魏武父子招集诸方士,慈亦同在中。建安末渡江寻山,仍得入洞,又乞丹砂合九华丹,九华丹是太清中经法。小括即小括苍山,在永嘉桥溪之北。凡此诸人,术解甚多,而仙弟犹下者,并是不闻三品高业故也。许先生所以兴叹。 句曲有五门,有心立志,清斋三月,登寻此门,皆可即得,得可入,但人自不能斋寻之耳。来问欲知宫室所作阔狭多少,男女主领人数,当更相示。来疏亦复泰尽邪,勤自当见。亦何事尔,亦何事尔。又当先呈启司命,司命令答道宫室之委曲者,吾乃敢言之耳。此自是司命之别宫,吾人亦不得为洞台之正主也。按后所论诸官僚人物,当是已为启司命,乃具得受说之耳。 右定录后书答长史所问讫此,从#1玄帝来几五条,并杨书。 东卿司命监太山之众真,总括昊越之万神,可谓道渊德高,折冲群灵者也。贾玄道、李叔升、言城生、傅道流,往并受东卿君之要也。玄道,河东人,周威王之末年生。叔升,涿郡人,汉元帝时生。道流,北地人,汉灵帝殿中将军也。城生,昊人,后汉刘圣公时为武当郡尉也。受学至勤,并得真道,今在太山支子小阳山中,此所谓地真者也。诸来作试者,非一津而往矣,或亦因人犯者,此最难了也。於斯之际,可不慎乎。此四人隶司命,主察试学道者,所以长史有书与贾,贾即呈司命,司命亦答之,并以在上卷。此诸人名位小,不显外书。周威王即应是六国时威烈王也,于时虽未立河东郡,而即地已有其名矣。汉官无正殿中将军,或应中郎将也。此紫阳真人六月二十日受。 右一条有掾写。 七月十五日夜,茅中君受书与许卿:即长史也,后当为上清左卿。玄感凝会,精期远范,标神映挺,双理自分,必能鹏飞辰阿,云扇灵元,高振玉宇,携辔秀真,可谓邈乎其奇,落绝之视也。於是洞阴之宫,内台下观,风无羽琅之鼓,草无琼金之流,向虽泞光正明,动回五象,固乞屈之夹观,小天之浮景耳,何足桂卿司之至念,纡兰真以盼汜邪。然鉴无不应,圆想必通,所以兴咏事外,迹亦并市,苟诚之所企,吾无隐 也,想善建重离之明,以期於必诣之会,皓清明朗,贤亦俱学而得耳,不令我等有蹙頞下风矣,弘之而已。此是受前书,后一月日复受此,犹论答欲见洞官事,所以有后说也。善建重离之明,如似指魏传青录文,而长史名字不相应,既已称俯玄仰白在琼刃前,则此别当有义况也。 右一条杨书。 定录官寮有左右理中监,准今长史司马职。又有北河司命,主水官考,此职常领九宫禁保侯,禁保侯职主领应为种民者。今洞官自二君以下,便次此三职为大矣。 左理中监准大府长史,昔用韩崇以居之。崇字长季,吴郡毗陵人也,少好道,林屋仙人王璋玄会,授之以流珠丹一法,崇奉而修之,大有验。璋玄语之:子行此道,亦可以出身仕宦,无妨仙举也。崇遂仕,稍至宛陵令,行仁以为政,用道以抚民,虎狼深避,蝗不集界。迁汝南太守,拔书佐袁安,安后位至司徒,时人通以崇有识物之鉴也。阴皇后葬,京师近郡二千石妻,当会园陵,而崇独居清素,妻忿崇,哭泣,诏问其故。太常冯奚答曰:汝南太守韩崇清苦远尚,味道忘形,身享重官,而妻自纺绩,政化仁简,视民如伤,深达奇博,有君子之鉴,斯则昏夕之夜光,陛下之子产也。妻不通寒俭之节,哭怨无衣,将足以显崇明德耳。上奇之,加崇俸禄,秩中二千石。后孝明皇帝巡狩汝南,上治崇府,崇使妻出住孤独老妪家。上闻叹曰:韩崇,所谓百炼不销也。赐缣五十匹。崇在郡积十四年,政化洽着,举天下最。年七十四,璋玄乃授以隐解法,得去入大霍山,受璋玄遁化泥丸紫户卫以度世,今在洞中为左理中监。《汉书》所载事迩亦略同,而置辞小异耳。袁安,字邵平,初为县功曹,被举历仕,遂至三公,和帝时卒,即袁绍高祖也。晋世又有冯奚,亦为大常,名位同耳。韩既隐解,必是托尸。今晋陵上有韩冢,崔巍高大,从来相呼为韩冢,疑如桃君,或即是此虚读,而世呼为孙策将韩当冢也。云王璋玄是楚庄王时侍郎,受术於玉君。若是春秋时楚庄王者,疑侍郎之官不似古职,而汉楚王又无庄谥。 右理中监准职如司马,今有刘翊,字子翔者居之。翊本颖川人,少好道德,而家世大富,常周穷困为事,好行阴德密惠。陈留张季札,当吊师丧,车败牛困,翊於汝南界逢之,与语,不示名字,即推车牛与乘之。恤死救穷,非一人矣。后都长安,翊举计掾到都,帝嘉其心,拜郎中,迁陈留太守。出长安五百里中,敛死恤穷,损己分人,行达阳平,遂遇马皇先生,告翊曰:子仁感天地,阴德神鬼,太上将嘉子之用情矣,使我来携汝以长生之道。吾仙官也,尔乃能随我去不?翊於是叩头自搏:少好长生,幸遇神仙,乞愿侍给。马皇先生因将翊入桐柏山中,授以隐地八术,服五星之华法,今度名东华,来在洞中,为定录右理中监。《汉书》云:翊字子相,颖阴人,家世丰富,常能周施而不以为惠,曾行於汝南界中,有陈留张季札远赴师丧,遇寒冰,车败顿滞道路,翊见而谓曰:君慎终赴义,行宜速达,即下车与之,不告姓名,策马而去。季札意其子相也,后故到颖阴还所假乘,翊闭门辞行,不与相见,常守志卧疾,不屈聘命,河南种稀临郡,引为功曹。后黄巾贼起,翊救给乏绝,资其食者数百人,乡族死亡则为殡敛,鳏寡则助其妻娶。献帝迁都西京,举上计掾,尔时道路寇阻,翔夜行画伏,乃到长安,上嘉其忠勤,拜议郎,迁陈留太守。翊又散珍宝,唯余车马,自载东归,出关数百里,见士大夫病亡道次,仍又以马易棺,脱衣敛之。又逢故知饥困於路,不忍委去,因杀所驾牛以救其乏,众人止之,翊曰:视没不救,非志士也,遂俱饿死。此说大同小异,故备载之论。翊字子翔,於字例相得,而翊义亦是相,相作息亮切音,二者未详孰正。马皇出《列仙传》,黄帝时马师也。 定录府有典柄执法郎,是淳于斟,字叔显,主试有道者。斟,会稽上虞人。汉桓帝时作徐州县令,灵帝时大将军辟掾,少好道,明卫数,服食胡麻、黄精饵,后入昊乌目山中隐居,遇仙人慧车子,授以虹景舟经,修行得道,今在洞中为典柄执法郎。《易参同契》云:桓帝时上虞淳于叔通,受术於青州徐从事,仰观乾象,以处灾异,数有效验,以知术故,郡举方士,迁洛阳市长,如此亦为小异。昊无乌目山,娄及昊兴并有天目山,或即是也。慧车子,无别显出。 十二月一日夜,定录君所道。此即同是丑年所受。 云北河司命,顷阙无人,昔以桃俊兼之耳。俊似钱唐人,少为郡干佐,未#2负笈到太学受业,明经术灾异,晚为交陆太守。汉末弃世入增城山中学道,遇东郭幼平。幼平秦时人,久隐增城得道者也。幼平教俊服九精炼气辅星在心之卫,俊修之道成,今在洞中,兼北河司命,主水官之考罚,此位虽隶定录,其实受事於东华宫中节度。桃俊字翁仲者也。《汉书》无此事,今冢在钱唐临平,坟坛历然,苗裔犹存乡,近时闻鼙角之响,故人不敢侵毁之,皆知呼为桃司命冢。钱唐杜征士事#3京产,先与隐居共有诗咏,以赞述斯德,别在集中。幼平亦无所显出。 张激子当为太极仙侯。激子者,河内张奉者也,字公先,少时名激子耳。此人亦少发名字,太傅袁隗叹其高操,妻以女,女服饰奢丽,奉不顾訾,无异路人,妇改服乃后成室家也。后弃世入刻山,遇山图公子。山图公子,周哀王时大夫,仙人者也。授激子九云水强梁炼桂法,激子修此得道,今在东华宫行,为太极所署也,或领九宫尚书,与北河侯对,职治水考。北河司命或为禁保侯,亦并共业故也。北河司命亦治在洞天之中,与张激子对局。《魏书》云:张范,字公仪,河内修武人。祖饮,汉司徒。父延,太尉。袁陈欲以女妻范,范辞不受。性恬静乐道,征命不就,后为议郎,参丞相魏武军事,甚见敬重。好赈救穷乏,家无余财,以建安十七年卒。弟承,字公先,亦知名,以方正拜议郎、谏议大夫,赵郡太守,后随魏武西征,至长安病亡。此说名字翻覆大异,承与奉乃相类,而非袁壻。若是范,又其字不同,详按事边,恐多是兄也。《魏书□王修传》又云:修往来南阳,多止张奉舍,奉举家病,修营拯之。按张范兄弟乃尝避地往扬州,投袁术,又非刘表,不应在南阳。二三为疑也。山图公子,出《列仙传》。 中候夫人所道。寻洞中事皆二君所说,如此两条,独是中候夫人者,当本是东华中职寮故也。 我闻易迁中人窦民言,云北河司命禁保侯,似有所拟,想当审尔。窦氏即琼英也。似有所拟者,当是长史,故中君受云北河司命方验也,恐受业高后,定不复为此职,然主领种民,事亦相符。 保命府多女官司,三官官属有七人,四女三男。明晨侍郎七人,如今世上御史中丞之职。并隶束华方诸宫,保命君总关之耳。明晨侍郎周爰支者,汉河南尹周畅伯持之女也。畅汝南安成人,好行阴德,功在不觉,曾作河南尹,遭大旱,收葬洛阳城旁客死骸骨万余人,为立义冢祭祀之,应时大雨丰收,所行多是此辈。太上处以畅有阴行,令爰支从南宫受化得仙,今在洞中。爰支亦少好道,服伏苓三十年,从遇石长生教之以化遁,化遁上尸解也。畅即周嘉从弟也,性仁慈和笃,某帝时为河南尹,永初二年夏旱,久祷无应,因收葬万余人,应时大雨,位至光禄勋。明晨侍郎张桃枝者,汉司隶校尉朱寓季陵母也,沛人。寓往与陈蕃俱诛,寓母行阴德,久闻在易迁,始得为侍郎耳。朱寓,沛人,桓灵时八俊,后同党人之例,李膺、杜密俱下狱死,非陈蕃同时。明晨侍郎夏馥,字子治,陈留人也。少好道,服木饵和云母,后入昊山,从赤须先生受炼魂法,又遇桐柏真人授之以黄水云浆法,得道,今在洞中。馥少时被公府辟召,悬辟书着桑树乃去,其用怀高迈如此。《后汉》及《高士传》并云:陈留圉人,少为书生,桓帝时举直言,不就。性质直,不同时党,为阅人所疾,陷於党锢之限,避难,乃万须发,变形逃林虑山中,为人治作,后还家,杜门不出,不与人相见,党禁未解而亡。赤须子,出《列咱传》。桐柏,即右弼王。余数人不能一二道之,例皆取平贞正直,体隐神清,即侍郎之才,不限男女也。前云有七人,今唯说二女一男。 右保命君所道。此当是接中候告,后乃言之。 童初府上帅用刘文饶。文饶者,弘农刘宽也。少好道,曾举汉方正,稍迁南阳太守,视民如子,怒不形颜,口无疾言,行阴德,拯寒困,万民悦而附之,如父母焉。后为司徒太尉,上赐酒伏地睡,诏问故,乃答曰:臣任重责大,恒忧心如醉。旦使奴至市买菜,奴盗用钱饮酒,晏乃还外於阁内,又不得菜,既醒,乃骂之为死狗,骂毕,即束带来人,恐奴从后自杀,所以虑之,不觉忽然睡耳,愿见哀恕。宽用心仁爱,触类如此矣。年七十三,一旦遇青谷先生降之於寝室,授其杖解法,将去入太华山,行九息服气,及授以炉火丹方,修之道成,今在洞中,作童初府帅上侯,主始学道者。《后汉书》云:刘宽,字文饶,弘农华阴人,父名崎,顺帝时为司徒。宽为人谨厚,常行,有人失牛,乃就宽车中认之,宽无言,解驾牛与之,步归,顷有志者得牛而送还,惭惧,宽乃谢遣之。桓帝延熹八年,为南阳太守,恒用蒲鞭。灵帝嘉平五年为太尉,尝於御坐被酒睡伏,帝问:太尉醉邪?宽仰答:臣不敢醉,但任重责大,忧心如醉耳。尝有客来诣宽,宽遣奴市酒,迂久大醉而还,客骂为畜产,宽须臾遣人视奴,疑恐自杀,语左右曰:此是人而骂为畜产,为辱孰甚,故吾惧其死耳。后封逮乡侯六百户,中平二年亡,年六十六,赠车骑将军,时进谧日昭讨侯。子松嗣。按此说复为同异,故详载之。青谷先生,无别显出。凡此诸引教仙人,恐皆是下教限,不尔则不应得辄然。 华阳中事当更示尔。正月二十三日,东宫上人来看洞中,时或有龟山宾共集,高会真仙之日,宁可暂登伏龙之乡,以礼拜於灵岫邪,可示许侯,令知之。此亦应是中君仍前十二月一日言也。东宫上人,即青童君。龟山宾,即西王母。上卷亦有此告。今登伏龙以望山礼拜,便异乎陆岭,非必以近易为言,恐当宜然也。 昔有一人好道,而不知求道之方,唯朝夕拜跪,向一枯树,辄云乞长生。如此二十八年不倦,枯木一旦忽然生华,华又有汁甜如蜜,有人教令食之,遂取此华及汁并食之,食讫即仙矣。如是用心,精诚之至也。枯木尚能生紫华,濯甘津,况三秀之灵阿,五芝所播植,而不能数恭山岫,洗拔滓秽者,良可悲也。世人所以儳此一字非真每不得如意者,亦如子所不得如意耳,岂异邪。昔有刘少翁,曾数入太华山中,拜礼向山,如此二十年,遂忽一旦得见西岳丈人,授其仙道。禁山符有西岳君,西岳公不知是此丈人邪。昔有一人数旦旦诣河边,拜河水,如此十年,河侯河伯遂与相见,与其白璧十双,教授水行不溺法,此人见在中岳得道。河侯、河伯,故当是两神邪。左慈初来,亦勤心数拜礼灵山,五年许,乃得深进内外东西宫耳。前云三月便得进,与此大殊,恐以深进为异也。 学道当如山世远,去人事如清虚真人,步深幽当如周紫阳,何有不得道邪。世远传未出,其舍家寻学事在谶书,即尹公度弟子,已得为太和山真人。清虚王君、紫阳周君,各自有传。 建志当令勤,研神令虚,所为所作当令密。青童戒南真,亦云学道唯须勤密,勤即昼夜而勿怠,密则非我而不知。今中君复说此,实为至谕,可谓一言以蔽之。 右定录君所道使疏。此一条又有杨书。 夫望林者岂不想易迁之若人,羡彼子之濯景邪,可谓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长史妻既已在易迁,为长史今眺望林岭,岂无羡想之怀。昔自谓胜之,今翻在后,盖以劝激长史之辞也。 右南岳夫人言。 张姜子,西州人,张济妹也。济,后汉末西冻州人,为董卓将,后攻秾城被射死,即张绣从叔也。其妹不显外书,不知出适末。李惠姑,齐人,夏侯玄妇也。玄,魏末人,与李丰俱为晋文王所诛,不知妇亡在玄之前后。李丰乃是冯翊人,非齐人,不知此是李谁之女。施淑女,山阳人,施绩女也。施绩,昊兴人,孙皓时为骠骑将军,守西陵令。云山阳,恐女或出适,取夫家郡,不尔则乖。郑天生,邓芝母也。邓芝,字伯苗,南阳新野人,在蜀为刘禅车骑将军,后行见媛抱子行,引弓射杀,因感念而亡。母不知郑谁之女。此数女子,昔世有仁行令问,并得在洞中。洞中有易迁馆、含真台,皆宫名也。计今在易迁馆东厢中,此馆中都有八十三人。又有协辰夫人者,九宫之女也,太上往遣来教此等法,皆以保命授书,协辰夫人主教领之也。夫人,汉司空黄琼女,黄景华也,韩终授其岷山丹,服得仙。黄琼,江夏人,字世英,汉顺帝时司空、司徒、太尉,年七十九亡。父名香章,和帝时为尚书令,救活千余人。琼子瑰,司徒太尉,为李权所杀,夫人亦不知出适末。今此诸人,或称女,或称妇,或称母,盖各取名达者而言之,非必因附其功福所及也。含真台是女人已得道者,隶太元东宫中,近有二百人。前云八士二人,止是易迁耳,含真既为贵胜,当须迁转乃得进入也。此二宫尽女子之宫也。又有童初、萧闲堂二宫,以处男子之学也。其男女名氏,又出后,并是略称标胜者也。计与数人共止,最於邓伯苗母相亲爱,余亦厚耳。伯苗母,即郑夫人也。设床待灵,诚孝子之长想也,计亦己为其儿作惠益也。计前与尔杯布,殆相与为赠,当往洞室之际耳。仙官有禁,不得道实,故假以他惠也,此亦意之至也。其亦欲设床寝,令精气之往有所栖者也,可密诸其儿道如此。此令告掾也。其事皆有指趣,不容显注之。 从定录官寮来,几三十一条,并有掾写,注之一卷相随。 真诰卷之十二竟 #1『从』字原误作『后』。 #2『未』字下疑有脱漏。 #3『事』字疑衍。 ### 13-真诰卷之十三 真诰卷之十三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稽神枢第三 地下主者复有三等,鬼帅之号复有三等,并是世有功德,积行所锺。或身求长生,步道所及;或子弟善行,庸播祖弥;或讽明洞玄,化流昆祖。洞玄,即大洞玄经,读之万徧,七祖已下并得炼质南宫,受化胎仙,非今世所称洞玄灵宝经也。夫求之者非一,而获之者多途矣,要由世积阴行,然后皆此广生矣。鬼帅武解,主者文解,俱仙之始也,度名东华,简刊上帝,不隶酆宫,不受制三官之府也。又别云:心勤於事欲,兼味於清正,华目以随世,畏死而希仙者,亦多作文武解主者。其一等地下主者,散在外舍,闲停无业,不受九宫教制,不闻练化之业,虽俱在洞天,而是主者之下者。此自按四明法,一百四十年依格得一进耳,一进始得步仙阶,给仙人之使令也。依《剑经》,主者大有品秩迁转年限,赊促悬殊,此等数之目,异於品名,反以多为贵,如此阶秩矣。其二等地下主者,便径得行仙,阶级仙人,百四十年进补管禁位。管禁之位,如世间散吏者也,此格即地下主者之中条也。李东等今在第一等中。李东,曲阿人,乃领户为祭酒,今犹有其章本,亦承用鲍南海法。东才乃凡劣,而心行清直,故得为最下主者使,是许家常所使。永昌元年,先生年二十三,就其受六甲阴阳行厨符,既相关悉,聊复及之耳。其第三等地下主者之高者,便得出入仙人之堂寝,游行神州之乡,出馆易迁、童初二府,入晏东华上台,受学化形,濯景易气,十二年气摄神魂,十五年神束藏魄,三十年棺中骨还附神气,四十年平复如生人,还游人间,五十年位补仙官,六十年得游广寒,百年得入昆盈之宫,此即主者之上者,仙人之从容矣。张姜子等,先在第二等中,亦始得入易迁耳。鬼帅之位次亦如此矣。主者之位,亦不限男女,按此年限,得棺中之骨,便得出生。世中亦往往有此,改变隐适,难已意量,殆入不可思议之境耳。 易迁、童初二宫,是男女之堂馆也。其中间静,东海青童君一年再游,校此诸宫,观见群辈也。一年再游,似依传中曰,而前书云:正月二十三日,东宫上人来,便是不必复有定期也。 赵素台在易迁宫中,已四百年,不肯徙,自谓天下无复乐於此处也。赵素台,是赵熙女,汉时为幽州刺史,有济穷人於河中,救王惠等於族诛,行阴德数十事,故其身得诣朱陵,儿子今并得在洞天中也。熙但出入在定录府,素台数微服游行道巷,盼山泽以自足矣。赵熙,《汉书》不显。微服游行,盖谓在洞天中耳,不应乃出世中也。 易迁中有高业而萧条者,有窦琼英、韩太华、刘春龙、王进贤、李奚子、郭叔香。此数人并天姿郁秀,澄上眇邈,才及拟胜,仪观骇众,此则主者之高者,仙官之可才。其次及得张善子辈,邓伯苗母,有善行,故后来人多宗芘之。窦琼英者,窦武妹也,其七世祖有名峙者,以藏枯骨为业,以活死为事,故祚及於英身矣。窦武,字游平,宝融玄孙,峙则应是融祖也。武亦恒以财物散施天下贫乏,灵帝时为大将军,与陈蕃俱被诛,其母产武时,并产一蛇,蛇出即走上南山,至母死无何而来,哀泣良久又去,亦所以为异,但未解俱承七世之变,兄戮而妹仙。当非#1道家之北斗也。鬼官别有北斗君,以司生杀尔。按孙皓败将张悌军人柳荣,病死已三日,旦忽起,大呼云:至北斗门下,见人缚悌来,因是惊误。尔日晚,悌战死。如此即应是第四官也,今第五、第六宫不显所主者,恐是考责之府也。 鬼官之太帝者,北帝君也,治第一天宫中,总主诸六天宫。余四天宫,其四明公各在其中治。虽云各治一宫,又不显各在何宫。宫既并列,复不得依位作四方言之。寻其公次第高下,则第二宫名为西明公治,第三宫东明公治,第四宫北斗君治,及次南、次北也。二天宫立一官,六天凡立为三官。三官如今刑名之职,主诸考谪,常以真仙司命,兼以总御之也,并统仙府,共司生死之任也,大断制皆由仙官。道家常呼三官者,是此也。而《消魔经》云岱宗又有左火官,右水官,及女官,亦名三官,并主考罚,今三茅君通掌之,大君为都统、保命为司察矣。所以隶仙官者,以为天下人不尽皆死,其中应得真仙,则非北帝所诠,或有虽死而神化反质者,如此皆在真仙家简录,故司命之职应而统之也。鬼官北斗君,乃是道家七辰北斗之考官,此鬼一官又隶九星之精,上属北晨玉君。天上北斗有所司察,故鬼官亦置此职,以精象相应统领,既关琁玑,是以仰隶太上之曹也。 府耳#2未必尽径来也。别更一二,密可示尔同气,令知斗处幽间之泰也,道业可不勖哉。此三人,外书并不显。后汉有李云,亦为白马令,以直言性旨死。令示同气者,谓以告长史掾也。 七月二十四日夜,保命君告。按前受长史、司马诸人,虽定录所告,而应是初说洞中事,是丑年十一月,今此说杂人,乃宜继后,反为七月,复不应是寅年,进退极难详。 从地下主者来几十四条,并有掾写,共一卷也。 含真台,洞天中皆有,非独此也。此一台偏属太元府,隶司命耳,其中有女真二人总之。其一女真是张微子,汉昭帝时将作大匠张庆女也。微子好道,因得尸解法,而来入此,亦先在易迁中。微子常服雾气,自云雾气是山泽水火之华精,金石之盈气也,久服之则能散形入空,与云气合体。微子自言,受此法於东海东华玉妃淳文期。文期,青童之妹也。微子曾精思於寝静,诚心感灵,故文期降之,授以服雾之道也。服雾之道授微子,微子亦时以教诸学在含真、易迁中者,我昔尝得此方,乃佳可施用者也。 服雾法:常以平旦,於寝静之中,坐卧任己,先闭目内视,仿髴如见五脏。毕,因口呼出气二十四过,临目为之,使目见五色之气相绕缠在面上郁然,因又口内此五色气五十过,毕,咽唾六十过,毕乃微咒曰:太霞发晖,灵雾四迁,结气宛屈,五色洞天,神烟合启,金石华真,蔼郁紫空,炼形保全,出景藏幽,五灵化分,合明扇虚,时乘六云,和摄我身,上升九天。毕又叩齿七通,咽液七过,乃开目,事讫。此道神妙,又神州玄都多有得此术者,尔可行此法邪。久行之,常乘云雾而游。此服雾法已别抄用,事在第三篇中,今犹疑存此,与本文相随也。 其一女真是傅礼和。礼和是汉桓帝外甥,侍中傅建女也,北地人。其家奉佛精进,女常旦夕洒扫佛前,勤勤祝誓,心愿仙化,神灵监其此心,亦得来此,久处易迁,今始得为含真台主也,常服五星气,以得道。礼和善歌,歌则乌兽飞聚而听声焉。 右定录君言。张、傅二人,外书不显,或应各在家谱中。 右#3一条有杨书,又掾写。 王衍为晋武帝尚书令,其女字进贤,为愍怀太子妃。洛阳乱,刘曜、石勒略进贤,渡孟津河,於河中欲妻之,进贤骂曰:我皇太子妇,司徒公之女,而胡羌小子,敢欲干我乎。言毕,即投河中。其待婢名六出,复言曰:大既有之,小亦宜然。复投河中。时遇嵩高女真韩西华出游,而愍之抚接,二人遂获内救,外示死形,体实密济,便将入嵩高山,今在华阳宫洞内易迁之中。六出时年二十二三许,体貌亦整,善有心节,本姓田,渔阳人,魏故浚仪令田讽之孙,讽曾有阴德之行,以及於六出耳。《晋书》云:王衍长女名景风,貌美,贾后为弟谧娶之。少女名惠风,以配愍怀太子,恨之如此,则不甚美也。永嘉五年六月,王弥、刘曜、石勒破洛,贼欲逼妃,妃拔刀曰:我太尉公之女,皇太子之妃,有死而已。终不为逆虏所辱,遂见害。家人收葬於城西南洛水之北,追谧曰贞定妃。与此说小异。 范幼冲,辽西人也,受胎化易形,今来在此,恒服三气。三气之法,存青气、白气、赤气,各如綖,从东方日下来,直入口中,挹之九十过,自饱便止,为之十年,身中自有三色之气,遂得神仙。此高元君太素内景法,旦旦为之,临目施行,视日亦佳。其法虽鲜,其事甚验,许侯可为之。此法亦以重抄书,在第三篇修有事中。范监者,即其人也。昔得为童初监,今在华阳中。又别云,曾为汉尚书郎,善解地理,以冢宅为意,此亦在第三篇。 右三条并杨书。 河内李整,昔受守一法,并洞房,得道,初在洛阳山,近来入华阳中,又主诸考祟民间之事。整往为常道乡公傅,受道入山时,已年六十。不知李作何位,亦应是监职。常道乡公,魏元帝本封也。 罡山东北有穴,通大句曲南之方山之南穴,姜伯真数在此山上取石脑。石脑在方山北穴下,繁阳子昔亦取服。此罡山犹是大横山,故后云缘怛与方山五人往来。但不知有路通洞天中不尔。繁阳子,即鹿边洞中何苗也。此北伫山中亦有此物。未详伫山在何处,今句曲北鹿边山西,有名伫角山,似当是其处也。石脑故如石,但小斑色而软耳,所在有之,服此时时使人发热,又使人不渴。李整昔未入山时,得风痹疾,久久乃愈耳。此人先多房内事,殆不同今者疾之轻薄也。石脑今大茅东亦有,形状圆,小如曾青,而质色似锺乳林,下乃皎白,时有黑斑,而虚软。服之乃热,为治亦似锺乳也。 罗江大霍有洞台,中有五色隐芝,此则南真及司命所任之处也。华阳洞亦有五种夜光芝,此则司命所请,以植句曲内外者也。良常山有荧火芝,此物在地如荧火状,其实似草而非也,大如豆形,紫华,夜视有光,得食一枚,心中一孔明,食七枚,七孔明,可夜书,计得食四十七枚,寿万年。从来未闻有见之者,当是无至心寻求耳。包山中有白芝,又有隐泉之水,正紫色。此即林屋山也,在昊大湖中耳。华阳雷平山有田公泉水,饮之除腹中三虫,与隐泉水同味,云是玉砂之流津也,用以浣衣不用灰,以此为异矣。此水今从地涌出,状如沸水,味异美,取浣垢衣,便自得净,即所呼为柳谷汧者,在长史宅东南一里许也。 昔高辛时,有仙人展上公者,於伏龙地植李,弥满其地。展先生今为九宫内右司保,其常向人说:昔在华阳下食白李,味异美,忆之未久,而忽已三千年矣。诸历检课,谓尧元年戊戌至齐之己卯岁,二千八百三年。高辛即尧父,说此语时,又应在晋世,而已云三千年,即是尧至今,不啻二千八百年。外历容或不定,如此丁亥之数,不将已过乎。汲冢#4纪年,正二千六百四+三年,弥复大悬也。后有郭四朝,又於其处种五果,又此地可种奈,所谓福乡之奈,以除灾厉。秦时有道士周太宾,及巴陵侯姜叔茂者,来住句曲山下,又种五果,并五辛菜。叔茂以秦孝王时封侯,今名此地为姜巴者是矣,以其因叔茂而名地焉。地号今亦存,有大路从小茅后通延陵,即呼为姜巴路也。但秦孝公时未并楚置郡,巴陵县始晋初,不知那有巴陵之封,恐是巴蜀之巴故也。此二人并已得仙,今在蓬莱为左卿,今南郑诸姜则叔茂之后。茂曾作书与太极官僚云:昔学道於鬼谷,道成於少室,养翮於华阳,待举於逸域,时乘飙轮,宴我句曲,悟言永叹代谢之速,物存人亡,我劳如何。太宾亦有才艺,善鼓琴,昔教糜长生、孙广田。广田即孙登也,独弦能弹而成八音,真奇事也。孙登即嵇康所谓长啸者,亦云见弹一弦之琴,斯言非虚矣。叔茂种五辛菜,常卖以市丹砂而用之,今山间犹有韭薤,即其遗种邪。今呼为韭山,在大茅西,甚多大韭,又余处亦有蒜养耳,非止#5姜巴一处也。今舍前有塘,乃郭四朝所造也,高其墙岸,盖水得深,但历代久远,塘墙颓下耳。今舍,语似是论长史宅,宅前今乃有塘,近西为堤培,即是遏柳汧水,而去郭千甚远。郭千在北洞西北,今有大陂塘,四朝先应住此。未解舍前之意,恐长史於彼复立田业,又有说在后。四朝常乘小船游戏其中,每叩船而歌曰: 清池带灵岫,长林郁青葱,玄乌藏幽野,悟言出从容,鼓檝乘神波,稽首希晨风,未获解脱期,逍遥丘林中。晨风谓上清玉晨之风,非《毛诗》所谓鹓披晨风之乌也。浪神九垓外,研道遂金真,戢此灵凤羽,藏我华龙鳞,高举方寸物,万吹皆垢尘,顾哀朝生惠,孰尽汝车输,女宠不弊席,男爱不尽轮。朝生,蜉蝣也,以喻人之在世,易致消歇耳。游空落飞飙,灵步无形方,圆景焕明霞,九凤唱朝阳,晖翮扇天津,庵蔼庆云翔,遂造大微宇,挹此金黎浆,逍遥玄垓表,不存亦不亡。玄垓,九垓,皆八极之外,九霞之顶名也,飞登木星,亦名玄朗东阳之垓,故若士语卢敖云:吾与汗漫期於九垓之上矣。驾欻舞神霄,披霞带九日,高皇齐龙轮,遂造北华室,神虎洞琼林,风云合成一,开阖幽冥户,灵变玄迩灭。四朝为玉台执盖郎,故云高皇齐龙输。 定录言。右十二条掾写,共一篇。 四朝,燕国人也,兄弟四人并得道,四朝是长兄也。真法,其司三官者,六百年无违,坐超迁之。四朝职满,上补九宫左仙公,领玉台执盖郎,中间久阙无人,后以思和代四朝也。山下居民今犹呼一平泽地为郭千者,是四朝之姓尚存於民口也。四朝往曾使人种植於此地也,年年四朝每行,皆过诣此山,以造思和,游看原阜。此是茅传中言也,按如此说,郭千止是种植处,非居止也,住处则长史宅果应是矣。今塘墙既颓,决水不复甚停,人皆以为田耳,然其地汗阔,小壅犹自成池,可得泛舟而歌,但无人能追踪远世,可叹如何。后云此四朝年年行过游看,是上补去后,犹复忆羡旧居,所以数宴良常,眷盼朋好。 张玄宾者,定襄人也,魏武帝时曾举茂才,归乡里,事师西河蓟公,服术饵,兼行洞房白元之事,后遇真人樊子明於少室,授以遂变隐景之道。昔在天柱山中,今来华阳内为理禁伯,理禁伯主诸水雨官也。此人善能论空无,乃谈士,常执本无理云:无者大有之宅,小有所以生焉,积小有以养小无,见大有以本大无,有有亦无无焉,无无亦有有焉,所以我目都不见物,物亦不见无,寄有以成无,寄无以得无,於是无则无宅也,太空亦宅无矣,我未生时,天下皆无无也。其所论端据如此,桐柏诸灵亦不能折也。自云昔曾诣蓬莱宋晨生。晨生者,蓬莱左公也,与其论无,粗得人意,过此已去,尚未能本有,安能本无邪。与余人论空无,天下中皆无人焉。其高气秉理如此,东卿君紫微玄清亦莫得而干也。理禁伯官,亦保命之监国也。此论空无之理,乃殊得无宗,而玄玄固难可曲窍矣。真人之才义亦是甚有优劣,东卿、桐柏、紫微、玄清,盖相推并言谈之英辩者,故举此为标也。按《左传》称君之世子从曰抚军,守曰监国,监国之任则是副贰,疑此监国或因作监司也。 赵威伯者,东郡人也,少学邯郸张先生。先生得道之人耳,晚在中岳,授《玉佩金铛经》於范丘林。丘林乃是汉楼船将军卫行道妇也,学道得仙,遂授行挹日月之道,又服九灵明镜华,遂得,昔亦来在华阳内为保命丞。《河图》云:昊楚多有得见太平者。其常语人云:此语不虚,此验不久。如此诸学者,何可不弥加勤励也。其存明镜,非世间常法也,受范丘林口诀云:善啸,啸如百乌杂呜,或如风激众林,或如伐鼓之音。时在天市坛上,奋然北向,长啸呼风,须臾云翔其上,冲气动林,或冥雾飙合,或零雨其蒙矣。保命有四丞,此一人主为暴雨水,及领五芝金玉草,若欲致洪雨者,将可辞诣之也。又理禁伯亦主雨水,若请雨,宜并为辞也。其一丞是咸阳乐长治,东卿司命君乡里人也,为小君所举,用汉桓帝中书郎,晚从中岳李先生受道,行七元法得仙。相去二百余年,犹蒙卿邦之泽也。一人是孟君入室弟子郑雉正者,孟君所属用。孟君,京兆人,或呼为孟先生,不知何名位。其一人是西山唐房。此则《神仙传》所载,是蜀人,奉事李八百者也。乐长治主灾害,郑雉正主考注,唐公房主生死,赵威伯主仙籍,并记学道者,并暴雨水灵芝草。洞宫官寮司察昊越非民,在任不过此四丞也,其下则有四师,事在第三篇中。 定录道此。右此有掾写,依纸墨亦言前篇,而中间有此失缺,此行后又割,恐别复有事,并遗落,深可恨惜耳。 杜契者,字广平,京兆杜陵人。建安之初来渡江东,依孙策入会稽,尝从之,后为孙权作立信校尉。黄武二年渐学道,遇介琰先生,授之以玄白术,隐居大茅山之东面也。守玄白者,能隐形,亦数见身出此市里。契与徐宗度、晏贤生合三人,俱在茅山之中,时得入洞耳。或自采伐,货易衣粮於虚曲,而人自不知之耳。犹琰者,即白羊公弟子也,今在建安方山中也。琰即禁山符云为孙权所杀,化形而去,往建安方山,寻白羊公,杜必当於此时受道也。契音薛,即与舜同,契字四画,契三画,分毫有异也。徐宗度,晋陵人,作孙皓左典军吕悌司马,受风谷先生气禁道,故得契俱。晏贤生,是步陟外甥,即宗度之弟子也。 契弟子二人。一人孙贲孙女寒华也,少时密与契通情,后学道受介琰法,又以法受寒华。寒华初去时,先叛入建安,依邵武长张毅,毅即契通亲,故得免脱,事平乃归茅山耳。寒华行玄白法,而有少容,今尝俱处也。玄白道忌房室,自契受道,不得行此。吴豫章太守孙贲之子#6也,山阴王孙奚之子寒华也。寻此二人,乃因奔淫,无应入道,而用志能自抑断如此,此宜其阶也。贲是权同堂兄,有子四人,各名邻、安、熙、帲而无奚,或是小名,又无奚或为王者也。其弟一子#7是陈世京。世京,孙休时侍郎,少好道,数入佛寺中,与契乡里,故晚又授法。契初将寒华入建安之时,时亦同举,实赖世京济其密计焉。此数子今处茅山之外,非常在洞中之客也,亦时得入耳,亦数至长史舍屋间游戏,然多在大茅之间。建安初至孙休即位,六十二年,杜初从孙策,不减年二十左右,则逃时已年八十许矣,不容此尔。世京今服木、泽泻,寒华无所服。茅山通无石室,则必应起庐舍,既有服饵,便须药具,兼犹资衣粮,不容都为隐默,但于时林花幽阻,无人寻迹耳。 守玄白之道,常旦旦坐卧任意,存泥丸中有黑气,存心中有白气,脐中有黄气,三气俱仙如云,以覆身上,因变成火,火又绕身,身通洞彻内外,如此旦行之,至日向中乃止,於是服气百二十过,都毕,道止。如此使人长生不死,辟却万害。所谓知白守黑,求死不得,知黑守白,万邪消却。尤食#8六畜肉及五辛之菜,当别寝静思。尤忌房室,房室即死。 此道与守一相似,但如为径要以减之耳。忌房室甚於守一,守一之忌在於节之耳。初存气出如小豆,渐大冲天,三气缠烟绕身,共同成一混沌,忽生火在三烟之内,又合景以炼一身,一身之裹,五脏照彻,此亦要道也。此数人并已三百余年,正玄白之力也,并是不死之学者,未及於仙道。玄白事已重抄出,在第三篇修用中。计杜於建安初可年二十许,至晋兴宁三年,始一百九十岁,诸人又晚学,而此云并三百余年,恐长三字,亦强可是二耳。若欲守玄白者,当与其经,经亦少许耳,自可兼行,以除万邪,却千害,行之三十年,匿身隐形,日行五百里。一名此道为胎精中景玄白法也。 八月十四日夜,保命仙君告。此告必应是告牙,亦可是试以戏长史尔 牙守一,竟未起别寝邪。此一诰是论玄白守一事,忽然忆寅兽,寅兽尝是未免房中,因而及此也。 渟景翳广林,暧暧东霞升,晨风舞六烟,□郁八道腾,五岳何必秀,名山亦足凌,娇手摄洞阜,栖心潜中兴,吐纳胎精炁,玄白谁能胜。 右杜广平恒喜歌吟此,今疏相示。 右定录君道此。此亦应同十四夜告。 从杜来九条,并有掾写,共一篇。 峨峨岑山,幽岩岭芳。卓卓先生,乘和来翔。散发颓颓,躬耕陵堽。三餐自足,不期裹粮。玉迹东映,凤响西彰。公侯招之,凌风振裳。处不矜嘿,出不希扬。被褐容与,杖策颉顽。此一篇有异手书,乃接前诗后,而后又仍接以萧寂华门事,既真书止说前一篇已自右毕,则此诗非复是杜所作,而不知其义是谁。 近所摽静舍地,此金乡之至室,若非许长史父子,岂得居之,后世当有赤子贤者,乃得居此乡尔,子孙事秘之,不可轻泄。按此所摽,即应是后云长史所营屋宅处也。金陵之地乃广,则此为最胜之地,非真仙不得居,故唯长史、掾可居耳。赤子贤者,莫测为谁,或是姓赤,或是大人,或将来英贤应运者,乃当复得居之,既方是后世子孙时事,则非今所宜预言,兼以此地福重,不欲宣广,使人滥住,致有犯秽故也。 许长史今所营屋宅,对东面有小山,名雷平山。周时有雷氏养龙,来在此山。后有姜叔茂、田翁,亦居焉。其山北有柳汧水,或名曰田公泉,以其人曾居此山,取此水故也。雷平山在小茅北,基址相连。田公泉今具存,左右甚多水柳树,故名柳汧。此泉即前所云浣衣不用灰者。长史宅自湮毁之后,无人的知处。至宋初,长沙景王擅太妃供养道士姓陈,为立道士癣於雷平西北,即是今北应也。后又有句容山,其王文清后为此廨主,见传记,知许昔於此立宅,因博访耆宿。至大明七年,有术虚老公徐偶,云其先祖伏事许长史,相传识此宅,只在今癣前乌柏树处,应是似犹有斋堂前井存。于时草莱芜没,王即芟除,寻觅果得砖井,上已欲满,仍掘治,更加甓累,今有好水,水色小白,或是所云似凤门外水味也。於是审知是故宅,从来空废,无敢居者,既云金乡至室,便为伏龙之膏腴矣。其西北即有长冈连亘,呼为长隐者也。 雷平山之东北有山,俗人呼为大横山,其实名郁冈山也。《名山记》云:所谓冈山者也,下有泉水,昔李明於此下合神丹而升玄洲,水边今犹有处所。此山正东面有古时越翳王冢。本墓字,后人黵作冢。此山今连延甚长,后云古人合丹,犹应是此李明,但言在方隅,则疑其小近南水边,不复见有基迹,或渐芜没故也。越翳王是句践四世孙,初不肯立,逃入菁山穴,越人熏出之,后於吴徙还会稽,以周宣王十一年为孙诸咎所杀,越人 又杀诸咎,不知那得远来葬此,或当有神异处故也。 今寻视未见指的坟冢,而如有兆域处者。 右定录君言。 右三条有掾写。 华阳中玉碣文,在童初府西向,一云四面,其文曰:解带被褐,寻生理活,养存三亦,洞我玉文,领理八老,二十四真,不眠内视,微气绵绵,把录太素,玄之又玄,神道在今,子来乃臻。 易迁云:邓夫人语之,解此则得仙,此仙之要言,易迁不解此,许侯可解注之。易迁则长史妻也。邓夫人即邓芝母也,此碣文乃粗可领解,皆上道中事,但下挺者无由究知之,故令长史解释,亦或试以戏之耳。 右一条有某书。 隐居今所安经昭灵台前,欲立小石碣子,刻书华阳颂十五篇,皆赞述此山洞内外事,庶以标诚灵府,永垂远世,而未办作石,今且载其文於此,曰: 河篇征往册,孔记昭昔名,三宿丽天序,两金标地英。右枢域。 宅无乃生有,在有则还空,灵构不待匠,虚形自成功。右质象。 总神列三府,分途交五便,阴晖迎夜哲,晨精望晓悬。右形位。 南峰秀玄鼎,北岭横秦璧,表裹玉沙津,周回隐轮迩。右标贯。 左带柳汧水,右浚阳谷川,土怀北邙色,井洌凤门泉。右区别。 郭千峙流岸,姜巴亘远踪,庙貌或时飨,别宅乃恒恭。右迹号。 昊居非知地,越家讵隐迁,树盖徒低荫,石灶未尝烟。右类附。 果林郁余□,蔬圃蔓遗辛,荧芝可烛夜,田泉常澣尘。右物轨。 降辔龟山客,解驾青华童,寝宴含真馆,高会萧闲宫。右游集。 清歌翔羽集,长啸归云翻,孑弦有逸调,空谈无与论。右才英。 标舍雷平下,立静连石阴,上道已冲念,飞华当轸心。右学禀。 方嵎游琼刃,华阳栖隐居,重离傥或似,七元乃扶胥。右挺契。 号期行当满,亥数未终丁,迨乃承唐世,将宾来圣庭。右机萌。 济神既有在,去留从所宜,灵迩何显晦,冥途自相知。右业运。 刊石玄窗上,显诚曲阶门,动静顾矜录,不负保举恩。右诚期。 右此十五首,下各两字,是其一篇中意,篇中字字皆有义旨,后之人自以篇中事求之。 真诰卷之十三竟 #1『当非』二字上,疑有脱漏。 #2『府耳』二字上,亦当有脱文。 #3『右』字原误作『又』。 #4『汲冢』,原误作『汲家』。 #5『止』字原误作『山』。 #6『孙贲之子』,据上下文当作『孙贲之孙』。 #7『其弟一子』,应作『其一弟子』。 #8『食』字上当有『忌』字。 ### 14-真诰卷之十四 真诰卷之十四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粱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稽神枢第四 大茅山之西南有四平山,俗中所谓方山者也,其下有洞室,名曰方台,洞有两口见於山外也,与华阳通,号为别宇幽馆矣,得道者处焉。此山去大茅山可二十许里,西南六七里有一洞口见外,近时有人入见一青蛇在洞中,因与呼为青龙洞。山近上及北面、西面,亦并有洞穴同,不知何者是此两口耳。山上又有泉水,冬夏不竭,山□□□□□□平#1所以号为四平及方山也,甚多南烛,今积金山东□□□□□□#2此树皆能高大,馆中诸道士所资为药也。其中先止者有张祖常、刘平阿、吕子华、蔡天生、龙伯高,并处于方台矣。 张祖常者,彭城人也,吴时从北来,得入此室,祖常托形堕车而死,故隐身幽馆,而修守一之业,师事上党鲍察者,汉司徒鲍宣五世孙也。察受道於王君。鲍宣,汉司杂校尉,为王莽所害。宣子永,永子昱,昱子某。 刘平阿者,无名姓,名姓不示人也,汉末为九江平阿长,故以为号,行医术,有功德,救人疾病如己之病。行遇仙人周正时,授以隐存之道,托形履帽而来居此室,常服日月晨炁,颜色如玉,似年三十许人。二君何容不知其本名,既示不欲复说之耳,戴孟之本族,乃亦已陈之在后矣。 吕子华者,山阳人也,阴君弟子,已服虹丹之液,而未读内经,来从东卿,受《太霄隐书》而诵之,常以幽隐方台为乐,不愿造于仙位也。 蔡天生者,上谷人也,小为啸父卖杂香於野外,以自业赡,情性仁笃,口不言恶,道逢河伯少女,从天生市香,天生知是异人,再拜上一檐香,少女感之,乃教其朝天帝玉皇之法,遂以获仙,托形乌杖,隐存方台,少女今犹往来之也,天生师之。 龙伯高者,后汉时人。汉伏波将军马援戒其兄子,称此人之佳可法,即其人也。伯高后从仙人刁道林受服胎炁之法,又常服青□方,托形醉亡,隐处方台,师定录君也。伯高名述,京兆人,汉建武中为山都长,擢至零陵太守,马援征南日,遗兄子严书曰:龙伯高敦厚周慎,口无择言,谦约节俭,廉公有威,吾爱之重之,愿汝曹效之,效伯高不得,犹为谨劲之士,谓刻鹄不成,尚类骛者也。 雷平山之东北,良常山之东南,其间有燕口山,三小山相隅故也,一名曰方隅山下,古人曾合九鼎丹於此间也。幽人在此时,心乐居焉,今常游此。方隅山下,亦有洞室,名曰方源绾,亦有二口常见外也,常有此五人为旅。其山即是大横西南,别有二墩垄相聚,今人不复有乎其名者,前云李明合丹,即是此矣。幽人者,掾去世后不欲显名,故号为幽人,此是未受事,且停洞馆修业也。山今亦有两小口,五人为旅,即向之四平山者,既去来相通,故时共游处也,所以杨君梦缘云向从四平山来也。 右六条是手新写,应是保命君所告也。 鹿迹山中有绝洞。绝洞者,才有一二亩空地,无所通达,故为绝洞。洞室四面皆有青白石,亦以自然光明,如无旧作缴字如此张形,下正平,自有石床石塌,曲夹长短,障隔分别,有如刻成,亦整盛也。东北有小口,才劣容人入,入二三百步,乃得洞室,初入口甚急,愈入愈宽大也,口外南面有三积石,积石下有汧,索即可得也。亦或以一小石掩穴口,穴口大小俱如华阳三便门。便门亦用小石塞其口,自非清斋久洁,索不可得,鹿迹洞子亦尔,不受秽气故也。此山今属南徐州界,正对茅山,北望见之,亦有道士住,鹿迹在石上,故仍以为名,洞口处乃可知而甚严洁,亦无人敢触冒者。此云如华阳三便门,则南洞北洞本大开,余东西乃东南皆是塞矣。 鹿迹华山中及洞主,有谢稚坚、王伯辽。繁阳子,号名耳,是汉越骑校尉何苗叔达也,进之同母弟。少好道,曾居河束繁山之南服食,故自号为繁阳子。中君答长史问葛玄,云在盖竹山,恒与谢稚坚相随,今稚坚乃在此,不知为去来往还,为当两人同姓名也。《后汉书》云:何苗是何进异母弟,为车骑将军,党附阉势,进被害时,苗於朱雀阙下,与进将吴匡战死被斩,董卓又破棺出尸支解之,既非故为兵解去,不知那遂得来居此,其母亦被刑。苗既非进同生,官位复异,具苗而字达,於义不类,恐别是一弟,不必是名苗,战死者耳。 又有冯良。冯良,南阳冠军军人,少作县吏,年三十为尉,从佐迎督邮,自耻无志,因毁车煞牛,裂败衣帻,遂去从师,受诗传礼易,复学道术占候。家中谓已死。十五年乃还,整修志节,抗操严恪,州郡礼辟不就,诏特征贤良高弟,半道委之还家,时三公争让位於良,遂不降就,年六十七,乃弃世东渡入山,今在鹿迹洞中。后汉安帝时人也,《汉书》所载事亦略同。 又有郎宗者,字仲绥,北海安丘人。少仕宦为吴县令,学精道术,占候风炁。后一旦有暴风经窗间,占知京师大火,烧大夏门,遣人往参,果尔。诸公闻之,以博士征宗,宗耻以占事就,夜解印绶,负笈遁去,居华山下,服胡麻丸得道,今在洞中。《后汉书》载郎宗事云:理京房易,善星算风角,六日七分,能望气占候吉凶,常卖卜自奉,安帝征对策,为诸儒表,后拜吴令。时卒有暴风,宗占知京师当有大火,记识日月,遣人参候,果如其言。诸公闻而表上,以博士征之。宗耻以占验见知,征书到,夜悬印绶於县庭而遁去,遂终身不仕。子顗,字稚元,传父业研精,学徒常数佰人,顺帝阳嘉二年,征诣阙,上书十一事,拜郎中。还家后,为同县孙礼所害。 其余其王叔明、鲍元治、尹盖妇之徒,复二十余人,并在北山,不能复一二记之也。此数人是绝洞诸山之主耳。此绝洞仙人,亦思得学道者,欲与之共处於洞室,困时无其人耳。此洞既无所通达,正是地仙栖处,必非三十六天之限也。 道丧由簪,良可哀矣,寓家辱人哉。簪者,谓人贪仕宦衣冠,坐此不得务道,家室本寄寓耳,此洞中乃是永宅,为恋恋不去,实足辱败人矣。此亦讽诱於长史耳。 右保命君告。 右三条杨书。 范帅云:三官有狱官,不名廷尉,名大理。李丰今为大理,都余一守缺,以拟王附子,不以与许虎也。守职如今狱之三官也。李丰,字安国,改字宣国,冯翊人,李义子。本寒微,有才志,遂事魏为尚书仆射尉,与夏侯玄谋废晋景王,事泄召来,令人以刀镮撞腰煞之。大理当为大理,即古之狱官,前汉洎魏时廷尉,亦名大理。此职是仙官也。王附子,是王ㄙ之小名,许虎即虎牙也。 鲍说因吾属长史,鼠子辈既尔,可语郡守,令得反。映亦属吾,其家比衰,欲非可奈何,可写存之耶。鼠子,恐是鲍靓小名,鲍为南海郡,仍解化,儿辈未得归都,所以属之,鲍即许先生之师也。 右二条有杨书。 武当山道士戴孟者,乃姓燕名济,字仲微,汉明帝末时人也。夫为养生者,皆隐其名字,藏其所生之时,故易姓为戴,托官於武帝耳。而此人少好道德,不仕於世矣。少孤,养母,母丧,行服葬,服阕,遂入华阳山,服术,食大黄及黄精,种云母、雄黄、丹砂、芝草,受法於清灵真人,即裴冀州之弟子也,得不死之道。裴真人授其玉佩金铛经,并石精金光符,遂能轻身健行,周旋名山,日行七百里,多所经涉,犹未得成仙人也。戴乃授行玉佩金铛,而止不死而已,未得神仙,於理为小难详,后又云:玄真亦其钞要,行之者神仙不死,又与本经不同。及石精金光符,既不为剑用,则止是解化一符,单服者此符,主隐遁,不云健行也。种五品芝,世亦有法。仙人郭子华、张季连、赵叔达,晚又有山世远者,此诸人往来与之游焉。昔居武当,今来大霍,欲从司命君受书,故未许焉。山已得为太和真人,则应居在南阳太和山矣,余三人不见别显出也。戴公拍腹有十数卷书,是太微黄书耳,此人即谢允之师也。按金相传《太微黄书》第八篇,有目录云:凡有八卷,唯此一卷出世。今戴公乃有十许篇,亦为不同。拍腹之义,谓恒以系腰也。其外传事亦同此。谢允,字道通,历阳人,小时为人所略,卖往东阳,后告官被诬,在乌伤狱,事将欲入死,夜有老公授其符,又有黄衣童子去来,於是得免。咸康中至襄阳,入武当山见戴孟。孟即先来数中者,因是受道,又出仕作历阳、新丰、西道三县,所在多神验,年七十余犹不老,后乃告终也。 黄衣童子者,即玉佩金铛之官耳,云坐上常有一人,共坐胇者,应是胇胇,不明状也。即太极真人,时往来也。按说如此,似答问黄衣童意,亦可是午时既及谢,因此面访其事。 受行《玉佩金铛经》,自然致太极真人。谚云:服九灵日月华,得降我太极之家,此之谓也。玄真之法,亦其钞要也,行之者神仙不死。 裴真人有弟子三十四人,其十八人学佛道,余者学仙道,莲。应作牖字。弟子刘显林、辛仲甫、赵子常。 周真人有十五人弟子,四人解佛法。入室弟子王璋达、李建道、泉法坚。 桐□有二十五人弟子,八人学佛。入室弟子于弘智、竺法灵、郑文成、陈元子,此当略举标胜者耳,辛、泉、于、竺,皆似胡姓也,当是学佛弟子也。 右八条有掾写,共一篇相连。 霍山中有学道者邓伯元、王玄甫,受服青精石饭,吞日丹景之法,用思洞房已来,积三十四年,乃内见五藏,冥中夜书。以今年正且五日太帝遣羽车见迎,伯元、玄甫以其日,遂乘云驾龙,白日登天,今在北玄圃台受书,位为中岳真人。伯元,吴人;玄甫,沛人。 华阴山中有学道者尹虔子、张石生、李方回,并晋武帝时人,授仙人管成子蒸丹饵术法,俱服,得延年健行。又受苏门周寿陵服丹霞之道,行已五十年,精心内视,不复饮食,体骨轻健,色如童子,以今年二月十二日太一遣迎,以其日乘云升天,今在玄州,受书为高仙真人,张石生为东源伯。 衡山中有学道者张礼正、冶明期二人。礼正以汉末在山中服黄精,颜色丁壮,常如年四十时。明期以魏末入山,服泽泻□实丸,乃共同止岩中,后俱授西城王君虹景丹方,从来服此丹已四十三年,中患丹砂之难,得俱出广州为沙门,是縢含为刺史时也。遂得内外洞彻,眼明身轻,一日行五百里。又兼守一。守一亦已三十年,以三月一日东华遣迎,以其日乘云升天,今在方诸飙室,俱为上仙。縢含以永和十年甲寅年,为广州刺史,此得仙乙丑岁十二年,是为前服丹已三十二年,犹更出查也。 庐江潜山中有学道者郑景世、张重华,并以晋初受仙人孟德然口诀,以入山行守五藏含日法,兼服胡麻,又服玄丹,久久不复饮食,而身体轻强,反易故形。以今年四月十九日北玄老太一迎以云軿,白日升天,今在玄州。 括苍山有学道者平仲节,河中人。以大胡乱中国时来渡江,入括苍山,受师宋君,存心镜之道,具百神,行洞房事,如此积四十五年中精思,身形更少,体有真炁。今年五月一日,中央黄老遣迎,即日乘云驾龙,白日升天,今在沧浪云台。大胡乱者,是刘渊、刘聪时也,石勒为小胡。 剡小白山中有学道者赵广信,阳城人。魏末来度江,入此山,受李法成服炁法,又受师左君守玄中之道,内见五藏彻视法,如此七八十年,周旋郡国,或卖药出入人间,人莫知也,多来都下市丹砂,作九华丹,丹成一服。太一道君以今年六月十七日遣迎,停三日,与山中同志别去,遂乘云驾龙,白日登天,今在东华。 海中有狼五山,中有学道者虞翁生,会稽人也。昔受仙人介君食日精法,以昊时来隐此山,兼行云炁回形之道,精思积久,形体更少如童子。今年七月二十三日,东太帝遣迎,即日乘云升天,今在阳谷山中。狼五山在海中,对白章岸,今直呼为狼山。 赤水山中学道者朱孺子,吴末入山,服菊花及术饵,后遇西归子,从乞度世,西归子授以要言入室存泥丸法,三十年遂能致云雨於洞房中。今年八月五日,西王母遣迎,即日乘五色云车登天,今在积石台。赤水山,云在鄞县南十里,从楠溪口入三百里,山正赤,周迥五十里,高千余丈,如此则应是临海永嘉东北名赤岩者也。许先生所住赤山,一名烧山,即此。 名山五岳中,学道者数百万人,今年有得道而升天者,人名如别。年年月月皆有去者,如此不可悉纪,今为疏一年之得道人耳。有不乐上升仙而长在五岳名山者,乃亦不可称数。或为仙官,使掌名山者,亦复有数千。 九月二十日夜,清灵疏出。右八条有掾写,共一卷相随。清灵犹是裴清灵也。此九月即应是乙丑岁,即疏其年中得道者。 吴睦者,长安人也,少为县吏,掌局,枉克民人,民人讼之,法应入死。睦登委叛,远遁山林,饿经日,行至石室,遇见孙先生在室中隐学,左右种黍及胡麻,室中恒盈食。睦至乞食,经月不去,孙先生知是叛人,初不问之,与食料理,及诵经讲道,说及祸福,睦闻之,於是心开意悟,因叩头自搏,列其事源,立身所行,自首事实,求得改.往,遂留石室,为先生扫除驱使。经四十年,后先生受其道,俱采药,服食胡麻,精修经教,得三百二十年,服丹白日升天。 朱□者,陈留人也。为人无道,专作劫盗,后人发觉收掩,纯得逸出远他境。至汝南少室山中,见冯先生隐学,云后三年乃受其真仙。留山服食修道三十八年,后入东坑山中,寿百四十七岁,仙人降,将入大有山洞中,成真人。 郭静者,颖川人也。少孤,无父母兄弟,穷苦依栖无所。年十六,县召为吏,后得罪,仍逃伏,经二月日不出。遇见郑先生救度一切,以法劝化之,静遂随郑负担驭使,经七年不敢懈息,遂受其导引之要,饵服山木、茯苓,得寿三百岁。复於天维山,赤松子降受其二人真道,今在大有洞中为真人。 范伯慈者,桂阳人也。家本事俗,而忽得狂邪,因成邪劳病,顿卧床席经年,迎师解事费用,家资渐尽,病故不愈,闻大道清约无所用,於是意变。闻沈敬作道士精进,理病多验,乃弃俗事之,得五十日,病疾都愈云云。后诣陆玩之受真内道,玩之不能入山,伯慈不乐於世,遂辞去,入天目山,服食胡麻,精思十七年,大洞真仙司命君下降,受三十六篇经,后服还丹,白日升天,今为玄一真人。所注云云云处,是抄事人不能并取,非本阙也。 右四条,有人於东间钞得,云是真书,而不知谁迹,亦无所受者,而辞旨有用,故纪续之。又此四人各有所明,一则酷史,二则凶劫,三则孤茕,四是事俗,并世间薄运,遂能得道,足知心之所造,非关善恶者也。 司马季主,后入委羽山石室大有宫中,受石精金光藏景化形法於西灵子都。西灵子都者,太玄仙女也。其同时今在大有室中者,广宵鲍叔阳、太原王养伯、颖川刘玮惠、岱郡段季正,俱受师西灵子都之道也。季主临去之际,托形枕席为代己之像,墓在蜀郡成都升盘山之南,诸葛武侯昔建碑铭德於季主墓前,碑赞末曰:玄漠太寂,混合阴阳,天地交浮,万品滋彰,先生理着,分别柔刚,鬼神以观,六度显明。《真诰》云:季主咽虹液而头足异处,《剑经注》云吞刀圭而虫流。今东卿说云:托形枕席为代己之像,似当是作录形灵丸,兵解去也。汉史既不显其终,无以别测其事也。 广育鲍叔阳者,汉高帝时赵王张耳、张敖之大夫也,少好养生,服桂屑而卒死於厕溷间,今墓在辽东蓟城之北山。汉高置燕郡,以蓟属燕,当是未分时也。 太原王养伯者,汉高吕后摄政时,中常侍中琅琊王探也。少服泽泻,与留侯张良俱采药於终南山,而养伯不及,遂师事季主。前汉中常侍不用阉人,中郎非侍郎之官,或是后别为此位耳。 颖川刘玮惠,汉景帝时公车司马刘讽也,后事季主,晚服日月炁,为入室弟子,道成晚归乡里,托形杖履,身死桑树之下,今墓在汝南安城县西山岱郡。 段季正,本隐士也,不闻有所服御,晚乃从季主学道,行度秦州溺水,拘得尸而葬川边,今南郑秦川是也。此人亦季主入室弟子。寻此四人,并是用灵丸杂解之道。 季主一男一女俱得道,男名法育也,女名济华,今皆在委羽山中。济华今日正读三十九章,犹未过竟。此理亦欲难详。 季主读玉经,服明丹之华,挹扶晨之晖,今颜色如二十女子,须长三尺,黑如墨也。昨日东卿君道此,如所疏,真奇事也。不知果云何耳。此一行杨君自记与长史。不知之辞,或云别有以。 季主托形隐景,潜迹委羽,《紫阳传》具载其事也。昨夜东卿至,聊试请问季主本末,东卿见答,令疏如别,为以上呈,愿不怪之,省讫付火。此杨君与长史书。今有华撰《周君传》,记季主事殊略,未见别真手书传,依此语则为非也。此前似有按语,今阙失一行。 是后圣李君纪也,大都与前者略同,然东卿复兼有注解。注解近万余言,大奇作也。昨来多论神化之事,聊及季主耳。去月又见授神虎经注解,注解非世间所闻,亦自不掌其旨也。若更闻如季主,比者自当密白。此亦杨君与长史书也,既是论季主事,故仍以相次,不复出置下卷。长史撰真仙传,欲以季主德谇埃所以杨君为请问本末也。司命所注二经,并未出世也。 右十条有杨书。 范安远适云:湛子不事齐,齐师伐之,《春秋传》曰:湛无礼也。此则《左传》上事,谌字作谭字,奇谭,国名也,庄王十三年为齐桓所灭。不知何故述此,似有所指也。 庄子师长桑公子,授其微言,谓之庄子也,隐於抱犊山,服北育火丹,白日升天,上补太极闱编郎。长桑即是扁鹊师,事见《魏传》及《史记》,世人苟知庄生如此者,其书弥足可重矣。 施存者,齐人也,自号婉盆子,得遁变化景之道。今在中岳或少室,往有壶公,正此人也。然未受太上书,犹未成真焉。其行玉斧军火符,是其所受之枝条也。施存是孔子弟子三千之数。三千之限有此人,而不预七+二者,明夫子不以仙为教矣。壶公即费长房之师,军军#3火符,世犹有文存。 右#4三条有杨书。 九疑真人韩伟远,昔受於中岳宋德玄。德玄者,周宣时人,服此灵飞六甲得道,能一日行三千里,数变形为乌兽,得玄灵之道,今在嵩高。伟远久随之,乃得受法,行之道成,今处九疑山。 其女子有郭芍药、赵爱儿,王鲁连等,并受此方法,而得道者复数十人,或游玄州,或处束华方诸台,今见居也。 南岳夫人言:此云郭芍药,汉度辽将军,东平郭蹇女也。少好道笃诚,真人因授其六甲。赵爱兄者,幽州刺史刘虞别驾,渔阳赵该姊也。好道得尸解,后又受此符。王鲁连者,魏明帝城门校尉,范阳王伯纲女也。亦学道,一旦忽委巩李子期,入陆浑山中,真人授此法。子期者,同州魏人,清河王傅也。其常言此妇狂走,云一旦失所在。此事乃出《灵飞六甲经》中,长史抄出之。 汉大将军霍光有典衣奴子,名还车,伺见二星,得年六百岁,今犹在焉。此事出《方诸洞房经》,后长史抄出。按《魏书》云:青龙元年,并州刺史毕轨送汉度辽将军范明友解婢奴,年三百五十岁,言诸饮食如常人,奴云霍显者光禄小妻,胡友妻是光禄前妻,如依此妻,便非虚矣。 吞琅玕之华而方营丘墓者,衍门子、高丘子、洪涯先生是也。衍门子墓在渔阳涤县,幽州渔阳有潞县,今〔上〕党亦有潞县。衍门即羡门也。高丘子墓在中山闻喜县,中山有安喜县,闻喜乃属河东。洪涯先生墓在武威姑臧县,《凉州记》作姑臧县。此三郡县人,并云上古死人之空冢矣。而不知高丘子时以尸解入六景山,后服金液之末,又受服琅讦华於中山,方复托死,乃入玄州,受书为中岳真人,于今在也。衍门子今在蒙山大洞黄金之庭,受书为中元仙卿。洪涯先生今为青城真人。 漱龙胎而死诀,饮琼精而叩棺者,先师王西城,及赵伯玄、刘子先是也。王君昔用剑解,非龙胎诸丹。恐琼精即是曲晨耳。服金丹而告终者,臧延甫、张子房、墨狄子是也。挹九转而尸臭,吞刀圭而虫流,司马季主、宵仲君、燕昭王、王子晋是也。桐□亦用剑解,当是此吞刀圭者,非九转也。司马季主亦以灵丸作兵解,故右英云头足异处。燕昭学仙而不见别迹,景纯云无灵炁,则为先究其事矣。 周穆王北造昆仑之阿,亲饮绛山石髓,食玉树之实,而方墓乎汲郡。此则《穆天子传》所载,见西王母时也。夏禹诣锺山,啖紫柰,醉金酒,服灵宝,行九真,而犹葬於会稽。此事亦出《五符》中,《茅传》又云:受行玄真之法。 北戎长胡大王,献帝舜以白琅之霜,十转紫华,服之使人长生飞仙,与天地相倾,舜即服之而方死,葬苍梧之野。此诸君并已龙奏灵阿,凤鼓云池矣,而犹尸解托死者,欲断以生死之情,示民有终始之限耳,岂同腐骸太阴,以肉饷蝼蚁者哉,直欲遏违世之夫,塞俗人之愿望也。古来英圣之王,唯未见显尧及扬得道,及鬼官之迹耳。至於青精先生、彭铿、凤纲、南山四皓、淮南八公,并以服上药不至一剂,自欲出处嘿语,肥遁山林,以游仙为乐,以升虚为戚,非不能登天也,弗为之耳,此诸君自展转五岳,改名易貌,不复作尸解之绝也。铿则彭祖名也。青精亦出《彭传》及《王君传》。□饭方中凤纲,并诸仙人,各有别显。 轩辕自采首山之铜以铸鼎,虎豹百禽为之视火参炉,鼎成而轩辕疾崩,葬乔山,五百年后山崩,空室无尸,唯宝剑、赤乌在耳,一旦又失所在也。《列仙传》云御龙攀髯,及子晋驭鹄,并为不同。亦可是化后更出而为之也。 玉子者,帝俈也,曾诣锺山,获九化十变经,以隐遁日月,游行星辰,后一旦疾崩,营冢在渤海山。夏中衰时,有发玉子墓者,室中无所有,唯见一剑在北寝上,自作龙呜虎嗥之声,人遂无敢近者,后亦失所在也。帝偕则尧父,外书作誉字。 王子乔墓在京陵,战国时复有发其墓者,唯见一剑在室,人适欲取视,忽飞入天中也。 乐巴昔作兵解,去入林虑山中,积十三年而后还家,今在鹄呜赤石山中。《汉书》云:巴为桂阳、豫章太守,后下狱死,当仍是用灵丸解云也。亦出仙传中。 右此三条,皆出掾写《剑经》中。经非可轻见,既是说诸仙人事进,隐居馑抄出以相辅类耳。 至人焉在,朗曜南辰,含灵万世,乘景上旋,化成三道,日月为邻,实玄实师,号曰元人,变成三老,友帝之先。 安知至人,不有来游,观化兆间,混俗为俦,释羽沉铃,安此南隅,岂将好兆,染俗久留。《七圣玄纪》中云:赤君下教,变边作沙门,与六弟子俱皆显姓名也。 为世染俗,不适生期,赤怪潜骇,三柱为灾,贤者南游,三岳是之,玄君来行,人其谁知。赤怪则荧惑星也,三柱者五车星中三柱也,步屡反。 在元炁为元君,在玄宫为玄师,在南辰为南极老人,在太虚为太虚真人,在南岳为赤松子,此乃天帝四真人之师,太一之友。此四条是长史抄出,不审本是何经书中事,并是说南岳赤君下教之旨,师友之目,小异诸经。 桐□山高万八千丈,其山八重,周回八百余里,四面视之如一,在会稽东海际,一头亚在海中金庭。有不死之乡,在桐□之中,方圆十里,上有黄云覆之,树则苏呀琳碧,泉则石髓金精,其山尽五色金也。经丹水而南行,有洞交会,从中过行三十余里则得。此山今在刻及临海数县之境。亚海中者,今呼括苍,在宁海北鄞县南。金庭则前右弼所称者,此地在山外,犹如金灵,而灵奇遇之。今人无正知此处,闻采藤人时有遇入之者,坞隩甚多。自可寻求,然既得已居昊,安能复觅越,所以息心。桐□真人之官,自是洞天内耳。 紫微夫人言。 右一条某书。 八渟山高五千里,周匝七千里,与沧浪方山相连,比其下有碧水之海,山上有乘林真人郁池玄官,东王公所镇处也。此山是琳琅众玉,青华绛实,飞间之金所生出矣。在沧浪山之东北,蓬莱山之东南。此即扶桑太帝所居也。方山即方丈山也。海中山名,多载在《五岳序》中耳。 方丈之西北有阴成大山,沧浪西南有阳长大山,山周回各一千四百里,高七百里,其山多真仙之人所居处焉。此二山是阳九、百六历数之摽揭也。百六之运将至,则阳长水竭,阴成水架矣;阳九之运将至,则阴成水竭,阳长水架矣。顷者是阴成山水际已高九千丈矣,百六之来无复久时。阴成水际出山高,则是高乃应云阳九,而言百六,似是误言,亦可是水起际如此高,非先水退际尔。但水性平,又非湍濑,二山相去不远,未解那得顿孤悬如此。 右二条有长史写。 未至庙第一高山,西头龙尾北汧洪水一所,发地长六丈余,广五丈,入土六尺,水流势挞地二百余步,去路三里。对庙后第二高山,西头沃洪水一所,发地长四丈余,广三尺余,入土四尺,水势挞地三百余步,去路二里。近庙后汧胁一所,洪水发地长五丈余,广四丈余,入地二尺余,水势流入汧中,去庙一百五十步。 右蒋山北,凡三处发洪水,流势西北行。 此三条是异迹,既不见真手,未审是非,又不知此发洪当是何时事,山南乃经有发处,以积石塞之,世呼为蒋侯饮马汧,而山后不见有此,或当是将来期运之时乎。 真诰卷之十四竟 #1『平』字上,原本缺损六字。 #2原本『东』字下缺六字。 #3『军军』,疑衍一『军』字。 #4『右』字原误作『又』。 ### 15-真诰卷之十五 真诰卷之十五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阐幽微第一 罗酆山在北方癸地,此癸地未必以六合为言,当是於中国指向也,则当正对幽州、辽东之北,北海之中,不知去岸几万里耳。山高二千六百里,周回三万里。其山下有洞天,在山之周回一万五千里。其上其下,并有鬼神宫室,山上有六宫,洞中有六宫,辄周回千里,是为六天鬼神之宫也。周回一万五千五百,为宫周回一千里者,三百二十五所。今此六宫,止得六所尔,其余空尚三百一十九所,计不容顿耳;恐所盲或有舛漏处也。山上为外宫,洞中为内宫,制度等耳。此山既非人迹所及,故山上可以得立容,不知山复有几洞门也。 第一宫名为纣绝阴天宫,以次东行,以周过论之,洞中直东西有三千七百五十里,今一宫周过千里,是径二百五十里,六官若并列,合居千五百里耳,其两边各余二十余里,南北有殊远,悉悉当为藩屏故也,不尔莫测所以也。 第二宫名为泰煞谅事宗天宫, 第三宫名为明晨耐犯武城天宫, 第四宫名为恬昭罪气天宫, 第五宫名为宗灵七非天宫, 第六宫名为敢司连宛屡天宫。凡此六天宫,亦皆应有义旨,乃粗可领解,自不容轻说。 凡六天宫,是为鬼神六天之治也。洞中六天宫,亦同名相像如一也。此即应是北酆鬼王决断罪人住处,其神即应是经呼为阎罗王所住处也。其王即今北大帝也,但不知五道大神当是何者尔。凡生生之类,其死莫不隶之。至於地狱所在,尽有不尽一处,泰山河海亦各有焉。此山外宫当是曹局职司,主领文簿,洞中内官是住止及考谪之处也。今书家说有人死而复生者,并云初北向行诣宫府考署,或如城关检课文书,恐此皆是至山上外宫中尔。如胡母班往泰山府君处,亦不觉入洞中,恐鬼神恍惚,不使知见实事耳。世人有知酆都六天宫门名,则百鬼不敢为害。欲卧时,常北向祝之三遍,微其音也。前云宫名,今云门名,是为门亦因宫为名,宫直是虚号,门则有榜题,百鬼皆见,而人今亦知之,故所以畏伏也。祝曰:吾是太上弟子,下统六天,六天之宫,是吾所部,不但所部,乃太上之所主,吾知六天之宫名,故得长生,敢有犯者,太上当斩汝形。此云下统六天者,不为六天所统也。不但吾自所部领,乃太上令吾主之,故复以为威。犹如郡县官爵有台除,非白版之例也。第一宫名纣绝阴天宫,以次东行,第二宫名,此二字,杨君书际纸下如此。掾写不熟详,乃作七字,今世中诸本皆作第七,此误尔。宫唯有六,岂容是有七耶。此咒复说以次东行四字者,是欲令鬼辈讶吾知其次第位例也。从此以次,讫六宫止。乃啄齿六下,乃卧,辟诸鬼邪之气。此一遍咒讫,六啄齿,毕又咒,如此三过,乃卧耳。此法已重抄在第三篇修事中耳。 人初死,皆先诣纣绝阴天宫中受事,或有先诣名山及泰山江河者,不必便径先诣第一天。要受事之日,罪考吉凶之日,当来诣此第一天宫耳。此宫是北帝所治,故后悉应关由,犹如今州县之狱,初虽各有执隶,终应送台定其刑书。泰煞谅事宗天宫,诸煞鬼是第二天也,卒死暴亡又经於此。此宫当得专主收煞也,其卒死暴亡,恐文书未正,或姓名相同者,所以先来检问之也。贤人圣人去世,先经明晨第三天官受事。后云四明公各治一宫,不知此泰煞、明晨两宫,当是何公所居,暴亡及贤圣虽先暂经,亦犹应诣纣绝为正也。祸福吉凶,续命罪害,由恬昭第四天宫,鬼官地斗君治此中,鬼官之北斗。是复籍先身之功罪乎,然武以至忠而亡,必复入仙品矣。 韩太华者,韩安国之妹也,汉二师将军李广利之妇也。利宿世有功德,利今亦在南宫受化。广利为汉武名将,伐大宛时,所杀戮殊不少,以先世功德,遂能消之。韩氏字安国,家福逮不应关李相扶,夫妻既同条,恐人脱致疑,是以复标别言之,亦或由因结致此也。 刘春龙者,汉宗正刘奉先之女。奉先,汉某帝时为宗正。 李奚子者,李忠之祖母也。忠晋初东平太守,忠祖父田舍人耳,而多行阴德,常大雪寒冻而不覆积稻,常露谷於园庭,恒恐乌雀饥死,其用心如此。李忠不显《晋书》。如此说,则妻复似是缘夫之功,而夫身反不见有所果,亦难可详言。 王进贤,王衍女也。事详在后。 郭叔香者,王修母。王修,字叔治,北海人,为魏武郎中令,年七岁丧母。母以社日亡,不知是郭谁女也。 其童初府有王少道、范叔胜、李伯山,皆童初府之标者。少好道#1汉时人王遁儿也,汉时山阳太守。范叔胜,北地人也,魏文帝黄门郎。李伯山,冲父也。冲汉时为白马令,行阴德,或积世有道,中行所锺。此二府仙人,皆一进再进,得入此项梁城,作酆宫诵曰: 纣绝标帝晨,谅事遘重阿,炎如霄中烟,勃若景曜华,武阳带神锋,恬昭吞青河,阊阖临丹井,云门郁嵯峨,七非通奇盖,连宛亦敷魔,六天横北道,此是鬼神家。 诵有二万言,今略道六天之宫名抄出之耳。夜中亦可微读之,亦云辟鬼邪。前第三宫名武城,今云武阳,或当是有两白也。《苏韶传》云:是之圣者有项梁,义贤者有吴季。但不知项是何世人也,或恐是项羽之叔项梁,而不应圣於季子也。 酆都稻名重思,其米如石榴子,粒异大,色味如菱,亦以上献仙官。后又有叙重思事,既是异日所说,两出自非嫌。石榴子,即世之安石榴也。 炎庆甲者,古之炎帝也,今为北太帝君,天下鬼神之主也。炎帝神农氏,造耕稼,尝百药,其圣功不减轩辕、颛顼,无应为鬼帝。又黄帝所伐大庭氏称炎帝,恐当是此,非神农也。又外书云神农牛首,今佛家作地狱中主煞者亦牛首,复致疑焉。四明公升擢既有年限,太帝位秩亦应加崇极。此虽已三千余年,或恐如世中帝王不转,而公辅屡迁也。 武王发,今为鬼官北斗君。文王之子周武王也,姓姬名发,伐殷纣而为天子,即位二年崩。《礼》云年九十三,《竹书》云年四十五。按后云四明公并得升仙阶,而不道北斗君。既仰隶玉晨,亦应预同迁品耳。 夏启为东明公,领斗君师。禹之子也,姓姒,《竹书》云在#2位三十九年亡,年七十八。自崩灭后至今己卯岁,允二千四百二十五年。案司命说,启在位二千四百年,得上补九宫。如此则宋元徽四年去矣。 文王为西明公,领北帝师。文王名昌,《礼》云年九十七亡。此父子并得称圣德,而不免官鬼,虽为煞戮之过,亦当是不学仙道故也。 邵公奭为南明公,邵公名奭,文王庶子,食采於邵,卦#3於燕国。按周公、邵公、太公,俱佐命克纣,公#4在不殊。而周公有圣德,仙鬼之中,并无显出。太公执匏秉钹,威罚最深,乃载出列仙。邵公恩流甘棠,翻为魁职,亦复难了,皆当各缘其根本业分故也。酆都唯有六宫,而周文王父子顿处其三,明周德之崇深矣。 吴季札为北明公。吴王寿梦之少子,阖阊之叔父,太伯之后也,亦姬姓,让国居乎延陵,今季子庙是也。虽有仁贤之德,乃亚乎先圣,亦有殊例。寻此诸公,前后参差,当是道时代谢用人也。自夏启已来二千余年,方得迁改,乃十倍於地下生者之数,明仙家品例,故为贵妙。 四明公复有宾友四人,然此四公后并当升仙阶也。四明主领四方鬼。宾友四人,其事在后。又按后定录告云:邵奭为东明公,行上补九宫右保。此乃仙阶之证,而与前不同。且启尚未去,邵理不得仙,恐脱耳,误云邵耳。既云东明公,则应犹是启也,其疑事别在后也。 西明郎十六人,主天下房庙鬼之血食。此郎亦应是隶西明公。房庙血食,是受命居职者,非谓精邪假附也。 周觊为鬼官司命帅,今以邓岳、程遐二人代,以其多事故也。周顗,字伯仁,汝南安城人,仕晋过江,位至尚书仆射。元帝永昌元年,王敦南下,遣收於石头南门,被害,年五十四,追赠光禄开府,缢康侯。邓岳,字伯山,陈郡人,讨郭默有功,咸宁初为平南将军广州刺史,於州病亡。辛玄子后云:邓岳为谢幼舆司马,此当是已迁也。程遐,代郡人,为石勒谋臣,妹为勒妻,官至右仆射,开府代郡公,勒死,为石虎所煞也。 西明都禁郎贾谊,昔为治马融事不当,被黜守泰山,泰山君近请为司马,已被可。贾谊,前汉文帝时为梁孝王傅,忧愤呕血而死。后云荀颇为泰山君,用曹洪为司马,今当代曹也。马融,字季长,扶风人也,博学有才理,郑玄之师也,仕后汉为南郡太守,未尝按剑杀人,忤梁冀,被徙朔方,於路自刺不死,后赦还,拜议郎,延寿九年病亡,年八十九。融别传复小异此耳。 南门亭长,今用周抚代郗鉴。一门有二亭长,辄有四修门郎,一天门凡八修郎也。门郎为天门亭长下官,此是北帝门也。《后汉》云:主南北门钥,则一宫有二天门也。《苏韶传》云:修门郎有八人,乃言颜渊、卜商今见居职,恐此不然。周抚,字道和,浔阳柴桑人,周访子也。先为王敦将,东下伐都事败,与邓岳俱#5走西阳蛮中,敦被杀,赦#6出又为将,讨苏峻,后伐蜀平李势,封建成公,为镇西将军,益州刺史,乃三十许年,兴宁三年病亡,赠征西将军,谧襄公。郄鉴,字道微,高平人;即愔父也。永昌元年率诸流民来渡江东,后讨平王敦,封高平公,又为车骑大将军兖州刺史,镇广陵,复镇徐州,苏峻平,拜司空,改封南昌公,犹镇京兆城,咸康五年病亡,年七十一也,赠太宰,谥文成公也。 北斗君天门亭长,今是臧洪,臧洪代隗嚣。又一人是王波,新补。此亦正是南门尔,其余四明公四宫门,亦应大有,并不显出。臧洪,字子源,广陵射阳人,慷慨有节义,汉末,洪举义兵诛董卓,后为清州#7及东郡太守,背袁绍,绍攻围,食尽被擒,乃害之。隗嚣,字季孟,天水人,有才德,为物所附,前汉末据陇西,自称王,建武元年光武伐之,愤逼得病,兼饿遂亡。王波,渤海人也,晋尚书会史,有才能,投石虎为中书监彼也。 纪瞻本为抚河将军司马,今为北天修门郎,代田录。瞻与虞潭,更直一日守天门。北天,犹应是北帝门也。纪瞻,字思远,丹阳句容人,初仕昊为中郎将,吴平还洛,举秀才,稍迁为会稽太守,迁侍中、尚书仆射、骠骑将军,泰宁三年病亡,年七十二,赠开府,谥穆侯。田录,魏武帝时为程昱参军,后为河问太守,反叛,为阎柔所破尔。虞潭,字思奥,会稽余姚人,即虞杳孙也。位至卫将军、右光录、开府武昌侯。咸阳八年病亡,年七十,赠光禄,谥孝列侯也。 魏钊领庐山侯。钊字君思,会稽人,仕晋成穆公#8世,司徒、左长史、丹阳尹,至左民尚书平寿侯,永和七年病亡矣。 顾和从辽东戍还,有事已散,北帝当用为执盖郎。盖郎范明,迁补典柄侯。顾和,字君孝,吴郡人,少孤有志操,仕晋为吏部侍郎、御史中丞、吏部尚书、领军尚书仆射、尚书令,永和七年病亡,年六十四,赠侍中司徒,谥穆公。月书不显范明,唯前汉有范明友,恐非是此人。又诰试许先生者,称典柄侯周舫,主非吏者严白虎。寻典柄侯犹应是典柄,呼之脱到尔。周鲂,字子鱼,吴郡阳羡人,周处父也,仕吴为鄱阳太守,甚有威惠。严白虎者,吴郡人也,以孙策时入山聚众,策讨之,乃散奔余杭死,弟名舆,亦勇健,策伪与会,乃戟刺杀之尔。 殷浩侍帝晨,与何晏对。此有八人,事在后。殷浩,字渊原,陈留长平人,康帝建元初为扬州刺史,永和六年进中军将军,都督五州,北伐姚襄败还,为桓温所废,徙东阳,永和十二年以忧亡。善能谭论,后与何晏对也。晏字平叔,何进孙,善言玄理,位至侍中尚书,党曹爽,为司马宣王所诛。 温太真为监海开国伯,治东海,近取杜预为长史,位比大将军长史。温峤,字太真,太原祁人,仕晋为江左平南将军,江州刺史,下平苏峻,位至骠骑将军开府,封始五公,咸和四年病亡,年四十二,赠太将军,谥中武公。杜预,字元凯,京兆杜陵人,博识多智,注春秋。仕晋,起家尚书郎,位至都督荆州,镇襄阳,伐吴有功,封当阳侯,太康五年还洛,於邓县病亡,年六十三,葬洛阳,赠征南大州军#9,谥成侯。 何次道始从北帝内禁御史,得还朱火宫受化,以其多施惠之功故也。后辛玄子亦云如此。次道,名充,庐江潜人,位至尚书令、骠骑将军,除扬州刺史,录尚书、辅正世业,奉佛,多施惠,立功德,每为善事,以永和二年正月戊寅病亡,年五十五,赠司空,谥文穆公。按如此旨,鬼职杂位非四明公,而犹得受化朱宫,升居仙品者,此当是深功厚德之所致也。 魏武帝为北君太傅。北君,则北斗君周武王也。四明各有宾友,恐北斗君不置此职,当以太傅准之。魏武帝曹操,沛国谯人,英雄拨乱,匡定天下,封魏王,加九锡,献帝建安二十五年正月病亡,年六十六。此年十月魏文仍受禅,追赠太祖武皇帝也。 其余多不能复一二,盖鬼神之事不足示於世也。荀公言也。荀公即是荀中侯,既隶司命,统诸鬼官,故究知之。但论事参差,前后递互,如似随问随答,非自然叔述者也。世人多不信幽冥鬼神,故戒勿宣示,若致疑谤,益漏失尔。右此前一段所说,不记何年月,以后王逸少事检之,则犹应是乙丑年也。 人外床当令高,高则地气不及,鬼吹不干,鬼气之侵人,常依地而逆上。鬼者阴物,多因藉以宣其气,或附人畜,或依器物,或托饮食,然后得肆其凶毒耳。昔有人病在地卧,於病中乃见鬼於壁穿下,以手为管而吹之,此即是鬼吹之事也。 人外室宇,当令洁盛,洁盛则受灵炁,不盛则受故炁。故炁之乱人室宇者,所为不成,所作不立。一身亦耳,当洗沐澡洁,不尔无冀矣。故炁皆谓鬼神尘浊不正之炁,此等皆承人为恶,既灵助无主,道岂可议也。 勿道学道,道学道,鬼犯人,事亦不立,使人病,是体未真故也。真诰亟多此戒,云一言一事泄乃灭筹,岂但疾病而已,所谓仙者必实学,何趣说之耶,群魔伺察有如影响也。 山世远受孟先生法,暮卧,先读《黄庭内景经》一过乃瞑,使人魂魄自制练,但行此道二十一年亦仙矣,是为合万过也,得三四过乃佳。北岳蒋夫人云:读此经亦使人无病,是不死之道也。此四条并是可承用事,已别抄在第三篇中,孟先生即应是京兆孟君,及属用郑承者。前篇有西岳蒋夫人,今火#10天下岳,未审有两人,为是误也。 夜行常琢齿,琢齿亦无正限数也。煞鬼邪鬼常畏琢齿声,是故不得犯人也,若兼之以漱液祝说亦善。叩齿即神存,故鬼邪不得干。今修上道者,日夜既但有此事,所以并得长生尔。 昔鲍助者,济北人也。助既少微,外书不显。都不学道,亦不知法术,年四十余,忽得面风气,口目不正,炁入口而两齿上下恒相切拍,甚有声响,如此昼夜不止,得寿年百二十七岁,后乃遇寒,过大冰,堕长寿河中死耳。北帝中间亦比遣煞鬼,及日游地殃使取之,而此数煞鬼终不敢近助。鬼官问其故,天煞答云:此人乃多方卫,以制於我,常行叩齿呜打天鼓,以警身中诸神,神不敢散,鬼气不得入,是以无有缘趣得煞之耳。以此论之,若助不行冰渡河,亦可出千岁寿不啻也。当是遇大寒冻,步行冰上,口噤不能复叩齿,是故鬼因溺着河中耳。患风病而齿自叩动者,犹尚辟死却煞鬼矣,何患道士真叩齿,呜天鼓,具身神耶。仙方云:常吞液叩齿,使人反少。以此而言,人命便无定限,一切皆是夭遏耳。若修道精勤,如鲍助啄齿,何容不得永年,正患有时懈替,则为鬼所袭,同於溺河之毙也。凡诸鬼亦是不能灵智,乃以风病为多术,岂胜谬邪。 酆都山上树木水泽如世间,但稻米粒几大,味如菱,其余四谷不尔,但名稻为重思耳。杜琼作《重思赋》曰:霏霏春茂,翠矣重思,灵炁交被,嘉谷应时,四节既享,祝人以祀,神禾郁乎,浩京巨穗,横我玄台,爰有明祥,帝者以熙,此之谓矣。此更说酆都中事,仍复及重思耳。说祝人有祠者,不容有蒸尝之义,当即是前所云献奉仙官故也。又鬼年限足,应受余生,亦复死便有祠事矣。杜琼字伯瑜,蜀人也。博学有才思,注韩诗,兼明数术,逆记魏当代汉,仕刘禅时,为鸿胪太常,延熙十三年亡,年八十余耳。 侍帝晨有八人:徐庶、庞德、爰偷、李广、王嘉、何晏、解结、殷浩,并如世之侍中。李广,汉武骁骑将军,征匈奴时被吏谴,愤慨自刎而死。王嘉,蜀郡人,平帝时为郎中,至王莽,乃弃官还乡,不肯臣公〔孙〕述,伏剑而死。徐庶,字元直,颖川人,荐诸葛亮於刘备,后魏武虏其母,乃归魏,仕至中丞,明帝大和中病亡。庞德,字令明,南安人,随张镇南降魏武,拜立义将军,屯樊城,为关羽所害,谥杜侯,迎丧葬邺,身首如生。爰愉,字世都,濮阳人,有才辨,多术艺,事晋武,辟司徒魏舒府,位至侍中、中书令监。解结,字稚连,济南人,系弟也。一仕晋黄门侍郎、中丞、荆豫州刺史、尚书。赵王伦时,为孙秀所害也。何、殷二人,以注在前,前所说唯道二人,今当是更请问,乃悉具显之。 四明公及北斗君并有侍帝晨五人,其向者八人,是北大帝官隶耳,选用亦同。侍帝晨之号,仙官亦有,俱是侍中位也。此言选用并同,不知止取名位,当品才识,兼论功德耶,此诸人才位永不相类,恐幽途所诠,别当有以耳。 又有中郎直事四人,如世之尚书也。戴渊、公孙度、刘封、郭嘉,今见在职。封者,是玄德之养子。此职应是太帝领僚,如今散曹尚书耳。戴渊,字若愚,广陵人也,仕晋,历位至护军、尚书仆射、骠骑将军,与周颇俱为王敦所害,赠光禄,谥简侯。公孙度,字叔济,辽东人,渊之祖也。初为辽东太守,建安中遂僭号称王,建太子羽仪,传国子康,至孙渊,被司马宣王所煞。开封#11,本罗侯寇氏子,刘备未有儿,养为息,性刚猛,有气力武艺,后建节度,赐死。此异族为嗣,亦是仍得袭姓也。郭嘉者,字奉孝,颖川阳翟人,魏武谋臣,为军谋祭酒,病亡,年三十八,谥真侯也。 玄德今为北河侯,与韩遂对统,今属仙官。仙官又有北河司命禁保侯,亦司三宫中事,乃隶东华官,保命君领之。此则是北河侯,必是相统属矣。刘备,字玄德,涿郡人,初起义兵,后遂逮蜀称尊号,三年病亡,年六十三,谥昭烈皇帝。寻于时同为三国之主,魏武、孙策今位任皆高,刘此职虽小,而隶仙官,其优劣或可得相匹也。韩遂,字文纣,某某人,汉末阻兵,构乱西土,建安二十五年魏武伐之,奔金城之内,为其将麴演等所害。遂乃骁雄,而未免寇难,乃得与刘备对仕,殊为不类。兼隶仙官,益复超显也。 又有大禁晨二人,如今尚书令,汉光武及孙文台二人居之。光武刘秀,字文叔,高祖八代孙,起兵讨王莽、赤眉,平定天下,即位三十三年病亡,年六十三。孙坚,字文台,吴郡人,策父也。袁卫表为破鲁(虏)将军,豫州刺史,讨董卓,后伐刘表。初平二年,为表将军黄祖部下人所射亡,年三十七。坚虽忠烈而位微,今与天子同职,亦似韩遂之匹玄德也。 又有中禁晨,如今之中书令监,有二人,颜怀、杨彪二人居之。怀字思季,彪字文先者。颜怀,字思季,未聪此人。杨彪,字文先,弘农人,汉司空,杨修父也。值董卓传乱,扶济献帝,东西危苦,备经三司,至魏文黄初六年乃亡,年八十四。 许长史父,今为弹方侯。弹方侯有二人,各司南北。许长史为南弹方侯,刘赞为司马,鲍勋为北弹方侯,韦遵为司马,亦各主南北门钥。许领威南兵千人,鲍勋领威北兵千人,大都备门、主收执而已,如今世有羽林监威南威北兵,如道家天丁力士甲卒之例也。二禁晨及南北弹方侯,亦应并是北帝官属也。受此语时,未必不呼许名,恐是杨自不疏之耳。北帝咒所谓威南、威北,即谓此兵,当是骁勇者也。许氏事具在别篇。刘赞,字正明,会稽长山人,少为部吏,好读兵书,慷慨有大志,击黄巾贼伤足,一脚屈,遂自割筋得伸,后为左护军,与孙峻征淮南,未至病困,为魏将蒋斑所逼被害,年七十。鲍勋,字叔业,鲍宣九世孙,即鲍信子也,清白有高节,汉建安中为中庶子黄门郎,魏文帝御史中丞,数谏诤忤旨,左迁治书执法,后被诛。韦遵,字公艺,吴人,即韦昭之孙也。博学有文才,善书,仕晋成穆之世,为尚书佐民郎,中书黄门侍郎,代王逸少为临川郡守,以母忧亡,年六十四也。 孙策为东明公宾友。孙坚长子,字伯符,汉末嗣父领众,先制江东,乃欲定中国,拜讨逆将军,封吴侯,临过江轻猎,为仇客所射,疮发而亡,年二十六,弟权代任,后追镒长沙桓王。策初从东出,煞道士干吉,后照镜见之,惊忿叫,故疮溃而死。寻项羽之英杰,逾於孙远矣,俱是不得王,而独不显出,乃历世相传,云为吴兴十山王,常居郡厅上,故太守不敢上,上者辄死,亦别为立庙,呼为霸王也。 真诰卷之十五竟 #1『少好道』,应作『少道』,人名。 #2『在』字原误作『卯』。 #3『卦』应作『封』。 #4『公』字当作『功』。 #5『俱』字原误作『但』。 #6『赦』字原误作『赫』。 #7『清州』当作『青州』。 #8『晋成穆公』当指晋成帝、穆帝。 #9『大州军』当作『大将军』。 #10『火』字当作『考』。 #11『开封』应作『刘封』。 ### 16-真诰卷之十六 真诰卷之十六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阐幽微第二 汉高祖为南明公宾友,刘邦字季,沛郡丰人,起自布衣,伐秦平项,创汉之基,即位十二年病亡,年六十二。 晋宣帝为西明公宾友,司马懿,字仲达,河内人也,魏世为大将军、太传,嘉平三年病亡,年七十二,赠相国,谥宣文侯,晋武受挥,追谥高祖宣皇帝。 荀或为北明公宾友。荀或,字文若,颖川人,汉武末#1为尚书令,有风仪识鉴。初为魏武谋臣,欲以安汉社稷,被疑,惧服药自尽,年五十,谥敬侯,追赠太尉。荀之列在宾友,亦如延陵之匹四明,位虽非亚而德望贤矣。 其中宿运先世有阴德惠救者,乃时有径补仙官,或入南宫受化,不拘职位也。在世之罪福多少,乃为称量处分耳。大都行阴德,多恤穷厄,例皆速诣南宫为仙。在世行阴功密德,好道信仙者,既有浅深轻重,故其受报亦不得皆同,有即身地仙不死者,有托形尸解去者,有既终得入洞宫受学者,有先诣朱火官炼形者,有先为地下主者乃进品者,有先经鬼官乃迁化者,有身不得去,功及子孙,令学道乃拔度者,诸如此例,高下数十品,不可以一浊笾。 庾元规为北太帝中卫大将军,取郭长翔为长史,以华饮为司马,此所谓军公者也,领鬼兵数千人。辛玄子所说与此大异,恐是受有前后,或能几被迥换故耳。庾亮,字元规,颖川人,咸和中为征西将军、江荆豫三州刺史,镇武昌。咸康六年於镇病亡,年五十二,赠太尉,谥文康公。未病时,乃独见陶侃乘舆来让之,於此得病而亡。郭翻,字长翔,武昌人,少有高志,庾欲引为上佐,不肯就,亡后与其儿《灵语》云:庾公作抚东大将军,治在东海之东,统十万兵,取吾为司马。间者本欲取谢仁祖,选官以为资望未足,蒋大侯先取为都尉,是以拘逼王长豫为长史,委以军事,甚有高称。又云王丞相为尚书令,大用事,决万机。按如此语,即玄子所说,如复似应在前,今以郭为长史,当是后更转任,但谢仁祖在世为仆射、镇西将军,乃言资望未足,殊为难辨。王丞相即王导,长豫是导之元子,早亡。华歆,字子鱼,平原人,为豫章太守,同孙策,策亡从魏武帝,历显位为司徒、太尉,封博平侯,太和五年亡,年七十三,谥敬侯。 孔文举为后中卫大将军,以张绣为司马,唐固为长史。孔融,字文举,鲁人,孔子二十代孙,汉末名士,为北海太守,后为曹公所害。张绣,武威人,济从子也。汉末因乱起兵,后降魏武,为破羌将军,从征乌丸,未至柳城亡,谥定侯。唐固,字子正,丹阳句容人,修身谨行,博学儒卫,注《国语》、《公羊》、《谷梁传》。孙权汉武#2四年,为尚书仆射,年七十余病亡耳。 陶侃为西河侯,亦领兵数千,近求滕含自代,犹未许侃,以徐宁为长史,宁坐收北阙叛将不擒,免官,当以蔡谟代宁。陶侃,字士衡,先自丹阳人,迁居鄱阳,后徙庐江,而属浔阳柴桑。晋世累经征讨,大有功,位至侍中、太尉,都督八州,荆、江二州刺史,长沙公。咸和四年还长沙、亡於樊溪,年七十六,赠大司马,谥桓公。庾亮代之,而郭长翔《灵语》云:陶公正有罪谪,未得叔用。又《别记》云:陶公亡后,少时遣先奋死,传教与其儿。相传云:公谢郎连与庾公相言语天上事始判,故令郎知。于时庾犹存,后三四年而亡。滕含#3,子并,南阳西鄂人,永和中为平南将军、广州刺史,于州病亡,谥戴侯。陶以其自代资位,复是奇悬。徐宁,字安期,束海剡人,羡之祖也。初,桓累举与庾亮,为护军功曹,称为添岱清士,后仕至正员吏部郎、冠军江州、顺阳简侯。羡之年少时,尝来形见,自称我是汝祖,戒其祸福,后并如言。蔡谟,字道明,陈留考城人,克子也。位至扬州刺史,又授司徒,不受,永和十二年病亡,年七十六,赠司空,谥文穆公。寻此不擒叛将,亦是鬼鬼不能相制,由如人也。人皆非自然威摄,仙真犹尚握节持铃,以勒比辈,而况其间类乎。 四镇皆领鬼兵万人,中官领兵不过数千。四镇有泰山君、卢龙公、东越大将军、南巴侯四官,各领万人。四镇非正是四方,今此处并在中国,迥还不过数千里耳,他方复应大有,所以后言数百处也。 何曾为南巴侯。何曾,字颖考,陈郡阳夏人,何夔子也。性豪侈而博学孝悌,初仕魏世,稍迁尚书、征北将军、司徒,封朗陵侯,晋太尉太保太宰朗陵公,太始四年亡#4,年八十余,缢曰元公。 曹仁为卢龙公。曹仁,字子孝,魏武从弟,雄勇冠世,善弓马,数从征伐有功,位至车骑将军,都督荆阳#5益州诸军事、大将军,封陈侯,黄初四年病亡,年五十六,缢曰忠侯也。 刘陶为东越大将军。汉魏晋凡有三刘陶。后汉者字子奇,颖川人也,灵帝侍中、尚书令,后系狱闭黑而死。魏世者字季冶,淮南人,刘晔之子也,才辨而无行,曹爽用为选部郎,后出平源#6太守,景王诛之。晋初者字正舆,沛国人,永嘉中为扬州刺史。些二人不知何者是东越大将军,以意言之,多是正舆耳。 荀觊为太山君。荀颇,字景倩,或第四子也。博学有词理,佐命晋世,起家为黄门郎,迁尚书仆射,司空、太尉、太传。太始十年亡,年七十,谥曰康公。《苏韶传》云:刘孔才为太山公,欲反,北帝已诛灭之。孔才即刘邵也。又梅颐为豫章太守,梦被召作太山府君,克日便亡。不知此二位与君复各是异职否耳。又云有太山令。 领一万兵镇处,亦有数百处也。领数千兵镇处,亦有数百处,更相统隶耳,皆有长史司马。王文度镇广陵,忽见卒来,召作平北将军、徐兖二州刺史。王云:我今已作此官。卒云:此是天上职耳。须臾去,寻迎至而亡失。天地间事理,乃不可限以胸臆而寻之。此幽显中都是有三部,皆相关类也。上则仙,中则人,下则鬼,人善者得为仙,仙之谪者更为人,人恶者更为鬼,鬼福者复为人,鬼法人,人法仙,循还往来,触类相同,正是隐显小小之隔耳。达者监之,便无复所关。 荀颌取顾众为太山将军,用曹洪为司马,桓范为长史。顾众,字长始,吴郡人,顾恺孙,顾秘子也。仕晋丹阳尹,领军尚书仆射,永和二年亡,年七十三,追赠特进,谥靖伯。曹洪,字子廉,魏武从弟,家大富而俭吝,数征伐,为骠骑将军,封乐成侯,太和六年病亡。桓范,字元则,沛国人,有才学筹策,仕魏世,位至太司农,党曹爽被诛也。 王逸少有事,系禁中已五年,云事已散。即王右军也。受时不欲呼杨君名,所以道其字耳。逸少即王庭兄旷之子,有风炁,善书,后为会稽太守,永和十一年去郡,告灵不复仕。先与许先生周旋,颇亦慕道,至升平五年辛酉岁亡,年五十九。今乙丑年,说云五年,则亡后被击。被系之事,检迩未见,其咎恐以怼憾告灵为谪耳。 蒋济为南山伯,领二千兵。蒋济,字子通,楚国平阿人,仕汉魏,历位至太尉,从宣王诛曹爽,其年亡,谥景侯。为领军时,有其妇梦亡儿为太山五伯,来迎太庙西,孙阿为太山令,求嘱阿乞转在好处。济即为仍之,阿亦即亡。后又梦云:已蒙转录。事凡如此例。鬼官职位虽略因生时贵贱,而大有舛驳,皆由德业之优劣,功过之轻重,更品其阶叔,不复得全依其本基耳。 王庾为部鬼将军。庾字世将,琅琊人,修龄父也。多才艺政书,善属文,解音声,位至平南将军、荆州刺史,年四十七病亡,赠骠骑,谥康侯也。 此有识位者,粗相识耳。其无位者不可一二尽知之。如此散者无限数也。此皆后段所说,似犹是荀中侯,所以止道或不称姓,而顗复云姓,恐以分别周顗也,所说人多是近世,当由代谢参差,兼易忆识者矣。三代乃远,而两汉魏晋,实有一段才名人,如刘向、董仲舒、扬雄、张衡、蔡邕、郑玄、王弼、阮、嵇之俦,并不应空散。数术有如管、郭,亦无标边,故当多不隶三官,颇得预於仙家驱任矣。前论帝王中亦不均,魏文、晋武,受命之主而不显,反言魏武、晋宣。孙权应与刘备同,亦不载,道策。此并当启国之基,功高乐推故也。其继体守文之君,都无所出矣。 右以前后两过受事,皆是杨君受旨,书多儳治。又掾更写两本,悉无异,并各成一卷,相随始末讫此耳。 许肇今为东明公右帅晨。帅晨之任,如世间中书监。许肇,字子阿,即长史七代祖,司徒敬也。虽有赈救之功,而非阴德,故未蒙受化,既福流后叶,方使上拔,然后为九宫之仙耳。此帅晨之官,四明亦并应有之。 邵奭为东明公,云行上补九宫右保公。前云邵为南明公,今乃是东,若非名号之误,则东南之差,既寻当迁擢,则必应是启中君,脱尔云邵耳,亦可是有甘棠之德,故不限其年月耳。 右七月十六日夜,定录君所告。 此二条别受,不关酆记部。 辛玄子自叙并诗 此下剪除半行去,不知当是何字也。 玄子,字延期,陇西定谷人,汉明帝时谏议大夫,上洛、云中、赵国三郡太守辛隐之子。辛隐,字某某,检外书未得此位业。按诸辛旧关陇豪族,前汉有辛庆忌,后汉有辛缮,并高直之士,辛毗是其七世孙,则隐是毗之八世祖,但一百四五十年中而已,八世嫌其太促耳。玄子少好道,遵奉法戒,至心苦行,日中菜食,炼形守精,不遘外物。州府辟聘,一无降就,游山林,弃世风尘,志愿凭子晋於维岑,倡陵阳於步玄,故改名为玄子,而自字延期矣。不图先世之多愆,殃流子孙,结眚刊於帝简,运沉逮於后昆,享年不永,遂没命於长梁之津。西王母见我苦行,酆都北帝愍我道心,告勑司命,传檄三官,摄取形骸,还魂复真,使我颐胎,位为灵神,於今二百余年矣。溺水致命,事同王衍之女,恐即此形骸皆不复得生,并是反质胎神耳。虽有道心,而无道业,故不得便居仙品也。近得度名南宫,定策朱陵,藏精待时,方列为仙,而大帝今且见差,领东海侯,代庾生,又见选补禁元中郎将,为昊越鬼神之司,王事靡盐,斯亦劳矣。若夫冠晨佩青,萧条羽袂,呜铃仙阶,转軿琼室者,虽实素心而卒日也。恨未便得与玄真并罗,同晏琨塘,察钧韶之遗音,攘灵芝乎幽峰,振翠衣於九霄,舞玄翮於十方耳。方当摄御群鬼,领理是非,处众秽之中间,声交於邪魔之纷纭,事与道德为阔,眼与盱真为炼,熟比熙寂於玄境,逍遥於太初哉。夫同声偕合,物亦类分,相闻邈矣,系景委积,是以名书上清,丹录玄殖,有道之气,与灵合德,托体高辉,故来相从,今赠诗三篇,以叙推情之至也。其辞曰:杨君既为吴越司命,董统鬼神,玄子职隶,方应相关,故先造以陈情也。寻鬼书既异,不应是自运笔,亦当口受疏之耳。 畴昔入冥乡,顺驾应灵招。神随空无散,炁与庆云消。形非明玉质,玄匠安能雕。踝足吟幽唱,仰首玩呜条。林室有逸欢,绝此轩外交。遗景附圆曜,嘉音何寥寥。此篇叔事适之本志也。 寂通寄兴感,玄炁摄动音。高轮虽参差,万仞故来寻。萧萧研道子,合神契灵拎。委顺浪世化,心摽窈窕林。同期理外游,相与静东衣。此篇申情寄之来缘也。 命驾广酆阿,逸迹超冥乡。空中自有物,有中亦无常。悟言有无际,相与会濠梁。目击玄解了,鬼神理自忘。此篇论人鬼之幽致也。 玄子云:魏时辛毗,字佐治,是七世之孙也。汉建武一年,从陇西徙居颖川阳翟县。毗仕魏世,使持节大将军,司马宣王军帅卫尉,封侯。毗子名敞,为河内太守太常卿。所说并与《魏书》同也。 玄子云:庾生者,晋庾太尉也,北帝往用为抚束将军,后又转为束海侯,今又用为邓台侍帝晨右禁监。近取冯怀为司马。恃帝晨,如今世侍中。右禁监,如世右卫将军,而甚重。如说与前大异,当是后迁侍中,领卫,便是胜中怀将军#7也。帝晨无司马,此是右禁之职耳。冯卫#8,字祖思,长乐人,晋成帝时为太常、散骑常侍,卒追赠金紫光禄阶也。 左禁监是谢幼舆,以邓岳为司马。此则准左卫将军也。幼舆名鲲,即谢安伯谢尚之父也,为王敦长史,豫章郡太守,年五十三病亡,赠太常,缢康侯。邓岳已在前,而云代周顗为司马帅耳。 郄南昌公,先为北帝南朱阳大门灵关侯,后天转为高明司直。昔坐与刘庆孙争,免官,今始当复职也。高明司直,如世尚书仆射。前云郄为南门亭长,亭长恐即灵关之职,既以周抚代,故得转司直。而郭长翔《灵语》亦云:郄公甚屈,为天门亭长。旧选常用州征二千石,未有三公作也,如此所以得速迁。刘庆孙,名舆,中山人,刘越石之兄也。才识辩赡,为东海王越长史,永嘉中病指疽而亡,年四十七,赠骠骑将军,谥真侯也。 何次道今在南宫承华台中,已得受书,行至南岳中。此人在世,施惠之功甚多,故早得返形。前荀公说何始得还朱火,今言已受书,则玄子所受后成在后耳。 周伯仁近见用为西明公中都护。中都护,如世太傅之官也。坐选邓攸不平,左降为中护。中护准少傅。周本司命帅,当得程遐代而迁此官也。邓攸,字伯道,平阳襄陵人,仕晋为太子洗马、吏部郎、河东太守,为石勒所没。后得还江东,为吴郡太守、吏部尚书,自咸和元年病亡,赠光禄。攸从胡叛还时,乃弃其己儿,自担亡弟之子来渡江,遂自无儿,绝后嗣,谢安叹曰:天道无知,令邓伯道无儿。 右辛玄子所言,说冥中事亦多矣。今粗书其赢者耳,不复一二具说。此记虽玄子所受,而杂有杨君之辞也。杨书不存,今有掾写本耳。此纸后又被剪缺,恐事亦未必尽。 夫至忠至孝之人,既终,皆受书为地下主者,一百四十年乃得受下仙之教,授以大道,从此渐进,得补仙官,一百四十年听一试进也。此地下主者,亦即是洞中所记李更等者,非别鬼官复为主者也。一百四十年一进,便入第二等,给仙人使,乃得稍受道教耳。至孝者能感激鬼神,使百乌山兽巡其坟埏也。至忠者能公犯直心,精贯白日,或剖藏煞身,以激其君者也。比干今在戎山,李善今在少室,有得此变炼者甚多,举此二人为摽耳。比干剖心,可为至忠,至於孝子感灵者,亦复不少,而今止举李善,如似不类。当李善之地,乃可涉忠而非孝迹也,恐以其能存李元后胤,使获继嗣,因此以成其孝功,所不论耳。若程婴齐、孙杵臼,亦应在孝品矣。李善,字次逊,本南阳育阳李元家奴。汉建武中,元家人之死尽而巨富,唯尽一孤儿,名续祖,尚在孩抱。诸奴复共欲煞之,而分其才。善乃密负续祖逃瑕丘山中,哺养乳,乃为生计。至十岁余,出告县令锺离意,意於是表荐,悉收其群奴煞之,而立续祖为家,光武拜善为太子舍人,后迁日南、九江太守。其事迹正是如此,而《锺离传》所说,少复有异耳。 夫有上圣之德,既终,皆受三官书,为地下主者,一千年乃转补三官之五帝,或为东西南北明公,以治鬼神,复一千四百年,乃得游行太清,为九宫之中仙也。以年限言之,是圣德更不及忠孝也。计此终后凡二千四百年,乃得入仙阶,益知前应是夏启,非召公明矣。季子亡后,至晋兴宁,始八百八十许,未满千岁,不知那已为明公耶。邓都中所记,都无顿说五帝者,恐此如北帝之例,复有五耶。所以后言英雄者,为五帝上相,而北帝有秦皇矣。又《苏韶传》云:扬雄、张衡等为五帝。扬、张既非上圣,爵位亦卑,不应得与炎帝为俦,复当或有小五帝,不论耳。扬、张之事,亦或不然也。 夫有萧邈之才,有绝众之望,养其浩然,不营荣贵者,既终,受三官书为善爽之鬼,四百年乃得为地下主者,从此以进,以三百年为一阶。此事是高士逸民之品也。从主者以去,是入仙阶,不复为鬼官耳。 夫有至贞至廉之才者,既终,受书为三官清鬼,二百八十年乃得为地下主者,从此以渐,得进补仙官,以二百八十年为一阶耳。此格复是小胜高士,而年数倍於忠孝,故知忠孝贞廉,为行之彾。 夫至廉者,不食非己之食,不衣非己之布帛,王阳有似也。此目应以夷齐为摽,高士中亦多此例,而今乃举王阳,当年淳德自然,非故为皎洁者也。王阳,先汉人也。 夫至贞者,纷华不能散其正炁,万乘不能激其名操也。男言之,务光之行有似矣。女言之,宋金漂女是也。贞者,非止不淫於色,亦是淡乎荣利也。务光辞扬让,而负石投河。宋女,恐是子胥所逢浣纱於漂水之阳者,后既投金以报之,故谓之金漂。漂字或应作漂字耳。 先世有功在三官,流逮后嗣,或易世炼化,改氏更生者,此七世阴德,根叶相及也。既终,当遗脚一骨以归三官,余骨随身而迁也。男留左,女留右,皆受书为地下主者,二百八十年乃得进受地仙之道矣。临终之日,视其形如生人之肉,脱死之时,尸不强直,足指不青,手足不皱者,谓之先有德行,自然得尸解者也。此是先世有阴功密德,不拘於迩者,既非己身所办,故以一骨酬副三官也。此骨恐是质形之骨,非神形之骨,既被遗落,当复重生之耳。火都论仙鬼中诸人,在世有剖腹刎颈,支体分裂死者,永自不关后形,其神先以离出,故今形可得而毙伤残,初不断神矣。而世或有见鬼身不全者,盖是尸魄托骸者耳,非其大神本经之主也。尸解之说,复有多条,已抄记在第三篇中耳。 右此五条,皆积行获仙,不学而得,但为阶级之难造,道用年岁耳,要自得度名方诸,不复承受三官之号令矣。此虽五条而有七事,事中复有轻重,非至志者亦不办得此例也。今预在学道之品,微微小业,便可与之比肩,咒乃真妙者乎。由是言之,可不自督耳。 诸有英雄之才,弥罗四海,诛暴整乱,拓平九州,建号帝王,臣妾四海者,既终,受书於三官四辅,或为五帝上相,或为四明公宾友,以助治百鬼,综理死生者,此等自奉属於三官,永无进仙之冀,坐煞伐积,酷害生死多故也。酆宫中诸人职皆是矣。疑荀或一人清秀整洁,非跋扈虐害,唯以谋谟智策佐魏武耳,乃得为宾友,与汉高等比位,恐当别有旨趣。凡在世有才识艺解,为一时所称者,既没,并即随才受其职位,不必执其在生之小罪,先充诸考谪也。若过为非理,是所不论,若悠悠冗散,不辩异人者,罪无大小,悉当安之。#9 秦始皇今为北帝上相,刘季今为南明公宾友,有其人甚多,略示其标的耳。此是举建号帝王者之宗耳,北帝之有上相,亦当如四明之有宾友也。 齐桓公今为三官都禁郎,主生死之简录。晋文公今为水官司命。其楚严公、赵简子之徒数百人,今犹散息於三官府,未见任也。此等名位,自是三官之寮耳,无豫真仙家事矣。五霸亦一时之雄,齐桓、晋文处职并要。楚严公,即庄王也。简子虽非霸限,亦擅命专制,所梦天帝使射熊之事,必是北帝之府矣。《剑经序》称燕昭亦得仙。燕昭,六国时英主,遂不堕於三官,乃知炼丹独往,亦为殊拔也。从论忠孝已来,至此,并出掾写。《剑经》中东卿司命所说,即是鬼神事,谨抄出继此,以相证发。自三代已来,贤圣及英雄者为仙鬼中,不见殷汤、周公、孔子、阖闻、勾践,春秋时诸卿相大夫,及伍子胥、孙武、白起、王蓊,下至韩信、项羽辈。或入仙品而仙家不显之,如桀纣、王莽、董卓等,凶虐过甚,恐不得补职僚也。而异域有冒顿、跋顿、石块#10、石勒诸骁杰,亦都不预及言之耳。 真诰卷之十六竟 #1『汉武末』当作『汉末』。 #2『汉武』,疑当作『黄武』。 #3『含』字下疑缺『字』字。 #4『亡』字原误作『十』。 #5『阳』字当作『扬』。 #6『平源』当作『平原』。 #7『中怀将军』,疑当作『中卫将军』。 #8『冯卫』,疑当作『冯怀』。 #9『安之』,疑当作『案之』。 #10『石块』,当指鲜卑檀石槐。 ### 17-真诰卷之十七 真诰卷之十七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握真辅第一 萧寂华门,研神保形,和魂夷炁,守养神关者,岂可以与夫坐华屋,击锺鼓,飨五鼎,艳绮统者同日而论之哉。大罗之与笼樊,俱一物耳,是以古之高人,皆去彼而取此矣。老氏宁闷闷,不察察,而况我之鄙夫。未知此一篇是何书中语,既有道之辞,故聊以抄出,是两手书耳。 玄玄即排起。注之曰:故玄玄以八风为橐钥,天地为堤防,四海为瓮罂,九州为裨糠,积之以万殊,蒸之以阴阳,其陶铸也。充隆吹累,刚柔清浊,象类不同,呼吸含吐。〔调弹〕#1恭柏荣。注之曰:九绝兽,神禽也,罔起此在乎,群丽揽搰乎。激奇之际,终年不足以极其变,万殊不足以适其内,日月不足以曜其目,八泽不足以游其足,青云为卑,九垓为浅,八弦为小,四极为近,以此变动无常,恒入芥子之内,玉晨之玉宝,太微之威神矣。玄玄即排起,调弹恭柏荣,并是《神虎隐文□挥神诗》中句,如今再注之,乃取扬雄《玄为论》中语,更小增损易夺之,故当是理符义会可得然也。 夫心与治游乎太和,唯唐虞能充其任矣。神与化荡乎无境,唯伏羲能承其统。故二十五弦之具,非牙旷不能以为神;弓矢质的之具,非羿逢蒙不能以为妙耶。此一篇亦是《玄为论》中语,不知此复以何所明喻耳。犹如引《抱朴外篇□博喻》中语也。凡有异处,皆以朱书为别如此也。 若夫奇神绦诡,恢谲无方,阴阳之所焕育,川泽之所函藏,则羲和浴日於甘渊,乌飞司景於扶桑,江斐登湄而解佩,二女御风於潇湘,潜蛟龙战於玄泉,蕃丘丧马於淮阳,灵洲海运於南极,东山遥集於帝乡,驿骊抗辔於巨龟,江使感梦於宋王。是以洞庭虽广,济之不容刃,庐龙虽峻,越之不崇朝,岷山悬岭,绝阔千仞,束马绵竹,则安乐归晋,辽海泱漾,横带天渠,公孙不竞,则其亡忽诸。若夫飞壶白马,即墨天山,三江之浸,九河之源,尚曷足语哉。吾子飞轩结驷,驾陌林薄,徒闻山河之宝,魏国所以未究,夫吴起一言,而武侯心作也。此二条是庾阐《杨都赋》中语也。凡四条并异手书之,小度青纸,乃古而拙。此既与真书相连,故并存录,相随载之也。杨君。 秦始皇作长安渭水横桥,广六丈,南北三百八十步六十八间,汉时桥北置都水令丞,领徒千五百人,署属京兆,董卓坏之,魏武帝更作,广三丈,今桥是也。夫锺,瑞物也。当金氏之世,有六锺将必见乎。晋朝五霸诸侯,厥德过之,故六锺嘉瑞耳,非复耳,事误子孙也,预告宁无唈唈乎。此注下四十八字,黄民手所妄益,是载义羲#2十二年霍山崩出六锺,故欲附会宋祖,辄立此辞,而不知事类大乖,追可忿笑。 秦为阿房殿,在长安西南二十里,殿东西千步,南北三百步,上坐万人,庭中可受十万人。二世为赵高所杀於宜春宫,宫在城南三里,二世葬其傍。司马相如所云墓芜秽而不修者,是也。 秦敛天下兵器,铸以为铜人十二,置此十四字共一行,行前鱼烂,余十在今足令成字如此。之诸官。汉时皆在长安,董卓坏以为钱,余二人徙在青门裹东宫前。魏明帝欲徙诣洛,载至霸城,重不能致,今在霸城大道南。胸前有铭曰:皇帝二十六年,初兼天下诸侯,以为郡县,正法律,均度量,大人来见临洮,身长五丈,足迩六尺。秦丞相蒙恬、李斯所书也。 ―缺失秦字庙中锺处四枚,皆在汉高祖庙中,魏明帝徙二枚诣洛,故尚方南铜驼巷中是也。 汉昭帝平陵,宣帝杜陵,二铜锺在长安,夏侯征西,欲徙诣洛,重不能致之。在青门裹道南,其西者是平陵锺,东者杜陵锺也。此后少始皇陵一事。 鸿门在始皇陵北十余里,《汉书》云张良解厄於鸿门者也。 秦王应是楚王,作秦王误耳项籍以沛公为汉王,都汉中,而分关中为三秦。章邯为雍王,都大丘,今槐里是也。司马欣为塞王,都栎阳,今万年县是也。董翳为翟王,都高奴。高奴县在咸阳西北今雀。 高祖自汉中北出袭,三面皆平之。《汉书》云:乘衅而运,席卷三秦者也。此三县今皆有都邑故处也。此后少十五六条事,当是零失也。 杜陵,宣帝陵也。宣帝少依许氏,在杜县,葬於南原,立庙於曲池之北,号曰乐游庙,因菀为名也。徙关东名族四十五姓,以陪杜陵。司马相如吊二世云:临曲江之隆洲,谓曲池也。此一条增损,语小异,不解那得始此。 右此前十条,并杨君所写,录潘安仁《关中记》语也。用白栈纸,行书极好,当是聊尔抄其中事。 东方有赤气,之内有咏言曰:小鲜未烹鼎,言我岩下悲。此是东华宫中歌诗之辞。 整控启素乡,河灵已前驱。此两句是挥神诗中之辞。 风伯不摇条,神虎所挟扶。十一月二十四日,鲦忽之间,闻洞房中云:在丹幞帐中有如人声,读书如此。此是存洞房三真事,并前条,并杨所自记所感闻之事也。 得书,知洗心谢过,甚叔虚心,相行复来,张生顿首。 觉题云许君 近知来有北行事,恨不面,今致黄长命缕一枚,后复果不,张生顿首。 觉题云杨君 梦见一人似女子,着乌毛衣,赍此二短折封书来。发读,觉见忆昔有此语,而犹多有所忘,又梦后烧香当进前室。此并记梦见张天师书信,云张生者即应是讳,今疏示长史,故不欲显之。又见系师注《老子内解》,皆称臣生稽首,恐此亦可是系师书耳。 兴宁三年四月二十七日,杨君梦见一人,着朱衣,笼冠,手持二版,怀中又有二版,召许玉斧出。版皆青,为字云:召作侍中。须臾玉斧出,杨仍指此是许郎。玉斧自说:我应十三年,今便见召,未解仪体。向人答:若尔可作刺。玉斧作属道,未解仪典,方习厉之,言须十三年。向玉斧揖而去。此掾书半纸,是口受写杨君所梦,故犹内杨事中。侍中之位,所谓侍帝晨者也。版青为字,即青镰白问也。 四月二十九日,夜半时,梦与许玉斧俱座,不知是何处也。良久,见南岳夫人与紫阳真人周君俱来,坐一床,因见玉斧与真人周君语曰:昔闻先生有守一法,愿乞以见授。周君曰:寡人先师苏君,往曾见,向言曰,以真问仙,不亦迂乎,仆请举此言以相与矣。玉斧曰:情浅区区,贪慕道德,故欲乞守一法尔。言未绝,周君又言曰:昔所不以道相受者,直以吴伧之交而有限隔耳。周是汝阴人,汉太尉勃七世孙,故云伧人也。君乃真人也,且已大有所禀,将用守一何为耶?言讫,豁然而觉,竟不知在何处。此梦甚分明,故记之。 四月九日戊寅,夜鼓四,梦北行登高山,迷沦不寤。至明日,日出四五丈乃觉。觉忆登山半日许,至顶上,大有宫室数千问,郁郁不可名。山四面皆有大水,而不知是何处。某因仰天,天中见一白龙,身长数十丈,东向飞行空中,光彩耀天。因又见东面有白衣好女子,亦於空中行,西向就白龙,径入龙口中,须臾复出,三入三出乃止。又还某右边,向某,而又觉某左边有一老翁,着绣衣裳,芙蓉冠,柱赤九节杖而立,俱视其白龙。某问公:何等女子,径入龙口耶?公对曰:此太素玉女萧子夫,取龙炁以炼形也,此人似方相隶为官也。某又问:翁何人来登此宇?公答曰:我蓬莱仙公洛广休,此蓬莱山,吾治此上,府君故来,乃得相见我耳。某又问:公曰此龙可乘否?公答曰:此龙当以待真人张诱世、石庆安、许玉斧、丁璋宁也。某又问:一龙而四人共乘耶?公曰:此侍晨帝官龙也,譬如世辖车朱乌,更一日乘以上直也。须臾问,公呼此四贤,未来之问,某与公及此女,以敷席共坐山上,俱北向望海水及白龙,并有设酒食,酒中如石榴子,合食之,拌亦如世间拌,拌中鲑也。觉久久许,四人并束来,共乘一新犊车,青牛青油重车上来到,并揖此公及某,并共语。语毕,公见语曰:向所道四人,此则是也。觉张诱世年可五十,石庆安甚童蒙,年可十三四,许玉斧年如今日所见,丁璋宁年可三十四五许,并着好单衣,垂帧履版,惟庆安着空顶帻。公又曰:玉斧,府君师友也。某曰:不然。公又曰:张诱世,常山人,公弟子也。石庆安,汲郡人,钩翼夫人弟子也,才均德敌,并人士也。公因语四人言:君并可各作一篇诗以见府君,老子亦愿闻文笔之美言也。於是公各付一青纸及笔各一,以与四人,四人即取曰:但恐仓卒耳。 於是石庆安先作诗,其文曰: 灵山造太霞,坚岩绝霄峰。紫烟散神州,乘飕驾白龙。相携四宾人,东朝桑林公。广休年虽前,所炁何蒙蒙。寔未下路让,惟年以相崇。 次张诱世作诗,其文曰: 北游太漠外,来登蓬莱阙。紫云遘灵宫,香烟何郁郁。美哉乐广休,久在论道位。罗并真人坐,齐观白龙迈。离式四人用,何时共解带,有怀披襟友,欣欣高晨会。 次许玉斧作诗,其文曰: 游观奇山峙,漱濯沧流清。遥观蓬莱间,巘巘冲霄冥。紫芝被绛岩,四阶植琳谲。纷纷灵华散,晃晃焕神庭。从容七觉外,任我摄天生。自足方寸裹,何用白龙荣。 丁璋宁作诗,其文曰: 玄山构沧浪,金房映灵轩。洛公挺奇尚,从容有无间。形沉北寒宇,三神栖九天。同寮相率往,推我高胜年,弱冠石庆安,未肯崇尊贤。嘲笑蓬莱公,呼此广休前。明公将何以,却此少年翰。 四人作诗毕,并以呈公,公读毕而笑曰:此诗各表其才性也。石生有逸才而轻迈,张生体和而难解,许生广慎而多疑,丁生率隐而发迟。夫轻迈则真炁薄,难解则道不悟,多疑则思无神,发迟则得灵稽,所谓殊途者也,若能各返其迷悟,其所悟不当速也,府君弟子所谓管辖请论有疑,疑则无神者矣。 言诗毕,各起兵共下山,下山之顷,又见此女子乘白龙而北去,某与诸人步行南下,至山下而各各别去。公曰:复二十年,当共会於七业宫,游此地也。於是豁然乃悟,汗流终日,不能饮食。初下半山,见许主簿来上,相逢於夹石之间,公语主簿曰:汝何来迟?吾为汝置四升酒,在山上坐处,可往饮之而还。逐我。主簿即去上山,须臾见还,行甚疾,未至山下相及,公曰:美酒不?答云励.犹恨酸。公曰:此太平家酒,治人肠也。彦曰欲得长生饮太平,何酸之有耶?故是野家儿也,守一慎勿失,后当用汝辅翼君。於是共至山下,各别,某末将主簿及玉斧东去,公还上山。其三人西去五十步,公又遣一信见告云:许牙累府君。某答云:在意。到□十日夜,某先具疏此梦,上白诸真道:得此异梦,分明如不眠,不审是何等,愿告之意。唯紫微夫人见答云:示真炁内感,灵求万方,神来八玄,形与魂翔,此实着至之象,事显幽冥,非虚构也,如洛公语也,可密示斧子等,勿广宣露灵中旨也,非小事哉,深慎。众真并笑,情灵曰:以冥通冥也,心感洞照,南岳君之力也。又此一梦事,后东间写得,既不自见本,不知谁书。所称某处,是杨君又当书此以呈长史,故云某耳,又此四月或即是乙丑年,亦可是寅年耳。 十月二十三日夜,梦在一大山上,有人见告:此是蒙山大洞室中也。室四面坐相向,皆柏床龙须席,四壁多文字而不可了。许长史着葛帴单衣白祫坐束面。西向复有三人,皆锦衣平上帻,其一人自称曰:我赵叔台父,昔见汝於吴下矣。定录告云:昔赵叔台、王世卿,亦言笃学,竟不知人意,为北明公府所引,则是似此人之子,而不知是何时人耳。吾坐北面南向,许长史伏坐上,因引笔作书,乃沉吟思惟,良久书毕,即见示曰:此书可通否耶?书曰:日月之道,虔晨再拜,今奉佳画,酒杯盘一具於南方,来年六月,可以入郭,遣送之事,好而又好,水火之期,求我於大木之日矣。晟犹是成音,汉时亦有人名此。 有学之而不得者,未有不学而得之者也,信哉斯言。 右长史写青纸上,因以见示。意中云作此书,欲以刻名也。 登难之曰:郭是何义?长史答曰:是洞中,似郭,非冢墓之郭也。又难曰:何以为虔?又答曰:虔者敬之始,下有文字,敬之文耳。又难曰:何以为晨?答曰:晟者日下成侍,日成而月得耳。三锦衣人同赞曰:幸哉幸哉,学不可欺往来至道之时。此一条杨自记所梦事,不知是何年,云六月入郭,未测斯征也。此上半行被剪除,正应是称姓名耳。 许先生前潜景逸世,隐光九霄,冥神洞观,颐光灵府,幸甚幸甚。平昔周旋缠绵,盟誓超群,先觉独造方外。先生年乃大杨君三十岁,先生初入东山时,杨始年十六,绝迩时年十九,如此明杨小便好道也。 自隔晖尘,行已今日,东眄云汉,涕先言陨,伏想玄宫融和,所莅休宜,时乘八风,平荡滓翳,六天摄威,消灭魔气,愿使真正之信,流行三元,玄无之感,变无穷矣。君前临发频烦,想梦所见,赠惠手迹为信,既感冥通,铭得之后,绦忽未顷,如觉千载,适能得之,奇而难解,所谓微乎妙哉,微乎妙哉,近即疏记所梦,密呈。此先生被试后,杨君因书与之也,一书麻纸极好,此是写本,所以得存耳。 羲顿首顿首,阴寒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未得觐倾企谨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公第三女昨来委疗,旦来小可,犹未出外解,群情反侧,动静驰白。顷疫疠可畏,而犹未歇,益以深忧。给事许府君侯。此六字折纸背题。 羲白:二吏事近即因谢主簿属郑西曹,郑西曹亦以即处听,但事未尽过耳,事过便列上也。自己以为意,此段陈冑、王戎之徒,实破的也。谨曰:此书失上纸。 羲顿首顿首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刘家昨夜去,使人恻恻似中后定也。羲明日早与主簿至墓上省之也。晚或复觐。 杨羲顿首顿首,先昨亦得车问,想当不审,且以惋怛之,自非研玄宝精,有凌霜之干者,亦自然之常也。长史许府君侯。此六字题折纸背上也。 羲白:奉赐绢,使以充老母夏衣,诚感西伯养老之惠,然羲受遇过泰,荣流分外,徒衔戢恩眷,无以仰酬,至於绢帛之锡,非复所当,小小供养,犹足以自供耳,谨付还,愿深见亮,羲白。 羲白:此间故为清诤,既无尘埃,且小掾住处亦佳,但羲寻还,不得久共同耳,寻更白,羲白。此二条共纸书,又似失上纸。 羲顿首顿首,宿昔更冷,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此觐返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得主簿书,云野中异事,郄书别答,奉觐乙二,谨白。此背无题,恐失下纸。 羲顿首顿首,旦白反不散风燥,奉告,承安和,行奉勤白书,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云芝法不得付此信往,羲别当自资,谨白。长史许府君侯。侍者白:此九字题折纸背,寻杨与长史书,上纸重顿首顿首,下纸及单疏并名白,又自称名云尊体,於仪式不正可解,既非接隶意,又乖师资法,正当是作贵贱推敬,长少谦揖意尔。侍者之号即其事也,都不见长史与杨书,既是经师,亦不应致轻,此并应时制宜,不可必以为唯。 羲顿首顿首,吉日攸庆,未觐延情,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羲烧香始讫,正尔当暂还家静中,晚乃亲展,谨白不具,杨羲顿首顿首。 羲白:野中未复近问,然华新妇己当佳也,惟犹悬心奉觐乙二。 羲白:承今日获稻,昨已遣陈伋经纪食饮,守视之,谨白。 长史许府君侯。此六字题折纸背,应在山应中答书,十月五日也。 羲白:符书讫有答教事,脱忘送,适欲遣承,会得告,今封付,别当抄写正本以呈也,不审竟得服制虫丸未,若脱未就事者,当以入年为始耶,羲前所得,分者即服,日日为常,不正闻有他异,唯觉初时作六七日,闻头脑中热,腹中校沸耳,其余无他,想或渐有理,谨白。 羲白:主簿孝廉,在此奉集,惟小慰释,小缘独处彼方,甚当慢忆,羲比日追怀眷想不可言,上下顷粗可承行垂念,谨白。 羲白:昨及今比有答教事,甚忽忽,始小阙尔,顷在东山所得手笔,及所闻本末,往当以呈,比展乃宣,羲白。 羲白:奉告具诸一二动静,每垂诲示,劳损反侧,羲白。 羲白:五色纸故在小郎处,不令失也,谨白。 羲白:明日当东山,主簿云当同行,复有解厨事,小郎又无马,羲即日答公,教明日当先思共相并载致理耳,不审尊马可得送以来否?此间草易於都下,彼幸不用方,欲周旋三秀,数日事也,谨白。 右此前五书,并是在县答长史书,或是单疏,或失上纸也。 羲白:许东兴昨中后见顾,主人犹小设,亦不觉久垂当去,张泓续至,其时日犹可也。奉告云:扶关入门,甚为异事,由羲不能节适酒食,量宜遣宾,伏用悚息,顾复察恕,谨白。此事在都答书,长史当在护军府中时。 羲白:承撰集得五十许人,又作叔真,当可视乃益味玄之徒,有以奖劝,伏以慨然,羲闻似当多此比类,暮当倒岌寻料,得者遣送,谨白。 已具纸笔须成,当自手写一通也,愿以写白石耳,愿勿以见人。此当是煮石方,或是五公腴法,杨书自此后并是掾去世后事,不知谁领录得存,当是黄民就其伯间得也。 羲白:《汉书》载季主事,不乃委曲。嵇公撰《高士传》,如为清约,辄写嵇所撰季主事状赞如别,谨呈。洞房先进经已写,当奉可令王旷来取,一作己白,恐忘之,谨又白。今所有红笺纸书者,即是此也。 羲白:承昨雨不得诣公,想明必得委曲耳,明晴暂觐乃宣,羲白。此三书似失上纸,并是在都时答。 羲顿首顿首,晴犹冷,奉告承尊体安和以慰,比复亲展,反命不备,杨羲顿首顿首,长史许府君侯。侍者白此九字题折纸背。 羲白:季主学业幽玄,且道迹至胜,乃当在卷之上首耶,东卿君大叹季主之为人,又羡委羽之高冲矣。承撰集粗毕,极当可视,未睹华翰,预已欣叹,奉觐一二,谨白。所书东卿论季主事,本别书青纸,与此不相随,今在第四篇中。所撰要当令得七十二人,不审已得几人,若人少者,亦当思启冥中,求其类例也,然造一段作,且当徐徐,未可便出也。亦欲自缮写一通呈明公,明公常所存栖,乃希心於此者也,羲白。 羲白:孔安国撰孔子弟子亦七十二人,刘向撰列仙亦七十二人,皇甫士安撰高士宗亦七十二人,陈长文撰耆旧亦七十二人。此陈留耆旧也,此一书首尾具而不见题,当是函封也。 羲白:别纸事觉忆有此,乃至佳,可上着传中也,辄待保降,当咨呈求姓字,亦又当见东卿,此月内都当令成毕也,动静以白。此又失上纸书,语是初送《神仙传》答也。保降者,须保命君来也。又注此并书,并似在县下时,非京都也。 仙传犹未得治益,要当代东卿至,乃委曲耳,昨日更委曲,再三读之,故为名作,益以慨然,符待晴当画之,别白。 羲白:传未得书上王生,所以尔者,欲以见束卿。东卿近来仓卒不得启此,须后至乃呈,尊处已别有一本,不审可留此处本否,羲又欲更有所上,所上者毕,乃顿以奉还也,谨白。长史此仙传遂不显世,不解那得如此,恐杨以呈司命,不许真事宣行,因隐绝之也。 不审方隅山中幽人,为已设坐於易迁户中未,聊白。方隅幽人,即谓掾也,令设虚坐於其母户中耳。 信还须牛,明日食竟遣送。右此书失上纸,亦应是函封在县下时。 羲顿首,奉反告,承服散三旦,宣通心中,此是得力,深慰驰情,愿善将和,无复感动,羲顷公私勿勿,是故替觐小阕奉展,杨羲顿首顿首。承二纪有患悬情,近得师子书,都不道病,此必轻微耳,小晴遣信参之,谨白。 承石生往可念,羲乃识之,顷者甚多暴卒。亦无题,此似都下书。 羲顿首顿首,奉告见所疏梦并上章本末,寻省反覆,梦既是注,章亦苦到,甚以慨然,想此魍魉,寻散灭耳,比行奉觐,杨羲顿首顿首。 别琉:愿不以示人,诸所屈曲,奉觐一二。尊所疏梦,当可解尔,然大要是注气之作也。 义白:羲近连亦梦小,掾有所道小云云,大都无他耳,亦欲不复信,梦悟故不上白耳。尊疹患未和,多当是注炁小动所以尔耳,上章根具,亦当足灭之,谨白。 羲白:昔得小掾细白布青纸香珠之属,然此逼左道虚妄之说,是故不复稍说耳,自当以此物期之甲申也,诸所曲屈,笔不能尽,谨白。自掾去后,杨多有诸感通事,长史既恒念忆,故杨每及之也。世中多不惬信幽显,所以不欲备说。尔来已经太元九年、元嘉二十一年两甲申矣,不知此所期谓在何时,谓丁亥数周之甲申乎。 羲顿首顿首,奉告承尊体不和,余疹连动,悬情灼灼,想当偶尔行损,承欲章书自陈,亦足以断注鬼之害也,梦悟亦不可专信,惟当以心镇之耳,寻复平承,杨羲顿首顿首。 承纪谒者还,欣之,尊已相见,问其委曲邪,谨白,自小缘去世后,咯无月不作十数梦见之,又於睡卧之际,亦形见委曲也,所言所行,如平存尔,然不信既着,远近所嗤,不敢复言之也。 见告,今具道梦,聊复以白,愿不怪作,若尊意为此为罔罔者,愿见还,当即以付火。此书无题,亦是函封,掾恒面来共记托以睡梦耳,于时诸游贵或闻杨降神,信者多所请问,不信者则兴诮毁,故有此言以厉之。 真诰卷之十七竟 ### 18-真诰卷之十八 真诰卷之十八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握真辅第二 三月十九日夜,梦小掾来在此静中,坐良久,自说小茅山三会水处,极可看戏。向从四平山中来,路上见叔父持火炬满手,欲以作变,先生可向阿郎道,如此鬼火,使人口噤,不得语此物,乃化为风,先生知之不。小掾又曰:方山大有侯叔草,异佳,叶乃大,昨乃大取,近乃失去布复拭,欲就先生乞此衣。掾两庶生叔并早亡,不知此当是谁者,方山即四平山,所谓游处方源,常与龙伯高等为旅也,既采南烛,又乞复拭,则在洞中者犹须衣食,故云杜广平亦伐薪贸粮,而况今洞上之士乎,斯真岂复不知断谷,特是不应为之耳。 小掾又曰:今葬处不吉,断墓脉多所,云云。 右十九日夕所梦,此则前书所六以白者,如此则掾亦还葬旧墓,虽日虚冢,犹须吉地。 右与长史书,今所见真手者讫此。 前少一行,又阙失上两字。情兼无以喻怀,寻省来告,粗承同之,仆寻往相见近矣,比者翘注,良不可言,给事安和,即长史也。以十九日南州,二十二日当还,功曹已入,昨相见慰怀。功曹,掾庶长兄,小名揆者也。方尔悠悠,未卒归也,将琴弦之阴德乎,聊当一笑。琴弦事出彭素经,房中之术也。此即日无他,公明日当复南州,与大司马别,大司马克二十六发也,第七似不从征。公是简文,为司徒也。大司马是恒温也,镇在姑熟,应北伐慕容。第七似是掾叔,小名嗣伯者,为尚书郎。于时是太和四年己巳岁,三月中书也。 乃远送米,将供洞斋之备耶。若君远研玄镜,澄声上音,在深林之中,遐人事之迹,使此物之来卒无缘也,於今逢耳,诚理尽备矣。洞斋即大洞斋法,今有真书小诀。如此则掾是备行上品七卷耳。 想所写已了,校当令熟,秋冬之间,其经当复示也。不知是何经,明年掾便遁化也。 故服饥不,春草生,此物易寻,想数诣玄水之处逍遥也。仆此月必往叙,其不久。南烛冬乃不雕,春时色味弥好,既呼为佩,则是掾合服石和者,所以定录云,次服讯饭,兼谷无违。但一剂干杞,其事不同耳,即不知玄水在何处也。 亦不烦属李,李疾病,未摄事。承田己为劳意,敕语陈晖,如此必有秋望也。此诚小小,不暂劳君意者,则事去矣。 给事云,南州还当并急,四月半间欲至东山,想无差错矣,比更告茶一簿。直注行下云:茶一簿。未正可解,当为寄与掾也。茶则是茗,掾患淡饮所须,兼亦以少寐也。 一日不见君,常恐鄙吝之心已生矣。君未复能屑屑中出於风尘之间耶。 右八条杨书,并是在都送还山与掾,失上纸,此书师与弟子灼然作君仆,用古体也。 承给事体气如故,且甚延悚,念侍省遑惧辞正尔,烧香入静具启,夜当根陈情事,使尽丹苦之理,动静别白,寻更承问。此少上纸,似在县下答虎牙,道长史病事。 糊连给事前后书,上启神母,因书小掾,并呈前后答神母云,小掾截留给事书,唯余此见还。此亦是虎牙,是掾去后事也,神母应是南真夫人。 右杨君在此所写外书及自记梦事,并与答长史两掾诸书疏,及有存录者记此,又别有纪事酬答真人书,己在前篇中。 长史书:暮卧先存斗星在所卧席上。 暮卧存星之时,皆先阴咒星名,然后存耳,祝毕乃存星,安卧其中也,然后密叩齿,祝九星之精。 右二条长史抄修洞房事。 见斧云,酉年学,戌年当归,戌年道炁当行天下,云从戌年当受法。此一条是掾去后所记。掾记是庚午年,去此戌年,即应癸酉甲戌年。受法者,是就其真人受经二奔之道,十一年成真,故定录云,复十六年,乃说我於东华者也。 经云:主诸关镜聪明始。此《黄庭经》中语。 九月十七日,已一百九十过。 已上并是朱画朱书。 九月二十六日夜始。此前后问中细字注者,皆真手也,自别复一纸。既有两九月,便是一年中事,其间亦恐多有零落不存。 已上并是朱画朱书。 右此是长史自读《黄庭》遍数也。朱墨杂画者,是因修用时遇得笔,便题记之耳。云长谷出日等亦是经中语,当是读至此句忽有事应起,故疏志处也。 大洞真玄,张炼三魂。出恶梦祝。 太上高精,三帝丹灵。出善梦祝。此二条事,本经并应出《大丹》中,今以抄出,别已在第五篇中。 太都天录,显於玄宫。出《紫文仙相》。 左目童子。出《五神经》。 仙者心学。出《二十四神经》也。 先闭炁二十四息。出《紫文玄阙》事。 行之十八年。亦是《玄阙》事。 大帝玄书。《玄阙符》事。 徒行事而不知神名,还精而不知服此符。亦《玄阙》事。 魄唯得饮,徊水月精。出《紫文拘魂祝》云。 吾是天目。出《飞步经祝》。 三啄齿太元上玄。《梦冢墓祝》,今在第三篇。 魄唯听饮,月黄日丹。《紫文制魄祝》。 沐浴祝太上高真。出《九真经传祝》。 制虫丸。出《苏君传》。 季道、思和。似是记忆二茅君字,疑作道字,是误耳。 玉简青录,高阁刻石,出《空常祝》语。 石精玉马,照知鬼形。亦是《空常祝》语。 苞山下有石室银户,方圆百里。 昆仑山下有黄水,名曰日月水,饮者得仙。此二条未知何出,未见其事。 告王君使传知真者,告青童使传成真者。夫知真者,谓知真而得真;成真者,谓勤求而获真者耳。出《消魔经序》。凡此者,当皆是略记其旨,自以备忘耳。 正月四日、二月八日、三月十一日、四月十六日、五月二十日、六月二十四日、七月二十八日、八月十九日、九月十六日、十月十三日、十一月十日、十二月七日。 右老子拔白日。此是太清外术事,似长史自抄用。 正月庚申、二月辛酉、三月庚戌、四月癸亥、五月壬子、六月癸丑、七月甲寅、八月乙卯、九月甲辰、十月丁巳、十一月丙午、十二月丁未。 右上帝煞害日,不可请乞,百事无宜。此诸日皆是随月支干冲破凶日也,可以类求之,亦恐非真受,虽百事无宜,而常所修行,或值诸吉,恐不可阙也。 所谓静室者,一日茅屋,二曰方溜室,三日环堵。制屋之法,用四柱、三桁、二梁,取同种材。屋束西首长一丈九尺,成中一丈二尺,二头各余三尺,后溜余三尺五寸,前南溜余三尺,栋去地九尺六寸,二边桁去地七尺二寸。东南开户高六尺五寸,广二尺四寸,用材为户扇,务令茂密,无使有隙。南面开牖,名曰通光,长一尺七寸,高一尺五寸,在室中坐,令平眉中。有板床高一尺二寸,长九尺六寸,广六尺五寸,荐席随时寒暑,又随月建,周旋转首。壁墙泥令一尺厚,好摩治之。此法在名山大泽无人之野,不宜人间。入室,春秋四时皆有法,然此盖本道相承,道家之一事耳,不足为异也,粗要知,是以及。《道机》作静室法,与此异,恐是别有告受者,而不知审的。今存想入室,亦可依之,或云应有经也。 以正月十五日,尚书省中直,乞梦非常,皆灵仙真像,多所道其子孙庆。以闰月二日夕,又梦仙灵共会,吾请乞佳应,又见有缺失一字非常好。以月半中,忽见九老先生乘轺,引从诣吾,相见欣然,云连在宣城,四十日始还。问吾消息,云今至芜湖,二十三日当还,还当省吾,得见之欣然。此是作余姚,还为尚书郎时也。以闰月四日夕,梦彩物如旛形,皆舒着席上,或如画,或如锦绣,文字焕炳,如言可解,而不可解,愈舒愈更奇异,云是杨舍人物,时亦不见杨君也。意言当写取,云须能画人整顿,所未常见,当有十许旛。太和八年闰十月,而杨君年二十三,简文始为司徒,恐未为舍人,亦恐是后年诸闰耳。 十一月十二日,梦棺器露有水。 十二月十八日左右,梦以铁钗刺玄武。此玄武恐是所言墓之玄武也,非所存龟蛇者也。 二十一日,梦见天子,天子当年十六七许,在殿上,此应康帝时,不知是何年。重复梦见在一处,悬睑自放,落下岐危,遥见刘升远与语,从此当回还,回还道难,得一细以手巾穿之,见吾城扶助,吾遂得回旋。右六条,并长史自记梦事。 十月九日,诡上厨五人旨南山治,此长史自记事,旨应作旨,谓指誓雷平宅诤金也。牙诣夫人诡,当用双金环,汝无,吾当具交以谢恩也。 厚若有金贯,便以奉夫人,云以谢吏兵,华功曹至意密语新,脱妇字。令知,密之密之。若无,便可以二双金环奉跪,勿升穑敚若欲得体上所宝玩者为好。华功曹似是华侨,而后又云杨意旨,恐是非也。厚似是虎牙妇也。 吾近日疏与汝,说二君应有诡,其夕即有诰云:吾二人吏兵,若无功诡,后小子不复为人使。杨意旨中,谓可用钗,小君即言钗所以导违开通,自可用也。新妇有金钗,即可用,可停贯也,先诣夫人,次诣二灵,汝畴量之。汝索环如一日疏,新妇银钗亦可用,良无便当用环,吾停汝辞须诡,当诡辞继其下也,不复别作。此书即涉前事也。 得佳清闲,云敕汝修内经,是保命,汝不答漠漠,不当尔,然此非常意,皆发自冥妙,当作本末,答当奉行此意,口又无言,为不可也。《内经》或应是《黄庭》,不尔即应是《洞房》中法尔。 陶休以二百纸与汝,吾留百枚。检陶谱,长史妇亲属不见名休者。 斧,白米已当向尽,汝饷之。此是供染为青饰者。 迁告去:汝当小不佳,防之。迁是易迁夫人也。 右此七条,并长史与虎牙书。 右许长史在世抄记。纪中事目及梦,并与儿书,有存录者讫此。其与真灵书已别在前卷中。 先生自寄神炁,投景东林,沐浴闲丘,乖我同心。每东瞻沧海,叹逝之迅,西眄云涯,一反兴内发,仿髴故乡,郁何垒垒,将欲身返归涂,但矫足自抑耳。於是静心一思,逸凭灵虚,登岩崎岖,引领仰玄,冥志扉上,游云竦真,始觉形非我质,遂亡躯遂神矣。浪心飙外,世路永绝,足乐幽林,外难一塞,建志不倦,精诚无废,遂遇明师,见受奇术,清讲新妙,玉音洞审,吐纳平颜,炼魂保骨,冲气夷泯,无复内外也。此则王世龙等所受服玉液诸法也。 但恨吾遭良师之太晚也,反滞性之不早矣,吾得道之状,艰辛情事,定录真君已当说之矣,崇赖成覆救济之功,天地不能渝也。谓应作踰字,此则是定录所说被试事也。 闻弟远造上法,上清诸道也。偶真重幽,云林降也。心观灵元,谢过法也。炁陶太素,五神事也。登七阙之巍峨,飞天埋也。味三辰以积迁,日月五星。虚落霄表,精郎九玄,此道高邈,非是吾徒所得闻也,亦由下挺禀浅,未由望也。然高行者常戒在危殆,得趣者常险乎将失,祸福之明,於斯而用矣。道亲於勤,神归精感,丹心待真,招之须臾,若念虑百端,狭以营道,虽骋百年,亦无冀也。三官急难,吾昔闻之在前。重论排遣诸试难事,得为尔前通也。七考之福既以播之於后,子何页业,当复延及长史父子也。因运乘易,不亦速耶。几成而败,自己而作,试校千端,因邪而生耳。想善加苦心劳形,勤诸功德,万物云云,亦何益哉。斧子萧萧,其可羡也,各不自悟,当造此事,斧独何人,享其高乎。叹独绝超邈也。师友之结,得失所宗,托景希真,在於此举也。吾方栖神岫!室,荫形深林,采汧谷之幽芝、掇丹草以成真矣。成真之辞,小为夸激。昔约道成,当还诡信,虽未都通彻,粗有仿髴,亦欲暂偃洞野,看望坟茔,不期而往,冀暂见弟,因缘简略,临书增怀,映谢。从曾祖本名映,改名远游,此十字荣弟注。 右一条先生被试复,因事长史,于时应已在董竹山。定录云辰年当暂出还人食诡,则此应是丙寅丁卯年中书也。 掾泰和元年八月,服六甲符。此《灵飞六甲》法,别有经。 泰和二年太岁在丁卯正月,行回元道。此是谢过法,别胤经。 泰和二年二月中,行空常。此飞步别法。 泰和二年四月,服青牙。此青牙始生法,世未见经。 泰和二年七月,行日月在心泥丸之道。 右五条共一片纸记。 存日月在泥丸法,泰和二年六月行。前云七月,而此云六月,字当有舛误者。此即服日月芒法。 泰和三年五月,行奔二景道。此则仪璘之法,虽已有抄事,未见大经。 又#1二条,又别一片纸,朱书,不与前事相连也。 二月三日夜,脱失两字,应似是名。梦郑白夫人,道之交有内密而外疏者,郑之区区,今即是也,当与缯姑俱来。郑者,邓芝母也,与易迁夫人周旋,故梦於掾以结芝冥津。嶒姑未测是谁,交梦亦应是二三年二月中也。 四月二十七日夜半,梦见一女子,着上下青绫衣,与吾相见,自称云:我是王眉寿之小妹也。相见时似如在山林之间,云明日可暂出西门外,有犊车白牛皮巾裹仆御头者,是我车也,后别相诣於贵解,因口喻作诗如别: 乘炁涉渌津,采药中山巅。披心焕灵想,萧荡无悟言。愿与盛德游,胶驷骋因缘。荣尘何足寻,疾激君清玄,苟能摄妙观,吐纳可长年。王眉寿之小妹,即中侯夫人也,掾既未接真,故假梦以通旨,而有荣尘之句,又恐非掾矣。 泰和元年六月五日夕,梦忽闻天上有金石锺鼓之音,仍仰看见彩云如虹,气状爽爽,弥漫天上,从东直西趣,意中谓是女灵行,或呼为元君,忽复如从路上行,欻然已过,玉斧又将主簿追望,唯见辇舆后从朱衣人皆回还见礼,路边有一人白衣似卜师,因见语云:君体羸不堪事,可专修所行,勿杂他事,若不专,君当得病,君不见信者,自当得梦。此人自称姓滕。主簿即兄虎牙也。 七月向末,玉斧梦身体飞扬,豁然入一屋下,累床南向坐,自谓是合日扬光颠回五辰之道,此语出《消魔经》太上之辞焉。见一人在东面立,手舒卷书,看见如画图,像山岳状,下辄有书说,亦与执书人语良久。 八月三日夕,梦忽有一人弊衣长形容,从一小儿来,如徇箫,箫作啸旨,谓如今徇啸卖物人也。坐与玉斧语,乃说上道事,斧仍惊愕,更危坐,须臾将进内户,大论上道,顾小儿,莫令人见我外鼓,斧问乐耶?谓钧天广乐上清之曲也。云不来,欲得可取之尔,君自当得钧乐。因问钧乐几人,答曰:十人一钧,大法乃至於万,不知道至十万,仍觉复眠。又梦见卷书,见玉斧书先舒,惟见后是王君事,似四辅传尽共在上,多论王君学道时见语。学道历年事,自可须二三年间邪,意甚敬,此人未得拜,便觉,末见主簿亦在坐。 泰和元年八月三十日夕,梦得一帙,有四小卷书,云是神母书,或云是传,皆以青细布为秩,秩两头红色,书皆是素,时先生亦在间,又为玉斧书此传上篇於户外壁辟方素上,其字似符,或如兽像,帙布亦不正似布,谨记。先生即杨君也。 泰和三年三月二十五日夕,玉斧梦,行见天上白云弥满缠合,甚下而不高,仰望云间,时有空处,状如山穴。东行数步,觉束北有大道,便顺道行,得一深室,或如石室,白炁从室中出,又似水郁勃,来冠玉斧身。时急坐,亦不恐,向炁忽散,见室裹有床席器物殊整洁,意中自谓是灵人所住止处,仍向室拜,叩头讫,请乞。室内有一穴,玉斧复从此前进,穴内甚急小,不得前,意复更欲进,忽见一人在室外,语玉斧未可进,寻当得前,乃向此人再拜揖而退。又见送至道上,说玉斧应受书之言,极殷勤委曲,当勤存南真夫人,使三人送玉斧,令通板桥。初出,又见犊车中有二露头年少,与向人言笑,未至所住便觉。欣愿灵悟如梦之告,谨以记之。 右七条,并缘自疏记梦事,于时区区之心,亦与隐居今日何异。 三月八日拜疏,玉斧言,郑恨还,奉敕,尊犹患饮痛不除,违远竦息阴臑,愿今餐食无恙,即日此蒙恩,牙近至此,便西愿早至,谨及启疏,玉斧再拜。 玉斧言:尊欲得六甲符,似在句容牙处,斧都不以书来山中,愿就牙器中料,谨启。此六甲符,非灵飞也,当是在右玄录也。 玉斧言:承近三日会流杯,尊亦作诗,后信愿寄还,谨启。 盐茗即至,愿赐槟榔,斧常须食,谨启。恒须茗及槟榔,亦是多痰饮意,故云可数沐浴,濯水疾之瘕也。此书体重小异。今世呼父为尊,於理乃好,昔时仪多如此也。 四月十七日拜疏,玉斧言:渐热,不审尊体动静何如,愿饮渐觉除,违远憔竦,急假愿行出,即日此蒙恩,谨及启疏,玉斧再拜。 玉斧言:有槟榔愿赐,今暂倩徐沈出,至便反,谨启。 四月十八日拜疏,玉斧言:昨徐沈启愿即至,渐热,不审尊体康和,饮渐觉除,违远恋炼,牙如常,揆时得出,斧粗蒙恩,谨及冯令史启疏,玉斧再拜。揆是庶长兄也。 四月二十一日拜疏,玉斧言:阴热,不审尊体动静何如,饮觉蒙恩,陈辉来尊,今日当至斧近斋,唯尊来,余人难相见,愿道路安稳,小史在户内,使不欲经远,或淹,谨及陈辉启疏,玉斧再拜。此亦明真斋,惟在断外人避淹而已,小史当是其名,而犹进小儿於室内使者,贵胜人自不能躬亲猥碎也。 玉斧言:揆、牙亦得暂还此,安稳。谨启。 四月二十三日拜疏,玉斧言:奉敕昨夜至,慰驰炼热,愿尊体餐食无恙,未得侍见,恋慕旦陈,滕启疏愿已至,谨及启疏,玉斧再拜。玉斧言:杨舍人弟病委顿,为悬耿想行当佳,谨启。前杨书云老母,今此云弟,唯两事显耳,其余亲族皆莫之闻。 四月二十八日拜疏,玉斧言:昨奉敕,慰炼息阴炁,愿尊体无恙,饮觉除违燋竦,谨及启疏,玉斧再拜。 玉斧言:钱即与母主,此间都无复密付二升余,华新参得少许,愿分之,亦长在中,谨启。山家贫俭,亦殊为契阔、华新妇即牙妻也。 五月四日拜琉,玉斧言:节至增感思,湿热,不审尊体动静何如?饮犹未除,违远竦灼,服散微得饮水,犹是得益,愿彼大小无恙,尊五日当下,愿必果,谨遣扶南启疏,玉斧再拜。 玉斧言:陈鹿至,尊赐脯及蒸葱,即至帝都,已还束,甚得,失四字,谨启。从二十三日来,凡三书,长史并似在县下家中时也。 玉斧言:承舍人下恐过句容,未进此湛家,谷犹未熟,今遣朱生出参,愿尊即令□生反得谷,愿为都作米,此无可春者,t若至便当就合,恐药草燥,得米下船,乃可采草,谨启。 玉斧言:此间釜小,可正一斛,不与甑相宜,又上稻应得釜用,都有大釜容二斛已上者,愿与诸药俱致,无见可否,足借斧当於悬下。少一行十许字。谨启。此求米及大釜,皆是作讯饭所须也,云谷未熟,当在九月中,此一书长史在都下。 右八条,掾在山与答父书。于时长史在都及县下也。 右此并掾在世间所记事,及书有存录者,讫此。又有与真灵辞,具在前篇。 真诰卷之十八竟 #1『又』疑当作『右』。 ### 19-真诰卷之十九 真诰卷之十九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监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翼真检第一 真诰叙录 真诰运题象第一,此卷并立辞表意,发咏畅旨,论冥数感对,自相俦会,分为四卷。 真诰甄命授第二,此卷并诠导行学,诫厉愆怠,兼晓谕分挺,炳发祸福,分为四卷。 真诰协昌期第三,此卷并修行条领,服御节度,以会用为宜,随事显法。 真诰稽神枢第四,此卷并区贯山水,宣叙洞宅,测真仙位业,领理所阙,分为四卷。 真诰阐幽微第五,此卷并鬼神宫府,官司氏族,明形识不灭,善恶无遗,分为二卷。 真诰握真辅第六,此卷是三君在世自所记录,及书疏往来,非真诰之例,分为二卷。 真诰翼真检第七。此卷是摽明真绪,证质玄原,悉隐居所述,非真诰之例,分为二卷。 右真诰一蕴。其十六卷是真人所诰,四卷是在世记述。 仰寻道经上清上品,事极高真之业;佛经《妙法莲华》,理会一乘之致;仙书《庄子内篇》,义穷玄任之境。此三道足以包括万象,体具幽明,而并各二十卷者,当是坡玑七政,以齐八方故也。隐居所制《登真隐诀》,亦为七贯,今述此《真诰》,复成七日。五七之数,物理备矣。 夫真人之旨,不同世目,谨仰范纬候,取其义类,以三言为题。所以《庄》篇亦如此者,盖长桑公子之微言故也,俗儒观之,未解所以。 真诰者,真人口□之诰也。犹如佛经皆言佛说。而顾玄平谓为真迹,当言真人之手书迩也,亦可言真人之所行事迩也。若以手书为言,真人不得为隶字;若以事边为目,则此迹不在真人尔。且书此之时,未得称真,既於义无旨,故不宜为号。 《南岳夫人传》载青箓文云:岁在甲子,朔日辛亥,先农飨旦,甲寅羽水,起安启年,经乃始传,得道之子,当修玉文。 谨推按晋历,哀帝兴宁二年,太岁甲子,正月一日辛亥朔,历忌,可祀先农。四日甲寅羽水,正月中炁,羽即雨也。起者兴也,安者宁也,故迂隐其称耳,如此则兴宁二年正月,南真已降授杨君诸经也。今检真授中有年月最先者,唯三年乙丑岁六月二十一日定录所问,从此月日相次,稍有降事。 又按中侯夫人告云:令种竹北#1宇,以致继嗣。又云:福和者,当有二子,盛德命世。寻此是简文为相王时,以无儿所请,於是李夫人生孝武及会稽王。福和应是李夫人私名也,于时犹在卑贱。孝武崩时,年三十五,则是壬戌年生,又在甲子前二岁,如此众真降杨已久矣。 又定录以乙丑年六月,喻书与长史云:曾得往年三月八日书,此亦应是癸亥、甲子年中也。 又按愕绿华以升平三年降,即是己未岁,又在甲子前五年。此降虽非杨君,杨君已知见而记之也。又按乙丑岁,安妃谓杨君曰:复二十二年,明君将乘云驾龙,北朝上清,则应以太元十一年丙戌去世,如此二十许载、辞事不少,今之所存,略有数年,寻检首尾,百不遗一。 又按众真未降杨之前,已令华侨通传音意於长史,华既漏妄被黜,故复使杨令授,而华时文迹都不出世。 又按二许虽玄挺高秀,而质挠世迹,故未得接真。今所授之事,多是为许立辞,悉杨授旨,疏以未许尔,唯安妃数条是杨自所记录。今人见题目云某日某月某君□许长史及掾某,皆谓是二许亲承音旨,殊不然也。今有二许书者,并是别写杨所示者耳。 又按掾自记云:泰和三年行某道。二录是二年受,自三年后,无复有□。长史正书既不工,所缮写盖少。今一事乃有两三本,皆是二许重写,悉无异同,然杨诸书记都无重本。明知唯在掾间者,于今颇存,而杨间自有,杳然莫测,自杨去后六七年中,长史间迹亦悉不显。又按今所诠综年月,唯乙丑岁事最多,其丙寅、丁卯各数条而已。且第一卷犹可领略次第,其余卷日月前后参差,不尽得序。 又按凡所注日月某受,多不书年,今正率其先后,以为次第,事有断绝,亦不必皆得。又本无年月,及不注某受者,并不可知,依先阙之。 又按真授说余人好恶者,皆是长史因杨请问,故各有所答,并密在许间,于时其人未必悉知。 又按并衿接景阳安,亦灼然显说,凡所兴有待无待诸诗,及辞瑜讽旨,皆是云林应降嫔,仙侯事义并亦表着。而南真自是训授之师,紫微则下教之匠,并不关俦给之例,但中候昭灵亦似别有所在,既事未一时,故不正的的耳。其余男真或陪从所引,或职司所任,至如二君最为领据之主,今人读此辞事,若不悟斯理者,永不领其旨,故略摽大意,宜共密之。 又按二许应修经业,既未得接真,无由见经,故南真先以授杨,然后使传,传则成师。所以长史与右英书云:南真哀矜,去春使经师见授洞房云云。而二许公世典为膈,未崇礼敬,杨亦不敢自处,既违真科,故告云受经,则师乃耻之耶。然则南真是玄中之师,故杨及长史皆谓为玄师。又云疾者当启告於玄师,不尔不差,而长史与右英及众真书亦称惶恐言者,此同於师仪尔,实非师也。 又按杨书中有草行,多儳黵者,皆是受旨时书,既忽遽贵略,后更追忆前语,随复增损之也。有谨正好书者,是更复重起,以示长史耳。 又按三君手书,今既不摹,则混写无由分别,故各注条下,若有未见真手,不知是何君书者,注云某书,又有四五异手书,未辨为同时使写,为后人更写,既无姓名,不证真伪,今并撰录,注其条下,以甲乙丙丁各甄别之。 又按书字中有异手增损儳改,多是许丞及丞子所为,或招引名称,或取会当时,并多浮妄,而顾皆不能辨,从而取之。今既非摹书,恐渐致乱,或并随字注铭。若是真手自治,不复显别。 又按三君手迹,杨君书最工,不今不古,能大能细,大较虽祖效郄法,笔力规矩,并於二王。而名不显者,当以地微,兼为二王所抑故也。掾书乃是学杨,而字体劲利,偏善写经画符,与杨相似,郁勃锋势,迨非人功所逮。长史章草乃能,而正书古拙,符又不巧,故不写经也。隐居昔见张道恩善别法书,叹其神识,今睹三君迹,一字一画,便望影悬,了自思非智艺所及,特天假此监,令有以显悟尔。 又按三君手书,作字有异今世者,有龟龙虚华显服写辞阙关之例,三君同尔。其杨飞掾飞、杨我掾我、杨灵长史灵掾灵、杨真长史真、杨师掾师、杨恶,长史恶,此其自相为异者。又鬼魔字皆作摩,净洁皆作盛洁,盛贮皆作请贮。凡大略如此,亦不可备记。恐后人以世手传写,必随世改动,故标示其例,令相承谨按尔。此诸同异,悉已具载在《登真隐诀》中。 又按三君书字,有不得体者,於理乃应治易,要宜全其本迹,不可从实间改,则浇流散乱,不复固真,今并各朱郭疑字,而注其下。 又按三君多书荆州白笺,岁月积久,或首尾零落,或鱼烂缺失,前人糊□,不能悉相连补,并先抄取书字,因毁除碎败所缺之处,非复真手,虽他人充题,事由先言,今并从实缀录,不复分析。 又按三君书有全卷者,唯道授二许写,《酆都宫记》是杨及掾书,并有首尾完具,事亦相类。其余或五纸三纸,一纸一片,悉后人糊连相随,非本家次比。今并挑扶,取其年月事类相贯,不复依如先卷。 又按众真辞旨#2,皆有义趣,或诗或戒,互相酬配。而顾所撰真迹,枝分类别各为部卷,致语用乖越,不复可领。今并还依本事,并日月纸墨相承贯者,以为诠次。 又按起居、宝神,及明堂、梦祝,述叙诸法,十有余条,乃多是抄经,而无正首尾,犹如日芒、日象、玄白、服雾之属。而顾独不撰用,致令遗逸。今并诠录,各从其例。 又按有未见真本,复不测有无流传,所记舛驳不类者,未敢便顿省除,皆且注所疑之意,各於条下。 又按所载洞宫及诸山仙人氏族,并欲以外书详注出其根宗,恐大致显泄,仰忤冥轨,唯有异同疑昧者,略摽言之,其酆宫鬼官,乃可随宜显说。 又按此书所起,以真降为先,然后众事继述,真降之显,在乎九华,而顾撰最致末卷。 又先生事边,未近真阶,尚不宜预在此部,而顾遂载王右军父子书传,并於事为非。今以安记第一,省除许传,别充外书神仙之例。唯先生成仙之后与弟书一篇,留在下卷。 又长史书即是问华阳事,华阳事仍是答长史书,强分为两部,於事相失。今依旨还为贯次。又顾所记二许年月,殊自违僻。今谨依真□检求,又以许家谱参校,注名异同,在此卷后。 又按三君书迹,有非疏真□,或写世间典籍,兼自记梦事,及相闻尺牍,皆不宜杂在真诰品中。既宝重笔墨,今并撰录,共为第六一卷。顾所遗者复有数条,亦依例载上。 又真诰中凡有紫书大字者,皆隐居别抄取三君手书,经中杂事各相配类,共为证明,诸经既非聊尔可见,便於例致隔,今同出在此,则易得寻究。 又此六篇中有朱书细字者,悉隐居所注,以为志别。其墨书纽字,犹是本文真经始末。 伏寻上清真经出世之源,始於晋哀帝兴宁二年太岁甲子,紫虚元君上真司命南岳魏夫人下降,授弟子琅琊王司徒公府舍人杨某,使作隶字写出.以传护军长史句容许某,并弟三息上计掾某某。二许又更起写,修行得道。凡三君手书,今见在世者,经传大小十余篇,多掾写;真□四十余卷,多杨书。琅琊王即简文帝在东府为相王时也。长史、掾立宅在小茅后雷平山西北。掾於宅治写修用,以泰和五年隐化,长史以泰元元年又去。掾子黄民,时年十七,乃收集所写经符秘箓历岁。于时亦有数卷散出,在诸亲通间,今句容所得者是也。 元兴三年,京畿纷乱,黄民乃奉经入剡,长史父昔为剡县令,甚有德惠,长史大兄亦又在剡居,是故投憩焉。为东阐马朗家所供养。朗一名温公。朗同堂弟名罕,共相周给。时人咸知许先生得道,又祖父亦有名称,多加宗敬。钱塘杜道鞠,即居士京产之父。道业富盛,数相招致。于时诸人并未知寻阅经法,止禀奉而已。 至义熙#3中,鲁国孔默崇信道教,为晋安太守,罢职还至钱塘,闻有许郎先人得道,经书具存,乃往诣许。许不与相见,孔膝行稽颗,积有旬月,兼献奉殷勤,用情甚至,许不获已,始乃传之。孔仍令晋安郡吏王兴缮写。兴善有心,尚又能书画,故以委之。孔还都,唯宝录而已,竟未修用。元嘉中,复为广州刺史。及亡后,其子熙先,休先,才学敏赡,窃取看览。见《大洞真经》说云:诵之万遍,则能得仙。大致讥诮,殊谓不然,以为仙道必须丹药炼形乃可超举,岂有空积声咏以致羽服、兼有诸道人助毁其法,或谓不宜蓄此,因一时焚荡,无复孑遗。此当是冥意不欲使流传於外世故也。后熙先等复与范哗同谋,被诛也。王兴先为孔写,辄复私缮一通。后将还东修学,始济浙江,便遇风沦漂,唯有黄庭一篇得存。兴乃自加切责,仍住剡山,稍就读诵,山灵即火烧其屋,又於露坛研咏,俄顷骤雨,纸墨沾坏,遍数遂不得毕。兴深知罪谴,杜绝人伦,唯书历日,贸粮以续炁命。其子道泰,为晋安船官督,资产丰富,数来拜献,兼以二奴奉给,兴一无留纳,而终乎剡山。於是孔、王所写真经二本,前后皆灭,遂不行世。此当是兴先不师受,妄窃写用,所致如此也。 复有王灵期者,才思绮拔,志规敷道,见葛巢甫造构《灵宝》,风教大行,深所忿嫉。於是诣许丞求受上经,丞不相允。王冻露霜雪,几至性命,许感其诚到,遂复授之。王得经欣跃,退还寻究,知至法不可宣行,要言难以显泄,乃窃加损益,盛其藻丽,依王魏诸传题目,张开造制,以备其录,并增重诡信,崇贵其道,凡五十余篇。趋竞之徒,闻其丰博,互来宗禀,传写既广,枝叶系杂,新旧浑淆,未易甄别,自非已见真经,实难证辨。其点缀手本,颇有漏出,即今犹存。又朱先生僧摽,学增褚公伯玉,语云:天下才情人故自绝群,吾与王灵期同船发都,至顿破岗棣竟,便已作得两卷上经,实自可讶。自灵期已前,上经已往往舛杂。弘农杨洗隆,安和四年庚子岁,於海陵再遇隐盟上经二十余篇,有数卷非真。其云寻经已来一十二年,此则杨君去后便以动作,故灵宝经中得取以相糅,非都是灵期造制,但所造制者自多耳。今世中相传流布,京师及江东数郡,略无人不有,但江外尚未多尔。此当是道法应宣,而真妙不可广布,故令王造行此意也。王既独擅新奇,举世崇奉,遂托云真授,非复先本。许见卷帙华广,诡信丰厚,门徒殷盛,金帛充积,亦复莫测其然,乃鄙闭自有之书,而更就王求写。於是合迩俱宣,同声相赞,故致许王齐辔,真伪比踪,承流向风,千里而至。后又有菜买者,亦从许受得此十数卷,颇兼真本,分张传受,其迹不复具存。菜买善行下道之教,於上经不甚流传也。马朗既见许所传王经卷目增多,复欲更受,营理诡信,克日当度,忽梦见有一玉碗从天来下,坠地破碎,觉而发疑,云此经当在天为宝,下地不复堪用,於是便停。论马朗虽不修学,而宝奉精至,梦既不凡,解之又善,亦应是得道人。 元嘉六年,许丞欲移归钱塘,乃封其先真经一厨子,且付马朗净室之中,语朗云:此经并是先灵之迹,唯须我自来取,纵有书信,慎勿与之。乃分持经传及杂书十数卷自随,来至杜家。停数月,疾患,虑恐不差,遣人取经。朗既惜书,兼执先旨,近亲受教敕,岂敢轻付,遂不与信我。而许便过世,所赍者因留杜间,即今世上诸经书悉是也。许丞长子荣弟,迎丧还乡,服阕后上剡,就马求经。马善料理,不与其经,许既暂戢,不复苦索,仍停剡住。因又以灵期之经,教授唱言,并写真本,又皆注经后云:某年某月某真人授许远游。于时世人多知先生服食入山得道,而不究长史父子事迩故也。人亦初无疑悟者。经涉数年中,唯就马得两三卷真经,颇亦宣泄。今王惠朗诸人所得者是也。元嘉十二年仍於剡亡,因葬白山。荣弟在剡,大纵淫侈,都不以经学为意,所以何公在马家,快得寻写。马朗、马罕敬事经宝,有过君父,恒使有心奴子二人,一名白首,一名平头。常侍直香火,酒扫拂拭。每有神光灵炁见於室宇,朗妻颇能通见,云数有青衣玉女,空中去来,状如飞乌。马家遂致富盛,盗产巨万,年老命终。朗子洪、洪弟真、罕子智等,犹共遵向。末年事佛,乃弛废之尔。此当是经运应出所致也。 山阴何道敬,志向专素,颇工书画,少游剡山,为马家所供侍,经书法事,皆以委之。见此符迹炳焕,异於世文,以元嘉十一年稍就摹写。马罕既在别宅,兼令何为起数篇,所以二录合本,仍留罕间。何后多换取真书,出还剡东墅青坛山住,乃记说真经之事,可有两三纸。但何性鄙滞,不能精修高业,后多致散失,犹余数卷,今在其女弟子始丰后堂山张玉景间。何常以彭素为事,质又野朴。顾居士闻其得经,故往诣寻请,正遇见荷锄外还,顾谓是奴仆,因问何公在否,何答不知,於是还裹,永不相见。顾留停累日,谓苦备至,遂不接之。时人咸以何鄙耻不除,而失知人之会也。何既分将经去,又泄说其意,马朗忿恨,乃洋铜灌厨钥,约敕家人,不得复开。大明七年,三吴饥馑,剡县得熟。楼居士惠明者,先以在剡,乃复携女师盐官锺义山眷属数人,就食此境。楼既善於章符,五行宿命,亦皆开解,马洪又复宗事,出入堂静,备说经厨。先已见何所记,意甚贪乐,而有鐍严固,观览无方。景和元年乃出都,令嘉兴殳季真启敕封取。景和既猖狂,楼谓上经不可出世,乃料简取真经、真传及杂□十余篇,乃留置锺间,唯以豁落符及真□二十许小篇,并何公所摹二录等,将至都。殳即以呈景和,於华林暂开,仍以付后堂道士。泰#4始初,殳乃启将出私解#5。 陆修静南下立崇虚馆,又取在馆,陆亡随还庐山。徐叔摽后将下都,及徐亡,仍在陆兄子瓖文间。此中有三君所书真受,后人糊连装□,分为二十四篇。建元三年,敕董仲民往庐山营功德,董欲求神异,徐因分杨书一篇为两篇与董,还上高帝,高帝以付五经典书戴庆,戴庆出外,扔将自随。徐因亡后,弟子李果之又取一篇及豁以去,所余惟二十,一篇,悉以还封昭台也。 楼从都还,仍柱剡,就锺求先所田真经,锺不以还之,乃就起写,久久方得数篇,既与马洪为恨,移归东阳长山,马后遂来潜取,而误得他经。楼中时似复有所零落,今犹应一两篇在。其二卷已还封昭台。 真诰卷之十九竟 #1『北』,原误作『比』。 #2『旨』,原误作『百』。 #3『义熙』,原误作『义义』。 #4『泰』字原误作『秦』。 #5『解』字疑当作『察』。 ### 20-真诰卷之二十 真诰卷之二十 金阙右卿司命蓬莱都水盐梁国师贞白真人华阳隐居陶弘景造 翼真检第二 孔璨贱时,杜居士京产将诸经书,往剡南墅大墟住,始与顾欢、戚景玄、朱僧摽等数人,共相料视。顾先已写在楼间经,粗识真书,於是分别选出。凡有经传四五卷,真□七八篇,今犹在杜家。其经三真并真□,已还封昭台。宋大明末,有戴法兴兄延兴作剡县,亦好道,及吴兴天目山诸玄秀,并颇得写杜经。楼从弟道济,及法真,锺兴女傅光,并得写楼锺间经,亦互相通涉,虽各摹符,而殊多粗略,唯加意润色,滑泽取好,了无复规矩锋势,写经又多浮谬。至庚午岁,隐居入东阳,道诸晚学者,渐效为精。山阴潘文盛,钱塘杜高士、义兴蒋弘素、句容许灵真,并是能者,时人今知摹二王法书,而永不悟摹真经。经正起隐居手尔,亦不必皆须郭填,但一笔就画势力,殆不异真,至於符无大小,故宜皆应郭填也。泰#1始四年,终於剡,移还始宁岹山。马智晚为众僧所说,改事佛法,悉以道经数十卷,送与锺,皆是何公先为其父写者,亦有王灵期杂经,唯四五篇并真□,六七篇是真手,不关楼所得者。其经二卷,此真□等,悉已还封昭台。锺亡后所余亡,应在兄女及戚景玄处。 昔有陈雷者,东阳人,是许长史门附,谨敬有心,长史常使典看经书,颇加训授,其亦换有所写,兼得长史自步七元星图。长史去后,因还东阳。义熙十三年,与东阳太守任城魏欣之兄子,二人共合丹,丹成,三人前后服,服皆有神异,托迩暂死,化遁而去。雷有孙名某,号为长乐,今居永康横江桥北。菁山道士樊仙亦颇就得所写经书,但步图犹在其处,今所服用,即是其本。 自此前凡诸经书在处者,其篇数并别有目录。若止零牒一两篇者,今复显题卷目如后: 杨书《灵宝五符》一卷,本在句容葛荣间。泰始某年,葛以示陆先生。陆既敷述《真文赤书》、《人乌五符》等,教授施行已广,不欲复显出奇迩,因以绢物与葛请取,甚加隐闭。顾公闻而苦求一看,遂不令见,唯以传东阳孙游岳,及女弟子梅令文。陆亡,亦随还庐山。徐叔摽后将出,徐亡,乃在陆瓖文间。已还封昭台。 杨书《王君传》一卷,本在句容葛永真间,中又在王文清家,后属茅山道士葛景仙。已还封昭台。 掾书《飞步经》一卷,本在句容严虬家。大明七年,饥荒少粮,其里王文清以钱食与严,求得之,因在王家。已还封昭台。 掾书西岳公禁山符,杨书中黄制虎豹符,凡二短卷,本上虞吴昙拔所得许丞一瓠庪s道书,吴以此二卷与褚先生伯玉,伯玉居南霍,游行诸山,恒带自随。褚亡,留在弟子朱僧摽间,后褚弟五弟之孙名仲俨,又就朱取之。已还封昭台。吴昙拔者,上虞且靡人,颇有才致,初为道士,许丞以一瓠帟,皆三君小小要用杂诀,以与之,其后事佛出家,悉分散乞人都尽,后又罢佛还俗,遂留者而终,诸书诀并未测所在。 掾书太素五神二十四神,并回元隐道经一卷,及八素阴阳歌一卷,并东阳章灵民先出都遇得之。章于时未识真书,唯言是道家常经而已,归东阳以示顾。顾不即向道,仍留之,分回元为二卷。章后既知,方就求得,今在章间,其二景歌一卷,章已与孙公。已还封昭台。章云于时又有曲素、金真、金华等数卷,鱼烂穿坏,既未悟其真手,不知挡录,惟写取文字而已,经本悉埋藏之也。 掾书所佩列纪黄素书一短卷,本许丞以与弟子苏道会,道会以授上虞何法仁,法仁以传朱僧摽,僧摽以奉锺法师,楼居士见而求取,今犹应在楼间。 掾抄魏传中《黄庭经》,并复真授数纸,先在剡山王惠朗间,王亡后,今应是其女弟子及同学章灵民处。 永兴有一姓解家者,昔亦经供养许郎,又得小小杂书,后菁山女道士樊妙罗,因缘得其杨书酆宫事一卷。樊亡,在其女弟子沈偶间,沈又以与四明山孔总。已还封昭台。解家所余,今绝踪迹。又闻山阴及钱塘数家,皆有古经,恐脱杂真书,从来遂未获寻捡,想好学挺分之子,可殷勤求之,脱有所得见,使一睹则琼砾辨矣。又魏夫人小息还为会稽时,携夫人中箱法衣,并有经书,自随供养,后仍留山阴,于今尚在,未获寻求之。 真冑世谱 此是今日伸述,故可称真冑。 谨按许长史六世祖名光,字少张,即司徒许敬之第五子也。灵帝时,兄训及训子相,并傥附阖人贵盛,光惧患及,以中平二年乙丑岁来渡江,居丹阳之句容县都乡吉杨里。后值吴初,事为光禄勋,今许光禄墓是也。则肇时犹居汝南平舆。顾云句容子阿,谬矣。 《真诰》云:长史七世祖肇,字子阿,有振惠之功。今检谱,七世祖名敬,字鸿卿,后汉安帝时为光禄,顺帝永建元年拜司徒,名字与《真诰》不同,未详所以舛异。安帝永初二年三年大饥,斗米二千文,人相食。若所救活四百八人,必应在此时也。应邵《汉官仪》载崔缓表云:许敬年且百岁,犹居相位。如此非唯阴德远流后胤,交目#2阳功着世,所以年永身安,位至台鼎,子训孙相,并为三公,光来过江,奕世丕承,遂至神仙。蜀司徒许靖,字文休,是长史六世族祖。汉征士许助,字子将,是五世族祖。吴丞相许晏,字孝然,四世族祖。并同承十一世祖,光武时许交州,后交相子,名圣卿。许姓本出炎帝时姜氏,至周武王封许叔於许,今豫州许昌也,至周敬王十五年,为郑所灭,徙居山阳昌邑,因国为姓,至交州乃移於汝南平与也。 敬父名专,公府掾。 敬第五子名光,字少张,尚书郎巨鹿太守少府卿。过江,值吴初为光禄勋。妻戴氏,同葬今句容安成里。墓为创造之始,县人传呼云许光禄墓,今坟碑显然,并甲向。 光第二子名阙,字季优,有才学,吴尚书郎长水校尉。妻戴氏,同葬墓次。 阙第三子名休,字文烈,优游道素,高尚其气,州辟别驾不就。前妻晋陵华氏,后妻同县葛氏,侍中葛相女,同葬墓次。 休长子名尚,字元甫,有才学令闻,吴凤凰三年为中书郎,年五十亡。妻同郡陶氏,即荆州刺史陶浚女,同葬墓次。 尚第二子名副,字仲先,庶生,即长史之父也。淳和美懿,州郡所称,为晋元帝安东参军,又征北参军,带下那太守。后为宁朔将军,与孔坦讨沈充,封西城县侯,出为剡令,有风化,与谢弈兄弟周旋。值苏峻乱,又携亲族往剡,事平还拜奉车都尉,年七十七亡。前妻晋陵华氏,名转,御吏中丞华琦妹也。后妻应氏,名来子,竟陵太守应彦徽女,同葬县北大墓也。 副有八男,第一奋,一名守,字孝方,庶生,有文武才望,出继叔父朝,为何次道参军,后为所后弟夷吾所譖,康帝诛之,年三十六。妻王氏,墓葬县北大墓。有曾孙昔之,位至三府。 第二照,字行明,正生,承嫡袭封,通济有当世局度,亦为何次道参军,南台侍御史,淮陵太守,年七十一亡。妻游氏,别葬县东合留村。 第三群,字太和,正生,明爽有才干,为虞谭参军,年四十四亡。妻历阳邵氏,同葬县北大墓。 第四迈,即先生也。 第五某,即长史也,并同正生,别记在后。 第六茂玄,庶生,早亡。母姓陈也。 第七棹,字义玄,小名嗣伯,庶生,母姓朱也。出后伯父捷,梗子写蠖龋好学,出为桓温扬州从事,谢安卫军参军,随谢玄讨符坚有功,封都乡侯,尚书苍部驾部郎、正员郎通直常侍。后患风不能言,隆安二年亡,年七十。妻宣城纪氏,同葬县北大墓。 第八灵宝,庶生,早亡。母亦姓陈。 副有四女。长女名姜,正生,早亡。第二女名娥皇,正生,出适同郡建康令黄演。第三女名修容,庶生,母姓张,出适安固令晋陵弘升。第四女名晖容,与权同生,出适同郡纪诠也。 副弟名朝,字杨先,勇猛以气侠闻,历为襄阳、新野、南阳、浔阳太守,后与甘卓谋讨王敦,事觉,卓死,朝自裁,年五十三。还葬县北大墓,妻葛悌女,抱扑姊也。初养奋,后自生夷吾高子,并又亡,无后。 先生名迈,字叔玄,小名映,清虚怀道,遐栖世外,故自改名远游。与王右军父子周旋,子猷乃修在三之敬。按手书授六甲阴阳符云:永昌元年年二十三岁。则是永康元年庚申岁生也。而谱云:永和四年秋,绝迹於临安西山,年四十八。此则永宁元年辛酉生,为少一年,今以自记为正,绝迹时年四十九矣。娶吴郡孙宏字彦达女,即骠骑秀之孙,既离好,无子归宗。先生得道事迹在第二卷中,定录所喻被试事,已具载焉。 长史名谧,字思玄,一名穆。正生,少知名儒雅,清素博学,有才章,简文皇帝久垂俗表之顾,与时贤多所俦结。少仕郡主簿功曹史,王导、蔡谟、临川辟从事,不赴。选补太学博士,出为余姚令,入为尚书郎,郡中正,护军长史,给事中,散骑常侍。虽外混俗务,而内修真学,密授教记,遵行上道,挺分所得,乃为上清真人。爵登侯伯,位编卿司,治仙佐治,助圣牧民。按泰和二年丁卯岁司命所告云:丙子年当去,时年七十二。此则永兴二年乙丑生,太元元年去也。而谱云:孝武宁康元年去世,年七十一。此为泰安二年癸亥生,为多二年,今以真为正。顾云宁康元年七十二,又非也。 妻同郡陶威女,名科斗,兴宁中亡,即入易迁宫受学。同葬县西北二里旧墓。 长史三男一女,长男名圳,小名揆,庶生,郡公曹,妻刘氏。少子名凤游,郡主簿。凤游子道伏,字明之。明之少子静泰,字元宝,为海平县令。久居会稽禹井山,颇遵承家法,传受经书,皆摹写而已。静泰妻同郡葛氏。唯有一子名灵真,戊午生,今犹在会稽,亦敦尚道业,善能符书。自长史后,唯有此六世孙一人而已。 中男名联,字元晖,少名虎牙,正生,敦厚信向。郡主簿功曹。谢安为护军,又引为功曹,除永康令,卫尉丞,晋康太守,不之官,又为辅国司马。安帝元兴三年於家去世,年六十八,则成帝咸康三年丁酉岁生也。顾云咸和三年生,亦大谬。妻晋陵华琦孙,名子容。同葬江乘界新安里中。子赤孙,字玄真,笃实和隐,郡主簿功曹,年七十四亡。有四子及孙,并早亡,今无后也。 小男名翙,字道翔,小名玉斧,正生。幼有珪军摽挺,长史器异之,郡举上计掾主簿,并不赴。清秀莹洁,糠枇尘务,居雷平山下,修业勤精,恒愿早游洞室,不欲火停人世,遂诣北洞告终,即居方隅山洞方原馆中,常去来四平方台。故《真诰》云:幽人在世时,心常乐居焉。又杨君与长史书亦云:不审方隅山中幽人,为己设坐於易迁户中未,亡后十六年,当度往东华,受书为上清仙公,上相帝晨。谱云年三十,而不记去岁。按二录,泰和二年丁卯,时年二十七,则是咸宁七年辛卯生也。顾云咸和六年生,又云司徒辟掾,皆为非实。自泰和三年已后,无复踪迹,依谱年三十,即是庚午年去世。又《真诰》云从张镇南之夜解,而未审张解之法。《耆老传》云:掾乃在北洞北石坛上,烧香礼拜,因伏而不起,明旦视形如生。此坛今犹存历然,则是故求隐化,早绝世尘也,事别在第二卷中。妻建康令黄演女,即姑娥皇之子,名敬仪,生黄民,乃遣还家,后离绝,又出适宛陵令戴耆之长史。一女名素熏,庶生。出适越骑校尉晋陵华瑛子名广。 掾子黄民#3,字玄文,升平五年辛酉生,时掾年二十一。仕郡主簿,察孝廉,司农丞,南蛮参军,临沮令,宋元嘉六年亡,年六十九。妻西阳令葛万安女。葛安是抱朴子第二兄孙也。 黄民长子荣第,一名预之,宋元嘉十二年亡,不知年几。有女名道育,隆安元年丁酉生,宋孝建元元年甲午岁,於剡任埭山亡。世谓之许大娘,卧尸石圹不殡。常有芳香之气。 黄民小子名庆,宋泰始五年己酉岁,亦於剡任埭山亡,不知年几。有女名神儿,一名琼辉,元嘉六年己巳生,齐永明四年丙寅岁亡。世谓许小娘,东关道士多有识者。 右所承长史后如此,今唯有揆玄孙灵真而已。 杨君名羲,成帝咸和五年庚寅岁九月生,本似是吴人,来居句容,真降时犹有母及弟。君为人洁白,美姿容,善言笑,工书画。少好学读书,该涉经史,性渊懿沉厚。幼有通灵之鉴,与先生、长史年并悬殊,而早结神明之交。长史荐之相王,用为公府舍人,自随简文登极后,不复见有迹出。顾云是简文师,或云博士。杨乃小简文十岁,皆恐非实也。按《真诰》云,应以太元十一年丙戌去。又云:苦不奈风火,可修剑解之道,作告终之术。如此恐以早逝,不必丙戌也。得真职任,略如九华所言,当辅佐东华,为司命之任,董司吴越神灵人鬼,一皆关摄之。杨先以永和五年己酉岁,受中黄制虎豹符,六年庚戌又就魏夫人长子刘璞受灵宝五符,时年二十一。兴宁三年乙丑岁众真降□,年三十六。真降之所无正定处,或在京都,或在家舍,或在山馆,山馆犹是雷平山许长史廨,杨恒数来就掾,非自山居也。 右杨君事大略如此,须传出更记。 按《真诰》中,有云凤巢高木,素衣衫然者,配况长史名也;曾参出田云云者,离合长史字也;许仙侯、许卿者,得真位也;给事、常侍者,在世官也。 有云许朝者,即长史叔南阳也。 有云寅兽白齿者,是虎牙也。亦直云寅兽者,亦云寅客,亦云许虎许牙也。许主簿者,牙位也,华新妇者,牙妻也。似云名厚,即所谓许厚。华侯华书吏者,牙妇弟也。 有云琼刃者,譬训掾小名也。即青录所载若锋者矣。企望人飞云云者,即离合掾官名也。 有云许纯子,似是揆小名也。 有云易迁夫人及斗者,即掾母陶科也。 有云勿忧嗣伯之诡者,即长史弟#4小名也。 有云来子虽善於尔者,即长史后母也。 有云当奈张者何者,即长史父妾也。 有云黄娥者,即长史娥#5,掾妇母也,出适黄家,故曰黄娥,本名娥皇。 有云演小子耳者,即娥皇婿黄演也。 有云赤孙者,即虎牙儿也。 登升者三人。先生、长史、掾也。 度世者五人。虎牙、黄民、荣弟、大娘、小娘。寻虎牙云遂得不死,过度壬辰,必是度世之限,其余无迹显出。黄民传奉经业,道育亡有异微,恐或预例其二人,亦可更在后世子孙,若必以七世为限,则灵真之子,寔锺斯庆。 长史妇陶威女,虽入易迁,恐此自承陶家福耳,不必关许氏五人之数也。 有云李东者,许家常所使祭酒,先生亦师之,家在曲阿东,受天师吉阳治左领神祭酒。 华侨者,晋陵冠族,世事俗祷。侨初颇通神鬼,常梦共同飨醊,每尔辄静寐不觉,醒则醉吐狼藉,俗神恒使其举才用人,前后十数,若有稽违,便坐之为谴。侨忿患,遂入道,於鬼事得息,渐渐真仙来游,始亦止是梦,积年乃夜半形见裴清灵、周紫阳至,皆使通传旨意於长史,而侨性轻躁,多漏说冥旨,被责,仍以杨君代之。侨后为江城县令,家因居焉,今江乘诸华,皆其苗裔也。华与许氏有婚亲,故长史书与裴君,殷勤相请也。若如前篇中有保命所告,则侨被罪也,今世中《周紫阳传》,即是侨所造,故与《真诰》为相连也。 真诰卷之二十竟 #1『泰』字原误作『秦』。 #2『目』字当作『目』。 #3『黄民』,原误作『黄名』。 #4『弟』字原误作『第』。 #5『娥』字上当有『姊』或『妹』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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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5月10日 0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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